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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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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容歆绿时,景如天瞥了她一眼,似是对没有听见她拒绝景亦文的提议,颇为不满。他走到景亦文的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托祖父的福,孙儿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切莫再说一病不起的丧气话,祖父还等着你高中给景家争光呢!”

    “是,待病好之后,孙儿定当奋发。”

    “好,我的文儿有志气!不过你还年幼,功名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先把身体养好才是。”

    “是。”

    “哈哈……听春旭说你醒了,我就急忙赶了过来,你不怪祖父扰了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祖父!!”

    听见景如天如此的调侃,饶是景亦文成熟早慧,还是红了脸,他略带羞涩的摸样,看上去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哈哈……好,祖父不说便是!”景如天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对春熙说:“你先带三少奶奶去偏房,我让李大夫进来给文儿看看。”

    “是,老太爷。三少奶奶,请随奴婢来。”

    春熙带着容歆绿到偏厅后,又给她端来一碗牛乳,“三少奶奶,老太爷让我给您每晚都送一份牛乳。”

    牛乳在北方较为普遍,但在扬州城,还是新鲜物什。

    主要是那产乳的牛都是有钱人家请人在家中喂养,吃的都是上好的草料,价格自然不用提,寻常百姓家是根本吃不到的。容歆绿也是第一次看见牛乳,那洁白的摸样和那浓浓的奶香,让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替我谢过老太爷。”容歆绿捧着空空的瓷碗,意犹未尽。

    “少奶奶,”春熙收了碗,没有走开,站在她身边踌躇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有些话本不是做奴婢的该说的,但您一进门,我们少爷就醒了,奴婢心里是真心欢喜。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儿女的亲事本就由长辈做主,即便富贵如我们三少爷,他的亲事也是由老太爷定的,所以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您可千万别入了心。您进了景家的门,就别想着再出去了,景家这近百年来,还从未有过出妇的历史……”

    春熙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但她的意思容歆绿是明白了,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都绝无可能。

    听了她的话,容歆绿觉得刚才一饮而尽,美味无比的牛乳,现在阵阵向上泛着腥气。

    沉默了许久,她低低说了句:“知晓了。”

    “三少奶奶,”春熙见她神情如此低落,有些不忍,于是鼓励她道:“其实嫁入景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三少爷纯良聪颖,您会发现他的好的。”

    闻言容歆绿笑了笑。

    景亦文聪颖是真的,纯良?在她看来未必!

    刚才他的那一番话,初初听来,句句都在为她考虑,现在仔细一想,分明是他不满意亲事,却又不想主动提出和离,怂恿她出头去找老太爷呢!

    容歆绿又想到,景家给的那一大笔聘金已经赔给人家了,即便和离,又如何还给他们呢?更别提景老太爷还托关系让大弟和二弟进了扬州城最好的青松书院。

    不管怎样,景家于她容家,有恩!

    思及至此,容歆绿的心是彻彻底底的安定了。她本就是个心宽的姑娘,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春熙,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三少爷的。”

    “奴婢僭越,还得三少奶奶自己想的明白。”春熙扬扬手中的瓷碗,“那这个……”

    “我会自己去谢老太爷的!”

    待容歆绿回到正屋的时候,景如天已经走了,不过他让春熙传话:不必谢了,尽心照顾三少爷便是。

    容歆绿不禁想,刚才春熙的那番话,是否也是老太爷授意的,意在给她提个醒?

    景亦文见她回来,什么也没说,神情有些恹恹的,不知是大病初愈有些疲累,还是刚才景如天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不甚开心的话。

    “三少爷,三少奶奶,”春熙从花厅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两枚连着红线的小酒杯,“请用合卺酒。”

    容歆绿从她的手中接过酒杯,递了其中一只给景亦文。他皱着眉头,非常不情愿地接过去,一饮而尽,然后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景如天从景天苑中出来,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噙着笑。

    “老太爷,”景顺跟在他身边,小声道:“老太太身边的碧青来报,说三老爷回来了,正在空青园外候着呢!”

