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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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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瓷瓶放进了袖中,这才道:“谢大人。”

    言罢,他将桌上的檀木方盒推到了我面前,笑道:“这便是大人要的东西。”

    随后我打开了檀木方盒,盒子里装着一本古旧的书,书页泛黄,边角皱损,有些地方还有几个显眼的虫洞。

    兵书的封面上写着“宋氏兵法”四个大字。

    我的手摩挲着封页,发黄的纸有些咯手。只要翻开任何一页,我便能目睹这本绝世兵书的真相。

    但我最终没有翻阅,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就像在古玩店中细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物,可惜我不是鉴宝者,瞧不出它的价值。

    就算是这世上最好的鉴宝者恐怕也很难估测这本古书的价值。

    因为这薄薄的一册书页便是传说中的《宋氏兵法》,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宋飞大将军的真迹,都是他大半生的心血。

    因为这不是市面上的那本幼童启智读物,而是真正让数代君王们求而不得的东西,这上面记载的是实实在在的杀人神器,是可以一夕之间便扭转战局的可怖毒物。

    怎能估测?又怎敢估测?

    片刻后,我抬首对宋承道:“恭喜你,你解脱了。兵书交给了我,此后你便再没什么可逃避的了。”

    宋承道:“是呀,烫手的山芋总算落到了旁人的手中。”

    我道:“其实你找我做交易,并非是认为我有多么想要这本兵书,你不过是想寻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将责任全部卸下。”

    宋承道:“大人何必点的这么清楚,做人嘛,就应该糊涂些。”

    他顿了顿又皱眉道:“我虽看得出大人对兵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大人此番的举动和我料想的还是有些不同。”

    我问道:“你觉得我会迫不及待地翻看吗?”

    “我觉得常人都会如此。”

    我道:“我不会看它。”

    宋承嘲笑道:“我知道大人是君子,但这话说得未免太绝对了些,也太容易打脸了些。”

    “不瞒你说,在答应你的那日,我便做了个决定。”

    我不是圣人,无法全然掌控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迎来寻回记忆的那天,更不清楚曾经的司马惟是否会像穷凶极恶的修罗夜叉般揣着巨大的野心回归。

    到了那一日,落在我手中的兵书,亦或者是他手中的这本兵书定会有用武之地。

    但这却不是如今的我想见到的,也不是天下的人愿意见到的。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

    宋承挑眉问道:“大人做了什么决定?”

    我不再回答,而是拿着兵书走到了一盏宫灯旁。琉璃宫灯,华贵夺目,流光溢彩,我取下了灯罩,没了罩子庇佑的灯火,暴露在了微风之中,随风而舞。

    摇曳的灯火照映在了我的脸上,不觉灼眼,更不觉火热。

    随即,我把兵书的一角放入了灯火之中。微弱的灯火如毒蛇般慢慢地爬上了残破的兵书,毫无章法地在其古旧的身躯上蔓延,所过之处,一片焦黑。

    身旁的宋承见我此举,顿时惊呼出声:“大人。”

    他几欲走上前来,出手阻止,但最终还是留在了原地,一步未动。

    我没有回头看他,而是认真地盯着眼前的火光,淡淡道:“我说过你还是在乎的,在乎兵书,在乎责任。”

    “但事到如今,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把兵书交给了我,正如你说的那样,作为持有者,我有权利任意处置它。”

    我看不到身后宋承的面孔,更无法看见自己的面孔。

    不知在火光照映下,我的这副面孔是平静淡然,还是狰狞扭曲,我希望是前者。

    火势越猛,燃烧后的焦味也越浓,但浓烈的焦味很快便被熏满一室的香味所替代。如同一股浊流,汇入大海之中,顷刻之间便再难见其污。

    最终兵书全然被火蛇吞噬,掌握着千万人生死的绝世兵书成了一堆灰烬,尽数散落在了灯座上。

    就像那些坐拥天下的君王们最终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一个接一个地深埋在地底中。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这便是人世间千秋万载不能动摇的法则。

    这时身后传来了宋承的叹息声。

    “大人你说错了,我不后悔。或许……你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我也不后悔。”

