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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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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景亦文真不知皇上怎么对这事如此大的兴趣,他略微斟酌后,开口道:“学生之前妻比学生年长近五岁,现下正是青春好年华,而学生尚且年少,不敢耽误她,便与她和离,望她能另觅良婿。”

    “哈哈……探花郎小小年纪,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坐在右首第三位的礼部侍郎陈书礼突然笑道:“一个女人,娶了不欢喜,放着便是,能费多少口粮,难为探花郎还想着放她自由。”

    礼部侍郎年约三旬,政绩上无功无过,但胜在做事兢兢业业,对皇上忠心耿耿。

    陈书礼此人性格十分开朗豁达,好似这天下没有烦恼事一般。是以每次皇上愁绪难解时,便会宣召陈书礼觐见,与他畅谈之后,心情也立刻转好,因此他很得皇上喜欢。

    可他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多情!

    他对每个看入眼的女子,都呵护备至,可惜他的感情犹如天际流星,划过了无痕迹。他的后院之中,现有的那些莺莺燕燕,怕是与皇上的后宫有得一拼。

    皇上欣赏他,对他的这些风流韵事,也是一笑置之。现在听见他如此说,也笑了起来,“是,爱卿所言极是,探花郎年纪小小,处事稳重,细致周到,朕极其欣慰。赐封,翰林院编修。”

    皇上话音落下,边上的太监即刻弯腰在他身边细细询问,半晌之后,他直起身子,拉长声音高声唱喏:“新科状元王从息,赐封翰林院修撰,从六品;新科榜眼林明知,赐封翰林院编修,正七品;新科探花景亦文,赐封翰林院编修,正七品,钦此!”

    景亦文觉得自己汗都要下来了,这皇上怎么说着说着就赐封了。

    此时也顾不得想其他事,立即起身,与状元榜眼一起,走到皇上案几前,一撩长袍,直直跪下,弯腰磕头道:“谢皇上隆恩!”

    “都起来吧!”

    “谢皇上!”

    景亦文与王从息,林明知一道起身,又坐回到位置上。

    胡莞尔的视线从景亦文跪在自己面前起,便没有离开过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景亦文,你终于,也有跪在我面前的一天!!!

    “莞尔,”皇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猛然回过神来,幸好皇帝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听见皇帝问:“我刚听你说起景卿的事情,似是颇为熟悉,你们是旧识?”

    “是,臣妾的母亲和景大人的母亲,是表姐妹,自幼一起长大。”

    “是了,”皇上轻轻一拍案几,说道:“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景卿的家乡也在扬州。”

    “正是。”

    “阳春三月,扬州正是好时节呀!”

    “是。”景亦文恭敬地点头道。

    “有多久没回去了?”

    “微臣体弱,家中长辈担心长途奔波吃不消,是以微臣自大宏四年入京之后,便再没有回去过。”

    “我朝一向以孝道为尊,这么久不回去,实在不妥。朕便赐你二个月假期,你回扬州看看,也顺便替莞尔,回去探探亲。”

    “谢皇上恩典!”景亦文又赶紧起身下跪磕头。

    恩荣宴后,景亦文又在景府呆了两日,待接到正式赐封的圣旨,这才返回扬州。

    回到扬州后,景如天虽早已得到消息,待看见景亦文,以及他手中的圣旨时,还是激动不已。

    他带着景亦文,开祠堂,祭祖,把圣旨供在香案上,以告慰先祖之灵——我们景家,多少年了,终于也出了一位探花郎!

    祭祖之后,又是接待亲戚朋友的到访,景亦文回到家的日子,便是整日忙碌在人情往来之中。

    好容易到今日才得闲,景亦文本想多睡一会儿,一大早便被到访的景亦涵吵醒了。无奈之下,只得让小厮领他到书房。

    景亦涵进来后,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久,直到景亦文不耐烦,“大哥,你这一大早的来,便是与我闲聊的吗?”

    听见他这样说,景亦涵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小声问:“你这些年在京城,有没有……有没有……见到她?”

    她?

    景亦文条件反射地想问她是谁?

