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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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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逾皱眉问道:“借力打力?你还想打大凉?那不是你的故土么?”
  “故土?”李耶若“咯咯”笑着,“它都不爱我,我为什么要爱它?!西凉皇座上,那个我还应该叫‘堂叔’的人,对我、对我们家,究竟做了什么?”
  她笑出了眼泪:“四郎,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对我好,我也不想做一个好人。趁现在年轻、有貌,我要报复,西凉民不聊生,就是我对御座上那位‘皇帝叔父’最好的报复,让他焦心如煎,坐在黄金宝座上也如芒在背,让他后宫有粉黛三千也无力享受!”
  罗逾无言地看着她,手里的茶泼出来些都没有发现。
  李耶若拭了眼泪道:“我也够惨的……南秦皇帝不肯帮我,石温梁又没用。如今我一个小女子一步步打拼,无数坎坷摆在面前,何等的艰难!内书房郭师傅讲《女诫》时说:‘得意一人,失意一人’,我如今连那个让我‘得意’‘失意’的人都找不到……罗四郎,我今日跟你说的是心里话,只因为我们俩的目标一致——我也不指望你喜欢我,但求你懂得我,我们一起合作,才有机会。”
  罗逾过了好久才说:“这样说清楚了,其实也很好。我会帮你,但是,你指望不了石温梁的,你如果想要机会,我另有一个人荐给你……”
  

  ☆、第四十一章

  互不信任的两个人; 也是可以谋划的。
  午餐时; 罗逾看着桌上的胭脂鹅、银鱼羹等菜肴,皱着眉说:“广陵公主囚禁我们; 并没有提及罪行,既如此,这还算不上牢饭; 可否弄点像样子的东西来?”
  送饭的小宦官因为罗逾帮忙做事; 本来对他常带笑容,听他今日不知那根线搭错了,居然挑剔饭食; 心里自然不爽快,皮笑肉不笑说:“够好了吧?又是鹅又是鱼的,你知不知道现在鸡鸭市里鹅要多少钱一只?”
  罗逾昂然坐着,把筷子一搁:“不好意思; 我是北方人,我们那里吃牛羊肉,习惯大块大块带着油脂烤得喷香——来贵国这些日子; 虽然不是天天有的吃,隔三差五还能有西域厨子做点家乡菜尝尝味道; 聊解思乡之情。现在,天天鸡鸭鱼; 真是不习惯得很呢!”
  然后起身赌气道:“我不吃了,总可以吧!”撩开的袍子飞起好高,人还真的回屋子去了。
  那小宦官也是自罗逾到西苑后才接触这个人; 看着他晾晒在外头的一排:洗得雪白的中单、颜色都褪了但是毫无污渍的外衫,那小宦官心道:给里头的疯子送一回饭就洗一回衣服,是个讲究人!既然讲究,也怪不得挑拣吃喝,得,上报吧!
  他飞奔着去告诉杨盼。
  杨盼正在恩福宫里,一手摸着一只猫儿,一手捧着一份本章在看。金萱儿把小宦官带进去,低声道:“咱们公主转性了!现在开始批阅奏章了!你可仔细些,别大声嚷嚷叨扰了公主!”
  那小宦官吃了一惊,头一伸——嘿,不是明黄绢面儿的奏章又是什么?只是看起来黄绢旧些。他战战兢兢道:“公主,奴有件关于西苑罗逾的事儿要汇报。”
  杨盼把手里的奏章一扔,道:“其他人都出去。——你靠近些来。”
  小宦官过去跪下,见奏章一本本随意摊放在坐榻上,东一本西一本的,急忙低了头道:“这些国家秘事,奴不敢过眼。”
  杨盼笑道:“哈,怕啥,前朝的旧玩意儿,现在都改朝换代了!”还故意把本子朝小宦官眼前一晃:“你看,这上面写着:‘我太_祖皇帝祖训’。咱们大秦朝,才第一任皇帝呢,没庙号。”
  果然。小宦官虽然也不知道这主子怎么又对前朝的奏章感起了兴趣,不过,这些龙子凤女、天潢贵胄,天天吃饱了撑得慌,抓虫子、养猫狗腻了,突发奇想找点旧玩意儿玩玩,也很正常。
  他只管汇报自己的事:“今日罗逾早上又去给西苑关的那人送粥了,在里面呆了挺久,奴不敢一直靠近,有几回稍稍贴近窗户边了,他说话声音低,实在听不清,隐隐好像在讲什么‘再糟糕,也不过一死……’其他的,奴也没有听见。”
  接着又说:“送完粥,他就出门了,李县主在外头等他,缠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于是把李耶若的每句话都跟杨盼汇报了。
  杨盼听着,隐隐觉得李耶若是受不住西苑的孤寂和恐惧了,但是后来,两个人坐到一间屋子里密商什么,小宦官又摇头:“奴真的听不见,除非不许他们俩呆在一起。或者,关到栅栏笼子里,天天盯着。”
  杨盼一个白眼翻过去:“无罪关押他,我已经顶了多大的压力了?再按囚徒的样子押在笼子里,你怕我不被打死是么?”
