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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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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到他,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姐姐模样,真是和她亲近不起来。

    “好了,你少说两句,你弟弟还病着呢!”景李氏轻轻拍了景亦彤手臂,示意她别再说了。

    “哼,”景亦彤不服道:“他有什么时候是不病着的?为什么别人的哥哥弟弟都是健健康康的,我的弟弟就成日躺在床上?还冲喜呢,管什么用!”

    “你下午不是还有女红课吗?先去准备吧!”

    景李氏有些后悔带女儿来,本想让他们姐弟多见见,关系能好一些,谁知……唉!

    景亦彤不悦地甩甩袖子,带着丫鬟走了。

    “文儿,别怪你姐姐,她不懂事!”

    “儿不会。”景亦文淡淡道。

    听见这话,容歆绿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做娘的未免太偏心了吧?

    “你可有感觉好些?”

    景李氏来探望儿子,真的就好似探望一般,远远的坐在桌子旁,只是问问感觉好些了吗?难道不会上来摸摸他的额头,看是不是还烫着?容歆绿在一旁暗自腹诽。

    “还好。”

    “文儿都用了什么药?”景李氏见景亦文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转身问容歆绿。

    “李大夫给开了些退热调理的汤药,但前两日夫君总是喝不下,一喝就吐,就您刚进来前一会儿,还吐了呢!”

    容歆绿说的话,八分真,两分假,她想说的重一些,婆婆总会担忧自己的儿子。

    谁知她只淡淡说:“如此,你便要更加用心的照顾文儿。”

    景李氏现下倒是察觉出娶了儿媳妇的好处,至少生了病,自己可以少操点心,自有他媳妇看着呢!

    景李氏又坐了一会儿,便说:“文儿你歇息吧,娘身子也不好,怕呆久了过了病气。这里有你媳妇看着,娘也放心。”

    “是。”

    “娘,我送您出去。”容歆绿扶着景李氏的手,把她送出正屋。

    “回去吧,文儿那里,离不了人。”

    “好,”容歆绿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娘,如果……如果您得闲时,还请多来景天苑坐坐。”

    景李氏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为娘身子也不好吗?经常来要是过了病气,谁会管我?还是你巴不得我早早的去了?”

    “媳妇不敢。”

    “不敢?哼!一个两个都这样不孝!”景李氏摔开她的手,转身扶着青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歆绿站在屋门口,看着景李氏慢慢走远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待她进到屋里,看见景亦文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坐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向门口,好像还在期盼着景李氏会去而复返一般。

    他的黑发披散在两边,显得下颌更加的尖,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

    容歆绿一阵心酸,过后,心里又莫名的冒出火气:这都什么家人呐,做娘的生怕儿子过了病气给自己,做爹的天天跑胡大人的外院比谁都积极,做姐姐的对弟弟百般不顺眼,那些祖父祖母伯伯伯娘呢,身体好的时候,才子来才子去的叫,身体不好了,就连人影都见不着。

    容歆绿越想越气,她蹭蹭蹭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景亦文床边,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我要让你这里这里这里,”说着,她手指在他的脸颊、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上点了个遍,“全都是肉!!!”

 第拾壹回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纵然容歆绿赌咒发誓要让景亦文好起来,但他依然没有好转,又持续发了两日高热。第三日清晨,容歆绿替他净面时,看见他的颈侧,竟然冒出许多红疹。

    容歆绿整日待在景府,没有踏出大门半步,自是不知道淮北瘟疫的情况,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景亦文出水痘了!

    她的二弟弟曾经也出过水痘,差点连小命都送了,当时正是她与她娘护理的,自是知晓其中凶险。

    “夫君,夫君你感觉如何?”

    景亦文已经被烧得有些迷糊,他张开眼睛看见是容歆绿,很是虚弱地说:“我……好难受!”

    “哪里不舒服?是脖子这块儿吗?”

    “到处……到处都不舒服。”

    容歆绿咬了咬下唇,决定道:“我让春熙去请李大夫!"