    后来看见景亦涵那焦急中又略带羞涩的表情,突然想起来她是谁,“见到了,回来之前见到的。”

    “她过的如何?”乍然听见有她的消息,景亦涵有些激动,“可曾嫁人?”

    “嫁人了,她过的很好,”景亦文想起胡莞尔在皇帝面前,巧笑嫣然的样子,又补上一句,“不能再好了!”

    “她的夫家是做什么的?”

    “当今圣上。”景亦文见景亦涵不能理解的样子,便耐心补充道:“胡莞尔现在是宫中的淑妃娘娘。”

    “淑……淑妃……娘娘?”景亦涵好似还不能消化这爆炸性的消息,他喃喃道:“胡大人不是说过,她不会给人做小的吗?”

    景亦文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皇帝做小与寻常人家的妾室,那能一样么!!!

    景亦文见景亦涵还在发呆,便让他一人静一静,自己到旁边的书桌上坐下,开始每日的练字。

    景亦涵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景亦文气定神闲地坐着,左手牵着袖子,右手笔走游龙,写得正酣。

    “你也是个狠心的人呐,容歆绿那么好的姑娘,你说休便把人家给休了。”

    啪嗒……

    听见容歆绿的名字,景亦文手下一滞,顿时一滴墨汁滴到他刚写好的字上。

    他看着那个黑点,端详了一会,便又下笔若无其事道:“我给了她一笔银子,现在她已经买了宅子铺子,生活无忧!”

    “生活无忧?买了宅子铺子?”景亦涵奇怪道:“怎么和我听到的不同?我听说容家村的流言蜚语已经要把她淹没了,她无奈之下,只得远走他乡。”

    “流言蜚语?”景亦文彻底停了笔,“什么流言蜚语?”

    “嗤……”景亦涵嗤笑道:“你觉得呢?你不会以为姑娘家被休回去,村里人都夹道欢迎吧?”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景亦涵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景亦涵说的怎么与祖父信中所说完全不同?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

    景亦文皱眉思索半晌,旋即扔了笔,疾步走出书房。

 第贰拾捌回

    景亦文步履匆匆,一路并未停留,到老太爷书房时,脑门上细细地布了一层汗珠。

    他正想敲门,刚巧景佑年打开书房的门,似是两父子已经说完话,正要往外走。

    景亦文见状先恭敬地作揖,唤道:“祖父,爹爹。”

    “文儿,走这么急做什么?”景如天见他一脑门子的汗,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问:“找祖父有事?”

    景亦文先瞧了景佑年一眼,心想,自家爹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是。是关于容歆绿的事情。不知祖父现在可有时间?”

    “她?”景佑年忍不住插话,“又有什么事情?莫不是她反悔,想要回银子?”

    闻言景亦文心中咯噔一下,“不知爹爹所说的银子是指……”

    “我们进去说吧。”景如天又把他们两父子带回到自己的书房,他自己在黄花梨木雕花圆椅上坐下,景佑年与景亦文分别坐在他下首的两边。

    待小厮进来,奉好茶水之后,景佑年忍不住继续说道:“说到这个银子,爹爹真是要好好说说你。”他闲适地靠坐在黄花梨木圆椅上,两臂分别架在两边扶手上,家长风范十足,“你真当家里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一个出妇,你随随便便就给她一万两,你可知这一万两都够她吃喝几辈子了!”

    “您怎知我给了她一万两?”

    “你莫不是想不承认?人家都退回来了。”

    “退回来了?”景亦文大惊,看向景如天,“祖父,这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晓?”他略一思索后又问:“那您跟我说她买房买铺,都……”他本想说都是骗他的,后来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再出来又变成,“都不是真的?”

    景如天似是不满景亦文如此不稳重。他好像没听见他的问话,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的盖碗,揭开盖子,拂了拂,小小地啜一口。

    景亦文乍一听见这消息,再联想刚刚景亦涵说的那些话,顿时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搞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偏偏景如天平心静气,不动如松。

    景亦文等了好一会儿,景如天还在品茶。

    他也不敢催促,只得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等着。

    渐渐地,在等待中,景亦文也慢慢平复下来,又恢复镇定。

    景如天见景亦文平静下来,这才放下手中的盖碗,慢慢说道:“喜怒皆形于色,你就是以如此姿态在朝堂之上,伴君左右?”