  小宦官陪着笑,又生生受了杨盼一个大白眼之后才又说:“这两个人,就是矫情!”
  “怎么矫情?”
  小宦官说:“今天午饭,罗逾居然摔了筷子,说天天吃鸡鸭鱼吃不惯,要吃什么大块大块带着油脂的羊肉!”接着他揣度着杨盼诧异的神色说:“公主别理他,奴就是告诉您。他矫情什么呀矫情!就是做客人,也没有在主人家点菜的规矩,何况羊肉多贵啊,凭什么给他这个被软禁的人吃?!”
  杨盼说:“你到我厨下去看看,有没有大块大块带油脂的羊肉,有的话,就挑最大块的烤得呲溜响给他送去。”
  “啊?”小宦官嘴张得老大。
  杨盼说:“不就是羊肉嘛!我才不小气。”
  小宦官急忙拍马道:“到底是咱们天_朝大国的公主,行事就是大气!就是,不就羊肉嘛!他想拿人参当萝卜吃,拿鱼翅当米线吃,拿海参当粉皮吃,咱也吃得起!决不能让这些蕞尔小邦来的人瞧不起咱天_朝大国!”
  杨盼轻轻踹了他一脚:“我告诉你,我这里最多的是竹笋,再聒噪,就请你吃竹笋炒肉吃个够!快滚去厨房看!”
  公主爱吃,厨下真不缺各种好食材。南方的羊肉虽然没有西域的鲜香,但多加香料烤出来,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杨盼老远就闻到了味道。她亲自出门检视:那奴才真的挑了一条最肥的羊腹肉,一根根肋条肉撕开呈现粉红色,裹着大块的雪白的羊脂,离了火还“滋滋——”冒着油泡儿。
  杨盼自己都觉得看饿了。那小宦官猴精猴精的,指着肋边不太肥腻的一块说:“公主尝一尝滋味如何,别叫外邦人瞧轻了咱上邦大国的厨艺!喏,这块不很肥,吃了不腻。”
  就坡下驴的杨盼拿小刀割开一条肋条肉放在嘴里,那鲜香滑嫩真是不可言喻的美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把肉都割开送过去——一应金刃,都决不能让他们得到。”
  肉送走了,她边回味肉香,边回忆上一世的罗逾——他并不是好口腹之欲的人,吃什么好像都吃得惯,或者说,对吃的要求远没有他对衣着、环境整洁的要求高。现在几近身在囹圄,却为了吃的提要求、甩脸子,肯定不那么简单。
  但是,又是为了什么?
  也猜不出来。杨盼只能自我安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权且将肉送过去,看他能在这羊肉里翻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转身想回房继续看那些二舅吩咐她研究的旧朝奏章,突然,她的一条爱犬兴奋地扑过来,在她脚边边转圈圈边撒欢儿,还时不时蹦一蹦。杨盼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身上肉香阵阵,那小犬大约以为主人藏了什么好吃的,过来撒娇来了。
  她蹲身对小狗说:“乖,肉没了,要吃咱晚上再做。我最疼你,放心吧。”然后吩咐厨下今日晚上还这样做一份烤羊肋。
  她摸着小狗蓬松油亮的毛,突然想起了罗逾——她在试探他,可也不自觉地在心疼他。想明白这一条,杨盼顿时恨死了自己——上一世他杀她还不够?
  可是……
  这一世的他,还是不是那一世的他?
  那一世的他,又一定能代表这一世的他?
  上一世已经发生的事,是不是这一世也一定要按照既定的轨迹发生一遍?
  杨盼心里突然有些茫然。
  她重来了一次,却把那一世的仇恨带给这一世的人,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先在心里给他的一切判了罪?
  上苍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要不要也给他一次?
