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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使用手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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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她的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的心脏清晰有力的跳动着。
“虽然你完全不记得,我会有点难过。”
“可是我更希望,抛开旧日的那些回忆,你依然能被我俘获。”
“所以,不需要给自己压力。”
“你不记得,有我记得。你去哪里,我就找到哪里。”
“安心等我回来。”
再次坐上前往常州马车的洛浮生,耳畔回响着飞魄最后说的那些话,脸始终烫烫的。
飞魄交给她的锦囊在指尖攥着,洛浮生想了一路,直到马车驶进了常州地界,她也没有下定主意要不要打开。
洛浮生明白飞魄的用意,台州一行,生死不知,他提前将这个锦囊交给她,就是希望若是台州一役败了,亦或者他没有完好归来,这锦囊便能解了她的惑。
所以飞魄才不想她现在打开,而是希望他能战胜归来,亲自与她说那些被她遗失的旧日往事。
可洛浮生心底始终藏着一分犹豫,那就是万一飞魄认错了人,他一路追寻的并非是她,而是另有他人,这番深情岂不是真的要被辜负了?
若是现在打开,她提前看到锦囊里的东西,还是想不起飞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机会赶回去告诉他,她并非是他一心寻觅的佳人。
只是这样,她与飞魄大概也就擦肩而过了。
想到这里,洛浮生的心口不由得揪紧,甚至有点泛疼。
真的对飞魄动情了吗?最开始想要勾搭飞魄,是想借他留在军营,结果却不知怎么,竟然假戏真做了。
洛浮生啊洛浮生,你还有那么一件大事要干,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分神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洛浮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锦囊往怀里一塞。
不管是认错,还是确有其事,飞魄既然已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安排妥当,那暂且听他一言。
若是此番不行,大不了再跑趟南疆!
打定主意的洛浮生暗自握拳。
她撩开了车窗帘,抬首往前方望去,只见常州城城门楼已近在眼前。
这边马车安全驶进了常州城。
那边一支百人精英队伍也趁着夜色隐入了山林。
打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洛浮生定情的采花贼——飞魄。
只是他们所去的方向,却与台州城正好相反。
卷三 死生共休戚 第二十章 被骗了
炎阳烈烈。
洛浮生站在常州城西城门楼之上,遥望着远方一片荒芜之景,身后站着陪她一起来常州的两位黑甲兵。
三天了,她已经来到常州三天了。
飞魄口中所谓的海河城防军退兵至常州非但没有动静,而就在刚刚,她无意中从谢烟处听闻另外几乘载有粮草的谢家运粮队伍已经安全抵达了海河。不仅如此,意图阻拦粮草的朝廷官兵依旧严控把关着常州至海河的水陆两路的关卡。常州知府胡不全,更没有任何要迎接海河城防军的意思。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她被飞魄骗了!
石敬之根本没有放弃海河的意思。飞魄之所以急于送走她,很可能是另有计划,而这个计划直接关乎到海河的安危,亦或者是飞魄的安危。因为只要她留在军营,一定会想办法跟着飞魄行动。
从怀中掏出飞魄留给她的锦囊,手指轻轻滑过锦绣织就的繁花图案,耳边再度回响起两人分别时,飞魄说给她听的那些话。
退兵是假的,那这锦囊之中所藏之物的含义,是不是假的呢?
飞魄与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是旧相识呢?
洛浮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物。
“你们两个应该不是石家军的人吧?”
两名始终跟在洛浮生身侧,从未当面摘下过遮面偷窥的黑甲兵没有回答。
“那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洛浮生拎起那枚锦囊,在两人跟前晃了晃。
黑甲兵眸色不变,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
洛浮生也不恼,垂首细瞧了眼锦囊,感叹道:“这绣工,一瞧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可惜了。”随手一抛,锦囊在城门楼上空滑了个优雅的弧线,飞向地面。
居于右侧的黑甲兵几乎是瞬间飞身扑下城楼,将锦囊接于手中,又飞了回来。
“好功夫。”洛浮生黑眸微弯,这功夫可不像是普通士兵能有的,“你们该不会跟徐州的那几人一样,也是泰领兵的江湖友人吧?”
