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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宠不可:妖孽请滚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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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朝一旁的俞学博道:“爹,我有个礼物要送给曲老爷。”
“哎,闺女……”
俞学博刚要制止,却见伊凝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曲伯父,今日是您的生辰,璇玑特为您准备了一个礼物。”
曲元德看了她一眼,笑眯眯问道:“小郡主,听说你的病好了?”
伊凝微微一笑,“是的,伯父。”
福了个礼,伊凝昂首走到了戏台上。
清了清嗓子,她大声道:“各位老爷少爷,姑娘大婶们,今日乃曲伯父生辰,璇玑特学了个小戏法,以恭祝曲伯父生辰快乐!”
说完,伊凝从怀里摸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布料,随即用明火点燃,火灭掉以后,那布料却完整无缺,并没烧焦。
“谢谢大家!”伊凝表演完,还提着裙摆做了个谢幕的动作。
台下掌声四起。
俞学博没有料到女儿竟然会表演戏法,整个人激动的浑身颤抖,也没考虑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只觉得女儿是他的骄傲。
白少轩好整以待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一双深不可测的幽深的冷眸微微一眯。
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苏妩。
虽然,她面上仍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可是微微颤抖的指尖泄漏了她的情绪。
台上名为俞璇玑的女子便是伊凝。
这个魔术,还是她教她的。
“其实刚才只是一个开场而已,真正刺激好玩的还在后头,下面,我要表演一个戏法,名字叫做‘锯人’,所谓锯人的意思就是……”
伊凝说到此处卖了个关子,扬起手拍了几声,便见一个侍卫拿了一把锯子上来。
很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谢,伊凝继续道:“其实这个戏法很简单,待会我会用手中的这把锯子,将人给锯成两半而保证那人毫发无损,接下来,我想邀请一位美人上台与我一起表演,有没有人愿意?”
伊凝说完,往人群中张望,原本还目露期待的众人被她话中的内容吓得鸦雀无声。
锯子将人锯成两半,哪里还能活。
恐怕这小郡主的疯症更加严重了。
心里嘿嘿一声,伊凝双眸灵动,笑道:“曲大小姐?今日是曲伯父的生辰,你作为长女应该身先士卒吧?”
曲绾没想到会被点到名字,心下一凉,知道不妙,她可不愿意为了配合这个疯丫头而丢了性命。
“郡主,绾儿身子有些不适。”
她拒绝的很牵强,伊凝斜睨着她,一脸的“鄙视”。
即使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不及我们苏妩半分,方才似乎还瞧见她眼中的妒意,所以伊凝便想借此挫挫她的锐气,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都说曲大小姐孝顺,看来不过尔尔!”
她说的很直白,曲绾整个脸都绿了,却又找不到能辩解的话。
不敢看父亲的方向,但是仍能感觉到一道凌厉冰凉的视线投来。
伊凝唇角轻勾,“罗沧莹?”
罗沧莹咬牙,“本小姐才懒得跟你一起疯!”
早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伊凝无奈摇摇头,“还以为大理寺卿之女应当见识渊博,没想到……实在是太让本郡主失望了。”
罗沧莹白着脸,眼中全是怨恨。
伊凝直接漠视,遂将眸光瞟向了一直未动声色的苏妩。
两人目光交汇。
她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语言,便已胜过千万。
“郡主,小女不才,愿意一试。”说着,苏妩便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那双好似湖水般的美丽紫眸,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伊凝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其实相当聪明,她竟然知道用这个方法与自己相认。
“曲三小姐不仅是天阙第一美人,想不到还有这般胆识,怎么都是姓曲,差别怎得这般大!”
伊凝撇了撇唇,这样一对比,白莲花和绿茶婊被苏妩秒的渣都不剩了。
“小王也来!”
