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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久欢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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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肆虐,吹得廊下的宫灯左摇右晃,时不时磕在门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掩盖了殿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寒风渐息,不多时便有雪花飘落。
殿外天寒地冻,殿内春|光旖旎。
慕晚呆呆地望着头顶不断颤动的镂空熏球,眸中蒙着一层氤氲水雾,虽死死咬着下唇,可还是会忍不住痛出声。钟衍从来没有这样过,没有一丝半点的温柔缱绻,原先总是波澜不惊的墨瞳被欲|火熏的通红,面容上覆满了汗珠。这样的他,让她陌生极了。
她双手死死攥着锦被,汗珠从他额上滑落,滴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渗入发丝。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她颈边拂过,绕到身后紧紧箍住她,俯下身趴在她肩头,沙哑着呢喃:“小晚……我爱你……只爱你……”
慕晚眸中的聚了许久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从认识他至今,她第一次听见他说爱她。从前总想听他说,如今听见了,可她已经再也不会相信了。
为什么?
他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候同她说这样的话?
他口中一直叫着小晚,她纵使不信他,却也清晰的知晓,这话的的确确是对着她说的,他并没有把她当成别人。
想至此,她眸中的泪愈发汹涌。最会折磨她的,向来都是钟衍,也向来只有钟衍。
在瞧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时,钟衍眸光霎时恢复了几分清明,身下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摸索着握住她紧紧攥着锦被的手,和她十指相缠,定定看着她。
他短暂的温柔让她终于得以喘息,松开咬了许久的下唇时,又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着她被咬破的下唇,眸中显出了痛苦的神色,须臾,一滴泪珠从他眼中直直掉到了她的眸中,涩涩的,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闭上眼睛的同时,她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慕晚在听见这句话时,倏地浑身一颤,下意识睁开双目瞪着他问道:“玉大哥不是说找到能解寒毒的火凰牡丹了吗?”
话音方落,身下又是一阵刺痛,慕晚痛呼了一声,看着又开始在自己身上强取豪夺攻城略地的钟衍,忍不住伸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肩膀,然即便是指甲衔进皮肉,也未见他再清明几分。
她却再次被他折腾的浑身发软,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无力地松开他的肩膀,徐徐环上他的腰身拥住了他,
她不再反抗,他却更加凶狠,没有丝毫怜惜,她渐渐吃不消,实在痛的无法再接纳他,哑着嗓子嘤咛了一声钟衍,却蓦地被他堵住了唇,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血泊里,渐渐地开始神魂抽离。
他药力还未散尽,她却精疲力尽,喊都喊不出来了,痛楚不断刺激着神经,缓缓失去了意识。
再清醒过来时,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阳光的强烈,她微微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酸痛,似散了架一般,眼皮也极为沉重。
想再睡一会儿,奈何阳光直直照在眼前,刺的厉害,钟衍整个人将她禁锢在怀中,两只臂膀像铁钳一样夹着她,她想挪动都挪动不了。
殿内有地龙,又有暖炉和炭盆,加上此刻阳光照射,升温升的极快,她又被钟衍搂在怀中,不一会儿便热的满头大汗,上半身动不了,她只好咬牙抬起腿挣扎着将盖在二人身上的锦被往下蹬了蹬。
然还未蹬下去多少,便被一只臂膀捞上来又严严实实盖在了她身上,没了他的禁锢,她扭过头看向了他。
钟衍也正好在低头瞧她,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还压在锦被上,“一睁眼就踢被子,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慕晚逆着阳光抬眸看他,眉眼弯弯,闻言浅笑,以前多少次被他拥在怀中醒来,他都是这样宠溺又温暖的笑,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不厌其烦地嘱托她不要踢被子,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她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终于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事事休。
脖颈边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意,慕晚豁然清醒,意识到现在不是伤春悲秋感叹这些的时候,而是——钟衍中的荼蘼欢谢好像还没有解完。
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她咬牙抵住他,颤声道:“早朝……你不去早朝……吗?”
