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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侍妾(蒲之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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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取胜了,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取胜的快乐。
她举起手,在雪怀滟面前摊开手心。
那里,静静躺着一条碧绿色的玛瑙手链,由于一直用力握住,她的手心,印出了半圆形的凹痕。
“我……”
她红唇颤抖。
她想告诉他因为救她,冬阳受了很多折磨,她想告诉他她帮冬阳把手链夺回来了,她想对他解释她不是故意要闯祸,只是忍不住要替冬阳报仇……
她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
只是,只来得及讲第一个字,她的眼泪就失控流下。
“哇……”
她大哭起来。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她站在他身前,胡乱抹着拼命掉落的眼泪,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雪怀滟低叹一声,把她搂进怀里。
她哭得抽抽噎噎。
“是他不好,他抢了冬阳的手链,又打伤了冬阳……他说,只要冬阳骗我回去,他就放了冬阳,冬阳不肯,他就鞭打冬阳……冬阳真傻,把我招出来就好了啊……”
感动,心疼,愧疚……各种感觉混杂在海棠心里,化成眼泪落下。
她不想哭的,眼泪本来就无济于事,再说,冬阳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手链她也夺回来了,她哭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知道的。
只是,当听异族男人说他怎么折磨冬阳时,她心里涌上来的涨疼情绪,不断漫上眼眶,直至她将异族男人打倒,在见到雪怀滟的这一刻时,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雪怀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再哭别人就要笑你了哦……”
海棠吸吸鼻子,她都忘了,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在看。
“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看这阵势,她不认为武则天会轻易放过她。
“你把他打死了吗?”雪怀滟问。
“没有。”
她只是让他得到了该有的教训,没有将他打死。
“那就没关系。”
“雪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武则天脸色阴沉地开口。
雪怀滟还没回答,一道娇蛮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区区一个侍妾,竟然敢在宫廷内打架斗殴,如果不重罚,该如何明法度?”
太平公主掩着袖子,对身边的邓国夫人说道,声音大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邓国夫人心知太平公主贵为女皇陛下的亲生女儿,备受女皇陛下的宠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公主此言极是,无论有何因由,在宫中动武,还阻止侍卫上前捉拿,这种做法,自是不对。”
众人见状,急忙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
“如果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在宫中动武而不受责罚,那还要我大唐法律何用?”
“这样的话,宫中安全堪忧啊……”
“那个大汉都打不过她,如果以后我们有什么不合她意的地方,她岂不是一掌就可以将我们打死?”
夫人们恐惧地看着海棠,视她如洪水猛兽。
“不是的!”
海棠从雪怀滟怀里站出来,面对众人,急急想要解释。
“你!你别过来——!”
“好可怕!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可怕——”
夫人们尖叫着,集体往后退。
雪怀滟站在海棠身后,冰冷的眸光扫了一圈,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海棠急声澄清:“不是那样的!那个人抢了……”
没等她说完,武则天清了清嗓子,打断道:“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唐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人。”瞟了一眼雪怀滟,武则天继续说道,“雪爱卿,这丫头在这里出手伤人,兼且妨碍司法,这是各位大人和夫人都看见了的事情,朕念你对朝廷一片忠心,罪不及你,请你不要插手。”
武则天每一句话都说得大义凛然,让人找不着话来反驳。
雪怀滟冷凝下脸。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陛下请息怒。”
安静的夜风送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树叶娑娑抖动。
浓密茂盛的大树上面,突然跳下一道蓝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年约十一二岁,容貌清秀俊丽,黑琉璃似的眼底,写着一抹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老成。
见男孩出现,公主中有人惊异道:
“隆基你怎么在这里?!”
看清了是自己较为疼爱的孙子,武则天脸色缓和,轻责道:“隆基,你好好的宴会不参加,跑到这外面来爬什么树?”
“陛下恕罪。”
李隆基恭恭敬敬地朝武则天行了个礼。
“禀告陛下,我爬树是有原因的。”李隆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异族男人,道,“刚刚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想要杀我,他说要把我的头皮剥下来做帽子,于是我躲到了树上,幸好这名勇敢的夫人及时出现救了我。”
李隆基的视线,落在海棠身上。
“是她?”
“原来她是为了救殿下吗?”
众人开始议论。
同样是动武,但由于动机的不同,结果也就会不一样。
李隆基贵为皇室子孙,如果海棠是为了保护他才动手的,那就非但不是“出手伤人”,而是“护驾有功”了。
海棠侧着头回想。
不对啊,在异族男人出现之前,她一个人在草地上坐了好久,没发现有别的人在啊……
海棠疑惑地看着男孩。
男孩正看向她身后的雪怀滟,期待的眼神,仿佛他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正在等待大人的表扬。
海棠心里大概猜出了个梗概,扭过头,手肘拐了拐雪怀滟,问:“你认识他吗?”
