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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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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叱罗杜文说:“她的骨殖不在了,那么死在哪里呢?你带我出宫看一看吧。”
  阿翰罗犹豫了一下道:“臣这就请示太子殿下去。”
  叱罗杜文很是不快地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语,只说:“那你赶紧去问吧。”
  罗逾一会儿就随着阿翰罗一起赶到皇帝所住的地方,他说:“儿子向内监打听过李夫人被抛的地方,当时也有朝臣进谏言,道是李夫人不仅是父汗的妃嫔,亦是南秦送来的义公主,若是南秦问责起来,怕是不好交代。所以亦是北郭郊野,靠近父汗先建的陵寝的地方,草草设了一座衣冠冢。父汗是否考虑为这座衣冠冢挪移挪移地方?”
  叱罗杜文想了想说:“先去看一看再说吧。”
  又问:“你问你老丈人借兵,是不是也打着李耶若的旗号?”
  “是。”罗逾答道,“不过列国自有疆,南秦并不想再战。”
  叱罗杜文看他一眼:“若是日后杨盼做了皇后,他南秦也没有非分之想?”
  罗逾知道父亲一直担心这点,他说:“儿子和杨盼之间,并不是一味强,一味弱,而是彼此信赖,从不给对方提非分的要求,总是她体谅我,我体谅她。两国争端的地方,无非是前朝南楚南渡时放弃的关中地带,如今关中那里鲜卑和汉族民相融合,何必再发新战?想来杨寄是个看得清局势的人,也不会刻意为难他的女儿。”
  这便是一种平衡。
  夫妻间的平衡,带来的也是两国间的平衡。
  叱罗杜文没有斥责儿子,反而少见地点了点头,说:“那去北郭的衣冠冢看一看吧。”
  “儿子陪父汗去。”
  几个宦官正忙着给叱罗杜文抬起两条毫无知觉的腿,却觉他的上身也沉了沉,而后听皇帝说:“宥连,你这么担心我,连让我独自去看看李耶若的衣冠冢都不放心?嗯?”
  罗逾抬脸看父亲的神色,那熟悉的勾唇冷笑,目光硬而锐,满是嘲讽与气怒。罗逾说:“天气冷了,郊外风大,儿子是不放心,万一他们照顾得不够好……”
  叱罗杜文显见得不信。
  罗逾低声说:“南朝汉人有句古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儿子对阿娘竟然全无印象,心里已经觉得愧馁不已,百年之后还不如如何去地下追寻她。那些往事……儿子亦还糊涂,但很清楚的是:父汗已经是我唯有的至亲了。”
  叱罗杜文有些动容的样子,但他素来是狐疑的性子,也不爱把自己情绪表露出来,所以看了儿子一眼,并不说什么,冷冷淡淡盯着两名宦官帮他换上外出的厚衣衫,又拿锦衾裹上腿,然后吃力地把他抬起来,挪移到小床子上,再“哼哧哼哧”抬出门。
  没成想刚出门,大家突然闻见一股臭味,目光不由聚集在皇帝身上,又同时弹开,假装不知。
  皇帝对自己的身子一向还算得上安之若素,只是今日似乎格外暴躁些,脸色立即就变了。贴身伺候他的宦官晓得情况,急忙再把他抬回去,然后外头匆匆地打热水、取浴盆、拿衣衫,一通忙碌。
  罗逾和阿翰罗站在门外,彼此相顾,无言,又有些惋惜感——这样一个枭雄人物,突然沦落至此,虽然不缺人伺候,可是又该是怎样的心理折磨?
  小半个时辰才洗换干净,重新被小床子抬出来。新换衣衫是靛色织锦的,精致而低调,是叱罗杜文一向的风格,上面还有浓郁的熏香味,却比他以前用的熏香气味要重。床子上的人表情颓丧,垂着眼睑一声不吱。
  一阵秋风吹来,果然裹挟着的都是寒意,那身夹棉的锦袍根本抵不住往骨子里钻的冷。
  罗逾解开自己的斗篷,披在父亲背上,却被突然暴怒的叱罗杜文劈手打开:“拿开!”
  然后皇帝硬邦邦回头吩咐:“朕的狐肷斗篷呢?!”
  做儿子的尴尬地站在一边,表情嗒然,看着两个宦官小跑着进屋子里,好一会儿才把皇帝御用的斗篷翻了出来。
  叱罗杜文在秋风里冻得脸色发紫,但梗着脖子强自忍耐,瞥了一眼罗逾手背上的粉色掌印,冷冰冰说:“不用你假意献殷勤!”