  吃!我让你吃肉吃个够!杨盼一边自责,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对臆想中那个罗逾说话:我对你仁至义尽,也会盯着你,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再做那些对不起我,或者有损我们大秦的事,你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
  赌着一口气的杨盼,吩咐自己的厨下连着给在西苑里的罗逾和李耶若送了四天肥美的羊肉。
  第五天,皇帝把杨盼叫进玉烛殿。
  杨盼进门看见皇帝朝服都没有换,透过垂旒可以看见脸色阴沉,目光直直地就盯着她过来。杨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觉上必然是罗逾那里的幺蛾子发作了。她咽了口唾沫,问道:“阿父,出什么事了?”
  皇帝把一本奏报抛到杨盼面前的氍毹地上:“你自己看西苑虎贲侍卫的奏报吧。”
  杨盼站不住,跪在地上拾起奏报。里面不是长篇大论,简练地写清了事情。她诧异地抬头:“前朝那位建德公……死了?”
  事情出乎意料,皇帝看起来很是生气,巴掌一扬,杨盼感觉到那掌心带来的风声,想着自己要担当,只闭上了眼睛,没有躲让,也没有尖叫。
  但是巴掌在空中转了个弯,落到了一旁的引枕上。杨盼睁开眼睛,不觉就流出眼泪:“阿父……我是不是……是不是又惹祸了?”
  皇帝努力在平息着火气,好一会儿说:“前朝那位废帝皇甫道知,曾经想方设法要控制我和你阿母来控制我的权柄,他逼着我和你阿母和离,逼着我娶他的荡_妇妹妹永康公主。好在我有你舅舅的襄助,一一化险为夷。到最后时,他控制不住我了,便偷偷骗你阿母到太初宫里,想杀她来报复我,我又是蒙贵人的舍身帮忙,才有登上帝位,以及和你阿母团聚的机会。这个人,我恨他,我比你更想杀他——但是我不能。”
  杨盼流着眼泪说:“阿父,我知道。阿舅跟我说过,当皇帝,不仅是权柄与手段,还要大家认可,有名望和民心——即便这样,王莽称帝,曹操掌权,还是都惹了一身骂名。所以阿父在这上头,必须不留痕迹。”
  皇帝凝视着女儿,倒有刮目相看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伸手摸摸她的长发,说:“这事不是你做的吧?”
  “是罗逾?”
  “你知道?”
  杨盼说:“出幺蛾子的也只有他了。”把罗逾赌气放话要羊肉的事说了。
  皇帝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笑道:“他倒是个人才,只是,明目张胆的,不怕我以谋杀先朝建德公的罪名处置他?”
  但是他随即又摇摇头:“也是聪明人。大概可以打个做善事的旗号,撇清自己的责任。而且,我看他也不怕死。”
  杨盼忍不住心里蓬勃的疑问,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能杀皇甫道知?”
  皇帝说:“皇甫道知自败北之后,就以禅位的名义分封建德公,囚禁在西苑那片白岗石墙里。他当年那么对我,我虽不能杀他,但可以折磨他,所以把他用链条拴着,每日只给一两碗清粥续命。也让他这样的‘贵人’,体验一下打仗时老百姓没有饭吃的苦楚。”
  “好几年了,天天就是两碗清粥,饿得要命但又能活着,他的肠胃已经不能接受肥甘油腻。罗逾连送了四天又咸又油的羊油给他,他又吃得狼吞虎咽,最后肠胃不和,滑泻不止——西苑并未专门为他延医,加上先也没有在意。没料到虚弱至极的人,吐泻三四天后就虚脱而死了。”
  杨盼抬着头,张着嘴,满心的疑惑:
  从西苑那个送饭小宦官的回报里,她总感觉罗逾对皇甫道知有刻意接近,估计是怀着帮他救他的意思,所以她也冷眼旁观,看罗逾是能插了翅膀飞还是怎么的。哪里会想到他把皇甫道知帮到地狱里去了!
  

  ☆、第四十二章

  杨盼极为懊丧; 恨不得抽自己两下:“阿父; 我是不是太蠢了,一次又一次着他的道?”
  皇帝叹口气:“我打仗也着敌人的道呢。”
  杨盼心里憋屈得慌; 抽噎得打嗝儿,又流不出眼泪。皇帝把她揽进怀里,拍了一会儿背才说:“哭吧。人总要哭一次; 才长大一些。阿父我; 就是这么长大的。”
  杨盼一下子放松开来,倒在父亲怀里尽情地流眼泪,喃喃地说:“阿父; 对不起……对不起……”
  “人家在暗,你在明,给阴一下也正常,这世上; 谁真的是常胜将军呢?你问问你阿舅,我当年打过多少次败仗?给皇甫道知,还有当时的太傅、太保、公主等等阴过多少回呢!我不是失败少; 只是失败了还能厚着脸皮挺过来。人都是这样,大家都只记得胜利的; 不记得失败的罢了,所以才给了当年的我一个‘常胜将军’的诨号。”
  透过离得很近的垂旒看; 皇帝又像起那个慈爱的父亲:“我的小阿盼,卷进来了,就勇敢点; 不用怕,学着长大吧。这件事虽然难看,但是对手不过是一个罗逾。”
  杨盼心里轻松多了,在皇帝怀里点了点头。
  但是皇帝紧跟着道:“这件事捂不住,我肯定要问责了。”
  “怎么问责?”
