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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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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盼一时也辨不清谁好谁坏,说道:“怪道我阿舅叫我以史为鉴,果然门道多。”
  罗逾笑道:“我父汗在潜邸为王的时候,其实特别醉心于汉人的学问。现在他嘴上口口声声说‘咱们鲜卑族’,其实我看他在统领部族上、协调军需上,暗地里可用了不少汉人的法子,所以西凉之役能大获全胜,也不乏有效法中原的地方呢。”
  杨盼的眼睛俏伶伶瞟着他:“哼,我看西凉一场仗,你那场苦肉计最管用!”
  说完拉着他的胳膊扭了一把:“要是下次燕秦两国打起来了,你站哪一边儿?”
  罗逾揉了揉胳膊,笑着说:“我父汗是读汉人书的人,又见识了你阿父和王蔼,想必知道有的骨头是啃不动的。他又不傻,你放心好了。”
  现在南秦如日中天,马背上出身的皇帝除了怕老婆什么都不怕,杨盼忖度着跟阿舅读史书时读到的那些王朝沉浮,几乎无不是由内乱而土崩瓦解的,心里倒不由又些后怕,有些庆幸——所幸是重生一回,改变了罗逾救了自己事小,改变了两个弟弟才是南秦之后五十年的福祉啊!
  他们闲闲地聊天,又聊到了罗逾的家庭上。罗逾的眸光没有刚才那么暖融融的,似乎不大愿意提及,但是新妇进门,少不得与家人相处,让杨盼早些知道自己这个皇室的家庭的那些个不堪,也许她也能早有心理准备,不至于临时抓瞎,给人做了筏子还不自知。
  他沉沉地说:“我父汗,虽然是读汉人书的皇帝,但是,他到底还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汉人的那种温文尔雅。我也一直不是他喜欢的孩子,从小冷眼长到大,战战兢兢陪着我阿娘在他手下讨生活,说真的,小时候过得连他身边的奴才都不如。你嫁过来,其实是委屈你了。咱们婚仪之后,我尽早要求就藩,带着你和我阿娘离开是非之地。”
  杨盼关心的不是她未来的公爹,而是她未来的婆母:“啊,你带阿娘就藩?你们这里可以这样吗?”
  罗逾愣了一愣,摇摇头说:“未有先例,但总要一试。我阿娘留在平城,我哪里能放心?一辈子都要被她的安危牵制着。”
  杨盼心道:说你精明,你说到亲娘就傻!你作为这么能干的儿子,又娶了隔壁大国的公主,还想远远地在藩地避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父汗是不会放心你的。不放心你,自然要拿你阿娘做质子,还让你安安稳稳带走?
  如此一想,她心里突然火花儿似的一闪:如此,有些情况是不是也应该相机而动?若是弥天大谎,是不是也不宜快速戳破?
  杨盼假作无意又问:“你阿娘,曾是南朝的公主吗?”
  罗逾微微蹙着眉:“人都说是,可她自己从来不承认。”
  说到娘亲的身世,罗逾心里也开始存在了越来越多的疑惑,但是事关母亲,很多内容只能自己嚼碎了咽下去,他终不欲杨盼裹进他母亲与前朝的是是非非中。所以,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眼睛瞟到车窗外,好像不愿意再讲话了。
  若是上一世遇到这样的情景,杨盼必要逼问出个三三四四来,每每会惹得罗逾不快,而后和她扯谎。
  杨盼便不再做声逼他,见他悒郁,她就软绵绵地斜倚着他的肩,抱着他的胳膊,说:“事缓则圆。她是你的母亲,我心里只认这一点,将来和你一起孝顺她——只是我从小被阿父骄纵惯了,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担待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罗逾心里大为感动,握住杨盼的手,俯身在她额角吻了吻,说:“阿盼,你有这颗心,我就不再纠结了。前朝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沧海桑田,本来就不是人力所能改变。我在南秦这些年,也感佩阿父的为君之道真正是圣明。日后,我们只管孝顺我阿娘,把后头的生活过好,岂不是强过还永远活在回忆里?”
  杨盼乖巧地点点头。见到了尖站,她推推罗逾道:“该吃饭了,我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呢!”
  罗逾捏捏她鼻子说:“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你爱吃零嘴,从南秦带了一大堆呢!一会儿吃完饭给你带到车上吃。”
  杨盼欢呼一声:“我现在就要吃!”