  平城的北郭,在山脉之间,苍苍的秋山与江南大不相同,即使依然是满山翠色,露出来的黄土层突然生出枯瘠滋味,叫人凭空有种茫茫无根的幽愤。
  皇帝用手指挑开车帘,看见在前面引路的他的儿子,骑在一匹高头马上,白蟒服,玄色斗篷,远游冠的系带被风吹起来,腰间一弯弓,一囊箭,一把巴林玉短剑是唯一的亮色。偶尔略略回头关注他这里,露出的侧脸如冠玉一般,恍然间就是他自己当年的影子。
  他作为最小的儿子,也这样从平城骑马之藩,也曾经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但世事是最粗糙的砺石,从不因人意祈盼而改变对人的摔打。他亲历了当闲散王爷,而失去权力的苦痛——母亲被杀,爱人被夺,一切都被在位者碾压,只能选择隐忍与奋起,站在巅峰之后才重新踏实、心安……
  如今,他再一次品尝到万念俱灰,是再也翻身不了的那种万念俱灰,直到此刻,恍惚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反而倒有些欣慰——这是他的血脉,承袭着他的聪慧和果敢,日后也将承袭他的位置、他的理想和抱负,那么,即使他灰飞烟灭了,好歹还有那么悠悠不绝的一缕将传承下去,岂不亦是一种永生?
  “宥连。”叱罗杜文喊着,当儿子圈马回头,俯身到他车窗边问“父汗有什么吩咐”时,却又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还有多远了。”
  罗逾虽然觉得他胡折腾,但还是很耐心地回答:“就在前面,转过那个山坳。”
  作为衣冠冢的青山绿得苍茫,一丛丛低矮的灌木掩映层层,远远可见没有好好修建的陵墓只剩孤独地竖起一块青石,但再走近些,就可以看见上方飘起一缕缕香烟。
  罗逾自己也是一脸诧异,挥手示意护卫皇帝的扈从先停下探看:“这里怎么有烟?有人在么?去瞧瞧去。”
  稍顷,前去的侍卫便回来回报:“回禀太子殿下,确有一个人在前头燃香烛祭奠。”
  “是谁?”
  侍卫悄悄看了叱罗杜文的车驾一眼,道:“就一个人,已经拿住了,他说……他是李夫人的旧识……”
  车里传来叱罗杜文威严依旧的声音:“带过来。”
  “是。”
  那人也是三四十年纪,脸晒得黝黑,面貌像个老农,可是细看五官端正,眉目间有凌厉气,一身衣衫亦像老农,手上老茧的位置却是握刀弓的地方。
  罗逾已然认了出来:“石温梁?”
  叱罗杜文挑起一角车窗帘:“你认识?这是谁?”
  石温梁已经被摁跪在地,抬头朗声道:“原武州副将石温梁。”
  这个名字只在皇帝耳边飘过,实在是太不起眼的小人物。皇帝问:“你是武州的人?那么西凉版图归朕之后,你又是什么职位?”目光瞥了瞥罗逾。
  石温梁好像也没有不好意思了,低头说:“我被南秦俘获已久,陛下入攻张掖时,我正在建邺郊外做田舍郎。”
  “那你今日是从南秦到我平城?”
  石温梁说:“听说我家县主嫁在北燕,而被人构陷致死……”他吸溜了一下鼻子:“我亦是带武州兵来为她复仇的。”
  这下,皇帝彻底盯牢了儿子:“宥连,你老丈人还有这样一招?!你打算留着这支奇兵对付朕?”
