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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赝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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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带白穆往外走,白穆却是一顿,拉住了她的手。
  “娘。”白穆倾身抱住了白浮屠。
  白浮屠笑着,“还好咱是进女婿,不是真嫁女儿。”
  白穆仍旧抱着她,白浮屠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乖女儿,会没事的。”
  所谓的女婿上门,其实便是将新郎去新娘娘家接过去,变成了新郎骑着马亲自到新娘娘家,之后的礼仪不变。
  慕白本就自小在这里长大,也就是形式上走走过场,一路上族人簇拥,笑闹不断。到了门口齐齐安静下来,看着慕白敲门。
  慕白平日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鲜亮的大红映在白皙的面上变成微微带桃的粉,眼尾嘴边皆是轻水般的笑意,众人的注目下拉着门环——咚、咚、咚,三声。
  嘎吱——
  大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女子妖娆红妆,一帘红巾掩面,依稀可见其后微扬的唇角。她垂着首,却精准地将手伸到慕白眼前。
  慕白唇边的笑容愈甚,牵住她的手。
  刚刚安静下来的族人瞬间迸发出欢腾的笑唤声。
  喜乐再次响起。
  白穆拉着那只手,随着他往里走。
  正是春日,白子洲并不炎热。即便是背着她爬过山,白穆也没见慕白流过一滴汗。但此时此刻,她握着的手心,却是汗涔涔的。一股窝心的温暖随着手心的汗渍贴在心口,让人觉得分外安心。
  实实在在握在手心的东西,真真切切蕴贴到心底的温暖,碰到了对的人,幸福真的是件触手可及的事情。
  她轻轻摇了摇那只手,“你在紧张。”
  热闹的人声乐声中,白穆的声音只有身边人能听到而已。
  那人显然怔了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奈叹气道:“这辈子也就对着你会紧张。”
  白穆不由一笑,两颊滚热。
  白浮屠早早坐在了主座上,笑吟吟地看着二人走近,心中无比的蕴贴,连连给喜娘使眼色。喜娘一见二人站定,高声道:“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简简单单的三拜,喜气洋洋的十四个字,却不知从头走到尾,需得迈过多少山河,趟过过多少血泪,才能终于握着那个人的手,“礼成”。
  欢笑弥漫的白子洲,同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一众人等却充耳不闻,只祝福地望着喜堂上的两位新人,看他们携手而立,施然转身,拜的是天地,跪的是一众族人。
  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盘旋几只秃鹰,在高空中展翅鸣叫,震耳的战鼓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隐约可嗅到枯枝燃烧的烟味,放眼望去,浓烟滚滚。
  “二拜高堂!”
  白浮屠稳坐在主座上,她不说话,没有人开口亦没有人动作,任由岛外战火连天。
  “夫妻对拜!”
  二人拜过白浮屠,起身对拜,屋外的族人们却突然安静下来。
  盘旋的秃鹰越来越多,有人唤道:“看那鹰身上有什么?”
  有人毫不犹豫地打下一只,鹰的双爪上缠绕着红色的绸带,绸带上写了字,墨色已然斑驳,显然年代已久,却只有四个字而已——阿不,阿穆。
  “什么阿不阿穆的……”那人起初以为红绸上有什么玄机,就是有点毒也比莫明其妙的四个字有意思,正念叨着,才发现喜堂上两个人的身子都僵住,望着他。
  “等什么,快行礼啊!”白浮屠有些焦急道。
  “拿过来。”慕白却只温声开口。
  那人怔怔的,连忙叠好送了过去。
  慕白只是淡淡扫过一眼那绸带,塞入白穆手心,“阿穆,你当真想好了?”
  白穆的脸被盖头遮住,并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僵直的身子良久不动,似乎正在打量手上绸带上的字。
  阿不,阿穆。
  连理村连理树的传说,有情人若将名字写在一起,绑在连理树上打好同心结,便会生死同枝,世世不离。
  那年她被野狼袭击后昏迷不醒命悬一线,那个人便绑了整整一树的同心结,日日在她耳边说他还活着,她便不会就此死去。
  阿穆,我和你的命绑在了连理树上,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穆突然撩起大红的盖头,灿若朝霞的脸庞在红妆点缀下格外耀眼,她坦然地凝视慕白,熟练地抽出身上的匕首,“撕拉”一声轻响,红绸断成两半,阿不与阿穆的名字各自分开。
  白子洲向来风大,白穆随手一扔,断开的红绸便随风散去。她转而拉住慕白的手,轻轻抿唇,道:“还有最后一礼。”
  “夫妻对拜!”