这句话问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想打自己,被荼蘼欢谢控制的钟衍竟然还抽空回了她一句。
“已经午时了。”
“啊——”
他话音方落,身下传来一阵蚀心入骨的刺痛。慕晚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身子不住的扭动挣扎,却越挣扎越痛,挣扎的眼泪横飞,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她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钟衍起初许是因着刚醒,还留有几分清明,手下动作相比之下都比较温柔,但越到后面越凶狠,不论她怎么求饶哭喊都不为所动。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昏迷了多少次,被痛醒了多少次。
再次睁开眼,天还亮着,身旁已空空如也。
帐顶上的熏球静静的垂着,飘散着袅袅白烟,是她的寝殿中常燃的安神香。
她躺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竟穿着中衣,身上没有一点儿湿粘之感,闭眼前凌乱不堪的床榻也很是整洁,还有股淡淡的冷梅香,慕晚转眸看了看,才发现竟是新换的,身上的锦被也是新换的,正是之前天气好时她和连翘一起晾出去晒的那条。
原先一直被金钩勾起的杏色帘帐也放了下来,一切都很好,唯一让她糟心的,便是她浑身酸痛,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要不是身上这般疼,她都几乎要以为之前的折磨只是一场噩梦。
躺了一会儿,喉中愈发干涩,她挣扎着抬了抬手,然委实没有力气,又疼的厉害,刚触到帘帐便无力地坠了下来,牵动了别处,痛得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帘帐霎时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掀开了,绫兰将脑袋探进来,细声问道:“娘娘,您醒了,要起身吗?”
慕晚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哑着嗓子说道:“给我一杯水。”
“诺。”绫兰唇边绽开了一抹笑意,手脚利落地将帘帐勾在金钩上,转身去桌上端起了一个绘着青竹的白瓷碗,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走了过来。
“娘娘,多寿公公刚刚送来的补药,陛下吩咐的,您醒的及时,还热着呢,先喝了吧。”
慕晚抿了抿唇,开口问道:“陛下呢?”
绫兰捧着瓷碗坐在床榻边,回道:“陛下去上早朝了。”
已经第三天了,她竟昏睡了这么久吗?
慕晚盯着绫兰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绫兰见她如此,开口问道:“陛下走前亲自给娘娘洗了身子,擦了头发,换了中衣,吩咐奴婢们拾掇好床榻才将您放回去,您都不知道?”
慕晚道:“不知。”
“那陛下亲自替您上药您也没有察觉?”
慕晚道:“没有。”
绫兰抽了抽嘴角,搅动了两下汤匙,很是无奈地道:“喝药吧娘娘。”
慕晚道:“不喝。”
绫兰见她柳眉紧蹙,眸光里满是厌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也不敢再要她喝陛下吩咐送来的东西,一言未发地站起身行至桌边,放下药碗,倒了杯茶喂她喝了。
喝完后慕晚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绫兰怕太阳出来后刺的她睡不安稳,又将帘帐放了下来。
然纵使没有阳光刺眼睛,她睡的还是极不安稳,不是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在迷迷糊糊间乱动扯到伤口给痛醒来,反反复复许多次,反倒越睡越累。
恍惚间,帘帐好像被掀开了,因为眼前的光线蓦地亮了几分,只是她眼皮沉的厉害,懒得睁眼,混混沌沌又要睡过去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拦腰捞了起来,熟悉的清雅药香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啊——”
睁眼看见穿着月白常服坐在床榻边的钟衍,视线往下一移,见他的双手搂在自己腰间,下意识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他抱着锦被就往后退,密密麻麻地痛楚迅速传遍全身,才动了几下,已疼出了一头的汗。
钟衍眸光一暗,又欺身上前伸臂揽住了她,一只手臂绕到后背紧紧箍着她,让她再后退不了半分。
慕晚瞪着他,眸中满是警惕,“你的荼蘼欢谢还没解?!”
