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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冲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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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歆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大胆之举。
他说走便走,看着他的背影,容歆绿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地靠近……
景亦文低头看见她埋首在自己胸前,他能清楚地看见上面那个小小的发旋。
景亦文也是第一次被姑娘如此抱着,他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的。
他不知道,原来看起来精力充沛的容歆绿,她的身子是这样的软。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浅浅的温柔。
容歆绿又抱了一小会儿,方松开他,退后几步,对他微微一笑,道:“没事,”她又露出他熟悉的,月牙儿般弯弯的笑眼,“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看看夫君是否长肉。”
“那结果如何?”
“嗯,不错,果然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她调皮地冲他挤挤眼。
景亦文见她如此,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真不明白,你这姐姐明明比我大那么多,偏生这样幼稚!”
“总比你老气横秋的好!”
“我这是成熟早慧!”
“哪里早慧,明明像个古板的老夫子!”
“……”
他们两人,拌着嘴,一前一后地走着。
彼时月光正盛,皎洁的银白色月光倾洒下来,给景亦文瘦削的背影,披上一层清冷的光辉,可容歆绿却一直清楚地记得,那夜,他身体的温热。
仲秋节后的第三日,她便启程,回了扬州老家。
和离的手续办得很是艰难,待容歆绿最终拿到和离文书时,已是转年的深秋。
这一年,是容歆绿十七岁生涯中,最漫长的一年。
容家村也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容歆绿离家近三年,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嫁入高门,去了京城做太太。现如今和离回家,原来那些嫉妒羡慕她的女子,可算是得着谈资了。
一时之间,她被休的消息在容家村传得沸沸扬扬。
“真看不出,景家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哼!当初病的快死了,巴巴送银子来说要娶你。现在身体好了,到京城去了,就不要你了,哼!”容林氏不屑地和离文书扔到一边,“囡囡,你做的对,我们不要他的银子,以为有银子了不起吗?呸!老娘不稀罕!”
容林氏在得知容歆绿是被休回家时,好好问候了景家上下,容歆绿安抚了她好几日,她才渐渐消气,现在这和离书一送到,又挑起了她的新仇旧恨,要不是容歆绿和容文思拖着,怕是要直接冲到扬州城去了。
“娘,你快别气了,这本就是我与他商量好了的事,再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容歆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她身边整理着小篓子。
“就说你是个傻丫头!”容林氏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戳了她的脑门,“人家说和离就离了,你怎么不替你自己想想?你都十七了,马上就十八了,这以后再怎么找婆家?”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还以后呢?你刚回来时,我担心你没心思,你说等,便等着,这都一年多了,还要等以后?你都成老姑娘了!!!”
“那你看着帮我找吧,我要走了,和林大夫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这就走了?”容林氏见容歆绿已经背好小篓子,赶紧起身到厨房里。
“我晚上没那么早回来,你们别等我吃饭了。”容歆绿说完,拉开院门便走了。
“诶……把这饼子带上啊!”容林氏出来时,她已经走挺远了。
容林氏悻悻地回来,看见容文思蹲在院子里抽旱烟,忍不住上前,把它拿了下来,“你少抽点,不是已经戒了吗?”
容文思被夺了旱烟,倒是无所谓。他叹了口气,起身,拍拍裤腿,“这不心里烦吗?这都一年多时间过去了,怎么村里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让他们说去,哼!”容林氏先是不在乎,后来想到媒婆们送来的信息,又有些泄气道:“我托了好几个媒婆了,她们找的那些男人,要不是鳏夫,要不就是在寻良妾。我们家囡囡,怎么能给人做小!!!”