    景顺是景府的管事,十二岁起就跟在景如天身边,到如今将近四十年的时间。起初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厮,后来景如天做了当家人,他也由小厮一步步坐上景府总管的位置,非常得景如天的信任。

    “老三回来了?真赶巧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来见见他儿子,跑我那去作甚?有要事?”

    “不曾听说有何要事,但三老爷回来听门房说起三少爷的喜事,就直奔您院子了。赶巧您不在,已经候了小半个时辰了。”

    景如天抚了几下胡须,约莫猜到景佑年找自己所为何事,于是果断的说:“不见,让他明日去紫苏厅候着,等着喝新媳妇茶!”

 第叁回

    紫苏厅是空青园中,正房的花厅,平日里给老太太请安的地方。

    今日是新媳妇在景家的第一日,此时天才刚蒙蒙亮,景家两个嫡子,景佑丰与景佑润,并自己的妻子,嫡子庶子们,都在紫苏厅外,等候景老太太起身。

    “大嫂,三弟他们一家还没到吗?”景二太太周氏见景佑丰与景佑润两兄弟凑在一起说话,她也走到景大太太林氏身边。

    “他们一家哪里会这样早,病的病,弱的弱。”

    他们口中的三弟,自然是景佑年这一房,他的儿子自小就病着,他的正妻景李氏,虽无大病,身子骨却弱得不行,出来稍微吹吹风,少不了大病一场,是以他们一般很少出现在空青园。

    “呵呵……大嫂这话说的。”景周氏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捂着嘴咭咭地笑着,“您还真别小瞧三房那病着的儿子,小小年纪可就通过了童生院试成了秀才,若不是这次坠马,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去京城国子监的路上了。”

    大宏朝的童生试包括县试、府(或直隶厅、州)试与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录取者可以直接送入国子监入学。入了国子监,只要资质不是太差的,自然前途无量。

    景亦文在大宏三年的春闱中,一举通过院试成为大宏朝最年轻的秀才。虽然他的名次十分靠后,但以他的年龄来说,也是非常难得了,院试的主考学政得知他坠马不能及时入学国子监,特意写了折子禀明圣上,准许他在家养好病后再行入学。

    这真真是景家天大的面子,景家在仕途上,终于要有所发展了。

    “是啊,亦文虽然身体不好,可真是个读书的料,不像我那混账儿子,唉……”景林氏想起自己大儿子景亦涵平日里招猫逗狗,不务正业的性子,就忍不住生气。又想起昨日夜里,他还跟自己说也要成亲,就喜欢容歆绿那样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乡下女子有什么好的?自己迟迟没有给他议亲,不就是想如果他能过了童生试,可以找一户门第高的吗?可这小子竟这般混,想到这儿,她气的忍不住伸手使劲拍了下他。

    景亦涵就站在景林氏的身边,正翘首望着朝紫苏厅而来的路,想看看昨日新进府的弟妹来了没有。

    昨日虽是他弟弟成婚,却是他同新娘子拜堂,是他揭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当他们同站在喜堂里拜天地时,他的心里有兴奋,有新鲜,有好奇;当他揭开红盖头,看见新娘子那清秀娇嫩的小脸时,不禁心生欢喜。一时冲动,握了她的小手,直到出了新房的门,还是神不守舍的。

    景亦涵还在想着昨日的事情,没防备胳膊上忽然挨了一下,疼得他嗷的叫出了声。

    景林氏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你这混小子,鬼叫什么呢?”景林氏恨得在他手臂上又拧了一下,“要是把老太太吵醒了,我唯你是问!”

    “唉哟……”景亦涵揉着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我的娘亲,我的亲娘诶,儿子好好的站在这儿,您打我做什么?”