    李大夫每日申时会来景府给他诊脉,可今日他这种情况,等不到申时了!

    容歆绿让春熙去请李大夫后,自己坐在床边看着景亦文,他闭着眼,眉头紧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容歆绿又在他的脸颊和手上也发现了红疹,“不行,得去告诉老太爷一声,让他再请过个大夫。”

    容歆绿想起景如天好久没来过景天苑了。洞房花烛夜那晚,好像还是很关心孙子的样子,怎么这次病了这么久,还没出现呢?

    容歆绿倒是误会景如天了,他并不是不想去看孙子,只是这几天的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不得闲。

    怀江决堤,淮北水患。

    如此的天灾人祸,即便淮北知府做出应对措施,却依然伤亡惨重,灾情上达天听,淮北知府被圣上连降三级。

    扬州城的父母官,顿时觉得机会来了:在重大灾情面前,淮北知府束手无策。现下淮南也天降暴雨,虽然还未到决堤如此严重的地步,但我们防患于未然。

    他想要做出政绩,让上面的人看看,于是动员扬州的富户捐粮食,捐银子,捐药材,为将来可能会出现的灾难做准备。

    “爹,淮北那边,水患之后又有大疫,现在从淮北到扬州的道路全都被封锁了,我们的货物过不来,都已经迟了六日,商家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若是货物再不到,就要赔银子了!”大老爷景佑丰这几日被这批茶叶急的够呛,此时他期盼地看着景如天,希望老太爷能拿出个主意来。

    “这帮老贼,”景如天歪坐在素纹黄花梨圆椅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扶手,“都合作这么多年了,现在是想趁火打劫吗?”他想了想,说道:“老大,你去客似云来订上一桌席面,把那几个老掌柜都叫上。”

    客似云来是扬州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景如天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景佑丰也知道老太爷要亲自去会会那几个掌柜了。只要他肯出马,事情就好办的多,因此景佑丰答应的特别欢快,“是,爹!”

    “爹,”二老爷景佑润见老大的事情解决了,他也跟着先叫了一声爹,然后不满地看了看三弟景佑年,方才继续说道:“李大人又派了人来问,我们的赈灾物资什么时候能备齐。”

    景佑润所说的李大人,自是扬州城的父母官,想做出一番政绩的扬州知府李顺青,同时也是景佑年的大舅子,景李氏的嫡亲哥哥。

    最近几日来,扬州城内忽然涌现出不少淮北口音的外地人,他们大多携家带口,再联系起前段时间的淮北水患,不难猜出,这些都是逃到淮南的灾民。

    李顺青在城北专门辟出一大块空地,搭建简易房,专门安置这些灾民,每日送药送粮,惹得这些难民直呼李顺青是活菩萨转世,只差没给他供长生牌位。

    李顺青这样做,无可厚非,他不能看着灾民逃到自己的辖区而置之不理。他动用了扬州城内的富户们所捐的物资,不够了便继续向富户们征集。

    这是一个在李大人面前表现的最佳机会,富户们自然非常配合。

    他们捐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灾民越来越多。

    渐渐地,便是连扬州首富景家,都有些吃不消了。谁家的银子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消耗。

    “李大人那里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景如天深叹口气,“他这是拿我们的血汗钱,去铺他的青云路!”他顿了顿,又问:“这朝廷的赈灾款,怕是早就下来了吧?”