    我无法评判此举的对错,或许将来的我会痛骂此刻的自己,但至少如今我可以像宋承一样,问心无愧地说“不后悔”,如此足矣。

    片刻后,宋承双眉舒展,开起了玩笑:“若后世真如川月先生所说的那样,有劳什子承贝尔奖,那大人此举定会赢得承贝尔平宁奖。”

    我也笑道:“那我这算不算响应了川月先生口中的联合国的号召。”

    若后世人知晓这事,不知会不会心生敬佩,毕竟我是将生化武器扼杀在摇篮中的第一人。

    我们二人笑过后,宋承又道:“我知道大人没有那般大的野心,但我却不曾想过,大人竟真如此决绝,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大人可曾想过,有一天这兵书或许能保你性命?”

    我道:“或许也会成为我的催命符。”

    “你说过,这叫‘未雨绸缪’。就连我的祖先宋飞那般伟大的人物都不得不这样做,莫非大人觉得自己能做的比他还好?”

    “我不敢和宋飞大将军相提并论,更不敢说能比他做的更好。”

    “那大人为何还这样做?”

    “因为我和宋飞大将军终究是不同的。”

    宋承不解地看着我。

    “他是臣,他行的是臣道,贤臣虽能为万民谋福祉,但说到底效忠的却只有君王一人,自己的生死祸福也被那一人操控,所以才需凭借外物。”

    “可王不一样,王效忠的是天下,保的是万民,王座之上自不容他人酣睡。”

    宋承道:“因为王怕权利被夺走。”

    “为何不说是怕责任被夺走?”

    世间法则,向来是一物换一物。

    兵书换假死药。

    不能分割的权利换来的是不容推卸的责任。

    “王呀,能信奉的能依靠的永远只能是自己。所谓王道,不外乎不得被外物钳制,不得被他人动摇。”

    “那大人你是想说,你修的是王道吗?可大人你是皇夫呀,你坐的是凤塌而不是龙椅。”

    我苦笑道:“也许曾经的我修的是王道,但如今早已不是了。”

    “那如今的你修的又是什么道?”

    “和你一样的道。”

    “哦?那我修的是什么道?”

    “邪门歪道。”

    言罢,我们两人再度笑了起来。

    诚然,我是不待见宋承的,但作为共事多年的同僚,如今见他要走,虽谈不上舍不得,但也总会觉得今后宫中似乎要少点什么。

    人便是这样,对于那些在你生命中出现多时的人,想到有朝一日再不得相见,心中还是会有些不是滋味,哪怕你多么不待见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嫉恨他们。

    不是遗憾,不是不舍,而是对于物是人非和时光流逝的一种感慨和伤怀。

    他们的离去,会不禁让你想到将来某日至亲至爱之人的离去。

    晚风透窗沙,吹乱了灯座上的灰烬,吹小了我与宋承的笑声

    半响后,我道:“还有一件事。”

    宋承正色道:“大人请讲。”

    “你可曾记得你送给蓁儿的一件玩物?”

    “我送给公主殿下的玩物太多了,不知大人说的是哪一件?”

    我想起了那个夜晚,灯火之下,我解开了那个白玉连环,连环中藏有一张字条,那张字条上写着“司马惟”三个大字。

    那封战书,终没有后文。

    不能被动迎战,唯有主动出击,若我此时不问,恐怕一辈子都未必能寻到答案。

    “一个白玉连环。”

    宋承将右手搭在了鼻子下,皱眉思索着,片刻后他道:“我似乎是送过殿下这样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宋承低头踱步:“似乎是我派人去民间带回来的;不对!不对!似乎是有人送给我的,但……”

    “你想清楚些。”

    “抱歉大人,一时半会儿我真想不起来了,那个白玉连环有什么问题吗?”

    “你无须知道。”

    宋承遗憾道:“不如这样吧,若我日后想了起来,便派人送信告知大人,大人看这样可好?”