突然,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众人还未回神,一袭黑袍荡起,便见轩辕慕白跨上了戏台。
情深17米 光芒万丈
玄色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翻动,他偏过头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
“爷换你。”
他的声音极是轻柔,好似情人之间细细的低喃,目光里的关切也很真,可瞧在苏妩的眼里,却怎么看都是两个字。
讨厌!
冰冷的目光淡淡扫过,苏妩直接拒绝,“殿下请让开?”
轩辕慕白在盯住她唇角的梨涡时,稍稍顿了一下,又小声提醒。
“她有傻症!”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不关你事!”
“你是爷的女人,怎么不关我事?”轩辕慕白斜斜一挑眉,声音里蕴着一点嗔怒。
此言一出,苏妩面上阴云密布。
这乘人之危的小人,在自己毒已解掉之后还被迫承受了那么多,想到此,她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吴王殿下,这戏法只要女子。”
他们的声音很小,伊凝并没有听清,但是看苏妩脸色不悦,她随即上前解围。
不过,她对这吴王殿下倒是另眼相看。
胆子肥不说,主要是还能将苏妩气成那样,也是了不起。
拂了一下衣袖,轩辕慕白负手下了戏台。
看着他颀长挺秀的背影,苏妩脑中还在回荡着他转身一刻的那一句话。
爷信你。
伊凝暧昧地朝她眨了个眼,笑得甜美,“哎呦,不错哟!”
苏妩冷飕飕地剜了她一眼,伊凝又是暧昧的低笑了几声,见观众翘首以待,忙正色道:“来人,将本郡主的道具抬上来。”
话音一落,便见下人们将一个长方形的木箱给抬了上来。
这个箱子的上面和四周都是可以打开的,向台下的观众交待了之后,伊凝便让苏妩躺进了箱子里,将头和脚搂在箱子两端的小孔外面。
一切准备就绪,伊凝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那美丽的弧度让在场的宾客皆是眼前一亮。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轩辕慕白看似在优雅的喝酒,但是了解他的霍君正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轩辕慕白这副模样,看来这次他真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
伊凝拿了锯子,将箱子连同苏妩一锯为二,在锯缝中再插入两块板。
席间一些胆子小的女子见到这一幕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直到箱子的两部分互相脱离了,众人一见苏妩那绝美倾城的脸上笑意不减。
果然如郡主所说,她相安无事。
台下的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掌声。
一个妖魅绝色,一个灵动秀美。
两人就好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天仙一般。
“苏妩,明个见!”两人一同在台上谢幕,弯腰鞠躬时,伊凝用仅能两人能闻的声音说着。
“嗯。”苏妩低低应了一声。
下了台,俞学博一颗心才算落下。
“乖女儿,爹快被你吓死了!”
伊凝看着急得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的俞老爹,知道他定是被吓得不轻,不过这俞老爹是真的宠她,即使再担心,他却没有阻止她,仍是放胆让她去做。
这真的很难得,这俞璇玑痴傻了十多年,却有这样一个对她呵护倍至的爹。
“爹,女儿不想你被别人嘲笑,现在我不傻了,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
这番话,确实出自伊凝的真心。
她这人一向这样,爱憎分明,对她好的人,她必付出真心。
俞学博听她这般说着,感动得眼眶顿时就红了。
“乖女儿,你好好的爹就高兴。”
刘锦绣在一旁默默看着父女两人这样温情的一幕,心里有些酸涩,从前舅父虽然待表妹也极好,但是表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白少轩。
所以,舅父的目光偶尔还会停留在她身上。
可是,如今痴傻的她已脱胎换骨,刚才在那戏台上,即使站在风华绝代的天下第一美人身边,她也丝毫未曾逊色。
她抿了下唇,眼神不经意地飘向白少轩。
从前对于表妹,他的眼底满是嫌弃和漠然,可现在,她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赞赏。
手心紧握成拳,她狠狠地咬着唇。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声长长的惊叫声乍起。
紧接着,一个体态均匀的丫鬟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慌不迭地跪在了曲元德面前。
“老爷,不好了……四小姐,四小姐溺水身亡了!”