  罗逾道:“父汗谋取西凉时,儿子便是从武州夺权,带军伍赶往张掖的,用的就是石将军的人。这次任用武州的人……”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原来向杨寄借兵,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是武州的人其实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他获取平城之后,也不肯让石温梁再进平城外围,飞函给他,是命他暂驻后听吩咐撤离的。
  所以他说:“只是怕兵力不足。武州军并没有进平城。”
  “放心吧,我是自己来的。”石温梁说,“就一个人,单骑至此,也没有带武器。打听到我家县主的葬身之处,来给她酹一盏水酒。”
  叱罗杜文睥睨跪在地上风尘仆仆的石温梁,好一会儿才说:“既然同样是来祭拜,那就一起去吧。”
  

  ☆、第二一五章

  叱罗杜文坐在车里不再说话。车子到了墓前停下来; 他行动不便; 只能叫人张开车帘。一阵秋风吹过来,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这是极为简陋的荒冢; 最粗糙的大青石树在一个小土包上,土包上野草已经长了半人高,被石温梁薅出了一小片空地; 摆着几个粗陶盘子; 放着些馒首、印糕、干枣之类的东西,香烛大概也是郊外香火铺子里买的普通东西,那蜡油不纯; 香末也粗,烟腾起老高,还呛鼻子。
  石温梁旁若无人一般,拿一块抹布细细地把石碑上的浮尘擦掉; 又用朱砂重新勾勒碑上刻得歪歪斜斜的字样——“武州李氏耶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县主,卑职无能; 那么多次阴差阳错,未能保护好你。你这一辈子; 受苦太多了!在地下,早些另投个胎; 来世不要再做皇族贵女,也不要……再托生得那么美了!红颜薄命啊……”
  皇帝勾唇冷笑:他懂什么!李耶若视美貌如命,他居然希望她不要再那么美了?!
  他正打算叫身边的宦官把他带去的精致的祭品摆上前去; 但又听见石温梁带着哭腔的话语。
  “县主,你小时候就是国色天香。那时候,我不敢说,只敢跟在你身边默默地护着你,那时候我就暗中誓愿,要让你永远都笑得灿烂,再不被烦忧缠绕。郡王他薄情,没有好好呵护你,我又只是个亲卫,胆儿小,又自卑,怕委屈你……不然,当时南秦赐婚你我,我就不该……不该推辞啊!哪晓得今天……只看到你……”
  七尺男儿已经哽咽了,泪流满面,诉说自己的后悔与衷肠。
  “县主,耶若,我不该,你也不该啊……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是我可以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的!你看这荣华富贵其实并不长久,哪里及得在南秦有三间茅屋、一亩良田,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小日子?……”
  叱罗杜文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他盯着墓前袅袅的青烟,闻着劣质香火刺鼻的气味,过了好久突然说:“我们走罢。”
  “父汗不是要……”
  “走罢!”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同时还吩咐伺候的宦官:“帘子放下!味儿太冲了!”
  皇帝吩咐,不能不遵。大支前来祭祀的队伍只能打转,在瑟瑟的秋风里往平城北城门而去。
  到了太华殿,宦官们把皇帝安顿好。叱罗杜文便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扭头对儿子说:“宥连,你留下,把门关上。”
  罗逾依样儿做了。皇帝眯着眼睛,锉着牙齿,目光涣散不知在看哪里,任凭罗逾站了半天也不吱声。
  终于,他抬眼皮子,锐利的目光直射儿子:“这个人是你故意布下的?!”
  罗逾颇觉冤屈,摇头说:“儿子没有!”
  叱罗杜文冷笑道:“那就是杨寄那个老贼故意的!”
  又问:“李耶若在西凉时,你也在西凉潜伏。她那么美,是不是人见人爱?不,是不是很多人都在觊觎?”
  罗逾“呃”了一声才说:“美人么……难免的。”心里想:你以为你的小美人是个好货色?虽然保着处子之身,谁不知道在西凉、在南秦,她利用美貌勾三搭四,不知有多少婊里婊气的举动出来!
  皇帝额角青筋暴露,怒气勃发,本就偏于苍白的脸色更显得煞白发青。
  罗逾在他身边呆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哪怕明知道这位父亲已经不能再跳起来暴打他一顿,也无力命令外头的侍卫怎么样他,甚至他也没有软肋握在父亲手心里——他还是觉得难受。
  叱罗杜文就这么把儿子看在眼皮子底下,但是什么都说,什么都不做。他默默地黑沉着一张脸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腾起的白色细烟,罗逾觉得自己站立在针毡上,不知道这样的苦刑什么时候才结束。
  终于,皇帝开口了:“古人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果然是幸福的最高境界。我原不该对她要求这么多,毕竟,我自己亦不是一清如水。”
  这“她”是李耶若?
  罗逾暗暗猜想着,但是无法接话。毕竟,这几乎类似于自责的话从他这位自负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可是,在叱罗杜文的心里,他却是把李耶若当做一个一清似水的小女孩来宠的,连她的那些小阴毒和小伎俩也一概能够接受,甚至觉得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石温梁一场叩拜,反而使叱罗杜文开始怀疑自己,以往种种,是不是实际都不过幻象而已?“一清如水”的李耶若,其实就如他看到却不肯信的那样,其实把手段都放在各种方式的勾引男人、获宠固宠上,把他迷得七晕八素——这样的能耐大概也演练多时了吧?