  “不行。”罗逾像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又捏了她鼻子一把,“现在吃了你就不好好吃饭了。那些零嘴能当饱的?吃完饭才许吃。”
  尖站是驿路上供来往的公人休憩的地方,秦汉时就很兴盛了,北朝使用驿递,也是和南边学的,兼着有的是好马,一路上常见马匹流星般飞驰而过。当然,驿站的条件是供驿卒休憩用的,自然不会太好。
  皇子和公主的人马占掉了驿站后半边的安静屋子,简易的饭菜流水一般送上来,吃得确实不大好,对于南边来的人而言,干干的肉脯、粗糙的麦饼和酸溜溜的劣质酪浆更是难以下咽,只能对付着混饱肚子。
  罗逾见杨盼吃得艰难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叫人把路菜全数拿过来:“到城里有公馆或行辕的地方,再重新备些好的。大秦的公主嫁过来,可不能委屈了。”
  那时候的路菜其实也简陋,重油重酱,就为了下饭。杨盼本来是个很挑食的人,也是跟着父亲巡幸四方才改了点毛病。此刻看着一篓篓的路菜,心里无比怀念母亲沈皇后的厨艺。
  她突然眼睛一亮:“咦!这糟油茄子,好像是我阿母烧的!”
  阿母做的好吃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倒在碗里的糟油茄子,鲜香而软烂,拌着鸡腿肉丁,带着南方特有的糟香,闻之垂涎。沈皇后在送嫁女儿的前夕,是如何大着肚子亲自下御厨房,含着眼泪做这样一道耐放而鲜美的路菜,杨盼简直吃一口就能想象出,因而吃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罗逾,你也来尝尝嘛。”她含着眼泪说,“我阿母的手艺,我以后大概就尝不到了……”
  罗逾看她离家这些天,其他时候都是一派开朗,唯有今日吃到饭食哭得满脸花,倒有些心疼她。他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舍不得再吃了,却听杨盼对身边的金萱儿招呼:“叫皇甫郡君过来尝尝吧。她长那么大,连建邺都没出过,怕是更不习惯外头的饮食了。”
  皇甫亭被叫过来,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白白一张脸,眉目疏淡,唯有一双眼睛像落着晨星似的。她依然是一身半新不旧的缣丝衣裳,里头衬着竹布中单,不卑不亢到杨盼面前,问:“公主有什么吩咐?”
  杨盼说:“怕你吃不惯驿站的饮食,刚刚突然看见路菜里有吴郡那里风味的,想必你也会喜欢,特意叫你一道来尝尝。”她指了指面前的坐席:“你也是皇家人,在我面前不必拘礼,坐吧。”
  皇甫亭看看一边坐着的罗逾,冷笑道:“公主未免也太不拘礼了吧?我自七岁,便不与臭男人同席。如今虽然形同女奴,却更不会为嗟来之食赔上笑脸。”
  扭身施施然而去。
  金萱儿等她走了,才气哼哼说:“公主别理她!给脸不要脸!大概还以为自己是前朝的临川公主呢!也不想想前朝多么招人恨,从平头百姓到世家大族,大概没有帮衬他们的。他们皇甫一家子,还想翻天不成?”
  罗逾持筷子的手微微顿了一顿。
  杨盼看在眼里,笑着说:“何必落井下石?前朝复辟自然不大可能,但有心之人要借他们的名分作乱,那可是常事。”
  罗逾放下筷子说:“阿盼,我不瞒你,有的事,我也得想法子给我父汗和阿娘一个交代。”
  “比如鸽子脚上的布帛,命你给南秦重创?”
  罗逾如遭雷击,怔了一会儿方问:“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今天又把北魏发迹的简史读了一遍,感念萦怀。
最有意思的,五胡乱华的魏晋南北朝乱世,崇奉汉人法度的前秦和北魏都相对强大,而纯粹以胡法治国的后赵、后晋、若干慕容燕国,相对都昙花一现。
有趣有趣真有趣。民族融合是个大话题,真是经常为这样的伟大命题怦然心动。

  ☆、第一二九章

  周围的侍女宦官都被遣出去了。杨盼直视着罗逾; 目光炯炯; 自然带着一国公主的气度,就连那圆圆的、孩子气的脸蛋儿; 顿时也让人不能小觑了。
  她笑了笑说:“你不是说不瞒我?你不瞒我,我就不瞒你。”
  这是叫他先交代。罗逾静静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不错; 我父汗用飞鸽传书给我; 说若是婚事不谐,也不能白到南秦一遭,总要做点能够予以他们重创的事; 报复他们对婚事的出尔反尔。”
  “我不想伤害你,但也不敢全然不顾父汗的命令,想来想去,联结前朝皇甫氏的后人; 将来暗暗助力他们成就一些势力,便是造成南秦内乱的一把戳心利刃。这把刀,可以用; 也可以不用,完全在我。”
  他说完了; 气定神闲地看着杨盼,问:“那么;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帛书的呢?”