容氏夫妻在这里替女儿的婚事发愁,容歆绿倒像是个没事人儿一般,无视路上村民的异样目光,背着采药的小篓子,一路走到村口,见林大夫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容歆绿当初回到扬州时,已经是深秋,农忙时节早已过去,她整日呆在家中甚是无趣。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见林大夫在山中采药,很有兴趣,从此以后,她便拜林大夫为师,跟着他学习药理,医术。
“师父,让您久等了。”容歆绿加快脚步,小跑到他面前。
“无妨,我也是刚到。”林大夫也背着一个篓子,比起容歆绿身上的,可是大多了,他抚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她。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弟子,他是非常满意的。
容歆绿天资聪颖,为人勤快,好学好问,他又把原先教导儿子的那股劲头拿出来,全心全意地去教她。
只不过,他转头看看容歆绿,后者正认真地在搜寻草药。容家村的流言蜚语都传了一年多了,她当真不在意吗?
便是刚刚她跑过来的这一小段路上,还有无聊村妇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丫头,你们村子里的那些不好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容歆绿听见他这样说,直起身子,笑笑道:“您别为我担心,都这么久了,我早已不在意了。”
“你当真,与那景家公子,没在一起了?”林大夫抚了抚胡须,斟酌再三,才问出口。时隔一年,林大夫依旧不解,犹记得当年为他诊治,那景家公子,剑眉星目,小小年纪便谦和有礼,不像是薄情寡义之人。
“嗯,这是我早与他说好的,是我……配不上他。”
“呵呵……”林大夫爱怜地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切莫妄自菲薄,虽说人生来便有贫穷富贵之分,但只要活得坦荡,俯仰无愧于天地良心,穷点富点又有什么关系,最终不过是一杯黄土,都是一样的!”
“我记得了,师父!”容歆绿把小篓子往上送了送,笑笑道:“只是,我希望他能过的更幸福!”
“你是好姑娘,错过你,是他没福气!”林大夫摸着胡须思索一番后,道:“我昨日收到青笠的来信,他此番武举,中了三甲传胪,待明年开春,还有最后一试。”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小林哥能行的!”这真是最近一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容歆绿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
林大夫见容歆绿真心地替林青笠开心,他也很是欣慰,“不管结果如何,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我本是不想让他踏入仕途,可他偏偏不听,唉……”
“小林哥如此有出息,师父您应该高兴才是,好男儿本当志在四方!”
“官场多险恶,他又年轻气盛,本来我是想终老在此,现如今这样,年后我少不得入京,好在他身边提点一二。”
“师父,您这是要举家迁入京城吗?”
林家只有林氏父子两人,这下都到京城去了,可不就是搬去不再回来了吗?
“正是此意。”林大夫顿了顿继续道:“你聪慧好学,在医术上颇有慧根,这一年进步很大,就此放弃实在可惜,为师想着,不如,你也跟着我到京城去?”
第贰拾伍回
大宏七年的这场春闱,着实震惊了整座京城。
原因无他,只因这届科考,出了大宏自建朝以来,最年轻的探花郎。
放榜这日,绵绵春雨下了好几日的天,忽然放晴。
当几缕阳光透过黑灰的云层,乍然投射到气势恢宏的皇城时,皇宫屋檐上的琉璃瓦,瞬间放出色彩斑斓的光芒,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
随着日光越来越盛,云层渐渐散去,湛蓝的天空慢慢显露出来。
大地好像突然被阳光染上了颜色。
青的草,绿的柳,红的白的粉的花,好一片姹紫嫣红开遍!
景亦文便是在如此春花灿烂的时候,脚蹬黑色朝靴,身穿深色蓝罗袍,头戴乌纱帽,两端系着垂带。帽上簪翠叶绒花,其上有铜牌,刻有“恩荣宴”三字,手执槐木笏,骑着一匹通体纯黑的高头大马,与状元,榜眼一块儿,跨马游街。
他们三人皆穿相同的深色蓝罗袍,头戴乌纱帽,只是帽子上的簪花略有不同。状元的帽上簪翠羽银花,其上附有“恩荣宴”三字的金牌。
状元今年四十有六,参加科举近三十年,终于在今日高中榜首,自是心花怒放,他骑着马儿,一直稍稍领先他们两人,颇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
只是他长年伏案苦读,脊背已然有些佝偻,华发早生。
榜眼倒是正值壮年,看起来不到三十,可惜他长相过于粗犷,行为举止也不太像文人,倒似莽夫多些。
相比之下,景亦文朗目剑眉,身量挺拔,虽说今年才十四岁,个子却比他们两人还要略高些,如此盛装骑在马上,自是一番清俊沉稳的气质。
他本来就长得极为俊秀,现在有状元同榜眼衬托,更是显出他的好样貌,
这可真是:翩翩一骑少年来,乌帽簪花足风流,本朝新科探花郎,鲜衣怒马震京师!