  南秦送她过来,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未必是西施貂蝉,但一定是个红颜祸水,让他丧失理智,也让他的宫廷里闹出这般乱相来。
  可惜,人是他自己宠的,还是试探了多次后才宠的,智为情蔽,谁都怪不得。
  就如当年他宠爱翟思静,自以为是了许多年,才发现她根本不爱他。
  看着罗逾,再想着温兰,叱罗杜文又慢慢平静下来,孩子总归是自己的骨肉,也是爱情、权力……若干不可靠的东西中少见的可靠。他对罗逾说:“宥连,坐到我身边来。”
  罗逾本以为可以走了,结果才刚刚开始……
  不过有了开始总归有结束,他硬着头皮,坐到了父亲身边,习惯性地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手背上的粉红肿痕还没有消失,他见父亲注目他的手,忙自嘲地排解:“不疼,我的皮肤就是容易留印子呢。”
  皇帝竟然笑了笑,把自己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也伸了出来:“我年轻时也是这样的。”
  简直不需要看脸,两只手并排摆着就是父子:几乎一般大小,一般修长的形状,一般白皙的皮肤,甚至一般分明的骨节和椭圆的指甲。只不过年轻的那只手皮肤更光洁,指甲更粉润,指腹上的薄茧也不显得突兀。
  叱罗杜文笑着说:“你别听贺兰氏挑拨,你的血统,我是确认过的。我阿干乌翰有内起居注,你阿娘原来盛宠,笔笔都记录着,后来和我……大概是触怒了我阿干,便是冷宫居住,再无一幸。我那时候为了保住你阿娘,也为了保住你,立下了军令状,从大漠里突袭当时驻守凉州的杨寄,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一去必然是被借刀所杀,没想到我倒活了下来。”
  “我阿娘……真是……先帝的妃子?”
  “嗯。”叱罗杜文毫无羞耻的模样,“真喜欢一个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何况,我是先喜欢上她的,结亲也是我先提的,谁叫我阿爷去世的不是时候,这场亲就作废了呢?!”
  “她呵,其实比我大两岁……”他陷入了沉沉的回忆里,“我十五岁那年,还没有就藩,我阿爷带我,还有乌翰去西征,凯旋之后,回程一路到陇西时,依例接见当地襄助的汉家世族,关防不那么严格,我就遇上了正在打秋千儿的她……”
  那年的叱罗杜文还是个明媚少年,喜欢鲜衣华服,喜欢读书吟诗,喜欢弓马行猎,喜欢书幅画作,喜欢美人秀色……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也只有最美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最英俊、最聪慧、最受父母宠爱的他。
  挑选王妃自然也是眼高于顶,不仅要看家世,还要相貌配得起,不仅看相貌,还要看诗书才华配得起。不成婚,便不就藩,一名恣意的纨绔少年郎,像所有世间的小儿子一样,尽情享受他的美好生活。
  打秋千的翟思静,穿着娇艳的水红色衫裙,海棠色的披帛绣着桃花,灼灼其华,一如美人粉嘟嘟的脸颊,笑得比所有的花儿都美,一湾春水般的眸子,有长弯的睫毛衬着,看向谁都是似若有情的模样。
  情窦初开的少年一下子被她吸引了,隔着一堵花墙,他攀附在墙头,也用他最明媚的笑容对她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海棠花般的女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是谁家轻薄郎?我这里由得你撒野?”
  叱罗杜文笑得烂漫:“我哪里轻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自然是辗转反侧,思之如狂。”
  他是鲜卑人的面孔,白皙的皮肤,微微晒成蜜色,眼珠子是淡褐色的,眉弓鼻梁都挺俊得好看,骨形完美,颊上犹有苹果般粉润的笑肌,一派纯然。
  翟思静却不料一个鲜卑少年竟然对汉家诗歌运用自如,不由多注目了他两眼,而后笑道:“多读些汉人的书,再来找我。”
  一笑如春风拂面,话语更似沾衣的春雨,润泽无俦,叱罗杜文像得了父亲的圣旨一样,在墙头说了声“好嘞!”然后梭下去,一溜烟跑了。
  他认真地到陇西的坊间寻找最好看的粉花笺,买书肆里的汉家诗赋集,精心写了一篇文字来赞颂她的美貌与贤德,顺带表达一下他的孺慕之意。比写一切窗课、策论都要认真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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