“翠烟,你说什么?”
曲元德一拍桌子,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而指着那翠烟的鼻子就劈头盖脸大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歌儿怎么……”
话还没说完,却见几个侍卫已经抬着一个担架而来,上面还用白布盖着。
曲元德瞬间僵住,过了好一会儿,他上前一步,将白布一掀,露出一具浮肿发涨的女尸。
的确是他的四女儿曲歌。
情深18米 临危解难(1)
“女儿啊!”曲歌的生母宁氏受不了丧女之痛的刺激痛哭了起来。
“歌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溺亡?翠烟,你怎么伺候的?”
曲元德厉声大喝,对于女儿,她的死的确让他心痛,但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是觉得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出了这事实乃晦气,原本还想着将女儿作为他稳固仕途的一枚棋子,没想到却半路夭折。
“老爷……”
翠烟颤抖地跪在地上,被吓的不轻。
曲元德看她支支吾吾,恼怒更甚,“快说!”
翠烟见曲元德凶狠的目光,不敢隐瞒。
“老爷,黄昏时分四小姐说要去见三小姐,可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奴婢心里着急,在府内四处寻找,却在荷塘那发现四小姐已经溺亡了。”
翠烟一口气说完,又低低的垂下了眸子。
“拂儿。”
曲元德压低了声线,唤了一声。
苏妩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婵碧,“婵碧,四小姐今日可曾来过馨德苑?”
婵碧摇了摇头,“三小姐,奴婢未曾见过!”
“爹,女儿今日并未见着四妹妹。”
翠烟抿了抿唇,小声道:“老爷,曲府上下皆知,馨德苑的婵碧对三小姐忠心耿耿,她的话恐怕不能相信。”
“大胆奴婢!”苏妩厉声一喝,“你的意思莫不是我害了四妹妹的性命?而且,馨德苑离兰苑相距甚远,你以为以我一己之力,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抛尸,还要千里迢迢将尸体运到兰苑去。”
她顿了一下,轻笑,“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原本想着自己只要装装可怜和柔弱,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她这个足不出户的柔弱三小姐能做的了杀人之事,只是,她却没有料到,轩辕慕白和夜鸢这两人会突然出现。
这两人是见识过她并不是柔软可欺之人。
虽然,她相信夜鸢并不会蠢到暴露自己与曲拂的关系,但是那个来府内偷盗,并且占了自己身子的轩辕慕白她却摸不准。
听说此人一向我行我素,并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
翠烟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苏妩冷冷地又道:“还有,你不是从小服侍你家小姐,寸步不离吗?为何她会溺亡在荷塘,你却好端端的在这?”
苏妩的这句反问,让心神摇晃的翠烟整个人如坠冰窖。
事态紧急,夫人并没有教她要如何才能回答的滴水不漏,只说让她将此事一口咬定是曲三小姐所为。
“奴婢……奴婢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没有陪着小姐。”
“哦,这么巧?”
今日的宾客非富即贵,个个人精似的,这番言论又岂能忽悠了他们。
只是想不到这曲家三小姐不仅生得貌美,人更是聪慧,在这般情况下仍能镇定自若。
曲歌的生母宁氏见状,从手指到身子都在猛烈地颤抖着,唇上毫无半分血色。
“老爷,肯定是曲拂这个小贱人害得歌儿!”