钟衍看着她的样子,哭笑不得地道:“已经解了。”
慕晚一脸不信,“那你……”
钟衍无奈地打断她,“我是怕你撞到床帏。”
慕晚:“……”
顿了顿,她忽然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冷意,“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的阿衍又回来了。”
第五十四章
外头雪才融了一半,又乱起了寒风,天色渐渐暗沉,乌蒙蒙的云团一层一层向下蔓延,凛冽的寒风肆虐席卷着整个宫阙,呼呼的风声听的人心里直打颤。
慕晚伸手想推开他的胳膊,他却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被望的愈发怒火中烧,咬牙想从他胳膊中挣脱出来,哪知凝力挣扎的那一刻,身下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痛意,顷刻之间袭遍全身,她霎时似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在了钟衍怀中。
钟衍见她转瞬间面色苍白覆满了冷汗,眉峰紧蹙,“小晚,怎么了?”
慕晚疼的冷汗淋漓,嗫喏道:“疼……”
钟衍僵了一瞬,很快就明白她究竟怎么了,伸手掀开锦被,瞧见锦被下星星点点殷红的血迹,眉峰蹙的愈发紧了,沉声吩咐道:“多寿,去玉尘那儿拿药!”
立在屏风后的多寿立即应声退了出去。
钟衍一手揽着慕晚,一手轻轻抚着她汗涔涔的面颊,墨瞳里满是歉疚。
静了片刻,他开口问道:“药给娘娘喝了吗?”
一直缩在一旁的绫兰低头答道:“娘娘不肯喝。”
钟衍垂眸看了眼闭着眼睛靠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地慕晚,抿了抿唇,道:“不喝就算了,你去熬碗莲子红豆粥。”
慕晚蓦地睁开眸子,瞪着钟衍说道:“不要莲子!”
钟衍见她还有力气挑吃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好,不要,你还有没有想吃的,我叫她们做了一并送过来。”
慕晚眨了眨眼睛,神情极为认真,“芙蓉醉虾、三凤桥酱排骨、龙井虾仁、麻婆豆腐、四喜饺子、冰糖肘子、红烧狮子头、金陵丸子、芝麻凤凰卷、七彩冻香糕、胭脂凉糕,然后……没了。”
说罢后她瞪大眼睛看着钟衍,钟衍轻笑一声,扭头问绫兰,“都记下了吗?”
绫兰:“……没有。”
钟衍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淡然的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绫兰只好垂首说道:“娘娘能否再说一遍?”
慕晚眨了眨眼睛,默默地道:“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钟衍闻言又笑了起来,笑够后将她方才说的菜重复了两遍,绫兰勉强记了个大概,生怕自己忘了,连忙福身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她和钟衍二人,钟衍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静的针落可闻。帐顶的熏球里还燃着安神香,她靠在钟衍怀中,嗅着他身上清雅的药香,渐渐又觉得困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钟衍忽然开口言道:“先别睡,吃完再睡。”
慕晚半闭着眸子低低嗯了一声,仍旧没有清醒过来。
钟衍见她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盖被子时瞧见她中衣领口处青紫交错的斑驳痕迹,眉峰又蹙在了一起,指尖拂过她消瘦的面颊,终是不忍再看,低叹一声站起身,缓步踱到了窗边的书桌前。
书桌上摆着两摞书,一摞是各种怪谈奇志,一摞是民间广为流传的话本子,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转眸瞧见了一个扔在角落的画轴,伸手将画轴拿过来,徐徐铺在了书桌上。
画轴完全展开的那一刻,钟衍原本舒展的眉又拧成了一团,抵在书桌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渐渐泛白。
画卷里画的是他,少年时的他。
是很多年前她在陈国桃花林第一次遇见他时的场景,百里桃林,暮风四起,桃花蹁跹。
只是右上角却提了两行完全不符合画中意境的诗,两句在转瞬之间将他的坚持土崩瓦解的诗。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指尖划过那两行清隽的字,钟衍转眸看向了书桌旁盛放所有画轴的画筒,顿了片刻,又抽出了一个画轴,铺开,上面没有画,只有笔锋凌厉决绝,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两句诗,十四个字。
