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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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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无望,何必要再生牵连。今日太子突然提到了晴川,不管是不是在试探他,总之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太子对晴川一直念念不忘,既然如此,不如就把晴川送与太子,许是能修补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他张了张口,终是涩声吩咐赵安道:“待她伤势稳定后,便叫人带她回京吧。”
话一出口,他的心里突然似是空了一块。将晴川送给太子,以此联合太子打击老八,这明明是最为理智的做法,可是为什么他心里还会这样怅然若失?只是因为她曾舍身救他么?若只是如此,为何他来了这里却不敢去看她一眼?
一时间,四阿哥只觉得心中复杂至极,自己竟然也有些迷茫了。
雍王府中,金枝也是彻夜不眠。四阿哥入宫一天,她派人去问了几次,开始只说是德妃设宴相留,后来又说是太子叫了他去,可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自从南苑之事后,四阿哥虽然说原谅了她,可对她的感情却冷淡了许多。她心中早已有所觉察,生怕四阿哥就此厌弃了她,可他那样的人,她从来不懂得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所以为了留住他,她只能把他看得更紧。
上次他从宫里回来,身上多了个绣工精美的荷包。她偷偷地取了下来,见他并未察觉,心中这才宽慰了些,不管是哪个狐狸精送给他的,只要他不曾放在心上就好。可这次呢,他又是为了谁彻夜不归?
就这样胡乱想着,一直熬到天亮也不见四阿哥的身影,再派人去问,却说四阿哥已上朝去了。金枝心中暗恨,有心叫来四阿哥的贴身随从赵安询问,又知赵安一向嘴严,怕是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便派自己身旁的刘妈暗中去打听昨日里谁跟在四阿哥身边伺候,问问四阿哥昨夜里去了哪里。
刘妈是金枝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之人,听自家主子有吩咐连忙出去了,到了中午才回来,回金枝道:“福晋,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四爷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出了京,去了京南的五柳镇,却没进镇子,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连夜赶回来了。”
金枝听得奇怪,想了想,又吩咐道:“你派人偷偷地去那镇上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刘妈马上退了下去,安排了人出京去探听消息。过了没两日便有消息传了回来,那镇上的医馆中前阵子救了个重伤的姑娘,养了几天后就被京中的贵人接走了。刘妈小心地看了一眼金枝的脸色,低声说道:“奴婢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确是四爷派人接回来的,是个年轻姑娘,眼下正住在龙渊楼客栈里呢。”
金枝听了愣了片刻,发狠地将桌上的摆件全都扫到了地上,怒道:“千算万算、千防万防,这宫里的、家里的,老的、小的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客栈的!我金枝的床榻边岂容他人酣睡?刘妈,你带几个人去,偷偷地把那女的给我抓过来。”
刘妈却有些迟疑,“这……”
金枝冷笑一声,安慰她道:“放心,只要你干得利索,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的。”
刘妈这才迟疑地出去了。
金枝独自坐了一会儿,却越想心中越气,低声怒道:“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活得不耐烦了!”
傍晚时分,四阿哥才回了府,却连正房都没进,只带着几个心腹进了书房。金枝一直等到夜深,才见那些谋士陆续从四阿哥书房里出来了。她忙端了杯茶进入书房,见四阿哥还坐在窗前看书,便笑了笑,走上前去轻声劝道:“四爷,你尝尝这雨前的龙井,是我阿玛刚刚托人从杭州捎来的。”
四阿哥目光还停留在书上,闻言只淡淡说道:“放下吧。”
见他如此,金枝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只是低声问道:“四爷,你最近对我都是不冷不热的,是不是金枝有哪里做得不好啊?”