  喜娘再唤一声。
  喜堂重新恢复热闹,随着一声“礼成”,更是将气氛推到了至高点。
  三礼过后,该是新娘入洞房了,但喜娘并未有再作声的打算,族人们也都安静下来,一瞬间喜乐的情绪渐渐沾染了凝重。
  慕白突然将白穆抱入怀中,只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切照计划行事。”
  白穆点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两人迅速分开,族人们也迅速分为三批,各自撤离。
  战事在前。
  谁人都不敢轻视。
  白子洲只是一座孤立无援的海岛,数百年来隐世而居,从未像此刻这样被重重包围。尽管岛上大部分族人擅武,可以说是高手如云,但大规模地作战,或者说海战,比起商洛与东昭,他们毫无优势。
  更何况总归有些不曾习武的妇孺,已经老去的病弱者,还未长大的孩童……
  白穆带着没有自卫能力的族人照计划躲入族中禁地,那里布了阵,机关重重,且随处都埋了剧毒,从来只有族长带领才可进出。
  事先慕白已经教会她进阵的方法,白穆记性好,顺利地带大批族人穿过布阵,进了一处隐蔽的石室。
  石室宽敞,显然是转为避难所建,除了白子洲最常见的各种药草,水粮和简单的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族人们并未惊慌,一直以来安逸的生活和对白氏绝对的信赖,使得他们只需看到白穆的身影,甚至只要白氏的一句话,便能放下心来。
  只是时间一长,石室中与世隔绝的安静还是使得忐忑与不安的情绪渐渐攀升。
  白穆一直沉默不语。
  此战若真打起来,一个不小心白子洲便是灭族之祸。白子洲所倚仗的,也不过是“神秘”。
  商少君并不知晓白子洲真正的底细,必不会轻举妄动。而他们若诚惶诚恐手忙脚乱,只会露出他们底气不足。因此一切照常地准备婚礼,让人误以为他们有恃无恐,至少先在气势上压制对方。
  现在应该已过四个时辰,夜浓。
  慕白借着这三日准备婚礼的时间,用挂在树上的喜幅布阵。但他自己都说近几年才开始研究那门玄妙的东西,恐怕并不熟练,只能阻住他们一时无法入岛。
  若是要打,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如火如荼了。
  白穆沉了沉心。
  白子洲也并非毫无胜算。
  慕白心细,又有远虑,早在他们回白子洲之前,便与晏彦再见过一面。那时她还不解,却也没多问,直至商少君出现他才笑称早料到他二人若成婚,定不会顺遂,而商洛与白子洲之间横亘着东昭,商少君要有动作,必得借东昭之势,因此择机与晏彦做了笔交易。
  晏彦登基虽是靠的商少君,但商少君趁机发兵,也占了他不少便宜。如今他皇位不稳,的确还有需要商少君助他的地方,但……商少君能做到的,白子洲何尝不可?
  与惯常在背后插人一刀的商少君合作,还是与“一诺千金”的白子洲少主合作,晏彦心中应该清楚得很。
  因此这一战,商少君借东昭的势,只要晏彦尚还有点脑子,便该帮着白子洲倒打一耙。倘若一切顺利,身在险境的恐怕不是白子洲,而是商少君。
  白穆掐着时辰,还差计划的最后一步。
  “我有些担心外面的战况,白芷带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们出去如何?”白穆起身,声色清朗。
  族人们都知白穆不会武,纷纷劝道:“外面危险,少夫人还是莫要以身犯险,少主会解决好一切的。”
  “少夫人,属下等愿意护佑少夫人左右!”马上有人跪下,焦急道,“此地定不会被人找到,属下看着兄弟们在外出生入死,自己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实在……”
  “是啊是啊,我们出去多多少少能出点力!”