一时之间,京城万人空巷,人人都来争睹这年少有为的新科探花郎。
作为本次科考焦点中的焦点,景亦文骑在马上,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刚才巡游至隔壁街时,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住地朝右后方看去,彷佛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现下又微微低头蹙眉,似是有问题想不通。
“探花郎,探花郎!”
“探花郎,这边,瞧这边!”
道路两边,不住有大胆的少女,朝他身上扔鲜花,高声唤他,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他一路垂眸,并未理会,也未像其他两人一般,频频朝着道路两边挥手。
景安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边,见他如此,忍不住轻轻拍拍他的腿,问:“三少爷,您怎么了?”
景亦文低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然后弯下身子,尽量凑到他耳边,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容歆绿。”
“三少奶……呃……?……!”景安习惯性的想喊三少奶奶,突然想起他们已经和离,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好什么也不说,也跟着朝后看去,可是人太多了,满眼都是攒动的人头,根本没有看见她,“您是不是看错了?容小姐不是回扬州老家了吗?怎么会在京城出现?”
景亦文端坐在马上,回想着刚刚的匆匆一瞥,她着一身浅浅的青绿色布衣,手扶着墙壁,站在门边朝着自己的方向张望,两人视线刚一碰上,那女子便低着头,转身进去了。
那低着头的样子;那转过身时的姿势……是她吗?不是吗?!可是很像啊!再说,若不是她,为何看见自己要躲呢?
她刚才所站的地方,好像是家铺子。
待景亦文想起要记下铺子的名字时,马匹已经往前行了一小段,那铺子的招牌,被它前面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给挡住了,无论他怎样努力,只能看见后面两个苍劲有力的行草——医馆二字。
是哪家医馆?刚刚那又是哪条街?
景亦文被身下这匹马儿带着,在京城里绕来绕去地跑了好几个时辰,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三少爷,您还是专心些,前面就是皇宫了。有什么事,待回去后再说吧!”
容歆绿侧身贴在壁上,待游街的队伍走远了,才敢偷偷地探出脑袋,注视着那黑马之上,端坐挺立如松柏的少年。
他这样努力,就知道他一定能高中。御笔钦点的探花郎呢……
容歆绿由衷地替他开心,突然看见他又转过头来,朝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赶紧又缩回脑袋:他不会看见自己了吧?不然为何频频回头?
她也不敢再伸出头了,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看见林大夫那里已经有两位病人在候诊,便再不敢耽误,赶忙在林大夫那里取了药方,开始配药。
待她按照方子配好药后,拿去给林大夫检验,确认没有问题了,方才交给病人。
下午来问诊的人不少,待送走最后一名,已是夕阳西下。
林大夫在医馆坐了一个下午,感觉腰都要坐断了,他站起身,扭动了几下,方才觉得血液又顺畅了。他又伸展了几下拳脚,这才问在一旁忙着收拾的容歆绿,“丫头,晚上吃什么?”