    我点头答应。

    接着,我和他四目相对,再无话可说。

    我正欲告退,却又见宋承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未说出口。

    我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沉默了片刻,他才道:“我知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今夜之后我确实对大人心生了不少敬佩之情,所以我想提醒大人一句,不管大人放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承认真地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严肃道:“小心女皇陛下。”

 第55章 那湖那屋那粥

    宋承死了,和凝馨一样自然也是假死。

    相较凝馨死得平平静静,宋承的死便要血雨腥风一些。

    因为他是个名人,虽然是个名声不大好的名人。

    再者他不单单是个名人,而且还是个贵人,身为宫中的贤妃,换成前朝的官位便是妥妥的正一品。

    综上而言,他的死毫无疑问会成为近期的一件大事。

    朝堂上的官员们得知这个噩耗后,立刻一窝蜂地跑去欧阳府上各种道节哀,哭顺便;老百姓们没这个闲当儿,也没这个资格去府上寄哀思,于他们而言,宋承的死便是茶余饭后的新谈资,官方那边说的是染了恶疾去的,但好好的一个人突然说走就走,其间的真相实在值得人探寻,更遑论他死前还传出了至今未盖棺定论的出墙丑闻。

    在他蹬腿后的那段日子,按照礼制,行宫中所见大约都是白色,白茫茫的一片,竟有几分冬日覆雪的意味。就连我都让萧玄从箱底翻出了一件月白衣衫,穿着意思意思,也好显得我这个当上司的有人情味,见下属离世后,还不忘白衣哀悼。

    至于媳妇,她早就打着寄哀思的借口,成天穿着那身素白长裙到处晃悠,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她对宋承用情有多深。

    到了祭拜那日,灵堂之上,媳妇对着宋承的棺木落下了几滴夺目的伤心泪,这既是在照拂欧阳家和宋家的面子,又间接展示了她对逝去之人的浩荡隆恩。

    对于媳妇而言,哭根本就不是件什么难事。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哭出来,那眼泪流的比唱戏的还好看,且可以说停便停,说流便再流。

    我觉得这是一种天赋,这种演戏上的天赋,我可没有她高。

    媳妇明面上哭的是眼眶通红,但我猜她心里头定是不乐意的,谁晓得宋承这个死性不改的花花公子到底有没有给自己带绿帽子?他这一死,看似事情是了了,但又怎堵得住宫墙外的悠悠众口?他和凝馨一前一后地死,老百姓们倒更觉得这两人间有些猫腻,若真说是双双殉情也似乎没什么不妥。

    据说民间已有好事之徒编出以二人为原型的爱情故事了,那催泪度堪比《罗英台和朱山伯》。

    所以说,脑子转的最快,想象力最丰富的,永远是广大百姓群众。

    宋承假死前特意告诉我,等过段日子风头过去了,便会写信回家,让家人们安心。

    我听后觉得有些欣慰,想着宋承还算有那么一丝丝孝心,假死后不忘将陷入白发人送黑发人伤悲中的亲人拉出来。

    皇帝死了,日子都得过,更何况这回死的只是一个妃子。

    我和媳妇那日定下的约定并未因宋承的死而改变。

    转眼间行宫之行到了头,在銮驾回宫前的几日,我和媳妇到了留湖小屋。

    留湖小屋筑在留湖旁,我虽有些爱讲废话,但这句话委实不是废话,因为它真的是筑在留湖旁。

    留湖是行宫所在山的脚底下的一条湖,听闻这个湖有个关于一对相爱之人彼此等待停留的故事,因此得名为“留”,故事的真假尚不可辨,但热恋中的情人们爱信这些。久而久之,来留湖边上的多是成双成对,那些形单影只的倒也不好意思跑来插入其间了。

    因着留湖风景秀丽,山水宜人,不差钱的商贾官宦们也在湖旁修起了自己的别居。我们所在的这间小屋是媳妇三年前叫人修的,小屋修筑在留湖旁一处僻静的地方,终年少有人烟,居住在此,大有身处世外桃源之感。