  杨盼撇撇嘴,又有了点淘气的小姑娘的模样:“因为,你不知道呀; 我阿父他可是养军鸽的好手……”
  “鸽子是你们放出来故意迷惑我的?”罗逾觉得这个骗受得简直是侮辱,表情不太好看。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自己笑了起来:“兵不厌诈,南秦到底不是西凉。阿父到底不是李知茂。那么,这次试探我,竟还算是满意的?”
  “英雄惜英雄么。”杨盼说,“我阿父说,两国各有各的立场。若是罗逾娶了媳妇忘了故国,那也不过一个耳朵软的孬种,阿盼就不适合嫁了。”
  罗逾在坐席上定定地看着她,脑子里却在回顾之前杨寄答应嫁女儿之后对他私底下谈的一番话,今日娶到杨盼,原来私底下还有那许多试探。丈人爹一再叫他要强大自己的实力,会不会和他偷偷扶持皇甫氏是一个意思?
  罗逾立刻摇摇头说:“阿盼,我是个从小活得艰难的人,所以,有的东西,我是不会争、也不懂怎么争的。”
  “嗯?”杨盼瞪着眼睛看他,显见的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罗逾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他们这样的身份,能够全无障碍地在一起本来就是奢求。他对自己所处的位置、应受的苦厄骨子里都是认同的,所以只是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如果我叫你失望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车行十日,终于到了北燕的南都平城。名为“南都”,其实北都盛乐已经只作皇帝巡幸漠北时的行宫,所以军民都默认平城才是国都。
  杨盼默诵着舅舅教她读书时讲的山川地理:“平城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不觉间已经来到平城外的广阔地界。
  与南方大不一样,这里的天空高阔辽远,平城之后的群山巍峨连绵,恰似一道屏藩。农田、牧场、农舍也与建邺的感觉完全不同。
  主城城墙之外,是四座皇家园囿,郊外另有宗庙、社稷等。而平城的城墙全部是夯土砌石,四面城墙上十二座城门,高大威严。隐隐还能看见城中高耸的永宁寺塔。
  他们一行在城外停下来,罗逾把一行人都安顿好,然后对杨盼说:“这么多人进入平城要经过我父汗同意,拿他的手谕才行。你在这里等我,我回禀父汗拿到手谕就会过来接你进城。”
  入乡随俗,杨盼虽然有些忐忑,但此刻,也不可能转身逃跑,只能点点头,然后拉着罗逾的手说:“你别去太久。哪怕是坏消息,我也想早点知道呢。”
  罗逾笑道:“两国和亲,哪里会有坏消息?你别多虑。”
  他知道她心里的疑虑,抿了抿嘴,劝慰说:“我知道,我们中间横亘着一些不信任,现在彼此敞开心扉,互相说实话、不隐瞒是第一步。说真话,也许大家都不舒服,但是,想通了,反而比彼此扯谎、隐瞒要真实。咱们慢慢地,让彼此信任,好不好?”
  是啊!他们俩重建信任多难!杨盼点了点头,忍着泪意和他笑了笑:“好。咱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罗逾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捧着她的脸,自己用力点了点头。
  他出门片刻,又折了回来,这次笑眯眯说:“对了,这几天若有人骑马来,不要怕。”
  “什么?”
  罗逾摇摇头,神秘地笑着,却不再说了,折身离开了。
  他带着亲卫,拿腰牌进了平城城门,又策马到了平城宫门。皇帝朝后事闲,立时接见了,他在侧殿打量了儿子两眼,问:“听说南朝的公主接回来了?”