    “孙儿错了。”景亦文低着头认错,可语气却有些不情不愿,“可是祖父,您怎么能欺瞒我?”

    听见他这样说,景如天笑了笑,问:“容家姑娘是你要和离的吗?”

    景亦文点点头。

    “当时我问你们为什么和离,你一力承担,说是你的错。你说娘子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对容家姑娘没感觉所以想放她自由,是也不是?”

    “是。”

    “我当时问你,是否想好了,你说是;我问你将来是否会后悔,你说绝不后悔,是也不是?”

    景亦文看了看景如天,低低地说了声:“是。”

    “既已和离,自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人家姑娘不想要你的银子,不想呆在乡下,又与你何干?你为何要祖父去替你打听她的事情?照实说,怕会影响你科考,那不如编个让你安心的理由,祖父何错之有?”

    “……”

    景亦文本想回答即便如此,那您照实说啊,迫于景如天的威严,始终没有说出口。

    “文儿,”景如天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

    景亦文抬头,目光坦荡地直视老太爷道:“我并没有放不下,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从你们分开的那一刻起,她过的好与坏,便不是你所能掌控。好了,旁的不要再想,明日你外祖父家有个桃花会,据说会来不少官家小姐,你祖母与母亲都会去,你也跟着去吧!”

    就在景亦文替容歆绿的今后生活担心时,她在京城,确实遇到了点事情。

    这日医馆休息,林大夫一早便上山采药去了。

    不是沐休日,林青笠自然在将军府,只有容歆绿一人,在医馆内,捧着医书,辨认草药。

    “嘭嘭嘭……大夫,大夫快救命!”

    傍晚时分,医馆的门忽然被人擂得山响,把正专心致志看书的容歆绿吓了一跳。

    她急急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小厮打扮的男人,那人见到容歆绿,很是奇怪她的年轻,上下打量她几下,还是问道:“请问您是女大夫吗?”

    女大夫?

    容歆绿有些奇怪他会这样问。

    大宏朝是绝对的男权社会,从医者皆都为男性,只有本朝史书中有记载过那么一两位女大夫。自己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跟着林大夫学医,而自己的水平离女大夫,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我只是林大夫的徒弟。”

    只见那小厮听她这样说,眼睛一亮,“你真是女大夫?”

    “呃……”容歆绿想说暂时还不是。

    可那小厮像似急的不行,压根儿没注意她话还没说完,在一旁跳脚,却又不敢上来拉她,“女大夫,您快行行好,陪小的走一趟吧,我们家大小姐快不行了!”

    容歆绿本还想推脱一番,可听见他这样说,咬唇想了想,救命比天大,毅然转身跑回医馆拿了林大夫的出诊箱。

    她跑了一半又折回去,把她刚才正在看的医书和笔记都带上,让小厮告诉隔壁店铺,他们府邸的地址,请邻居代为转告,若是林大夫回来,立刻赶去。

    她自己则跟着小厮走了两条街,来到一家大宅院前。

    只见那宅院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黑底金边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尚书府。两家的距离倒是不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容歆绿好歹在京城呆过几年,知道这位于南门东大街的尚书府,是户部尚书杜玄明的府邸。

    见是杜大人的府上请大夫,容歆绿心中直道奇怪:像杜大人这种级别的官员,都有自己的私人大夫,又或者,可以请太医院的御医,怎么会去林氏医馆请大夫呢?

