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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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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别觉得阿盼磕头委屈。真不委屈。我偶发实用主义,觉得和控制人心比起来,叩头又不少一块肉
☆、第一七五章
“母亲”死了; 罗逾胸中的悲愤渐渐积聚酝酿成报仇的强烈欲望; 悄然秣马厉兵,联结各处与他关系好的合作伙伴; 然后,万事俱备,只等柔然那里一个消息。
斥候传来的坏消息; 对他是个好消息:拔什罗将军如清荷所说的一样贪功冒进; 被王霭的一支老弱残疾军队诱到燕然山中一道峡谷里,上礌石,下弓箭; 一支队伍被“切”成三段,前面的无法回头,后面的无法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拔什罗被封在峡谷中; 射得刺猬一样,不出意外地殉国了。
果然不过几天,王霭就悄悄地亲身来到瑙云。书房院落里的杏花已经落了; 青青的小杏子挂满枝头,树皮上犹带着一道道鞭子的痕迹; 而地上当时洒下的鲜血,却和当时飘落的杏花瓣一样; 已经了无痕迹。
王霭进门后仔细看着罗逾的神色,不过一个多月没见,觉得他变得阴鸷了好多; 落寞地倚在圈椅中,说话时总是垂着头,但抬起眸子时,又总是光芒锐利,叫人不能逼视。
无论是模样,还是神态,还真有些像那位北燕皇帝叱罗杜文!
王霭行为瞧着散漫,其实心里从不小觑任何人。罗逾神情的变化,总是有原因的。王霭首先探头往里头瞧瞧:“咦,我们广陵公主呢?”
罗逾反感地说:“她自然在后面,肚子都大了,还日日出来操劳不成?”
王霭不依不饶:“不成,我是广陵公主的臣子,今日来虽然是给你送信,但也是来拜见公主的,不见公主,我最要紧的事都完不成,其他算什么?”
罗逾知道他担心杨盼,从面前一堆文书中抽出两张递过去:“这是今早的军报,你看看上头的字,是不是你熟悉的广陵公主的?”
又对外头没好气道:“派个人,请王妃过来。”
王霭这算是放心了,端着送来的茶就喝,然后说:“拔什罗死的那天,我没露脸,士兵穿的是前柔然汗旧部的衣衫,甭管嫁祸有没有用,至少一时还可以推脱。”
等杨盼挺着微凸的肚子来了,王霭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罗逾:“你所要的、最重要的东西——拔什罗所掌领的虎符——二十万大军,总还有十七八万活着,有这件东西,他们就归你了。”
这块虎符是黄铜的,沉甸甸的,里头犬牙交错,是特制的卡口。罗逾接过虎符,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最后才对王霭说:“谢谢你!”
王霭看看杨盼,她望向罗逾的神色里都是担忧。王霭也不由肃然了些,问罗逾道:“这段日子,倒没有问一问你平城的消息?”
罗逾好一会儿才沉沉说:“我阿娘已经被杀了。人头寄送过来,再无转圜的余地。”
“节哀,节哀。”王霭对他一躬,“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不知殿下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自然是报仇。”罗逾捏牢了手中的那块黄铜虎符,面无表情,但话语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齿缝里挤出来的,“巫蛊的事漏洞太多,却不查而诛,叫我万难服气。不错,死者长已矣,而且脑袋掉了装不回去,但是生为人子,却不能就这样默默地忍了算了。”
王霭不说话,又悄然看了杨盼一眼。
罗逾问:“你老是瞧着广陵公主,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说?”
王霭笑笑道:“话没什么要单独说的,殿下对我坦坦荡荡,我也对殿下坦坦荡荡。殿下如今手上有将近三十万人;靺鞨那里还有几万是愿意支持殿下的;我们家乌由也可以动用十万的柔然兵,殿下如要,也义不容辞。近四十万人,对外甚至可以宣称个‘百万大军’,动一动能够使得平城震恐。”
他抿了抿嘴唇:“只是此路一走,就没有后路了。”
“我不要后路。”罗逾极快地答道,“我是兵谏,不是造反;为母弑父,也不是我的初衷,但陷害挑唆,致使我母亲身死的人,我也要她血债血偿!”
看来罗逾心中已经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个仇人。若是兵谏成功,想来李耶若就难以善终了。
而且,说起来是“不弑父”,真到了父子俩刀兵相见的时候,彼此是死是活,也不是现在口头说了就能算数的。
王霭是个冷静的性子,他看得出杨盼的担忧,但只字不提她,却问罗逾:“那么,殿下知道整个北燕,还能调集多少兵力阻挡殿下的兵谏呢?”
这个数字就庞大了。北燕的兵制:国家精心豢养的精兵强将分布在四处,只要皇帝兵符召集,总有百八十万;真到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做到全民皆兵,所有壮丁接到军书,一户出几丁,一户出几马,战士只要备上鞍鞯,粮草全靠“打草谷”,国家可以迅速地征调出数百万人,战斗力虽不强,胜在人数甚众,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罗逾并没有担忧害怕,反而是孤注一掷的模样:“所以我这里急等你的消息。兵贵神速,我父汗用虎符可以调集的兵,大部分分散在各处,只有平城周围有二十万中央的羽林精兵,还有分属太子掌管的东宫护卫三万人,未必是我四十万的对手;而举国征兵,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做到的。我只要快,快就有赢的希望!”