    “父亲高见!”景佑润说:“我打听到,朝廷的赈灾款前天就已经到了扬州,但李大人还在不停地催促我们捐银子,那赈灾款,怕是早就落入他自己的囊中了。”

    这才是景佑润对景佑年不满的原因:还说是大舅子呢,不说帮衬生意,还不停地收刮亲家的银子。景佑年怕是早就知道赈灾款的事情,隐瞒不报,还害得自己四处打听。

    景佑年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这样想的,怕是要直呼冤枉了。

    这几日他都在偏院忙着,胡大人被救起后,身体一直虚弱,景如天怕他住在自己家会有想法,便让景佑年常去看看,别冷落了贵客。

    “老三,待会儿去账房支两千两银子,带去给李大人,要让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真是个难办的差事,景佑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胡大人那边如何了?”景如天继续问道。

    “每日里清醒的时间少,睡着的时候多。"景佑年想了想又道:"精神不是很好,怕是思念他亡妻。”

    “嗯,胡大人只这一位妻子,并未有通房妾侍,想是伉俪情深。你好生照料,莫怠慢了人家。若是有胡大人给我们撑腰,想必今后淮南道上的生意,抑或是景亦文在京城的发展,应该都会有些便利。”

    “孩儿省得。”

    见事情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景如天也暗自松口气,他拿起桌上的青花茶盏,揭开盖子拂了两拂,正要送入嘴边时停了下来,问:“文儿那边如何了?”

    “发了几日高热,现下应该退了。”其实景佑年也不清楚,但他想都过了这么些天,也该好了。

    “嗯,那就好!”景如天端起茶盏正要喝,门外忽然传来景顺的声音,“老太爷,景天苑的春旭来报,说三少爷……不太好,请您过去看一下!”

    “什么?”景如天闻言立刻放下茶盏,狠狠瞪了景佑年一眼,“你不是说文儿大好了吗?”

    景佑年嘴唇蠕动两下,刚想说点什么,景如天已经似一阵风般,疾步走了出去。

    待景如天他们到达时,景天苑中已经鸡飞狗跳地乱成一团。

    “你这庸医,你不能把他一人关在里面,快让我进去!”容歆绿被两个婆子牢牢架住,动弹不得,嘴里却不依不饶地嚷嚷着,直指李大夫。

    “三少奶奶,老夫行医数十载,还从未有过误判,在这扬州城中,也算的上名号,你不能辱没了老夫的名声!”李大夫看样子也被气的不轻,说话时,下颌的胡须都在不住地颤抖。

    “哼!”容歆绿也不甘示弱,“什么扬州第一神医,明明是水痘,你偏要说是瘟疫,我看你分明是扬州第一庸医!我夫君让你看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你就是庸医!”

    “你你你你……黄口小儿,我不与你分辨!”李大夫被她这一句句的庸医,气的浑身颤抖。

    景亦文先天不足,后天也没有得到精心的调理,加之他心智早熟,有些思虑过重,是以如何调理,身子都不见好。

    景亦文的情况,换做其他大夫,做的也许还没有李大夫好。但容歆绿这时已管不了那许多,只知道李大夫来看了之后,立刻如临大敌,赶紧让人把景亦文隔离开来,说是瘟疫,已不可治!

    “这是怎么回事?”景如天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听见瘟疫两字,心中咯噔一下,“什么瘟疫?”

    听见景如天的声音,容歆绿与李大夫两人同时看了过来,都跟见着亲人似得:

    “祖父,您来的正好……”

    “老太爷,您总算来了……”

    景如天一挥手,让容歆绿闭嘴,然后恭敬地问:“李大夫,不知我孙儿病情如何?”

    “老太爷,三少爷已经高热五日,今日于颈侧、面颊、前胸、手臂均有红疹出现,局部已经呈疮状,其疮皮薄如水泡,极易破损,脓水流过之处,亦有新的红疹出现,如此往复,与此次淮北疫情一样。”

    “你这庸医,你又没去淮北,怎知淮北疫情!”容歆绿在一旁嚷道。

    “现扬州城中有大量淮北难民,知府大人曾安排老夫前去城北出诊,给几位感染疫症的灾民检查过,三少爷的症状,和他们一样。”

    景如天想了想,叫来景安,“三少爷最近有没有出门?”

    景安想了想,答道:“几日前,三少爷去了一趟书斋,呆了一日,到晚间才回来。”

    听见景亦文曾出去过,还去过书斋,那地方刚好在城北,景如天气的咬牙,问:“这非常时期,去书斋作甚?”

