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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姚家大姑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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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汲取着她的甜美。随着亲吻,感受着自己内心越发深厚的悸动,纪威恨不得当下便把姚玉欣揉进自己怀里。

    “唔……”姚玉欣不自觉的呻|吟出声,这天色还亮着,就如此行事,万一被哪个丫头进来撞见了,可如何是好,姚玉欣手下微微用力,挣开些许距离,语气略急,“威郎……”

    身下肿胀的厉害,纪威深深的喘了口气,“怎么了?”

    “天还亮着……”姚玉欣左右看看,“这是西厢房……”

    低低的略带无奈的笑声传来,姚玉欣只见纪威松开她,扶了扶额头,“若不是你不方便,威管他是白间黑日,东厢西厢。”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晚上还有一更~

 59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九)

    姚玉欣实则是多虑了。这前脚纪威进来;后脚梅香退了出去;便守着正房;不让旁人靠近,莫说亲吻;就是真做些个什么;亦是不会有人不识相的进来打扰。

    姚玉欣和纪威起了身,叫人摆了饭。吃罢后;两人便坐在榻前说着话;聊着天,有一搭没一搭的下起棋来。

    不自觉间,天色已晚;这姚玉欣身上不爽利,自是不好留纪威过夜。

    磨磨蹭蹭的,即使不愿意走,可想着如果留下,怕是会被折磨的一夜无眠,纪威只好提步离开。

    行将在外,路过何曼珠的紫竹轩时,纪威脚步一顿,略一犹豫,暗忖道,新婚夜他宿在紫竹轩也算是给了相府与何表妹体面,而他对姚玉欣的情谊,满府皆知,想着即使他没有夜宿天娇居,但白间总在天娇居呆着,这满府亦是也瞧得见的,断不会因着怀疑他的宠爱与否而为难于姚玉欣。而皇子妃那里,终是要也给些体面的,毕竟新妇进门,如果他终日不管不顾的守着姚玉欣,皇子妃再是大度宽厚,怕是一旦伤及了脸面或是情谊,难保不会给姚玉欣下些个难题,而他又不是总在府里,怕是真有什么,会有些顾忌不来。毕竟府里内宅之事,多还是皇子妃打点,想到这,为着姚玉欣在府里能好过些,纪威便提步向着皇子妃顾素珍的听雨轩走去。

    ◆◇◆◇◆◇◆◇◆

    “你这画的是什么?”纪威搁下自己手里的笔,往姚玉欣这边望来。

    “荷包的图样。”姚玉欣拿眼睛淡扫纪威腰间的荷包,那荷包还是去年她绣给他的所谓定情信物,当时光鲜亮丽的绣线,现下因着长久佩戴或是浆洗,已然有些褪色,有的地方甚至起了些毛边。身份贵重的天家之子,浑身上下簇新的只有这样一个旧物,让旁人看了定会觉得这荷包是个承载着故事的,到时候不定要怎得言说。

    姚玉欣既为纪威的心意感动,又不想成为被人言说的对象,毕竟被水贼劫持,并不是怎得好听的事情。

    纪威顺着姚玉欣的视线摸索到腰间,将荷包解下,“这个我得收好了,既有新的,也不能把这个旧的扔了。”

    “不过一个荷包,又旧了,留着作甚。”姚玉欣嗤笑。

    “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我时时看着它,那一个月尤甚。亏得这个念想了。”纪威认真的将荷包放在一旁的一个匣子里。“没这个念想,威都不知是如何度过那一个月的。”略微哀怨的看向姚玉欣,“你个狠心的,我在那么多城镇设了关卡搜寻你,四哥救了你,你竟不告知我一声,白害的我那样担心,直怕再也见不到你。”

    想起那后半程的层层关卡,姚玉欣笑,笑里略有心酸,五皇子为着她不顾名声,如此劳师动众,“威郎也是,惊动府衙,弄那么大的动静却只为找寻玉欣,”略一顿,“他们并未持有画像,玉欣不知是威郎为着我,当时被纪四爷所救,只想着搭伴来京寻你,毕竟玉欣名声有损,实不知威郎会是何等想法,怎敢贸然送信?”