四阿哥放下了书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拿起了书。
金枝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娇嗔道:“你说吧,没关系。不管你说我什么,我都会认真听、认真改。”
四阿哥闻言抬头看向她,正色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我有很多大事要做,不会纠缠在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上,所以请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怀疑这怀疑那,总觉得我在外面有女人。我跟你说,没有。希望你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金枝心中暗恨,暗道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忍你。这样想着,她脸上便堆上了笑,摇着四阿哥的手臂说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爱吃醋、瞎怀疑。可是四爷,你说我这都是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大不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咱们夫妻两个好好过好不好?”说着便坐到了四阿哥的怀中。
四阿哥却推开了她,冷淡地说道:“我在看书呢。”
金枝还欲撒娇耍痴,四阿哥却是面容渐冷,只冷声说道:“出去。”
金枝心中十分懊恼,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出了书房,回到内院中便叫了刘妈过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刘妈点了点头,低声答道:“回福晋的话,都办妥了,人已经关在后院了!”
金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他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走!”
刘妈小心地领着金枝去了后院,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前。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房内的灰尘便迎面扑来。金枝忙用手绢遮住口鼻侧脸避开,过了片刻才转过头来向内看去,只见晴川被塞着嘴、五花大绑地倒在地上,一旁还守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
刘妈小声说道:“福晋,就是她……”
金枝那里也已看清了晴川的面容,不由得一愣,奇道:“晴川?”
晴川也愣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四福晋!
她那日脑子一热扑上前去替四阿哥挡了刀子,后来被四阿哥留在小镇上医治。因为伤势颇重,她在床上躺了几天才好转过来,却一直不见他的身影。晴川便自嘲这个救命恩人做得着实憋屈,白白替人家挨了一刀,人家非但连声谢谢都没说,还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她想了想,便决定还是继续南下。谁知还不及动身,他却派了人来接她进京。晴川有心不去,可她身上伤势未好,独自一个人去哪里也不安全,又想着自己好歹也算是救了他一回,他多少会顾念些自己的好处,应是不会害她的,这样想着,她便随了那几个人进京,住进了龙渊楼。然后,四阿哥还没见着呢,她却突然被人劫了去,更叫她想不到的是,这劫她的人竟然是四福晋金枝!
晴川用力挣扎起来,只想着能与金枝解释几句。
金枝看了却是冷笑一声,在屋里来回地瞧了晴川片刻,冷声道:“居然是你?我早就该猜到了。堂堂的皇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宫女跟自己的兄弟争执呢?原来你们真的有一腿。”
晴川见她误会了,忙用力摇头,想解释给她听,却苦于口中被塞住了,说不出话来。又听得金枝冷笑道:“怎么?还想花言巧语地狡辩?我告诉你,凡是我用过的东西,都不喜欢别人动。别人要是动了,我不是把东西毁了,就是把人毁了。刘妈——”
刘妈忙凑上前来,低声应道:“在!”
金枝又冷冷地瞥了晴川一眼,吩咐道:“叫人给我把她丢进河里淹死!”
刘妈闻言对那两个一直垂手侍立在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婆子上前架起晴川便向外拖去。
晴川一时吓得傻了,待反应过来后便大力地挣扎起来,混乱之中她口中塞的布团一下子掉了出来,晴川忙大声呼叫道:“救命啊,救命!”刘妈忙上前去捂她的嘴,却被晴川狠咬了一口,一时疼得松了手。
晴川想既然四福晋在这里,这里就应是雍王府了,她抓住机会,忙仰头高声叫道:“四阿哥,救我,四阿哥,救我!”
金枝一听她到现在还叫四阿哥,立即怒上心头,狠声道:“这时候你还敢叫四阿哥?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会让你见到四阿哥的,不会!刘妈,把她的嘴给我堵严实了!”
刘妈忙从地上捡起那布团,重新塞到晴川口中。屋里众人正忙活着,忽听金枝身边的丫鬟从门外低声叫道:“福晋,福晋,四爷往这边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刘妈等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金枝没好气地横了她们一眼,低声说道:“看好了她,我出去应付!”
