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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久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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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了两个字,木兰舟不知撞上了什么,忽然剧烈摇晃了起来,慕晚恰好站在舟头,连个扶手的地方都无。涵香见状想过来扶她,走了两步,木兰舟却越晃越厉害,慕晚左右挣扎了一会儿,终是从舟上栽了下去。

    栽下去之时慕晚将怀里的莲蓬扔回了木兰舟,还来不及生出什么想法,身子蓦地被人一把托住了。

    氤氲荷香里兀的生出了淡淡的清雅药香,莫名其妙便觉得心安,动作先于意识,慕晚双手已紧紧攥住了来人素白的衣襟,清风略过耳畔,脚下的大片大片的粉荷绿叶如掠影浮光,迅速倒退。

    脚底传来坚实的触感,慕晚却还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钟衍抬手将她的袖带取开,垂首看了看那双揪着他衣襟不放的小手。

    “怎么了?”

    “……水……我怕水。”

    “现在想起怕水了?下去之前怎不知思量思量,不会凫水也不会泛舟就敢下去,你真是……”钟衍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真是气的我不知说什么好……”

    慕晚听见他如此说,晓得他并未生气,于是怀着私心继续垂着头低声嗫嚅,“我怕水……”

    钟衍低头瞧见被她咬的泛白的下唇和微微轻颤的羽睫,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将她搂在了怀里,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是异常的温润,透着丝丝无奈,“小晚,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慕晚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中,只觉得心肝肺都齐齐的颤了一颤,心跳瞬间失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渐渐连四肢都麻了,惊愕之后开心的都要冒泡了,哪里还记得害怕。

    他低醇温润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对于她的死缠烂打,钟衍从来不拒绝,却也不回应,好像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会卸下冷漠的外壳,极有耐心的安慰她。而即便是这样偶尔的温言软语,她都能开心许久。

 第二十八章

    慕晚在他怀中蹭了蹭,一睁眼,四周景色忽的变了。钟衍穿着月白常服坐在黄花梨木案前批阅奏折,案边的白瓷碗冒着腾腾热气,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大殿,她端着一盘煎藕饼走进嘉福殿,被满殿的药味刺的皱了皱眉。

    钟衍喜静,尤其是在批阅奏折处理国事的时候,连多寿都不敢轻易打扰,而他之前为了演戏给旁人看,吩咐过多寿贵妃娘娘进殿不必通报,如今正好方便她见缝插针的往他跟前凑。

    进去后她捧着盘子乖乖坐在了一旁,坐着坐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聚在了案前那抹素白身影上,过了良久,多寿悄无声息地退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娘娘,药快凉了,您劝陛下先将药喝了再忙吧……”

    慕晚眨了眨眼睛,瞧见白瓷碗的确已不再冒白气了,只好端着煎藕饼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哪知她刚站到钟衍身侧,便听见他目不斜视地问道:“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像是炎炎夏日里蓦然掠起的凉风,只几个字便让人遍体生凉。

    慕晚被他清凉的声音惊了一跳,放盘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加之衣袖过于宽大,盘子从手中滑出去不小心撞倒了一摞奏折,奏折又好巧不巧地砸在了白瓷碗里,黑乎乎的药渍登时飞溅了出来,苦涩的药味蓦地浓重了起来,钟衍手下那本刚刚打开的奏折上渐渐晕染出了几朵褐梅。

    慕晚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是想告诉你……药凉了……”

    钟衍万分从容的拿开奏折,将浸在药碗中的奏折取出来晾在一旁,继而转眸看她,眉宇淡然,看不出喜怒,“现在不用喝了。”

    多寿接过钟衍递过来的白瓷碗,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这里头可加了玉神医好不容易才从……”

    钟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便立即噤声不再多言了。

    里头加了很多玉大哥千辛万苦寻来的珍稀药材,她自然也晓得,只是……她也委实不是有意的,慕晚垂首站在一旁,连散落在案上的煎藕饼都忘了。

    钟衍看着那几个已被药渍浸染的煎藕饼,揉了揉眉心,“长乐殿还有吗?”