    来不及待她细想,容歆绿跟着小厮进府后,又被丫鬟带着一路朝内院奔去。

    两人一路疾行,在快到一座花团锦簇的园子时,容歆绿看见等在外面的丫鬟一见到自己一行人出现,立刻朝内跑去。丫鬟虽说是跑着,但是落地无声,衣裙的摆动幅度极小。

    也曾受过严苛规矩训练的容歆绿暗想:这大户人家的丫鬟,规矩就是不一样。

    正屋的门外站了两位男人,一老一少,面上皆都焦急不安,似是很担心屋内人的安危,想必是病人的亲人。

    只见那丫鬟走到正屋门口站定,微微弯腰,恭敬地唤了声老爷,然后又继续道:“夫人,女大夫来了。”

    “请进来吧!”

    “是。”丫鬟伸手,撩起湘妃竹的帘子,对走近的容歆绿说:“请进去吧。”

    容歆绿没有丝毫耽搁,对站在门边那年长的男人轻轻点头,微一弯腰,进入正屋。

    进去后,那撩帘子的丫鬟也跟着进来,直接走到坐在床边圆肚椅上的女子身边,站到她身后。

    容歆绿一进屋子,立刻被屋中浓郁的香味呛得清咳了两下。

    那味道,浓香中又隐藏着丝丝微不可闻的臭气,浓重得简直快要让人窒息。

    太阳快要落山了,屋内只点了几支小蜡烛,光线非常昏暗,再加上这难闻的气味,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抱歉,让您受累了。”夫人的声音温柔恬静,见容歆绿被呛咳嗽了,很是不好意思。

    “无妨,”容歆绿几乎都要屏住呼吸,又往前走了几步,朝她福了福道:“见过夫人,我可以先看看病人吗?”

    走的近了,容歆绿这才能看清楚夫人的样子。

    她年约四旬,面目姣好,一双弯弯的柳叶眉,格外引人注目。她身穿一件圆领常服,腰间松松地扎着一条丝带。身段,在她这个年纪来说,算是窈窕的。

    这便是杜夫人。

    杜夫人同时也在打量着容歆绿。她上下看了一会儿后,试探着问:“我看你小小年纪,便能行医救人,想必是杏林世家吧?”

    容歆绿知道她这是不信任自己,她也没打算隐瞒,把药箱放下后道:“回夫人,我是南门大街林氏医馆的学徒。我师父今日上山采药,不在医馆内。”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贵府小厮刚才到我们医馆,很着急的样子,说出人命了。我知自己医术不精,但好歹略懂皮毛,便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有我在这儿,贵府再派人去请别的大夫不迟。”

    杜夫人见她人长得亲切娇美,说话条理分明,声音清脆利落,顿时多了几分好感,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身边的床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啊~~~~~我不要男大夫!!!不要男大夫!!!让男大夫检查,不如叫我去死!!!”

    容歆绿没有防备,突然听见这尖叫声,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中的医书没有拿稳,啪地掉到地上。

    趁着弯腰捡书的动作,容歆绿偷偷瞥了两眼那银纱遮着的拔步床,暗暗担忧:这病人,叫的声音挺大,不像是快断气的。而且就她这反应来看,不会是脑部疾病吧?那太深奥了,自己还完全没学啊!!!

    屋内病人的尖叫声,让外面等着的人也引起一小股骚动。

    “夫人,芸儿怎么了?”一道颇有些沙哑的男性声音在外响起,听起来是刚才年长的那位老者,他的语气满是担忧。

    容歆绿刚才听见丫鬟唤他老爷,她猜他应是杜大人。

    果然,杜夫人微微抬头朝外说:“夫君,芸儿没事,您不用担心。”她回完话后,又探身轻轻拍了拍床上的人,安抚道:“不要男大夫,我们不要男大夫。”

    见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杜夫人转身请求容歆绿,“大夫,请快给小女诊治吧!”

 第贰拾玖回

    容歆绿见杜夫人起身,让开位置给自己,她朝她道了声谢,坐到床边的圆肚椅上,问:“杜小姐,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

    紫檀雕花拔步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杜小姐,”容歆绿忍住气味,又朝床边坐近了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您看,您刚才说不要男大夫,可这大宏朝就是男大夫的天下,好容易,有我这么一个还算略懂医术的女子在,您可千万别放过我。”

    容歆绿的话语里,大有您可要抓紧了,错过这个村可没那个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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