  因为担心中途生变,特地安排了数十名高手保护他们前来,如今那数十人早便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看看状况帮上一把了。
  白穆声色一沉,道:“我去拿些防身的草药,稍后你们便随我出去。”
  不容置喙的语气,没有人再反对,她转了个身,便带着白芷往里面走去。
  待到二人再出来,发生了点不易察觉的细微改变。
  白穆看着身边的“自己”,点了点头。
  二人趁着拿药的时机,互相易容换了装束,等于互换了身份。
  白芷扮起白穆来毫不含糊,白穆自己跟在身边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照镜子似得。一行人顺利走出禁地,“白穆”立刻打发几人前去查看战况。
  其实刚刚出来,白穆心下便有了计较。
  倘若商少君当真带着人打进来了,附近怎可能如此安宁?
  必然是东昭临阵倒戈,和慕白一起将商洛为数不多的人逼往外圈了。
  白穆跟着白芷一直向前,左右环顾,内岛果然一片静谧,蔓延的战火和嘶声的呐喊,都在外沿。
  然而,这一行人的气氛并未因此而松快,反倒愈发压抑。
  白穆紧张地手都在微微颤抖。
  叮——
  不出所料,利刃交接的声音,随之有人惊叫:“你们这是做什么?”
  果然如此。
  跟着白穆从禁地出来的数十人,突然有人持剑要袭向白芷,却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慕白称商少君既可以找到安乐去行刺东昭皇帝,必然也可以通过安乐找到白子洲的其他人。白子洲是世外桃源不错,白子洲的人几乎个个热忱,忠于白氏热爱这片土地不错,但那也是“几乎”。
  这些年出岛的人越来越多,而既生为人,有几个没有弱点,没有欲…望?
  商少君擅度人心。慕白能想到晏彦并不乐意全心助商少君,商少君又怎会想不到此行很可能被东昭出卖?他能安排一个安乐去东昭做他的细作,何尝不能安排其他人回白子洲做他的细作?
  因此今夜还有一大任务,便是引出叛徒。
  慕白特地将他怀疑的人等安排到护送他们去禁地,再由白穆带出。果然,发现战况有变,便按捺不住了。
  向来商少君给他们的任务应该是抓白穆回去,因此他们直直袭向与白穆互换身份的白芷了。
  白穆暗自躲在一边,想不到叛徒竟有二十余名,且各个出手狠辣,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很快落了下势。
  轰——
  白芷既扮成不会武的白穆,并未出手,燃放了一枚信号弹,以示任务顺利,引来救兵。
  那二十多人见状,手下招式更加狠戾,黑暗中很快窜出其他人影与其撕斗。白芷见大局已定,拉着白穆的手便原路折回,道:“少夫人,外面还是危险,我们再回禁地,以免再生事端。”
  禁地地形复杂,阵法更是复杂,白穆的脑子都让慕白带她走过三次才摸透,因此要引那些人出来,白穆也不得不扮成白芷带路,如今任务完成,躲回去是再好不过。
  远方战火已渐渐消弭,呐喊声也慢慢远去,不稍片刻,便有人跪在二人眼前复命道:“少夫人,少主携东昭军将商洛军尽数歼灭,我方未损一兵一卒!”
  白穆闻言,心下一松,正与白芷相视而笑,瞥眼间心下一跳。
  地上这人,她不曾见过!
  “小心!”
  白穆将白芷狠狠一推,正正好躲过那人一击。白芷显然不愿意暴露自己会武,那人再袭去,她乖乖就范,被那人擒住。
  夜色中又出现两人,其中一人马上上前喝道:“对娘娘怎能用如此蛮力!”