    慕晚:“?”

    钟衍扶额,“饼。”

    饼??

    煎藕饼??

    自然是有的,她做了好多呢,慕晚连忙点头,“有有有!”

    钟衍站起身,拉住眼前低着头懊恼的某人,瞧见她一脸惊愕,勾唇笑了,“走吧。”

    慕晚:“?”

    去哪儿?长乐殿?可是还有这么一大堆奏折,不用批了?

    钟衍顺着她的眸光瞥了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唇边笑意未减,“这东西每日都有,是批不完的,也得容我休息休息,走,趁着池中荷还未谢,带你去落英殿泛舟。”说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动作熟练的像是练习了几万次一般,行云流水,自然流畅,未见半分不适。

    慕晚前一日被吓的够呛,听见泛舟身子下意识的僵住了,钟衍低低的笑了,“有我在,不用怕。”

    慕晚抬眸,瞧见他往日波澜不惊的墨瞳里聚满笑意,面如冠玉,眉眼弯弯,一笑惊鸿,原先焦躁的心忽然就静了,一点一点的沉寂下去,他总是能让她莫名地安心。

    然而她的好字还未说出口,便又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润低醇。

    “听涵香说你怕水怕到连沐浴都不敢,是真的?”

    涵香还真是忠心耿耿,不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要禀报给他,慕晚抽着嘴角点了点头。

    钟衍又笑了,“你这怕水的性子,也该学着克服一下了。”

    慕晚不以为然地撇嘴,“你刚刚不是还说有你在不用怕吗?”

    “哦?”钟衍挑了挑浓眉,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是说以后沐浴时有我在便也不用怕了?”

    慕晚:“……”

    再一抬眸,嘉福殿忽然剧烈摇晃了起来,原本近在咫尺的钟衍也渐行渐远,慕晚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他,却又仿佛在无形中推了他一把,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消失不见。

    “钟衍——”

    慕晚从梦中惊醒,渐渐平静下来后发现自己竟已出了一身的汗,一旁的辛宜安还没有醒,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眼角挂着泪珠,口中断断续续念叨着穆清的名字。

    慕晚揉了揉眉心,轻手轻脚的从床榻上挪下来,拾掇好回了长乐殿。一大早便守在殿外的涵香见她从外面进来,一脸诧异,“小姐,你怎的是从……”

    慕晚风轻云淡地挥挥袖,“醒的早,出去转了转。”

    早朝时间还未到,钟衍却已倚在榻上看起了书,殿内一片寂静,见慕晚进来,多寿恍若看见了救星一般,挤眉弄眼地将她引到了一边。

    “娘娘,您快去劝劝陛下吧,早朝时间快到了,他却不肯用早膳,这不用早膳也没法儿喝药,奴才伺候陛下十多年,向来也没有这样的事儿,奴才实在是没辙了。”

    慕晚瞥了眼不远处那抹素白的身影,蹙眉问道:“他如何说的?”

    多寿道:“什么都没说,奴才来时陛下便在看书,大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没有。”

    往日不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要有他在便会觉得安心,可今天早晨面对他,她却觉得心力交瘁,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慕晚揉了揉眉心,“去传早膳吧,把药热了端过来。”

    多寿连忙应声去了。

    慕晚调整好情绪走到榻前,削瘦的身影挡住了投射在书面上的光线,落下一片阴影。

    钟衍却依旧捧着书一动不动。

    慕晚扯了扯嘴角,却实在扯不出一丝笑容,只好作罢,绷着脸开口,“陛下,该用早膳了。”

    钟衍没有说话,却出奇的配合,放下书便起身下了榻,慕晚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也跟了上去。

    用膳时两人各坐一边,相顾无言,气氛死寂到连多寿都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好几步,长长的桌子像是一条无尽的鸿沟,将他们分隔两端,咫尺天涯,也不过如此。

    这是慕晚第一次,越看对面之人越没了胃口,胡乱喝了碗粥便开始坐在凳子上发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懒得想。