    纪威一愣,他从未想过姚玉欣经了水贼那一劫,竟生了此等想法。将姚玉欣揽进怀,心中竟满满都是心疼,“不敢拿画像,毕竟你一个姑娘家,我总要顾忌你的名声,只让他们留意求助的或是被迫的女子……欣儿,你莫要瞎想,威对你的心意不是经不起考验的。”

    姚玉欣眉目低垂,她想起当初初次被盘查时心里的猜想便是如此,可她找着各种理由和不确定,硬生生的压下那个想法,只为和纪四爷的每日相伴,姚玉欣继续手里的描样,轻轻吐道,“玉欣知道。”

    如是四五天,白日纪威只要在府里,便和姚玉欣弹琴吟诗作画,琴瑟和鸣,红袖添香,享受志趣相投、棋逢对手的乐趣,到晚间则是顾素珍处多些,何曼珠处少些,轮着去歇了。

    如此算下来,自进府到现在已是过了六七天的光景,按说该去给皇子妃请安了。

    这日,姚玉欣还是按着新进府那天的时辰前往听雨轩请安,进得院子却并未见旁人,姚玉欣略一愣,收住脚步。就这时,皇子妃的大丫头百合迎了出来,“欣夫人来得这样早?”话刚说完,便想起这欣夫人进门的那天,就是这个时辰来请的安,而偏偏的皇子妃却摆出了极大的阵仗,看着貌似她们请安晚了一样,百合忙笑笑,收住了嘴,转口道,“昨个爷歇在皇子妃这里,起的略晚了些,皇子妃还在梳妆,劳夫人略等一会。”

    姚玉欣点点头,“不忙。”

    正说话间,何曼珠也到了,她看见姚玉欣,便走了过来,“妹妹也来了?”面上略有埋怨神色,“妹妹怎得没叫上我一起来?”

    从姚玉欣的天娇居来皇子妃的听雨轩,是要经过何曼珠的紫竹轩的……,可是对着这样的人,姚玉欣真心不想和她走得过近,现下突然被这样问了一句,姚玉欣颇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当下只好笑笑,“路过你那里,因着没提前约好,既不知你是已然来请安了,还是正在梳妆,便没去扰你。”

    不过一句搪塞的话,何曼珠听了到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以后妹妹要是方便,便叫上我,我们一起来,好歹的就个伴。”

    姚玉欣无法,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都到了?”高扬的语调,原是柳晴自门口走了进来,“没想到,今儿个竟是我晚了。”

    姚玉欣低垂眉目,全然不理会她话里映射的意思,亦当她头一日进门那事不存在一样,“不晚,昨个爷歇在皇子妃这里,皇子妃还在梳妆。”

    柳晴极其艳丽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今日才没早来。若不然定是第一个到的……,”缓缓放慢语速,“就像你们头一日来请安时一样。”

    左右都是挑衅的话,姚玉欣懒得和她相争,只低头不再言语,旁边的何曼珠略走近几步,以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妹妹有爷的宠爱,干嘛这样容忍于她?”

    明显的挑拨之意,可按何曼珠的性情,还真不好说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说辞,姚玉欣笑,只敷衍道,“无所谓相争,一家人,姐妹和气更重要。”

    这时,百合挑帘出来,“皇子妃请各位夫人进去。”

    何曼珠撇撇嘴,不理解也没再发问,一行人径直走了进去。

    皇子妃今日穿的是件紫色裙衫,端庄雍容之意下有着些许靓丽。姚玉欣这么瞧着,皇子妃的气色要比头两次见她时还要好上很多。

    一行人依次行礼,顾素贞忙让大家坐下,她笑得婉约,话语里却是得意,“几位妹妹来得早,偏偏今日我起得略有些晚了。”

    谁人不知,自姚玉欣进府后,这六七日以来,五皇子除了两日歇在何曼珠处,其他都是歇在皇子妃这里,五皇子竟是比以往来得还要勤紧,这顾素贞如何不得意?虽然明知姚玉欣身上不爽利才会如此,可纪威能几乎日日来她的听雨轩,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是很高兴的。

    想着,这里面或许就有姚玉欣的功劳,若她真是个这么懂事的,那就暂且放着她也无妨,转念一想,就是再懂事,她在爷的心里位置恐也是最重的,而自己偏偏最看重的亦是爷的心意,当下不禁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终是让她在爷心里的位置动摇了,她才能舒坦。

    心里想着,面色不改,顾素贞淡笑道,“欣妹妹,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玉欣不敢,皇子妃但说无妨。”

    顾素贞点点头,“也不是甚大的事情,妹妹可还记得接你进京的邓护卫长?”

