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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妃起居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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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当年纵横西北、驻马平明的细柳骑,也在那场战役之后,几乎全军覆没了。
  顾瑟微微一喟。
  闻藤也叹息道:“宣国公英雄盖世,可惜他老人家去后,却没有再听说哪位将军在平明关驻守了。”
  顾瑟道:“十年前那一战,管羌人也一样被打得元气大伤,况且如今朝中可用之将有限……”
  也许正是因此,在她的梦里,身为太子的夙延川才会代天亲征,远赴平明关,最终死在了自己人的算计之下。
  主仆几个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越惊吾就护卫在车驾左近,他耳目极锐,细细碎碎的声音落进他耳朵里。
  他垂下了眼。
  顾瑟也隔着车窗上的帘幕,轻轻地在他身上注目片刻,旋即收了回去。
  要解决梦中的危局,她需要许多许多的人手。
  不仅仅是工吏、能臣。
  更重要的,是将领,是能率兵征伐、驰骋万里的名将。
  要既平内忧,亦镇外患。
  前者她尚且能凭借梦中的信息梳理一二,而后者也许是因为她长在内宅、只掌持庶务的缘故,并没有些许头绪。
  她还要多看一看。
  顾瑟的思绪没有飘得太久。这段路程并不长,他们从栖霞门入京,马车上挂了顾家的牌子,一路走大路,没有多久就进了永昌坊。
  顾家的宅子临朱雀大街东,占地极阔,沿街自有门户。
  一行人轻易就在东角门停了下来。
  顾德春叩开了门,顾瑟是归家的小主人,自然不会在门口就下车。就有小厮们搬动门槛,好让车子能驶进去。
  越惊吾道:“姑娘既然到了家,某便回去向主上复命了。”
  闻藤下了车,向越惊吾拜了一拜,道:“多谢尊主上与小乙哥一路相送。礼数简薄之处,还请小乙哥多多担待。我家姑娘说,路上遇到的那个信阳书生,便是我家姑娘与尊主上的谢礼。”
  越惊吾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生出些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不解之色,却只是微微颔首,一夹马腹,枣红色的代马驹哒哒地驰远了。
  顾瑟已然在一众婢仆的陪伴下进了府。
  顾府是一座五进三路的大宅,占据了永昌坊十字街西南一半的面积,宅中颇有几处在帝京世交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池馆。
  顾瑟如今只有十岁,尚依附顾九识、云弗夫妻而居,仍住在东路第三进彤霞院里。顾瑟就在第一进弃车换了肩舆,沿回廊过一道门,就有一名花信年纪的少妇已经等在那里。
  众人纷纷行礼,口称“大夫人”。
  云弗已经紧走几步,迎了上来,握了顾瑟的手,唤声“阿苦”,先流下泪来。


第7章 
  ※
  阿苦是顾瑟的乳名。
  她出生时,正是顾九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满月、周岁,都办的热热闹闹,从小到大,更是一路顺风顺水,受尽呵护,而人既有林下之慧,又生得朝露明珠一般,仿佛十般事有十般的完美了。
  因此云弗为她取了这样一个乳名,怕她甘尽生苦。
  ——她后来果然甘尽生苦。
  她迎着云弗关切而心痛的目光,忽地悲从中来,唤道:“娘|亲!”扑进她怀里,也跟着泪盈于睫。
  云弗从听说京外生变、城门闭锁的消息,就没有一日睡得好过,满心满意牵挂着这个头一回独个儿出门在外的女儿,到后来听谢守拙派来的人递的消息,更是急得嘴角都燎起泡来。
  到后面顾九识带进信来,才算是安了一半的心,早早就出来等着。
  她有满腔的担忧和牵挂,待见着顾瑟在她眼前哭出来的时候,忽然都不算什么了,只能慌乱地抱紧了她,摩挲着她的头脸和肩颈,问道:“娘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外头乱成那个样子,你可受了伤?有没有人委屈了你?”
  顾瑟伏在她怀里,掉了一回泪,自己也把莫名翻涌的心情平复下来,摇了摇头,道:“娘|亲,我很好,也没有受什么惊吓,顺顺利利地回来的。”
  云弗又细细地把她看了一回,这才舒了口气,道:“你这丫头,惯常只把好听的话拿来哄我。”便携着她的手,道:“这一路上怎么也辛苦了你,要不要先回房去好好休息一回,再说别的?”
  顾瑟道:“娘|亲怎么晓得我几时到家的?”