    用完膳喝完药,钟衍起身,涵香拉了拉慕晚的衣袖,慕晚回过神,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他进了寝殿,站在一旁看一众宫女替他穿龙袍带冕冠。

    往日这些钟衍从来不要别人插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长乐殿的宫女捯饬起这些来本就有些手生,再加上殿内死寂的气氛,一个个更是缩手缩脚的,连捧个冕冠都捧不好。慕晚眼明手快地接住掉下来的冕冠,瞥见钟衍愈来愈冷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宫女们如临大赦,迅速退了出去。

    慕晚捧着十二旒冕冠站在钟衍身前,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钟衍,万分纠结的拧了拧眉,还未等她开口,钟衍默不作声的弯腰低下了头。

    和平常一样,无条件的迁就她配合她。

    慕晚忽然就红了眼眶,她向来便是这样,他为她大张旗鼓的庆祝生辰她不感动,为她取消选秀她不感动,但他一言不发地配合她,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她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既然贵妃不喜这长乐殿,便搬回落英殿去吧,正好昨日皇后说喜欢长乐殿,朕也不用为难了。”

    戴好冕冠后钟衍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如一桶冒着寒气的冰水,将慕晚浇了个清醒。

    当年他将她从落英殿折腾到长乐殿,说是落英殿年份已久需要修葺,如今修葺了四年,也该修葺好了。慕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莫许喜欢这里,才要我搬出去的吗?”

    钟衍一双墨瞳定定的看着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是,长乐殿本就是先皇后住过的,贵妃品阶不够,原也不应该住在这里。”

    慕晚握紧双拳,冷笑一声,“那贵妃就应该住在落英殿?”

    钟衍淡淡地道:“罪臣之女,你还想去哪里?若不是皇后求情,你早已在掖庭了。”

    慕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睁开双眸,试探着开口,“仲秋那夜你……”

    钟衍蹙眉打断了她,“那夜朕喝多了,将贵妃当成了皇后,贵妃莫要多心了。”

    慕晚冷笑,把她当成了莫许,口中却叫着她的名字?她眯眼瞧着钟衍,却见他面色如常,眸光波澜不惊,似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淡然到让人死心。

    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她再清楚不过。

    如今她已经分不清他到底何时是真,何时是假,就像她不知道他偶尔的温柔,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亦或是,于他而言什么都不算,只是她自己没出息记在了心上而已。

    “今日就搬回去,也好让皇后能早日搬过来。”钟衍留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贵妃娘娘要搬回落英殿的消息一下子让后宫炸开了锅,来长乐殿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气的涵香将殿门插了起来,众人搬东西时又要打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慕晚索性将殿门打开,大大方方的让她们看,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

    慕晚抱着从慕府带过来的那坛女儿红,怔怔的看着殿中人来人往。

    看见晴锁和连翘小心翼翼搬着绣架从眼前走过,她像是被突然惊到了一般,眸光一亮,站起身说道:“等一下。”

    晴锁和连翘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

    慕晚把酒坛塞到涵香手中,随手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根簪子,晴锁和连翘二人看着她阴沉的眸光,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是以当慕晚将簪子对准绣架上那幅还未完成的绣图时,谁也没来得及阻止。

    “嗤啦——”

    簪子划破流苏缎的声音在静谧的殿中异常刺耳,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霎时裂成了两半,慕晚又欲抬手,被涵香急急忙忙拉住了衣袖,“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上面绣的鸳鸯戏水,是她为钟衍准备的生辰礼物,可如今她不想送了。慕晚冷笑着掰开涵香的手,将胳膊挡在她身前迫使她往后退了两步,随即灌足内力一掌挥向了绣架,绣架顿时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她看都未看一眼,风轻云淡地拂了拂衣袖,从容淡定的跨步而过。

    重新修葺了一番,落英殿较之四年前确是变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一座荒废了多年的冷宫。

    秋风萧瑟,池中的荷花都已不见了踪影,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绫兰却还在指挥几个小宫女清扫院中的落叶,慕晚坐在窗前托腮看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姑姑,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喜欢上他?”