黑甲兵不说话,只俯身将锦囊重新送到洛浮生眼前。
洛浮生看了一眼锦囊,又扫了眼黑甲兵,双手往身后一背,轻笑道:“这玩意我不要了,你们两个留着吧。”扭头便走。
黑甲兵们互望一眼,不声不响地跟上。
洛浮生直奔谢烟居处,她记得谢烟有前往海河参军的打算,如果可以,她想借谢烟的力量再返军营。
只是谢烟此时并不在府邸,穆晓晗称谢烟去了府衙与知府大人商讨要事,洛浮生转而赶往常州府衙,不料连谢府大门都没能出去。
飞魄安排在她身边的黑甲兵仿佛已经知晓了她的打算一般,如两座黑山堵在她的面前,不许她出谢府大门一步。
自打洛浮生回到常州,就暂居在谢烟的府邸。这三日,她日日跑去城门楼等退兵的大军,黑甲兵都没有做过阻拦。甚至可以说,除了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之外,黑甲兵没有对她所行之事做出过任何的干涉。
在确认自己的自由已被限制之后,洛浮生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她知道,这肯定是飞魄的安排。
飞魄早就预料到她在得知被骗后,一定会想办法重回军营,所以提前叮嘱了这两名黑甲兵,一旦她有欲回海河的举动,就要力加阻止。
“你们两个果然不是海河城防军的人。”即使不动手,洛浮生也知道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海河,她洛浮生是回定了!
黑甲兵垂头拱手,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洛浮生不要难为。
“好吧。”如不能动武,就只能智取。洛浮生无奈一耸肩,“我不能出这谢府,那在这府里逛逛总行吧?”
其中一位黑甲兵向洛浮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她自便。
“你们还真是惜字如金啊。”洛浮生背着手在谢府的花园里乱转,黑甲兵就在她身后跟着,寸步不离,“该不会是哑巴吧?”
黑甲兵不吱声。
洛浮生早已习惯这两个家伙一问三不答的态度,自说自话道:“让我猜猜。”
“我记得当初在徐州流民营捉住柳神医那天晚上,飞魄喊来两个帮手。我和那两个家伙说过话,虽然就几句,不过我这么聪明,如果再听到那两人的声音,是肯定可以辨识出来的。”
她驻步回头瞧了瞧那两黑甲兵,笑道:“该不会就是你们两个吧?”
黑甲兵们跟石头块子一样立在原地。
“这么说的话,当初飞魄所谓的侠客朋友也是在骗我。”洛浮生自动将他们的沉默转化为默认。
黑甲兵们依旧没动静。
洛浮生继续道:“不是朋友,还对飞魄的命令言听计从,看来你们是属下了。”
“若是如此,那徐州的那位贾老爹也肯定不是什么朋友。”洛浮生勾起唇角,“你们的主子从滕州跟我到徐州,又先我一步到了海河,看起来没怎么主动插手我的事情,却时时在关键时刻蹦出来帮我一把。他对我的所思所想了解的很,肯定不止跟了我两个月吧?”
“在滕州以前,我对你们主子的事情没有一丝记忆。按你们主子的说法,我与他是旧相识。我不记得的旧相识,那得是多年以前的了……”洛浮生走到黑甲兵身前,她仰着脸,日光灼得她浓黑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线,如同白日的猫,傲而疏远,“我在江湖漂流的这几年,遇到过不少险事。但每次都会逢凶化吉,安然无恙。我本来以为是运气好,上天眷顾我。现在想来,应当是你们主子暗中相助吧?”
面对黑甲兵的沉默,洛浮生没有理会:“飞魄看起来对我用情颇深的样子,如果他早就在暗处一路保护我,应该不会两个月前才露面。所以,之前的那几年,其实一直是你们,或者是飞魄另外的下属在暗中护我,对不对?”