雪怀滟点点头,朝她安心一笑,答道:“他是我的学生。”
“学生?”
“他的母妃去世时,将他托付给我教导。”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人啰?”
“嗯。”
“陛下,这位姐姐是为了救我才会动武的,请您不要怪罪她好吗?”李隆基恳求道。
把握住时机,雪怀滟不疾不徐地说道:“殿下不用担心。陛下赏罚分明,又怎么会对有功者进行惩罚呢?”
武则天脸色变了一变。
没错,有了李隆基这一番话,海棠非但无罪,反而立下了大功。
沉思了一会儿,武则天扬声道:
“雪氏侍妾上前听封。”
雪氏侍妾?谁呀?
海棠呆呆的。
“海棠小姐,快跪下。”碧珧在一旁提醒。
“呀!”
海棠恍然大悟,原来武则天嘴里说的“雪氏侍妾”是指她啊,她还在心里纳闷,为什么有人取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海棠赶紧趴跪在地上。
“朕念你护驾有功,封你为雪国夫人。”
——*——*——*——
回到雪府,已经是深夜。
“呼——终于结束了!”
一跨进憩悠阁的门槛,海棠就等不及地抬起手,把发上沉甸甸的簪子摘下来。
“我已经命人准备洗澡水了,海棠小姐请稍等片刻。”从海棠手中接过发簪,碧珧笑意盈盈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
海棠投以碧珧感激一笑。
果然,还是女生才懂得女生啊!没有什么比累了一整天后泡个热水澡更舒服的了。
回府后,雪怀滟说还有事情要商议,带着玄玑和青琏到书房去了,偌大的憩悠阁里,只有她和碧珧两人。
“对了,还没恭喜你呢。”
帮海棠拆卸发髻,碧珧说道。
“恭喜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被封为雪国夫人呀!”碧珧笑着说,“侍妾被封为‘国夫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按礼制来说,只有正妻才可以被封为‘国夫人’呢。”
“那个雪国夫人,是什么来的?”
对唐朝的称谓不甚了解,海棠问道。
“是一个头衔,代笔着对你身份的承认。”
“有什么用吗?”
“唔……”碧珧思索着,道,“假如说,以后公子娶了正妻,正常来说,侍妾的地位是居正妻之下的,但是,如果你有了‘雪国夫人’这个头衔,就可以和正妻平起平坐了。”
“这样啊……”
这样说来,头衔是“侍妾”还是“夫人”,对她来说根本没差别啊。明天春天她就要回去了,也看不到雪怀滟娶正妻的那一天……
海棠敛下眸光。
“啊!海棠小姐,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碧珧猛地捂住嘴巴。她是笨蛋么,竟然在海棠小姐面前说公子以后迎娶正妻这种话。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海棠不介意地笑一笑,心里却有点闷。
“哎呀我真笨!”碧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都被封为雪国夫人了,我怎么还海棠小姐海棠小姐地叫你呢,应该要改口叫夫人才对!”
海棠却仿佛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道:“不用改口……不,你要改口也行,直接叫我海棠就好了。”
那些小姐啊夫人的,叫起来她会觉得很别扭。
“这怎么行呢?”碧珧不赞同地看着海棠,“就算你再没有架子,你的身份也是主子,我们怎么可以直接呼你的名字呢?”
海棠道:“那就不用改。”
碧珧不明白地问:“为什么?雪国夫人这个名号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尊贵,很有气势啊。”多少夫人想求这个名号还求不到呢。
“因为……”海棠笑得有些苦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它听起来很老的样子……”
当听到“夫人”这个称呼,她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端庄贵妇人形象,她今年才十六岁啊,被人称作“夫人”好像太早了吧?
听到海棠的理由,碧珧忍不住“扑哧”一笑,赞同道:
“的确。”
海棠小姐身材娇小,平时又不爱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把她称为夫人确实有些怪异。
碧珧想了想,决定好了:“那我就吩咐下去,让大家在正式场合再叫你雪国夫人,平时就还是叫你海棠小姐好了。”
把热水搬到内室,仆人退了出来,鞠了一躬,禀告道:“海棠小姐,碧珧大总管,热水准备好了。”
碧珧点点头。
“知道了,退下吧。”
27。花开时节动京城…第二十七章 果然是登徒子!
{第二十七章}果然是登徒子!
海棠双手交叠搭在木桶边缘,臻首枕着纤细的手臂,全身泡在暖呼呼的热水里。烟汽蒸腾中,她像个餍足的猫儿,舒服地眯着眼睛。
碧珧站在木桶侧边,卷起袖子,卖力地帮她按摩双肩。
“海棠小姐,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超级舒服的……”
海棠的声音懒洋洋。
“你的皮肤真漂亮,又白又嫩,好像象牙的颜色……”碧珧惊叹,问,“海棠小姐,你见过象牙吗?”