“我今日早间买了猪蹄,刚才趁着人少的时候,已经小火炖上了,一会儿小林哥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呵呵……”林大夫听见晚上有猪蹄吃,乐的胡须都跟着抖动,“好,那我去沽点儿酒,晚上跟那小子喝两盅。”
“好咧,师父,我关门了啊,您一会儿从后面进。”
这家前铺后居的林氏医馆是林大夫租下的,位于不算是很繁华的南门大街上。他让容歆绿住在医馆里,自己则在医馆后院的隔壁,买下一间两室的小院子,供自己和林青笠两人住。
林大夫原本的打算是等开春了再上京,谁知过年时,他听见回家过年的老乡说,林青笠在京城病了,他顿时着急了,还没出正月,便带着容歆绿一同来到京城。
林青笠倒也不是什么大病。起初只是着凉了,仗着自己是大夫,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便一直没有用药,到最后渐渐有些加重。
待林大夫带着容歆绿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时,林青笠也差不多好了,可是病后体虚,今岁的武举春闱,他还是错过了。
本来以林青笠传胪的名次,即便不参加春闱,也是能分到军队去,只不过没有好的职位。
也亏得林青笠有真才实学,再加上运气着实不错。在去岁秋闱试中,碰见一位来凑热闹的将军——武显将军袁行之。
袁将军见他器宇不凡,熟读兵书,又精通医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拳脚功夫差些,决定把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当今圣上虽说要求臣子们要文武双全,但实则上还是重文轻武,大宏朝的武官基本上都是世袭,军中将士皆是世代行军打仗,是以圣上对于通过武举来选拔人才,其实并不是很看重。武举科考没有殿试,最后放榜时,也仅有武状元这一个名次。
袁将军便劝解林青笠,即便错过考试,也不用气馁,随他到军中去,武将自是要在战场上拼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袁家世代驻守海防,牢牢捍卫大宏朝的海防线。
袁行之的祖父,父亲皆官至一品大员,分列健威将军,振威将军。他自己这次也是因军功入京述职,由武义都尉擢升为武显将军,自此袁家一门三将军,在大宏朝也传为一段佳话。
林青笠现在暂时在武显将军府习武,跟随袁将军左右。每半月有一日沐休,明日是他休息的日子,是以今日晚间可以回家用饭。
容歆绿一个下午忙着抓药,配药,爬高蹲低没得停歇,现下见时辰不早了,也顾不得休息,赶紧把医馆的门关好,直接到后院去,开始生火做饭。
林青笠下午在校场训练,被折腾得灰头土脸,满身大汗。
他回来后,先回自己家洗了个澡,这才到医馆后院。
后院的门虚掩着,林青笠便没有敲门,直接进去了。
容歆绿正在厨房里,专心地看着锅中煨着的红烧猪蹄,并不知道林青笠来了。
他也没打扰她,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太阳还未完全下山,还在努力地把它最后的几缕光芒洒向人间。
夕阳橘色的光辉,从厨房大开着的窗户中透了进来,照着灶台上袅袅升腾的热气,照在容歆绿娇美的小脸上。
她一手拿着笨重的木头锅盖,一手拿着铲子,在锅中轻轻翻了几下,然后把铲子放到一边,拿起手边的筷子,夹起一小块被酱汁卤的黑红透亮,在筷尖上颤颤巍巍抖动的小猪蹄,吹了吹,便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咀嚼两下,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连眼睛也笑得眯起来。
一定很美味吧!林青笠想。
他忽然觉得,在厨房这样油腻腻,不甚美好的地方,如此充满烟火气的阿绿,竟是这样的让人感觉温暖!
第贰拾陆回
晚饭后,容歆绿收拾好碗筷到厨房去。
林大夫问了问林青笠这半月在将军府的情况,忽然又想起在巷口碰见王媒婆,便又说道:“刚才沽酒时,前街的王媒婆问我你可有婚配。”
林青笠闻言抬头看了自家老爹一眼,“你可别乱答应!”他顿了顿,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林大夫恨恨地在林青笠头上轻拍了一下,道:“你这个傻小子,我明白你心思有何用?你要让人家姑娘知道啊!”
“嗯。”
“你嗯什么?她都和离一年多了,来京城也快三个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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