黑甲反射着耀眼刺目的白光,在这烈烈炎日之下,那光竟散发着隐隐的寒意。
“一个小小的采花贼,能让谢家家主忌惮三分,还可以轻易进入石敬之麾下任职,当个不大不小的领兵。”洛浮生轻笑,“屡屡与我相近,千波宫的人竟然也不阻拦……”
“呐,你们两个把飞魄给我的那个锦囊扔哪儿了?”洛浮生伸出手,“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是谁,给我。”
卷三 死生共休戚 第二十一章 经年往事
黑甲兵依言将锦囊交到了洛浮生手上,没有丝毫犹豫。
洛浮生接过就将锦囊拆开,然后从里面掏出半截玉镯。
上好的羊脂白玉镯,质地细腻,一瞧就不是凡品。
洛浮生觉得这镯子有点眼熟,她马不停蹄地跑回自己房间,从包裹里翻出一个软布包,里面也躺着半块玉镯。她将两个半块镯子对在一起,不偏不差,断口正好合在一起,俨然就是一支镯子。
她自己手中的这半块玉镯,是当初在滕州谢家装神弄鬼时,与飞魄争夺首饰盒掉落出来的谢氏岫溪的生前遗物,因他二人捞接不及,玉镯掉落在地上,断裂为二。
半截在她手上,另外半截则被飞魄带走了。
如今飞魄又将这半截镯子放在了锦囊里,用以证明他的身份,这什么意思?
可能有二,一是飞魄与谢氏岫溪有关系,二是,这镯子根本不是谢氏岫溪的遗物,本就是飞魄故意掺在首饰盒里故意拿给她看的。
洛浮生记得翻查首饰盒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这枚镯子,是飞魄先发现她才看到的。
这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将两半截玉镯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更没有通过这镯子想起以前的什么事情。
“洛姑娘。”一直跟着洛浮生的黑甲兵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家公子说,若是您想不起这镯子,锦囊中还有一封信。”
洛浮生放下镯子,再去翻锦囊。
果然在锦囊最里面,还叠着一块白色绢丝。
绢丝轻薄半透,隐隐可以看到内面的字迹,洛浮生正欲打开,却在辨认出某两个隐约可见的字后神色微微一怔。
因绢丝交叠,从背面看到的字迹都是反着的,可那两个字洛浮生是如此熟悉,即使只上下左右全部颠倒,只给她一个大概的字样,她也能认出。
那二字是为“笙儿”。
她本名原不是洛浮生,而“笙”字正是她真正名字的末字,往时亲近之人多唤她为“笙儿”。
洛浮生怔怔地瞧着那颠倒着的亲昵称呼,拿着绢丝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打开吗?她犹豫了,在确定飞魄真的是旧相识后,洛浮生不知道还要不要打开这封足以解开她心底疑惑的信绢。
只因飞魄曾说过,他希望能亲口与她述说他的身份。
若他回不来,她再打开,言外之意便是海河战事降临,这一仗难保生命安全,所以留她一封信笺,解尽心中困惑。
她不是不可以现在就打开,只是这寓意显然不太好,像是在诅咒飞魄早点死一样。
当一个人在心中占据了足够的分量,曾经不屑于相信的怪语乱神,也就成了忌讳。
她将绢丝在手中揉了揉,塞进锦囊丢给黑甲兵。
“你们帮我收着吧。”她怕她哪天一个忍不住,真的打开看了。
接住锦囊的黑甲兵沉声道:“洛姑娘,当真不看么?”
另一名黑甲兵诧异地看了同伴一眼。
这声音确实有点像当初在徐州流民营的那两名蒙面人之一,洛浮生瞟过去:“你们希望我看?”
黑甲兵走过来,将锦囊重新放回洛浮生手中:“公子此番出来,共带了三名属下。”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一名应该是跟在飞魄身边的吧?”洛浮生描绘着锦囊上针脚细密的图案。
“不,另外一名此时在南疆。”黑甲兵道。
洛浮生握紧锦囊,她的下一站就是南疆。
“公子曾言。”黑甲兵道,“若此番他无法安全归来——”
“小丙!”另一名黑甲兵厉声喝道,阻止了同伴继续说下去,“公子给我们的命令是保护好洛姑娘!”