“宁氏,你一个小小的妾侍,竟然对本小姐出言不逊,我再不济乃曲府的嫡小姐,亦是当今太子的未婚妻,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她出口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强烈到让人心颤的强势,宁氏身子不自觉的一哆嗦,硬生生地将心中酝酿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翠烟缩了缩脖子,她也是惧怕不已,全身颤抖的好似风中飘零的枯叶,而金惜玉那咬牙切齿的眼神亦是像毒针一样刺了过来,咬咬牙,她硬着头皮道:“三小姐,四小姐自小处处与你争锋相对,您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她的目光又岂能逃脱她的视线。
上次这金惜玉污蔑不成反而失去了一个心腹,更是折损了大笔银子,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扳倒她的机会。
“爹,因为女儿从小待在圣塔之上,所以这府内上到姨娘,下到丫鬟都是可以随意对女儿辱骂以及诬陷吗?”
她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甚至还配合的捏着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果然,人们总是会同情弱者,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脸黑如包公的曲元德。
见状,曲元德连忙出声安慰,“拂儿,许是歌儿的死你姨娘和她身边的奴婢太过激动了,你是曲府的嫡小姐,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完,他满带寒气地怒道,“大家听着,以后在这府内,谁敢再对三小姐不敬,老夫绝不轻饶。”
敛了怒意,他轻抚女儿的头顶,“拂儿,若是有人对你不敬,你今后自行处置,不必禀告爹爹。”
“谢谢爹爹!”苏妩心里不屑,面上却是甜甜的展颜一笑。
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儿,以及一个将来要成为太子妃的女儿,曲元德很能审时度势,知道谁才能助益与他。
而且她也断定,就算他知道曲歌就是自己所杀,他也不会处置了自己。
既然曲歌往枪口上撞,她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虽然曲元德给了她这个特权,其实对于金惜玉来说,仍是不痛不痒。
“老爷,方才奴婢确实亲眼看见三小姐从兰苑那出来。”
突然,人群中又是走出来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
情深19米 临危解难(2)
“那荷塘就在兰苑内,可那地荒置已久,拂儿你为何会去那?”金惜玉拔高了声音,佯装关切。
这翠烟虽是伺候曲歌的奴婢,也是她从前安插的一个眼线。
曲歌出事,翠烟立即禀告了金惜玉。
几乎是瞬间,她便打定主意将此事嫁祸给曲拂。
幸亏自己还留了一手,她早知道一个丫鬟或许并不能让人信服。
苏妩定了定神,将眼神瞥向那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垂头低语,“奴婢柔菊!”
“你是哪个院子的?”
“奴婢只是一个洒扫丫头,还没有福分服侍主子。”
这丫头还算机灵,即使在这般情况下,声音却是相当平稳,并没有丝毫畏惧。
“一个小小的洒扫丫头?这月例才多少,竟然有这般质地通透的玉镯?”
苏妩抬手将她的右手执起,果然露出了一支白玉镯子。
方才在她跪拜之际,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个隐在手腕里的镯子。
柔菊愕了一瞬,待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道:“三小姐,这镯子是奴婢的母亲的遗物。”
“哦!”苏妩嘴角一勾,“母亲,莫不是拂儿眼拙,这镯子难道不是你之前佩戴的那支吗?”
金惜玉一噎,脊背僵硬着,立即否决,“这镯子,怎么会是我的呢。”
“哦,那兴许是拂儿瞧错了。”苏妩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镯子是谁的,但是她这样一个身份的婢女却戴着如此贵重的物品,很显然是被人收买。
收买她的人不言而喻,必定是金惜玉无疑了。
可苏妩并无证据,方才那般也只是想让这奴婢和金惜玉自乱马脚而已。
话锋一转,那目光好似含了一层凉气,“柔菊,原本我以为方才爹那般说,即使你真的看到我进了那兰苑,你也会选择缄默,想不到,你还真是……心善!即使面对并无交集的四小姐,你也毅然选择指认未来的太子妃,为死去的四小姐鸣冤,你果然很伟大!”
苏妩这段话说的极慢,她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一个小小的婢女敢这般,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此言一出,这柔菊明显不淡定了。
苏妩勾唇,正欲再开口,却见轩辕慕白走到她面前。
“小王可以证明这丫头所言非虚,曲三小姐的确去过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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