    “许是哥哥又做了什么不合娘心意的事吧!”景林氏的二儿子,四少爷景亦沛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要你多嘴!”景亦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两个孩子自小就不对盘,话说不上三句必定会吵起来,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亲兄弟。

    景林氏每次见他们这样就头疼得厉害。

    “大嫂,孩子还小,要慢慢教。”景周氏紧着上前拉开他们,帮景亦涵揉着胳膊,看那样子,好像比打在自己儿子身上还心疼,“亦涵你也上点心,认真进学,别让你娘操心,你是长房长孙,要给弟弟们做个表率!”

    “知道了,二婶娘,”景亦涵悻悻地朝旁边退了两步,“我可得离你们远点。”

    景林氏看着退到一边的景亦涵,深叹了口气,“这个逆子,别说比不过亦文,就连你那两孩子都比他要强上三分!”

    景林氏说的自然是站在景周氏身边的嫡女景亦淑和嫡子景亦远,至于身后的庶子们,全被她们故意忽略了。

    景亦远不比景亦涵的调皮也不比景亦文的早慧,但自小文静乖巧,甚少让人操心。

    这一双子女一向是景周氏骄傲的资本,闻言更是笑得灿烂,对着他们道:“大伯娘夸奖你们呢!”

    景亦淑和景亦远立即上前对着景林氏施礼,道:“多谢大伯娘夸奖。”

    “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景林氏伸手虚扶了他们一下,嘴里说着不用,心中却觉得,这样随口的一句话,两个孩子就要来行礼,真是小题大做,小小年纪也太刻板了,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即便调皮,也显得有朝气些。

    景周氏笑意盈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两个孩子,转头看见园子外的青石小路上,急急忙忙地走来一行人,正是老三景佑年并他的正妻李氏,嫡女景亦彤,以及昨日刚进门的新媳妇容歆绿。

    景佑年走在她们的前面,似乎有些心急的样子,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进了园子,景李氏跟在后面紧赶慢赶,总算没有拉下很远,。

    “弟妹,你今天来的可真早。”景林氏笑眯眯的招呼着景李氏,“看来这当了婆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景李氏的身体不好,老太太准她平日不用过来请安,这一点让景林氏很是不满,她觉得老太太偏心小儿子,连带着,连林氏都跟着沾光。

    景李氏站定后,先是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才对着他们行了个万福礼:“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都早到了。”

    然后又是小字辈们给长辈见礼,他们之间互相见礼,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招呼了一遍。

    景周氏朝她身边看了看,只见她的女儿景亦彤,没见到景亦文,于是问:“弟妹,听说亦文昨天晚上醒了?”

    “是。”景李氏轻声地应了。

    “现在无碍了吧?”

    “应该是的,昨日夜里我身子不适,便没有过去,老太爷带李大夫去瞧过了。”

    听见她这样说,景周氏和景林氏相互瞧了一眼,心里俱都想着:这景亦文也是够可怜的,昏迷三日才醒来,亲娘还不去见见,这真是亲生的吗?

    “那是什么时辰醒的?”景周氏又问。

    “戌时三刻。”

    “那不正是新娘子入洞房没多久便醒了。”待得到肯定答案后,景周氏夸赞道:“哎呀,那可真是太灵验了,还是大嫂你有办法。”

    景周氏会这样说,是因为替景亦文娶妻冲喜这个主意,是大太太景林氏向老太爷建议的。

    “也是亦文那孩子的缘分到了,都是老天爷怜惜他。”景林氏表面上笑得真诚,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按照景家的规矩,男子到而立之年时,即可作为当家人的候选。可如今,景如天的三个嫡子已然到了而立之年,而他自己还正当壮年,并没那么早退下来,是以他有越过儿子,直接从孙子辈里挑选当家人的意思。

    这可急坏了景大太太。自己的夫君景佑丰是嫡长子,加之其做事一向成熟稳重,眼光独到,他负责打理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一直以为当家人这个位置必是稳妥妥的进入大房的囊中,谁知又半路杀出小一辈的景咬金!!!