还是那句,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钟衍接连打开了好几个画轴,里头都写着一样的字,有一幅的相思两个字有几处墨迹被晕染的痕迹,一滴一滴,像是雨水滴落在池塘里激起的涟漪,不用猜也知道是泪水打湿的。
他不敢想象她写这些时的样子,甚至不敢再翻看余下的画轴,将书桌上被他打开的画轴一一卷好,放回了画筒里。
刚放回去,殿外传来了多寿的声音。
“陛下,奴才将药拿来了。”
钟衍嗯了一声,“拿进来。”
多寿这才推门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将两个广口的琉璃盅呈给了钟衍。
钟衍接过琉璃盅,挥手示意他退下。
多寿退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缩着脑袋小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还在嘉福殿外候着呢。”
钟衍淡淡地道:“不用管她,你去瞧瞧膳食做好了没。”
多寿应了声诺,躬身退了出去。
钟衍绕过屏风行至床榻边,才发现慕晚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发呆。瞧见她这副了无生气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看过的那些字画,心中一窒,撩起衣袍坐在榻边问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慕晚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帐顶,“疼醒了。”
钟衍眸光又是一暗,顿了顿,才道:“我帮你上药。”
闻言,慕晚呆滞的眸子终于转了转,静静盯着钟衍看了半晌,点头嗯了一声。
钟衍见她点头,才掀起锦被开始解中衣的带子。殿中地龙烧的很旺,一点儿都不冷,他的指尖不似平常那般冰凉,而是带着暖意,轻缓的掠过她身上每一处深浅交错的斑驳紫痕。
须臾,慕晚伸手拉住了他素白的衣袖,小脸熏红,沙哑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吧。”
钟衍正好给她上半身上完了药,低头瞧了她一眼,闷笑着伸臂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中,边给她穿中衣边说道:“很快就好了,忍一忍。”
慕晚被他一只胳膊钳制着,动弹不得,且一动便会扯到伤口,她也不敢挣扎动弹,只得咬牙将脑袋埋在他怀中让他替自己上药。
上完药后不过片刻,多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陛下,膳食备好了。”
钟衍沉声道:“端进来吧。”
殿门打开,外头呼啸的风刮的檐下的灯笼哐哐直响,多寿和绫兰带着一群小宫女鱼贯而入。
钟衍将靠枕垫在床头,扶着慕晚坐好,将锦被裹在了她身上。
绫兰将桌几置在床榻上,又将膳食放在了桌几上,种类虽多,但每一种都只有一小碟,看上去很是精致。桌几上被摆的满满当当的,寝殿内缭绕了许久的安神香霎时被膳食的香味掩盖了。
“娘娘,这是连翘做的四味补血粥,她做了一个早晨了,您可一点要多喝一点,四喜饺是绿萝姑姑做的,麻婆豆腐太过辛辣,姑姑说您才醒还是不要吃的好,她替您另炒了一盘您最爱吃的薯蓣,还有这是晴锁熬了一早晨的鸡汤,”绫兰扫了一圈桌几上的膳食,又道:“哦,对了,冰糖肘子和七彩冻香糕还在做,一会儿再给您送过来。”
慕晚眨了眨眼睛,“我应该吃不了这么多的,肘子和冻香糕不用给我送过来了,你们吃吧,我记得连翘最喜欢吃冻香糕了。”
绫兰低着头抿了抿唇,忍住笑意点头应承,“诺。”
钟衍瞥了眼殿中众人,挥袖道:“都下去吧。”
“诺。”众人都齐齐躬身退了下去。
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慕晚动了动身子打算将胳膊从锦被中拿出来,被钟衍一把手摁住了。
“才刚上了药,你别乱动了,我喂你吃。”
慕晚乖乖不再乱动,眯眸看着他道:“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钟衍没有答话,而是伸手端起了桌几上的四味补血粥,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待她咽下粥后,又夹了一块薯蓣给她。
这一顿膳食慕晚只动了动嘴,用的极为惬意,也极为安静。钟衍一句话也不说,只一个劲地喂她吃膳食,他不说话,她也懒得说话。
终究两人在一起太久,太过熟悉对方,尤其是钟衍对她,几乎是了如指掌,即便是不说话,也让她渐渐地鼻头发酸。
膳食里有薯蓣的时候,她总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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