王霭默认,然后又问:“那么兵谏成功,下一步呢?”
罗逾满脑子只有报仇,完全没想下一步,他愣了愣说:“杀妖妃之后,他肯为我母亲忏悔,就奉他做太上皇,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呢?”王霭咄咄逼人。
罗逾皱起眉头:“我不是为了这个位置!”
王霭冷笑:“那柔然汗以及我,帮你是为了什么?”
罗逾锐利的目光瞥过去,冷笑道:“是了,人俱有私心,那么你想要什么?”
王霭对他全无惧怕,昂然道:“我要什么?殿下此问可笑!还是先想想,兵谏一行,大军一动,你就只有两条路了:胜利,则登基称帝,若能保住江山,后世的历史怎么写,全在你手里;失败,则引颈就戮,声名涂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所有的黑锅都是你一个人背,还会牵连妻孥。”
然后他摇摇头:“没有第三条路的。你想着奉你阿干做皇帝,你做权臣,也是做不踏实的;想逍遥江湖,仿陶朱公之乐,更是做梦。下一任的皇帝只要不是你,就只愁没有人来背这口黑锅,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背锅的笨蛋?”
罗逾笑着问:“这么说,你也想效法我父汗扶持前任柔然汗那样,扶持一个北燕君主,卖些好儿,然后就可以期许得些实惠?”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霭只是冷冷淡淡看着他嘲讽,最后说:“我有什么好处?想要什么实惠?我命都不要在平城的牢房里熬刑,只为了点实惠?!我不过期许你能让广陵公主不必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再期许你让两国的百姓也不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的话硬铮铮的,简直带着对罗逾的蔑视。
罗逾嘲讽的笑容摆不出来了,他看了看在他身边的杨盼,看了看她挺起来的肚子,面颊的线条变得柔软起来,对王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如果只有这条路走,那便走罢!”把手中的瓷杯往地上一摔,嘴角挑着一抹凌然的冷笑。
两个男人的意思是定下来了,杨盼心里却没有这么决断,罗逾当不当皇帝她不在乎,但是长剑的另一刃就是万劫不复,她总是害怕的——有了孩子之后,这种害怕就越发浓厚。
罗逾又一次看了看她,说:“阿盼,我们要商议军策,你先回去吧。”
之前,别说军策不回避她,甚至还让她参与、听她的意见……今儿王霭一来,就要她回避了!
杨盼颇感不快,掉了脸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们俩只把我当玩意儿!逾郎,我只提一句,你别忘了,你父汗也是马背上出身的皇帝,也是靠外部围击都城得到的皇位,也是一肚子阴谋阳谋——到底他才是北燕之主,用兵经验和控制能力还是要比你更强。”
罗逾看着她,坚定地说:“这些我都懂。”
杨盼甩手就走,到门口时犹豫了一下,隔着门和帘子,她听见罗逾的话:“我一会儿到外头巡一圈,这些话,只有咱们俩知道。”
她不能自取其辱,听壁脚的打算至此破灭,于是只能发足而走,离开了罗逾的书房院子。她心里愤愤地想:“我要留下来!你想着你阿娘,脑子就犯迷糊,得让我留下来帮着你清醒清醒!我绝不能让你孤军奋战!”
是气愤,但也是不舍。哪怕面对的是深渊在前的危险,她也不想离开他,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而罗逾真在几分钟后到门外环顾一圈,书房是独立的五楹屋子,周遭一点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他重新回到里面,对王霭说:“为母亲报仇,我志在必得,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但是,我一身孑然,愿意为这次兵谏父亲,起兵报仇而死,却不能因此牵累了阿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王霭目视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罗逾说:“前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得考量你是不是已经倒向柔然公主的温柔乡,拿着他乡做故乡了。”
王蔼笑了笑,又缓缓点了点头,说:“你想保住广陵公主,要试试我是不是还忠心于她,忠心于大秦,然后想叫我带她走,对吗?”
罗逾叹了口气说:“不太容易。一来,这里去南秦太遥远,一路艰险太多,她又怀着身孕,我怕出事;二来,她自己也未必愿意,而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王蔼亦点头:“是呵,咱们这位公主,看起来娇弱,骨子里有韧劲,有自己的主张。刚刚她一听你说兵谏就皱眉,满眼的担心都掩盖不住。”
他曾和杨盼谈过罗逾掌权的好处,但她没那么在乎——和一心是天下、是权柄的男人比,杨盼到底还是个女儿家的心思,豁出命去赌,她不愿意。
罗逾低头沉吟着,过了好久才又毅然抬头:“发兵到平城,和我父汗兵戎相见,是一定的;不能让阿盼冒风险,也是一定的。你带她去柔然,我信你。若是我能活下来,我再来接她。”
他直视着王蔼的眼睛:杨盼是他的故主之女,他现在只能选择信王蔼是个忠诚的男儿。
王蔼摇摇头:“我没有不愿意的,但是,难道你要我把她塞马车里强行拖走?你舍得?”