  云弗嗔道:“你爹爹带了封信回来,又吩咐了顾德春去接你,娘怎么会不知道。”
  顾瑟道:“娘|亲既然知道了,祖母想必也知道了吧?她老人家这会可有闲暇?”
  云弗抬指一点她额,道:“你一路奔波才刚到家里,正该好好缓缓精神。你祖母那里,自然有我去交代。”
  到底至亲骨肉。
  顾瑟翘|起嘴角笑了起来,却道:“娘|亲,我不累的,我们还是先去祖母那里请个安吧。”
  祖母钟老夫人早在几年前就把府里的中馈交到了母亲手中,母亲在大事小情上也十分尊重祖母,无论是在她记忆中还是在梦里,两个人的婆媳关系都十分融洽乃至相得。
  也只有在关于她和弟弟的事情上,母亲才会有这样看起来失礼的决定。
  母女连心。
  顾瑟的心意,云弗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眼神柔软地抚了抚女儿的发顶,问道:“你爹爹说话不清不楚的,只说是你遇到了贵人相助,到底也没有说是谁送了你回来,咱们也好好好地谢谢人家。”
  那人竟然毫不避讳地给她父亲送了书信。
  顾瑟知道他做事一向恣意却周密,若是不想露出身份,也有的是法子。
  他相信自己被她这样一个小姑娘看破行藏了吗?
  顾瑟弯了弯唇。
  等到他知道她送他的“回礼”会做什么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那张八风不动、七情不上的脸上,会不会出现一点别的惊异神色?
  她却只是对云弗道:“孩儿也不大清楚的,原以为是爹爹托了人去——这一路护送孩儿的,有还真观的四位道长,娘|亲可要替我好好招待他们。”
  云弗颔首道:“这个自然。不知他们还回不回观里去?便是在我们家做个供奉也使得。”
  母女两个慢慢地说着话,一面沿着游廊往里走,丫头仆妇们在身后屏声静气地跟着。
  顾府的正房樵荫堂在中路的第三进。
  方进了樵荫堂的院子,就有满眼浓翠欲滴的花木扑面而来。
  这时节已经近中秋了,帝京的气候是颇有些寒凉的,莳弄这样一院子青绿的花草,可见养花人的功底了。
  她记得在梦里,太后娘娘做七十万寿的时候,顾府晋上的贺礼中,就有一株顾老夫人钟氏亲手养出来的十八学士。
  钟老夫人是济源名儒钟谊生的长女。
  不但熟识庶务,还颇有文名,交游广阔。顾瑟姊妹七八岁上都曾经被她指点着读书,后来更延请了大归在家的真定万氏女书宗万君娴为顾家女学的西席。
  顾家女孩儿的才学,在京师的贵女圈子里也是一等一的。
  钟老夫人更是受到家里人的尊重。
  云弗对上钟老夫人屋里服侍的大丫鬟,也十分的和善,笑吟吟的:“不过白走几步路,还要劳你出来迎我。”
  山茶也盈盈地屈了屈膝:“老夫人心里头惦记着大夫人和四姑娘,紧着催婢子来瞧呢。”
  几人分花拂柳地进了屋。
  钟老夫人正坐在西暖阁临窗的大炕上喝茶,屋中还有一位姿容出众的年轻妇人,并三个年纪各异的女孩儿。
  顾家在顾瑟这一代,如今共有五个女孩儿,三个男丁。大房的云弗进门以后,庆和四年生了大姑娘顾笙、庆和七年生了四姑娘顾瑟,转年得了二少爷顾璟。二夫人蒋氏生了大少爷顾匡,在妾室生了庶出的三姑娘顾苒之后,又得了五姑娘顾莞,生辰只比顾瑟小三个月。外放在任上的三房也是早早得了二姑娘顾晴以后,去年才写信回来,说是三夫人因为不能再生育,做主为三爷顾九章纳了一位良家妾,生了个男孩儿记在嫡母名下,便是三少爷顾旬。
  如今三房无人在京,钟老夫人的屋里便只有大房、二房的女眷。
  顾瑟的胞姐顾笙和二房的嫡女顾莞一左一右地偎坐在二夫人蒋氏身边,即使是云弗进来了也没有挪动位置,倒是二房的庶长女顾苒只是沉默地坐在下首,跟嫡妹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似乎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顾瑟立在地中,笑吟吟地行礼:“祖母。”团团环了一周:“二婶婶,大姐姐,三姐姐,五妹妹。”
  顾笙见到她进来,坐直了身子,亲|亲热热地唤她:“阿苦,这许多日子不见,快来给我看看。”
  顾瑟只是笑盈盈地,听钟老夫人道:“你这丫头,总算是太太平平地回来了,可把你|娘担心坏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这几天眼看着神气都差起来。”
  云弗就携了顾瑟坐到钟老夫人身边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道:“哪有娘说的那么吓人,我寻思昨儿秦夫人还说我气色好,问我用了什么新鲜脂粉呢,原来都是哄我的不成。”