    “玉欣记得。”

    “恩,因着你被水贼劫持,爷雷霆震怒,因着邓护卫长的失职,叫人将邓护卫长押到顺天府衙去了。”喝了口茶,“如果妹妹真的出事,死一百个邓家登也是应该的,可现下妹妹有惊无险,我思量着既如此,不如妹妹说个人情,求爷将人放出来可好?”

    “昨个他家里的知晓你进了府,便托人来求我,我思量着,毕竟是拖家带口的,这邓家登在皇子府亦是干了几年的,没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此次办差失当,但怎得也正值壮年,如果就此毁在牢狱里,到是可惜了。如果妹妹求情,放出他来,想来他自是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的。”

    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姚玉欣眼前浮现起对她有着明显厌弃神色的男子,当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救他出狱,他就会对自己感恩报答。

    加之,这皇子妃要救人,依着她的身份,又不是与五皇子说不得,为何却偏偏叫她来说,这明显的把她当枪使,是何用意?姚玉欣心下犹疑,绝对不会是单单的她出力,皇子妃落人情那样的简单,毕竟皇子妃在请安,众人都在时说这话,就不怕别人知晓。

    那究竟是为的什么?

    心中想不明白,姚玉欣只好应道,“皇子妃宽厚,这途遇水贼,又不是能预料的到的,何况玉欣最终无事,断没有让邓护卫长再受牢狱之灾的道理,若是见到爷了,玉欣必会试着说情的。”

    顾素贞见姚玉欣应下,便笑着说道,“妹妹果然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苗青因为几天没更,数据掉了不少。。。海带泪。。。

    拜倒,在此谢谢依旧看文,支持着苗青的各位菇凉们~~另,到底写不写肉??这个。。姚玉欣信期已经结束了。。。

 60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十)

    “兰雅你去将秦娘子唤来。”姚玉欣回得自己的天娇居;就让兰雅将秦娘子叫到跟前。

    “娘子可知邓护卫长这人?”

    立于榻前的秦娘子是四月前进的府;对纪威因着姚玉欣被劫;在书房对邓家登大发脾气一事自是知道的,加之;这事件的中心人物和她今后生活息息相关;她便更加留心,事后还特意的去打听了一下详情;因着看书房的小厮是经她手进的皇子府;多少的有些个交情,那小厮亦知道这秦娘子是因着姚玉欣才进来的,想着无非是关心自己日后的去留;便也就很是详细的说给了她听。

    现下听姚玉欣问及,秦娘子便将自己所知,甚为详细的说了一遍,其中内容到和当日情形相差无几。

    姚玉欣听后略一沉吟,“娘子在庄子时日久,进府也有四个来月,娘子觉得邓护卫长为人如何?”

    “奴婢的身份到底和邓护卫长差着一截,平日里共事相处的机会少,也不怎得熟悉,仅有的几次交集,奴婢瞧着倒是个不讲人情,公事公办的人物,不过听人讲,说是邓护卫长虽是为人耿直,办差认真,但貌似太过板直,不知迂回了些。”

    姚玉欣点点头,这样的人一般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所谓大道,只是这样一个耿直,认真办差的人,按说既领了护送自己进京的差事,就应该尽心护卫才是,可听秦娘子说辞,这邓护卫长不但没有尽心护卫,反而还有些个玩忽职守,致使水贼摸上船才察觉,误了最好的战机以及转移她们的时机。

    而且在自己被劫后,他侥幸逃脱,非但没有就地求援,反而是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姚玉欣略一挑眉,这是明摆着要致自己于死地,等他回了京,若是没有纪四爷的出手相救,她还不知现□在何处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从未谋过面的护卫长?致使这人在初次见她时,便有着厌恶神色?甚至于深仇大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姚玉欣秀眉微蹙,不对,他们从未有过交集,想来也只能是有人不想她进京,利用了邓护卫长愚直的性情,借刀杀人而已,那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个妖媚惑主的人,以至于他如此甘愿的冒着性命之忧也要除掉自己?

    听秦娘子说,当日两人谈话中,涉及到了皇子妃,“那……不知娘子如何看待皇子妃的?”