  皇帝说:“从你开始,到那个宦官,到西苑的侍卫,所有知道起末的、参与进来的,都要问责。才能给天下一个交代。”他目视杨盼:“阿盼,尤其是你要担责。其他人分量太轻了,不足以为天下观。”
  杨盼战战问:“我倒罢了……他们……他们呢?会怎么问责?不会……要杀人吧?”
  皇帝淡淡道:“为外人杀自己人?不会的。也就打一顿、贬一贬罢了。”
  皇帝的御辇驶进西苑那片白石墙里,吩咐侍卫们打开了门闩。
  建德公皇甫道知的尸体已经停在门口,恶臭阵阵。
  皇帝皱着眉,却也没有掩鼻,问左右道:“天已经凉下来了,难道那么快尸体就腐败了?”
  一直值守在白岗石墙里的几名侍卫忙单膝跪下答话:“回禀陛下,这不是尸体腐败,是建德公最后几天吐泻不止,来不及为他洗换,便溺和呕吐物这几天散发出这样的味道。”
  皇帝默然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目光瞥向一旁站立的罗逾和李耶若。
  李耶若不得不站在露地里迎候皇帝,但是这里的恶浊气味,已经熏得她几乎要升天了。她手执一柄已经不该再用的纨扇遮着半边脸,既是抵挡气味,也是免得在场的男人太过直接地看到她的脸。
  罗逾脸色发白,神色却很平静,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出现的恐惧或悲恸。
  皇帝下辇,负手慢慢走到两个人面前。李耶若已经梨花带雨,突然间跪地道:“陛下,妾一万分知道自己的错了!求求您,让妾离开这里吧!……陛下,我怕……”
  皇帝对她冷冷地笑了笑,没有任何回答。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一旁站着的罗逾。
  罗逾见李耶若跪下来了,犹豫了一下身子一矮,正打算也跪,皇帝一把揪住了他,而且揪的是领子。
  皇帝笑着说:“你身子别矮哈,朕还有话问你。”
  清隽的小少年,在孔武有力的皇帝手里简直是小鸡仔一般,半是提溜着站着,一股俨俨的压迫感扑面袭来。
  皇帝一直是笑容,显得他粗鲁的动作也不算特别失礼,反而是玩笑一般。他松手拍拍罗逾的肩膀,拍得他身体一仄,然后说:“建德公怎么会死的?”
  罗逾呼吸略微粗重,说话倒还平静:“上吐下泻,体虚不耐,有没有及时延医用药,就亡故了。”
  皇帝笑道:“怎么会上吐下泻呢?若是时疫,你们不是好好的?若是受凉,难道门窗竟然会没有关?”
  罗逾道:“前几日臣进去送饭,因着里头气味太大,是忘了关闭窗户。而且——”
  他好像也不怕担当责任,淡然说:“也怪臣好心办了坏事,见里面这人骨瘦如柴,怕他饿毙了,恰好我那里有吃不掉的烤羊排,就分了些给他。哪晓得他就开始吐泻了。臣一来不懂南方人的身子骨原来还会这样的不耐受,二来也不知道这个人原来就是建德公——”
  他突然眸光劲厉起来,居然敢直视着皇帝杨寄气场极足的眸子,笑中带着一些嘲讽的感觉:“原本实在不知道他特别的身份和常年喝粥的原委。”
  那嘲讽感转瞬即逝,罗逾低头伏罪一样,声音柔中带着恐惧:“所以臣大错而特错,请陛下重重责罚!”
  皇帝心头的火“蹭蹭”往上涨,但人家有理有据,又是客人的身份,难道还真的问责他的一片“好心”?
  皇帝回头厉声喝道:“负责给建德公送饭的是谁?!”
  一个小宦官连滚带爬地出来,跪在皇帝面前筛糠似的抖,连话都说不囫囵:“陛……陛下……奴在这……这里。”
  皇帝问:“谁让你支使太子的伴读、西凉丞相的儿子给建德公送饭的?”
  小宦官死也不敢交代出杨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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