  另一人……
  白穆没在夜色中的脸,隐隐有些苍白。
  夜风里夹杂着血腥味,那人向来整洁的发髻略有凌乱,几缕发丝连同血迹沾染在侧脸,一身华服被利刃割破,渗着殷殷的血,负手立在那里,明明该是战败的落魄模样,月光下夜色底,却是煌煌刺人双眼。
  他只是凉凉地看着,看那两人扣住“白穆”,无论是面上抑或眼底,都瞧不出任何颜色。蓦然,那双眸子一动,眼神便落在一旁的“白芷”身上。
  白穆不知他如何能到的这里,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步子因着身上的伤略有蹒跚。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绽,竭尽所能地保持镇定,没有胆怯,没有逃跑,只用白芷该有的眼神打量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喝道:“放开少夫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他却仿佛听不到她说的话,也不再看向它处,只凝视着她,用曾经那种要将她看入心底的眼神凝视着她,一步步地走近她,不顾她横在胸前的剑,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带着微微笑意,轻柔而餍足,“阿穆,我不会错认你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了吧~~
  感谢never_00姑娘的长评,还有上次念念姑娘的长评,今晚应该会加更一章如果来得及的话……
  现在去睡觉先,困死了……起来再一一回复还没回的留言哈~

63、真假妃嫁(八) 。。。
  几乎就在下一瞬;白穆手中的剑不由她反抗地被夺去。
  白芷见状,大惊失色;顾不得伪装,挣脱那两人便向白穆冲过来。那两人反应极快;将白芷拦住,商少君挟着白穆便迅速离开。
  “少夫人!救少夫人!”白芷大喝。
  前方仍在一片混战,听到白芷的唤声,有人略略一怔便脱离战圈追商少君而去。
  白穆被点了穴。
  商少君在她还未反应到被认出来;在抱住她的同时就点了她的穴;她动弹不得叫喊不得,只由着他抱着她,极为熟稔地出岛。
  她早就知道他会武;但是这样重的伤;他动作还能如此之快,后面有人追上,便会马上被他甩掉。而且他对白子洲的地形极为熟悉,几乎是穿梭自如。
  “阿穆,白子洲的地图我看了整整三年。”似乎是想到白穆的疑问,商少君在她耳边低笑道。
  眼看着已经到了海岸边,战事已近尾声,火光大多在西海岸,东海岸这边只剩一片狼藉。
  他们预料到了所有情况,知晓商少君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擒,只要商少君的人把白芷误认称她带走,便暴露了他们的所在,白芷武功高强,脱身不是难事,届时再燃放一颗信号弹,剩下的人插翅难飞。
  但是事情仍旧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明明只来得及说一句话而已。也不明白白芷哪里露了破绽,明明连她看着都觉得照镜子似得。可商少君似乎是一眼就看出两人间的玄机。
  该是发现了商少君的方向,尽管背对着海岛,白穆仍旧察觉到后面的火光愈渐亮堂,海面倒映的色彩越来越浓烈,也正因为如此,白穆看到了海面礁岩后的那艘船。
  藏得极其隐蔽,用色也极为巧妙,一眼望去与周围的岩石无异,但此刻,已经扬起了帆。
  或许商少君同样早就算计好了。
  所有的情况,所有的结果,所有的可能,都预料到了,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条这样的后路,即便没有抓到她,也可以只身退离。
  “阿穆你看看,今夜好戏可真多。”商少君说着便带白穆转了个身。
  白穆心下一阵收缩,刚刚那火光来自东海岸,明明平息的战事,似乎又起了……
  “晏彦那只白眼狼,小小年纪野心倒大得很……”商少君似乎已经预料到发生什么,低笑着带白穆翻身上船。
  ***
  转眼已是五日。
  船并不大,船上的人也不多,算上商少君与白穆,也就十人。
  白穆被搜去了身上的毒药伤药,被喂了软骨散关在舱房内,每日有人定时给她送饭菜和茶水。
  她没再见过商少君,送饭菜的侍卫称他上船便重病。
  她无心在意那病是真是假,她想知道白子洲怎么样了。
  这么些天过去,没有一艘船追上来,东昭的船也没看到。尽管此前慕白便有过东昭不愿帮他们的打算,白穆心下还是忐忑,担心白子洲无法全身而退。
  待到第七日,船只已近靠岸的时间。
  商少君生逃,要回商洛必得经过东昭,晏彦怎会轻易放过?到达泊城之后,恐怕会再有一番恶战。商少君即便没有重病,身上的伤也不轻,她不会武,剩下八个人倒是一眼便看出各个高手,只是晏彦有心要捉的话,八个人怎会是成百上千人的对手?
  但这日夜晚,白穆便下了船。
  她由两人搀着出了船舱,船还未到岸,只是船边停了一只小筏,商少君披着大氅坐在筏子中央,苍白的脸上略有倦容,之前见到的伤仿佛消失不见,见到她,唇角一勾,便起身接过,将她拥在大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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