  罗逾跪伏道:“是的。已经许嫁了,婚礼按咱们的习俗行。”
  皇帝走到儿子身边,突然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脑,抚得罗逾周身都是一颤。
  皇帝笑道:“你都二十三了吧?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你几位阿干的孩子都会走了。”
  罗逾摇摇头:“儿臣当不起父汗‘耽误’二字。能够为国效力,先立业,再成家,乃是正理。何况,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这话是真心,所以抬头带着点青涩的表情对父亲微微一笑。
  皇帝恍然间见着故人的影子,身子都不由摇了摇,少顷才收摄心神,点点头淡然道:“好,朕已经叫钦天司推演过,明日黄昏是吉时嘉辰,你去城外迎娶吧。扶风王府已经修缮完毕,你今日可以出宫看一看,若还有不满意的,连夜置办,也来得及。”
  皇帝这样的和颜悦色,考虑周详,罗逾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谢过之后,便斗胆又说:“那么合卺第二天回宫拜见,可否……可否让新妇拜拜我阿娘?”
  皇帝突然皱了眉,摆手道:“不必!”
  罗逾有些失色,僵持了一会儿才又说:“儿臣是会带新妇先拜见父汗和母后,然后,也就是顺道去靖南宫给我阿娘磕个头,拜谢她这些年来养育提携之恩。”
  皇帝冷笑一声:“养育提携?顺道?没一个理由说得通!”
  罗逾有点急上来,牙齿暗暗地锉了锉。
  皇帝瞧见他颌骨紧绷的样子,心里不由恼火上来,背手盯着儿子问:“怎么,你是不服么?”
  罗逾生怕“不服”二字出口,他的娘亲就要遭殃,终究没有敢说出来,但也无法回答他“服气”或者“不敢”,只能犟在那里不开口。
  皇帝等了一会儿,泠然道:“朕还在等你回话呢!”
  罗逾垂目说:“儿臣不敢不服,只是心里难过,觉得枉为人子。”
  皇帝“啪”地一掌拍在一旁的案桌上:“是了,你是枉为人子!朕是你的生身父亲,对你的无数恩遇从来不见你真心感激。为了娶南秦的公主,大概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谁,只差要给杨寄纳头称父了吧?!”
  罗逾抬头说:“父汗冤死儿臣了!儿臣这次到南秦,除了完成和亲的任务,也带回南边前朝大楚的一位废公主。将来若要搅动南秦内乱,皇甫氏的女子难道不是一面旗帜?”
  皇帝哑然失笑。
  罗逾不知道他笑什么。
  皇帝摇摇头:“呆儿!皇甫氏的女子我留了一位留到现在,如今增了一位,又有何用?”他眯眼想了想,又说:“带来了就留下吧。不差一碗饭吃。”
  “那么合卺后入朝拜见……”
  皇帝怒道:“你怎么这么能纠缠?可以!我给你个折中的法子:你阿娘是后宫中式,最低等的嫔妃,杨氏公主肯给后宫她的所有母妃一个个磕头磕过去,我就同意她顺带给你阿娘磕一个头!”
  罗逾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皇帝喜爱美色,又深谙联姻的重要,后宫美的、丑的、家世高贵的、家世低微的……有二百多个嫔妃!这拜会舅姑一天,要杨盼这样一位正牌的和亲公主去一个个人磕二百多个头,他做丈夫的不要憋屈死!心疼死!
  皇帝已经很不耐烦了,挥手道:“你一会儿就出宫吧。今晚就住到扶风王府去,不要再到靖南宫里了。你那两个暖床的宫女,我已经叫送到你的府里,你乐意给个媵妾的名分就给,不乐意就留作婢女。滚吧,再啰嗦,你就不用娶了,让你七弟去迎亲吧,等两年再圆房就是。”
  罗逾完全无力对抗蛮横的父亲,只能应声“是”而退下了。
  他出了皇帝的大殿,眼睛刚刚往最北的位置望了望,皇帝的近侍就摊手指向宫门的方向:“殿下,陛下说,请殿下直接出宫门。殿下大婚之后,不宜再往后宫跑了。”说完,手就握到了佩刀的手柄上。
  罗逾说:“陛下没说不许我向北拜一拜吧?”
  那侍卫愣了愣,摇摇头。
  罗逾一板一眼地撩袍下跪,朝向靖南宫的方向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阿娘,儿子娶亲了,日后是大人了,会尽力让你不再受委屈,过上好日子!”
  磕完头起身,出了宫门。
  扶风王府是新建的,雕梁砖壁,前院后园,步行一遍要半个时辰,在平城是首屈一指的宅邸。
  按说也没什么好不满意的,但是罗逾心里一口郁气,到他来到正房自己日后的卧房时,看见清荷和阿蛮两个人俨然半个主母,穿金戴银的,正在指使小丫鬟洒扫庭除,他终于爆发了:“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清荷和阿蛮吓了一跳,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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