“我的职责是保护公子的安全。”被唤作小丙的黑甲兵回道。
同伴不说话了。
“飞魄说,若他此番无法安全归来,要怎样?”既然提起这件事,就算小丙的同伴强行阻止,她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在你打开锦囊前,毁掉它。”小丙沉声道。
洛浮生眸微缩:“你的意思是,除非飞魄亲口与我说,我根本没有可能知道他是谁。”
“是。”小丙点头。
“那如果我提前打开锦囊,你们也会毁掉它?”洛浮生举起锦囊。
“公子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自己的意思呢?”
小丙跪在了洛浮生面前。
“洛姑娘,我自幼跟随在公子身边,深知这十多年以来,公子对姑娘的情谊从未改变。”他拱起双手,言辞诚恳,“公子行事向来稳妥,从不行无把握之举。按计划,姑娘在离开徐州后会去南疆,我们也已将南疆诸多事情打探清楚,随时准备为姑娘所行之事提供帮助。”
洛浮生听到这里眯起了眼睛,这句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承认了自她离开千波宫后在江湖上流浪的这些年,飞魄的人一直跟在她身边,为她暗中解决麻烦?
“只是不曾想,台州、海河战事突然紧急。公子分析,洛姑娘定会弃南疆先行台州、海河二地,我们才先一步抵达了海河。”
“你们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来海河?不是去台州?”这种什么事情都被他人算计在内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哪怕对方是飞魄,是在帮她。
“公子曾与谢运甫约定,如洛姑娘执意要赴前线,必会安排你来海河。”
洛浮生蹭地站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与徐州谢家的交易,你们公子也插手了?”
黑甲兵小丙垂首,没有答话。
洛浮生攥紧了拳头。
他这副模样,无异是在告诉洛浮生,飞魄确实插手了。
是了,本还在犹豫的谢运甫突然改变态度答应与她交易,并主动将海河、台州二地战事吃紧的消息分享给她,不仅如此,还让她一个外人负责了海河的运粮一事,因时间紧急,她匆匆应下来也未追根究底问明白原由。现在想来,谢运甫本就与飞魄相识,且对他忌讳颇深,若是迫于飞魄压力而答应与她的交易,亦或者是飞魄也与谢运甫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你们,或者说是飞魄手底下的其他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洛浮生抿紧双唇,她心底隐隐有一个不愿意去面对的想法。
“洛姑娘所有的事情,公子都知道。”小丙答道。
洛浮生嗤笑一声,伸手拆开了飞魄留给她的锦囊。
在打开那封信绢的时候,她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将带字的那面展开在了眼前。
那是一封千字信,开头便是“笙儿亲晤”,紧接着下句“十年一别,笙儿可还记得护国观之约?”
护国观?洛浮生脑海里模糊浮现出一座巍峨壮阔的观宇。
护国观位于平渡城城外的真武山巅,是大梁建国之初圣祖亲自下令所建的观宇。燕思辕曾说,她与梁原第一次相见的观宇就是在这里。
虽然现在的大梁重佛轻道,但是当年圣祖开创天下,除功勋显著的五虎战将之外,还有一人功不可没,便是护国观第一任观主谦之真人。
据闻,圣祖打天下之时,这位谦之真人任护法一职,可观天象算天机,屡屡救圣祖于危难之际。大梁建国,择都建宫殿之事也是这位谦之真人统筹负责。圣祖登基三年,谦之真人以天下归安为由,离开了朝堂。圣祖为挽留谦之真人,于都城平渡城外的真武山上建了一座道观,赐名护国观,谦之真人为第一任观主。
此后千百年,大梁风雨兴衰,皇位几番动荡更迭,都不曾落入到外姓人手中。
只是护国观的威望已远不如建国之初,加之大梁后世皇帝有多位是因枉信修道飞仙之术颓废政事,几度引起灭国之灾。渐渐地,护国观便只徒有其名,仅仅变成了一个用于举行重大祭祀的地方。
先帝梁武王偏信佛法,不顾众臣反对,将祭天仪式交由同位于平渡城的合音寺负责,护国观唯一的存在价值也被抹去。
如今的护国观,只是一座普通的观宇。
尽管它普通,尽管自先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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