    “先生布置了一篇策论,三少爷想去买几本相关的书。”

    景佑年听见自己儿子得了瘟疫,也紧张了,“李大夫,我儿子真的是疫症吗?”

    “千真万确!”

    “大夫,这可不是开玩笑,您再仔细看看。”

    “你们若是不相信老夫,大可换名大夫。”李大夫的专业能力被人一再质疑,他已经忍到极限,气的甩袖而去,他走了几步,又停住,回头道:“医者父母心,老夫再提醒你们,这疫症可是传染的,你们万万不可靠近病患,便是这景天苑中的人,”他的手指了指容歆绿,又指了指春熙,春旭等近侍丫鬟,“也要仔细观察,看是否已经被染上。你们……多加小心吧!”

 第拾贰回

    景如天背对众人,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地,盯着景亦文正屋那紧闭的大门。

    他不动,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动,不敢出声,院子里安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容歆绿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的背影好像佝偻了许多,像是突然间被人抽去了主心骨,老了好几岁。

    容歆绿不知道,此刻景如天的心,彷佛被人狠狠攥住般疼痛!!!

    文儿,那是他最最疼爱的孙子,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孙子。文儿,他是景家的希望啊!他还这样年幼,他不能就这样没了!!!

    忽然,景如天动了,他抬步走上正屋前的三级台阶,手刚放到门上,想推门而入。

    “爹,不可!”景佑丰见状迅速上前,拦住了景如天,“爹,文儿得的……可是疫症!”

    “我要亲眼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万一李大夫诊断有误……”景如天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李大夫的诊断会有误。

    “爹,”景佑润也上来说,“李大夫是这扬州城赫赫有名的大夫,他还从未有过误诊。”

    “爹,还是让孩儿进去看看。”景佑年也来到他们身边,说着便伸手要推门。

    “祖父,爹爹,”突然,门内传来景亦文虚弱的声音,“你们不要进来了,我的身上确如李大夫所说,已经布满红疹。”

    “文儿,文儿你怎么没在床上躺着?”景如天乍一听见景亦文的声音,很是激动,他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从里面被插上了。

    “文儿,你开门,让爹爹进去看看你。”景佑年内心也如刀绞般难受,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儿子。

    见景亦文一直不肯开门,景如天觉得自己这个做祖父的实在没用,连孙子都救不了,他单手握拳,恨恨地砸了一下门,说道:“文儿你要坚持住,你等着,祖父去给你请大夫,扬州的大夫不好,我们便去请京城的!老大老二老三,你们立刻派人,广发布告,若能治好文儿的病,老夫重重有赏!”说完,景如天带着三个儿子,风风火火的走了,他要抓紧时间,替景亦文找到更好的大夫。

    他们走后,景天苑又恢复了安静,婆子们见人都散了,也放松了对容歆绿的钳制。

    容歆绿一恢复自由,便跑到正屋门前,使劲推了推,果然打不开。

    “夫君,你开门,让我进去!”

    “咳咳……”门内传来他微弱的咳嗽声,静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容歆绿,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是自成亲以来,景亦文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清新如初,“别人……听见是疫症,逃都……来不及,偏你,巴巴的……往上凑。”

    “你是水痘,水痘!不是瘟疫!”

    “那也是疫症的一种,会传染的。”

    “我不怕,我以前得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你是个有福气的女子,不知将来便宜谁家儿郎。”

    “喂,你什么意思……”忽然,门内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容歆绿急忙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虚弱的声音才从门后偏下的位置传来,“没事。”

    “你是不是摔倒了?我就说你还在高热,不能下床的!”

    “嗯。”又是一声淡淡的嗯。

    “嗯什么嗯呀?你倒是开门让我进去呀!”

    “容歆绿……”

    “我在。”

    偏偏景亦文喊了她之后,便没了声音。容歆绿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下文,她不由得担忧起来,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

    “嗯?”容歆绿出声问他的时候,刚好他也在说话,声音太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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