说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外走去,刚一开门就迎面碰上了四阿哥。
要说也是凑巧,四阿哥本在书房看书,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焦躁,干脆就放下了书往后花园里溜达了过来。路过此处却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更是隐约听到有人叫“四阿哥”,便不由自主地往这边寻来了。
他正欲推门,却看到金枝从里面出来不免有些意外,问道:“里面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救命。”
金枝不慌不忙地带上了门,答道:“是有人在叫救命。”
四阿哥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金枝垂了眼帘,幽幽说道:“今天是我娘的祭日,我请了一位萨满师傅过来做法,刚刚是我娘上身了。她说下面好可怕,一直叫救命。”
四阿哥听了微微一怔,心中却不信,口中问道:“要不要我进去拜祭一下?”
说着便要推门进去,金枝心中一惊,忙伸手拉住了他,劝阻道:“不行,您是皇子,怎么可以见这种低三下四的人?何况做这种事还会影响运程。我们女人家无所谓,你是男人,一家之主,可千万不能因此而惹出什么是非来。”
四阿哥动作顿了顿,便淡淡地吩咐道:“弄完了赶紧叫他走,这种满天神佛的事传出去不太好。”
金枝生怕他再进去,忙应承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四阿哥听了便点了点头,又随意地往屋内瞥了一眼,转身欲走。金枝暗暗地松了口气,四阿哥出去,却见他猛地转回身来,绕过自己一把推开了那房门。金枝吓得头皮一紧,刚要张口解释,却见屋子正中的地上坐了一个粗壮的女人,口中念念有词,刘妈双手合十地跪在她身侧,也低声念叨着:“师傅,请叫我家夫人放心,福晋一切都好。”
金枝心中一松,转脸问四阿哥:“怎么?四爷还不相信我?”
四阿哥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直到看着四阿哥的身影走远,金枝这才转身回了屋中,就见晴川被另一个婆子死死地摁着藏在屋角,丝毫动弹不得。见金枝回来,那装作萨满法师的婆子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与那个婆子一同摁住了晴川。刘妈走上前来,低声问道:“福晋,四爷走了?”
金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刘妈,你可越来越机灵了。”
刘妈不敢受赞,忙垂首立到一旁,只是问道:“福晋,现在怎么办?”
金枝狠毒地瞪了一眼屋角的晴川,冷声吩咐刘妈道:“赶紧处理掉,要是被爷发现了,唯你是问。”
刘妈赶紧与那两个婆子一同动手,押了晴川往外走,不曾想晴川挣扎得十分剧烈。刘妈怕再惊动了别人,索性从地上拾了根木棍,一棍把晴川打昏了,这才吩咐两个婆子抬了晴川从后院角门里出去。
因雍王府后花园从外面引了活水进来造景,所以出了后花园不远就是一条小河沟。趁着夜色,刘妈与那两个婆子抬着晴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河边,刘妈吩咐其中的一个婆子道:“快去找块石头来给她坠上!”
那婆子应了声忙去找石头,也是晴川命不该绝,这河边一时找不到大小合适的石头,远处又传来过路的人声。刘妈只怕被人瞧见,慌乱中也来不及往晴川身上坠石头,直接将昏迷的晴川扔进了河里。
晴川落入河中被冰凉的河水一激,顿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那河水本就湍急,她又不会水,只挣扎了片刻便又被河水灌晕了过去,顺着水流漂向了下游。
那河流蜿蜒着流向东南,在城南拐了个转角,流速一下子减缓了下来。河两岸长了大片的芦苇,再绕过去就是京城里有名的销金窟——梦仙居。
梦仙居里刚新进了一批姑娘,个个年轻貌美、身姿动人,可梦仙居的老板九姨娘却偏偏还不满意,一大早带了这些新人来河边吊嗓子,训斥道:“我培养你们那么久,好不容易才亮个相,你们自己瞧瞧,这歌也唱不好、舞也跳不好,再这么下去,我的梦仙居非关门不可!”
九姨娘这里正说着,站得靠近河边的一个女子却突然尖叫了一声。九姨娘又气又怒,走过去冲着那女子后背就抽了一柳条,气道:“嘿,我说你们几句,你还来劲儿。怎么,想跟我唱反调呀?我告诉你,没门!”