    小住几日,顿觉自己游离了尘世,再待个几年,恐怕就要得道成仙了。

    到了傍晚,被染得通红的白云遮住了天边夕阳,霞光胜火,炫目灿然。远处峰峦叠翠,群山如聚,近处碧波微漾,锦鳞浅底。

    我和媳妇赤脚坐在湖畔,赏落霞,戏湖水。

    她一身碧衫,清丽动人,翠绿色的发带随风飞舞。她的腰间挂着一串铃铛,多年前的铜铃就算拭去了尘埃仍显得古旧,这铜铃约莫就是当年那位周大哥送给她的。

    今晨,我见到她腰间的这串铜铃时有些意外。因为她曾对我说过,自打周大哥离世后她再未在腰间挂过铜铃。

    我没有问她为何独独今日又将铜铃挂上,只是觉得碧衫配铜铃,好看得不似真人,就像一位偷偷下凡的俏皮仙女,行走间灵动轻快,好似下个转身便要扶摇直上,绸带飘飘,飘回天宫去。

    以往每每见到媳妇,我心底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差不离都是“她真好看。”

    但这段日子,情况有些不同,每当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心里冒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小心女皇陛下。”

    那晚我问宋承,问他为何要这么说。

    他说,这是他身为男人的直觉,我可以不信他看人的眼光,却绝不能不信他看女人的眼光。

    我摇头表示确实不信。

    他又说,他见过的女人实在太多,经验实在太丰富。但饶是老道如他,也从未遇到过像媳妇这样相处多年也始终让人看不透的女人。

    照宋承的理念,世间上的所有女人都像是一本书。

    若翻开第一页便知道结局的女人,委实要不得,因为这样的女人太过无趣。相反若是你逐字逐句读到了结尾仍读不懂的女人,那便更要不得,不仅不能要,还要敬而远之。

    我不打算信他的那些话,但那些话却悄无声息地在我心中扎了根,拔不掉,扯不出。

    这些天来我时常告诫自己不要再想宋承那日的话,可人的脑子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告诉自己不要再想某件事时,你的脑子里冒出来便定是某件事。

    这大约就是川月先生提过的墨非定理,虽然至今我还未能全然参透这等高妙的玩意儿。

    诚然,宋承的那番话大多荒谬难信,但至少在有一点上他没有说错,媳妇的确是个很难让人读懂的女人,就算我与她同床共枕七年,仍旧不敢说,我读懂了她。

    就如同我不敢说,我读懂了自己。

    “在想什么呢?”

    耳畔清脆悦耳的声音将我从纷杂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平静道:“没什么。“

    “你骗人,你方才出神的模样定是在想什么!”

    我无奈道:“我在想身旁的人怎么这么好看。”

    媳妇扭头嫌弃道:“你说的俏皮话一点也不俏皮。”

    “自然没有你俏皮。”

    “这句还勉强。”

    “我不喜欢勉强。”

    言罢,我一笑,转身将她压在了木板上,双手抚上了她的脸。媳妇吃惊地瞪大眼睛盯着我,很快双目中的惊意消散不见,抿唇一笑后便知趣地闭上了眼睛。

    我俯下身子,慢慢地吻上了她的额头,接着吻上了她的眼,然后吻上了她的鼻子,最终吻上了她的唇。

    在这整个过程中,我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一用力便碎了这碧水般的美。

    媳妇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开始动情地回应起来。

    两舌之间一场习以为常的追逐战就此展开。

    安抚完她的樱唇后,我的嘴又往下移。

    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焦味,动了动鼻子,皱眉问道:“屋子里在熬什么粥?”

    媳妇笑道:“你猜?”

    我放下了她的玉手,站了起来道:“快起来,你自己闻闻。”

    “闻什么闻……”

    媳妇突然大叫道:“糟了。”

    言罢,她匆忙起身进屋,我紧跟在后,她进厨房时,不准我跟进去,我唯有耐心地在原地等待。

    片刻后,她走了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轻咬着薄唇,不敢看我,低头小声道:“我熬的粥糊了。”

    在猎场那日,媳妇答应某天要煮面给我吃。今日下午她来了兴致,想碰炊烟,我自是乐得见到。岂料她竟大言不惭地表示煮面太简单了,她要熬粥。

    那时我便觉得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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