    说到小字辈中,当属景亦文最为突出,老太爷也对他最为看重,已然是景家当家人最热门的人选。

    大宏朝的男子十三岁便可议亲,景亦文已经九岁,没几年可以等了,万一到时他再攀上一门好亲事,借助岳家的助力,那更是如虎添翼,大房就可以绝了做当家人的念头。

    这怎么可以?这绝对不行!

    景大太太急的几个晚上没睡好觉,总算想到这个办法——让景亦文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儿。

    且不管他以后或许会有大出息,首先便要让他无势可借!

    可是景亦文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娶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呢?老太爷那关首先就过不了啊!

    正当她不知如何实施的时候,偏偏景亦文坠马不醒,她觉得,这回真是连老天都帮她!

    景林氏看着站在景李氏身后低头不语的容歆绿,真是越看越满意!

    正当这边三人貌似妯娌情深之时,那边景佑年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大哥,你们趁我不在家,诓得老太爷给文儿娶妻,是何居心?”

    “三弟,你如何这样说?”景佑丰一脸的错愕,似是对他这样的指责很是委屈,“罢罢罢,你不在家,不了解情况,为兄不怪你。当日亦文坠马后一直昏迷不醒,情形十分糟糕,若不是你大嫂,四处托人,总算寻得吉日吉时出生的女子,亦文不会这样早醒来。”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真是荒谬!”偏偏景佑年不相信他的说辞。

    “三弟你……”

    景佑丰眉头紧皱,神情很不高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见紫苏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碧青袅袅娜娜地从里面出来,弯腰给等在外面的众人福了福,伶俐的说道:“奴婢碧青见过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三少奶奶,主子们万福金安,老太太有请!”

 第肆回

    容歆绿跟在景李氏的身后,进了紫苏厅。

    刚跨过门槛,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容歆绿顿时觉得鼻端发痒,赶紧用帕子捂住口鼻,拧身往旁边,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抬头时,见老太爷与老太太分别端坐在主座两侧,而老太太则快速地瞥了自己一眼,厌恶的表情,自她脸上一闪而过。

    容歆绿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众人请完安后,都在下首的座位上坐好,丫鬟们自然跟着站在他们的身后。这时,碧青端着茶盘进来,上面码了两只小巧的,绘有兰花的白瓷盖碗茶盏,走到容歆绿身边,示意她该敬茶了。

    容歆绿端起其中一只,稳步走到景如天面前,双膝跪下,双手高高地举着茶盏,恭敬地说道:“孙媳妇恭请祖父用茶。”

    景如天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拿起杯盖轻轻拂了拂,浅浅地抿了一口,递给碧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底金边的锦囊,递给她,“用心照顾亦文,好好过日子。”

    她低着头,双手接过锦囊,“谢祖父赏赐。”

    容歆绿又从碧青那里拿起另一只茶盏,依样举到景老太太俞氏面前,“孙媳妇恭请祖母用茶。”

    景俞氏没有接过茶盏。她端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微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容歆绿。

    俞氏也是淮南大家出身的女儿,规矩对她来说,如同性命一样重要。容歆绿刚露面便打了个喷嚏,这让她非常不悦,女子怎可在众人面前打喷嚏,真是没有教养!

    过了半晌,她依然没动。

    容歆绿的胳膊都举酸了,却也不敢动弹分毫。

    容歆绿暗想:她这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呢?还是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屋子里十分安静,容歆绿低着头,看不见众人的神色,但想也知道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

    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任由她这样跪着。

    忽然,紫苏厅外响起一道清新的童声,“祖父祖母在吗?”

    “在的,三少爷小心脚下,”景俞氏的另一名大丫鬟碧蓝轻声唱喏:“三少爷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说着,打开紫苏厅的门,景亦文在春熙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听见他缓缓前行的脚步声,不知怎么的,容歆绿直了直腰,似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不被他家人喜欢的这一幕。

    他进来后,眼睛在她跪着的背影上遛了一圈,连她那挺直腰的细小动作,也尽收眼底。

    景亦文走上前,与她跪在一起,高声道:“孙儿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爹爹娘亲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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