那女子忙转过身来,高声申辩道:“不是的,妈妈,你看前面——”
九姨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芦苇丛中露出一只人脚来,还不停地颤抖着。因这片芦苇荡靠近梦仙居,所以平日里少不了有些轻浮之人过来偷窥里面的姑娘,所以九姨娘早已见怪不怪了,见状只是笑道:“怕什么,不就是有人偷看吗?拉出来剁了他的脚,看看他还敢不敢色胆包天!”
说着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揪那人,不曾想那人自己爬了出来,却是个渔夫打扮的男人,冲着九姨娘连连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
他话未说完,已有眼尖的妓女看到他身后的芦苇丛中还躺了一个女子,高声尖声叫道:“啊!妈妈,他身边还躺了具尸体!”
那渔夫一听这个也吓坏了,慌张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捕鱼的时候把她捞上来的,我只想埋了她,不关我的事……”
说着生怕九姨娘等人再追究他,忙连滚带爬地跑了。九姨娘身边的一个妓女便扯了九姨娘的袖子叫道:“妈妈,他跑了,现在怎么办?”
九姨娘不耐烦地甩开了那妓女的手,吩咐道:“干吗一惊一乍的,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怕什么?看衣服好像穿得挺不错的,去看看身上有没有钱?”
那妓女却迟疑着不敢上前,九姨娘就抽了她一柳条,骂道:“快啊,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那妓女这才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摸那人身上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那人竟然动了动。那妓女吓一跳,连滚带爬地逃了过来,叫道:“妈妈,那人好像还活着,还在动呢!”
九姨娘胆大,闻言小心地走上前去,仔细打量那女子,就见乱发掩映之下,一张小脸虽然惨白无色,却是皮肤细嫩,五官精致,竟是曾被她送入太子别苑的那个晴川姑娘!九姨娘一时也愣了,低声道:“怎么会是她?”
众人见九姨娘不怕,便也都壮着胆子凑了过来,更有眼尖的看到晴川的胸口处缓缓地渗出血来,忙叫道:“她胸口还渗血呢!身上有伤!”
九姨娘伸手探了探晴川的鼻息,想了想,吩咐道:“先抬回去吧,能救得活就救,救不活再丢出来埋了!”
几个人忙七手八脚地将晴川抬回了梦仙居。九姨娘又叫人去请大夫来给她看了看,开了方子,抓了药,然后便将晴川丢给一个过了气的妓女紫烟照看着。
到了晚上,晴川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四处看了看,一时觉得有些发懵,她这是到了哪里?
紫烟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见她如此模样不禁笑了,说道:“放心吧,这里是梦仙居,不是阎王殿,你是咱们从河边抬回来的。来,先把药喝了。”
晴川一听自己竟然又到了梦仙居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紫烟坐到床边,把药递给她,问道:“我认得你,你是被九姨娘送进太子别苑的那个姑娘,你怎么又被人丢河里去了?”
晴川默默地喝着药,心里却合计着自己是被四福晋派人扔进河里去的,这事不能说,一是会惹事端,二是万一她还活着的消息传到四福晋那里去,她少不得还要派人来杀自己。想到这儿,她便说道:“我只觉得脑袋疼,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进河里。”
紫烟是个聪明人,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追问,只安慰道:“那就先好好养着吧。”
再说四阿哥那里,自从命人将晴川接进了京城,他心里便一直矛盾着,理智叫他尽快把晴川送到太子手上,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叫他不要这样理智,叫他任性一回,就把那个女子留在身边。这样过了两天,跟在晴川身边的人突然来报,说是晴川姑娘失踪了。
四阿哥闻讯一怔,忙命人去找,可一直在京城里找了三天也没找到晴川的踪迹。赵安便劝道:“主子,听跟在晴川姑娘身边的人说,晴川姑娘早在五柳镇的时候就有了去意,许是自己悄悄地走了吧。”
四阿哥听了眉眼低垂,良久沉默,真的是她自己走了?既是如此绝情,当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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