  蒋氏顿时笑了起来,几个女孩儿也抿起嘴微笑。
  蒋氏道:“大嫂不晓得秦夫人为什么哄她,我却晓得,偏不肯告诉大嫂。”
  云弗微微失笑,道:“咱们家凭谁也不如二弟妹晓得的事情多,我也偏不肯问她,只管叫她憋着,看她憋到几时。”
  顾瑟挽着钟老夫人坐在一边,目光在屋中人身上流转,却见顾笙脸上忽地飞起两片红霞。
  她心下一动。
  京中姓秦人家的女眷,与云弗有交游的,大约就是太常丞秦利贞的夫人,这位秦夫人出身南溟叶氏,丈夫虽然官品不高,却是荥阳大长公主的嫡孙,正经勋贵门第,偏考中了戊辰科的二甲进士,因此在清流门第中也有些交结。
  她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在梦里,这位秦夫人曾经向云弗提亲,想要为嫡长子求娶顾家的嫡长女顾笙。
  蒋氏说她知道为什么,想必也是知道了秦夫人的这个念头。
  只是没有想到,顾笙也这么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果然,没过片刻工夫,蒋氏就笑道:“大嫂真个坐得住,我这张大嘴巴,有个什么消息叫我不说,我可受不得。”她转向钟老夫人,道:“娘,你却不知道,那位秦夫人这些时日往咱们家这么热乎,原来是看中了咱们笙姐儿呢!”
  钟老夫人道:“姐儿们都没出阁,偏你这张嘴张口就胡吣起来,说些什么呢!”
  蒋氏笑道:“便是因为姐儿们都一年大似一年了,就是咱们瑟姐儿,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了,难道还什么都不教她们知道,将来两眼一抹黑地嫁出去不成?”
  钟老夫人还要说什么,云弗已道:“二弟妹这话好生没有道理,就是秦夫人有意求娶我们家的女孩儿,难道不应该先跟我这个做母亲的通过声气?若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先在外面乱传起来,竟不知道是跟我们家结亲呢,还是结仇呢?”
  蒋氏微微一笑,道:“大嫂是做亲娘的,笙姐儿的亲事,自然是大嫂说了才算。”
  顾瑟听着她们一言一语,心中微微有些凛然。
  在梦里,云弗在秦夫人向她提亲之后,仔细考察过秦家的嫡长子,课业、人品样样都出挑,
  她本来是有意结这门亲事的。
  是顾笙自己跪在云弗面前,说不愿意嫁到秦家去。
  可是此刻,蒋氏不过是将一个消息早一些说了出来,就引得云弗自己生出了不满之意。
  顾瑟相信,即使是秦夫人之后再向云弗正式说起,母亲也定然会因为蒋氏今日随口说出的流言而生出不好的印象来。
  在梦里,她并没有在这一天回到府中,祖母的房里也没有聚集这么多女眷。
  是梦中的蒋氏,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吗?


第8章 
  ※
  梦中蒋氏的作为,顾瑟不得而知。
  但她周身泛起一阵寒意。
  长姐顾笙出生以后,父亲顾九识偶发腿疾,竟至不良于行。那时顾九识正值十九岁,距离探花及第、跨马长街的风华光景刚刚过去三年,顾瑟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只是看履历,也能看出那时候他的风光无限、炙手可热。
  皇帝极看重这个年轻的臣子,太医院的御医来顾家住了个遍,京畿但凡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请过了,却都束手无策。
  顾九识就此辞官。
  这样的痛苦,即使是豁达如顾九识,也消沉了数月之久。
  云弗托了避居江南的父亲云既山,天南地北地寻访名医,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有了消息。
  顾九识在云弗的陪伴下南下求医。
  当时还未满周岁的顾笙尚且不能承受千里迢迢的颠簸,被留在了京中,由钟老夫人教养。
  而钟老夫人因为云弗不能再主持家中的中馈而事务繁多,当时刚刚生了长子顾匡的蒋氏就这样接过了顾笙的教养之责,直到庆和七年顾九识夫妻归家,顾九识起复,云弗又生了顾瑟……
  顾笙一向是与二房、与蒋氏亲近,远胜于大房和生|母云弗。
  顾瑟知道,母亲心中对姐姐也一向有些愧疚与心结。
  而顾笙和蒋氏的亲密,有些时候让蒋氏的亲生女儿、五堂|妹顾莞都有些眼红。
  虽然这位五堂|妹气量一向不甚宽广。
  就如此刻。
  顾瑟眸光微转,顾莞紧紧抿着的嘴角落在她眼睛里。
  她笑道:“说起来,下月中五妹妹也要过生辰了吧?”