    秦娘子暮然抬头,欣夫人这样问她,莫不是认为是皇子妃从中作梗?可按那小厮的话,皇子妃只是叮嘱了些个要好生看护的言辞,并未有甚偏颇的地方呀,“夫人……”

    姚玉欣摆摆手,“娘子但说无妨,这话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皇子妃为人宽厚,口碑在府里是极好的,”秦娘子犹豫着,“邓护卫长虽说板正些个,但以他谨直的性子和以往办差来看,按说不会这样糊涂,奴婢也觉得怕是有什么人从中做了手脚……可万不会是皇子妃……奴婢想着,怕是有旁人不想夫人进京……”语速渐缓,略有迟疑,“只是……奴婢愚钝,万料不着那个人是谁。”

    “我不过一问,并未怀疑皇子妃。”姚玉欣宽慰着秦娘子,“皇子妃宽厚,邓护卫长家里人昨个求到了她门上,今早请安时,皇子妃便让我去说项,看能不能放出邓护卫长呢。”

    “让夫人说项?”秦娘子略微一愣,无论如何,欣夫人确实因那邓护卫长受了极大委屈,经了极大的危险,“那夫人……如何打算?”

    姚玉欣微微一笑,“既皇子妃开了口,我万没有驳回的道理,待见了爷,自是要帮着说一说的。”

    ◆◇◆◇◆◇◆◇◆

    顾素贞,果然手腕了得。

    她是应了邓家登家人的请求,坐实了她的良善,而因着自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也确实只是有惊无险,那出言劝说让自己去说项到也说得过去,可倘若因着之前瓜葛,自己不愿的话,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可到底也会落个狠心凉薄的名声……姚玉欣拨弄着篮子里的绣线,颇有些心不在焉。她此次被劫或多或少和邓家登有着些许关系,之后邓家登又不及时设法营救,明显是故意为之。让她这样去说情,心里到底是不甘愿的……顾素贞在早上请安时对自己说这事,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她倒是算准这点,毁了她初入府的名声,自家却能借机博个好彩头。但倘若自己去说项了,那便是真真的窝火。

    无论怎样,左右都不舒坦。

    “给威绣个荷包,你就这么的犯愁?”纪威踱步进来,“来来回回的,一篮子的绣线都挑了个遍,也没见你相中哪个。”

    姚玉欣抬眼睇了一眼纪威,将翠绿颜色的绣线自针线篮里提了出来。“一想事就忘了手里的活了。”

    “欣儿在想什么?”纪威撩起衣袍,坐在榻上,挤在姚玉欣身边,手一带,就将佳人搂进怀里。

    这些时日,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姚玉欣顺势温顺的一靠,“威郎,护送玉欣进京的邓护卫长,现在何处?”

    纪威面色一沉,“怎得突然问他?”

    “他家人求到皇子妃处,今个请安,皇子妃说与我,看我能不能在威郎这讨个人情。”

    听着身后嗤笑一声,“皇子妃?我的欣儿果然大度,你这是要做说客了?”

    姚玉欣摇摇头,“我原本就有些奇怪,怎得那么容易就被水贼攻上了船……哪里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手里绕着绣线,姚玉欣神色有些戚戚然,“即使途遇水贼不可预料,可毕竟是因着邓护卫长的玩忽职守,玉欣才那般轻易的落入贼人之手,尤其事后他侥幸逃脱却不设法及时援救,若不是机缘巧合,玉欣得救,现下还不定怎样的境况,现在想想玉欣还后怕着。玉欣自问没有作甚不合礼法之事,亦和邓护卫长没甚血海深仇,却遭这样待遇,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略微坐直身子,“可皇子妃既开了口,玉欣就不得不说说这事,也亏得皇子妃,玉欣才知晓,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由,威郎,你怎么打算的?就一直把邓护卫长关在牢狱里吗?”

    “我还当欣儿如此大度呢!欣儿能如此对威坦言心中所想,威心里甚为高兴,”纪威面色一扫之前阴霾,他轻笑着似在说着旁人之事,“倘若欣儿真的遭遇不测,威定是要让他死无全尸的,而现下欣儿无事,威亦不打算轻易恕了他,”略一沉吟,“到底不能一直在牢里呆着,回头我给四哥说一声,就让他去南疆充军吧。倘若他是个争气的,能自闯出一番天下,那便是他的造化,倘若他命不好,那葬身南疆,亦也是威给过他活命的机会了。”

    给纪四爷说一声?姚玉欣挑眉,这发配个充军的犯人,如何劳得动四皇子。不说她与四皇子之间,就单是四皇子救下她这件事,倘若四皇子知道了,特殊关照的话,别说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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