“见过呀。”
“真的吗?”碧珧有些惊讶,“你在哪里见到的呢,象牙那么珍贵,我只在皇宫和雪府里见过。”
“……在雪府里。”
海棠撒了个小谎,总不能把真相告诉碧珧,说自己在现代见过吧。
“原来,公子也给了你看呀,公子真疼宠你。”帮海棠按摩着,碧珧漫不经心地说,“脱了衣服我才看见,你的胸部虽然不大,形状却很漂亮呢,公子肯定喜欢得不得了,夜夜爱不释手吧?”
海棠差点呛住!
“碧珧!”
她扭头,眼睛圆亮地瞪着碧珧,脸色潮红。
“哎哟,你别害羞嘛!”碧珧掩嘴偷笑,“公子每一夜都和你在憩悠阁里过,发生那种事情很正常的啊。”
惊吓到了,海棠急忙否认道:“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呃?”
碧珧愣住。
“怎么可能?!”
“反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海棠认真地重申道。
两人每晚都睡在同一张床上,雪怀滟的举止勉强算得上是有礼的,顶多有时候吻吻她,逗逗她,但绝对没有做到那一步!
“不可能啊……”碧珧喃喃自语,“如果公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赤琰也早该发现了啊……”
“碧珧……”
她想到哪里去了?
海棠眼里满是无奈。
碧珧自顾自地低语:“无论怎么看,公子都不像有那方面的问题啊……难道说公子不喜欢海棠小姐?也不对啊,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留在身边?能看不能吃的话,应该很痛苦吧……”
如果还继续让碧珧说下去,海棠感觉自己就快要羞死了。
“碧珧,我洗好了,能麻烦你去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吗?”海棠央求道,只求碧珧赶快停下这个话题。
“嗯,好……”
碧珧眼神奇怪地看了海棠一眼,走出内室。
——*——*——*——
“那样的事情,做了才奇怪吧……我明明不是他真的侍妾,怎么可能会和他发展到那步呢……”
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海棠小小声地自言自语。
自己的心,一定要管好才行。
逸出一声长息,海棠靠在木桶边缘,闭上双眼。
珠帘轻微作响。
去拿衣服的碧珧回来了,海棠累得不想睁开眼睛,直接伸出手,示意碧珧把衣服放在她手上。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受惊地睁开双眼!
如夜的黑发,墨浓的眼瞳,噙着一抹浅笑的薄唇,这副俊美得绝无仅有的脸,那里是碧珧,分明就是雪怀滟!
“啊——!”
海棠惊恐尖叫。
想起自己正在沐浴,她急忙往下沉了沉,企望用水面密布的花瓣遮住水下的赤裸肌肤。
“不起来吗,再泡下去皮肤就变皱啰!”雪怀滟唇边的浅笑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坏笑,“还是起来吧!”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环到她的背后,搂住她,就要把她从桶里抱出来。
“啊——!你敢!你敢试试!”
他敢!
他真的敢!
水声哗啦啦溅落,海棠被雪怀滟从水里抱了出来。那短短的一瞬间,她悲剧地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鱼儿被钓起来的心情。
海棠一上“岸”,马上放弃了挣扎,双手主动缠上雪怀滟的脖子,胸部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用他挺拔的身躯来为自己做掩护。
背后的领域牺牲了就牺牲了,前面的春光誓死也要保住!
“这么主动?”
雪怀滟挑挑眉,很是意外。
“你以为我想吗?!”
她瞪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唇边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嗓音如丝:“我刚刚在外面遇到碧珧,她告诉我,你好像抱怨我没有要了你。”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说得太急,海棠差点咬到舌头。
“是么……”
他的眸色,比夜色还要深浓。
海棠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你你的手在摸哪里?!”
臀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全身寒毛倒竖。
“帮你擦干水。”
他的嗓,听起来像在笑。
哪有人用手擦水珠的?!
她恼怒地瞪他,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天啊,她活了十六个年头,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存在这种酷刑!
幸好,他还没恶劣到打算让她活生生羞死,臀上的温热触感变得粗糙,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多出了一条毛巾。
“给我啦!”
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见到食物一般,海棠“嗖”的一声抢过毛巾,以最快的速度包住自己,飞速躲到屏风后。
在屏风后穿好衣服,海棠的心总管踏实下来。她走出来,双手叉腰,腮帮子气得鼓鼓地,瞪他。
“你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知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不趁人之危’吗?”
“知道。”
“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正人君子,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花闺女,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谴责吗?”
她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正义来感化他。
雪怀滟清清嗓子,眼底是浓浓的笑意。
“其一,我从来不自诩是正人君子,其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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