  钟老夫人道:“可不是呢,眼看着你们从刚下生那样小,见了风一晃眼就都长到十来岁上了。”
  她对蒋氏道:“莞姐儿头些年的生辰都没有怎么办过,虽然小孩儿不讲这个,到底今年是个整生。”
  蒋氏方笑盈盈地应了声“是”,道:“怎么说还是娘心疼她们姐妹。”
  就听钟老夫人又淡淡地道:“你们家的人头些年都不在京里,也还罢了,听说你哥哥今年准备进京的,不妨趁着请来吃杯水酒,也走动走动。”
  蒋氏的笑意僵了一僵。
  她端起了茶盏,却没有喝,只是在手里握着,道:“我哥哥如今方到京城,因为来的仓促,老宅闲置得久,不大能住人了,还劳着咱们府里的管事帮他找牙人赁的宅子,大嫂都是知道的……”
  钟老夫人慢吞吞地道:“怎么,难道蒋家是立意要跟我们家割席断义吗?”
  蒋氏撑起笑容道:“娘说哪里的话!您说的话,我哥哥岂有敢不听的,定然是要来的。”
  她看了顾瑟一眼,突兀地转移了话题,道:“瑟姐儿,你妹妹过了生辰,怕也是要到还真观修行去的,你在那边住了两个多月,可有什么不便的,要教给你妹妹知道?”
  顾瑟抿嘴一笑,道:“京郊如今这样的不太平,又眼看着要到年下了,五妹妹大约要明年才能去观里了。”
  云弗道:“哪里就非要到还真观去,京城里这么多香火鼎盛的宫观,这么多得道的真人,离家又近,又太平。”她握了顾瑟的肩,叹道:“女孩儿一个人在外头,这当娘的心里,不知道剜了几块肉去。只盼着能少离家一步也是好的。”
  蒋氏却道:“京城周遭,哪里有比度玄上师更有名的道长,多少人家想把孩子送去,只苦于人家不肯收。我们有爹的面子在,如何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百代耕读、誉满士林的壶州谢氏,宗房子弟谢守拙要出家,也要千里迢迢地到度玄上师身前来拜师、受戒。
  既有清名,也有盛名的还真观,在观中清修过的少年少女,在量媒说亲的时候,都比别的人多一句资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个道理,顾瑟懂得,顾莞却未必懂得。
  她红了眼眶,抱着蒋氏的手臂晃了晃,祈求道:“娘,我不要去观里。”
  蒋氏抚着她肩哄她:“那还真观你大哥哥和四姐姐都去过的,规矩极好,半点不吃苦的。不信你问你四姐姐。”
  顾瑟颔首道:“山上极清净的,寻常也不大有人走动,观中的道长都是熟谙礼仪的,平日里不会有半点不妥和冒犯。饮食多是观中自种的蔬果,山泉水浇灌,十分的净洁……”
  顾莞便问道:“在他们那里要穿什么衣裳?该不会一定要穿那种青的黑的大袍子罢?”
  顾瑟抿嘴笑道:“道袍穿起来也别有一点趣味,倒不拘是青的黑的,尽管挑了喜欢的料子去做也使得。我们过去以后,一天里大半天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无人去规束你穿的是什么衣裳……倒是逢着法事,冲阳道长会带着我们这些俗家弟子一同诵些经文,穿件道袍总归是瞧着齐整些……”
  她晓得顾莞是什么样的性子。
  最是爱华服、爱热闹。
  规矩森严的道观里的生活,再是清净可爱,在她耳朵里也只剩下无趣可憎。
  顾莞果然就扁了嘴,道:“娘|亲你听,这样又偏僻、又没意思的地方,我若是去了,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连人都不认得了呢,我不要去!”
  蒋氏道:“胡闹,人人都要去的,偏你不肯去,是什么道理?”
  顾莞不依地顿足道:“怎么就人人都去了?大姐姐就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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