    绿萝也跟着叹了口气,她们几个人谁都不信陛下会是如此薄幸之人,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们不信。

    “娘娘莫要思量了,奴婢瞧着这落英殿也没什么不好的,多清净。”

    “是啊,落英殿没什么不好,”慕晚揉了揉眉心,“姑姑,我有些不舒服,请玉大哥来一趟吧。”

    绿萝顿时一惊,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莫不是着凉了?怪奴婢粗心,奴婢这就去,只是宫禁时间快到了,玉神医只怕进不了宫,不如奴婢去请太医院中当值的太医来替娘娘瞧瞧?”

    慕晚摇摇头,“拿着我的宫牌去,玉大哥自然会来。”

    “好,奴婢知晓了,娘娘不舒服还是别坐在窗口吹风了,回殿内歇着吧。”

    慕晚摆了摆手,“无碍,你且去吧。”

    绿萝深知她的性子,也不多言,应了声诺便拿着宫牌出去了。

    绿萝才出去没多久,辛宜安便来了。

    进来看见慕晚坐在窗口,连忙将她拉进了内殿,“身子不好还不好好休养,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慕晚任由她拉着进了殿内,瞧见她这一身盛装,眸光闪了闪。今日莫许在凤翕宫设宴宴请后宫众妃嫔,自然也邀请了她,可她今日委实乏得很,再没有一星半点多余的心思去应付莫许。

    且莫许今日这宴说白了,是在大张旗鼓地庆祝她搬出长乐殿,重新回到落英殿——在大家心目中堪比冷宫的落英殿。

    慕晚私心里觉着,乔迁之喜大大小小也是件喜事,万不能让莫许的这个宴将这喜事给搅了。

    听说连从不在妃嫔宴会上露面的钟衍也去了凤翕宫,想来那里今夜定是热闹极了。

    辛宜安看见她的眸光,想起今日的宴会,不由带了几分怒意,“什么楚国第一才女,我看莫许她也就从小被养的心气儿高了些,心眼倒是小的可以,笑里藏刀话中有话,阴险又刻薄,若不是有陛下在那儿,今日这宴早散了,陛下这次真是瞎了眼!”

    看着辛宜安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慕晚忍不住笑了,以前她正得宠的时候宜安从来未刻意讨好过,如今慕家败落,众人对自己都避之不及,只有她不一样。以前不熟悉,只觉得她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熟悉了以后才晓得其实她和她们一点儿都不像。

    她们进宫前或许都是天真单纯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但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早已不复最初的纯善,但辛宜安却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不论任何时候都不随波逐流,不算计不参与不踩低也不捧高,独善其身,最为特别。

    然彼时慕晚这样同她说的时候,她却说其实只是她进宫之前心中便已有了人,进宫后未曾对陛下动心,加之有如意长公主这个后盾,才能在后宫之中独善其身。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心不动则不伤。

    确是如此。

    然已经动了的心,覆水难收,便只能苦苦挣扎于万丈红尘之中,逃不开躲不掉,不死不休。

    “阿晚?你在想什么?”

    慕晚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你敢不敢当着陛下的面说方才那句话。”

    辛宜安悻悻地皱了皱鼻子,“别说是在陛下面前,就是在表姐面前我也不敢说,”说着,她转着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凑上前问道:“阿晚,你还没吃晚膳吧?正好,我陪你一起吃吧。”

    膳食早已备好,只是她没有胃口不想吃,如今有人陪着自然是好的,慕晚点点头,挥手示意涵香去传膳。

    用完膳后辛宜安陪着慕晚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夜色渐深,慕晚斜倚在殿门口赏月,涵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在身上。

    慕晚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涵香,将长相思摆这儿来吧。”

    涵香愁眉不展的小脸有了几分喜色,“小姐想弹琴吗?”

    慕晚嗯了一声,她立即说道:“好,奴婢这就去。”

    涵香很快将长相思摆在了门口,月华当空,桂树飘香,而泠泠琴音却只响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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