☆、第一七六章
燕然山下; 瑙云城中; 以及柔然南界之内,大军齐齐集结。春风把蓬勃生长的原上之草吹得如波浪一般。罗逾的枣红色追风马“嘚嘚”地踏着半人高的草地; 在大军前昂然而过。
他的军队已经经过了一次洗礼:不肯站在他这一边的,找着由头或杀或贬;肯跟着他的将领,自然也瞧出这位皇子颇有乃父风仪; 此战胜算不小; 站对了队伍,将来说不定能有“功臣”的若干好处,是值得赌一场的。
所以; 面对如今这位新主帅的检阅,他的军伍看起来斗志昂然、士气满满,愿意效忠于他。
但是回到城中的都护府里,罗逾还有一桩心事。
杨盼的小酒窝已经很久都看不见了; 她托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每日就是看书,好像也没有先前那种勃勃的生机。
罗逾小心地蹲在她面前; 听了听她肚子里的动静,又起身亲了亲她的脸; 然后坐在她身边,却相顾无言。
每个人的见解和看法都不一样。罗逾一定要劝杨盼走; 杨盼却一定不肯走。
所以一说起见解不同的话题,起于述说,继于争执; 再次以沉默和冷战,实在是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都怕说话了,因为怕这样的争执、沉默和冷战。
“阿盼,”他不得不再一次小心翼翼提及,“平城那里已经得到我这里的动静了,今儿加急的谕旨送到,父汗言辞很不客气,命我交出两块虎符,只身卸甲回京。”
杨盼回头看着他:“你想告诉我,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你就算这会儿不想兵谏了,之前那些调兵遣将、秣马厉兵的举动,也会是你的大过,必将遭受严惩,所以不造反和造反的结果是一样的?”
“嗯。”罗逾点点头,“我只能孤注一掷。你却不能。我知道你是担心孩子,我想,也不用急着回南秦——毕竟路途太远,我也不放心;你索性跟着王霭去柔然,春天的那里既不寒冷,风景还特别美丽迷人,就当为孩子散散心。乌由是柔然汗的亲姊姊,又是现在掌权的公主,她能保护好你,照顾好你,王霭我更是放心的。就算你在柔然生产,日后再带着孩子回娘家,一切也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他努力带着笑容说话,憧憬出一片美好的图景,仿佛他就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过这样的舒坦迷人的日子。
但是杨盼哪看不出他眼眸深处的哀伤和怖畏!
与他的父亲作对,胜算哪有他跟她说的那么大!
但是杨盼也劝服不了他。罗逾已经铁了心要和叱罗杜文打这一场,哪怕是失败,也是愤怒而不平的儿子以死来对抗暴戾无情的父亲,总归对叱罗杜文是个打击。
“其他我不管。我也不拖你后腿,你要对抗你父汗,我也支持。”杨盼说,“反正我不走。我们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你这是逼我!让我心里有挂记、有后顾之忧!”罗逾但凡到这个时候,就忍不住喉咙粗了。
杨盼才不怕他,一扭身子说:“怎么着?你打我啊?”抱着胸不理他,还把肚子特意挺出来。
别说打,他连指头都不敢弹她。他是抱愧,但是又憋着一口气,绝不肯让步,最后免不了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杨盼不怕他走,大不了就是他晚上不回来吃、不回来睡,反正他也没其他地方去,不过是在书房窝一晚,赌气不吃饭,弄得她心疼了,给他送送饭、送送被褥,互相一顿慰问,彼此相惜,冷战就结束了——然后隔两天再来一轮。
于是,她继续倚在条榻上看书,从扶风赶过来时没有带书出来,这些书都是罗逾书房里拣来的,还算看得懂的兵书和治国论道的书籍,无聊起来这几本翻来覆去地看,将将地也慢慢看懂了。
治国不容易,带兵不容易,罗逾不容易,可是,她杨盼也不容易啊!大着肚子,还得操心他的破事儿;操心他的破事儿,还得想着王霭曾经跟她说过的:让罗逾上位,好处太多了,尤其对关系一直不好的南秦,好处太多了!她嫁过来和亲,难道仅仅是为小儿女间的爱情么?!
矛盾啊!
天黑下来后,她气定神闲地丢下书,到厨房里看菜色。临时征用的厨娘讨好地对她们的王妃说:“今儿吃得不错呢!有最新鲜的韭菜、葵菜,还有最嫩的羊羔和牛犊,对了,殿下吩咐尽力搞些南边的菜品,厨下还有高价钱从商贾手里买来、从千里之外运过来的鱼鲊、鱼脯和瓮蟹!”
杨盼觉得眼眶子酸,天大的气性这会儿也没剩多少了,她点点头说:“做好了,用提盒装到外书房,别忘了叫上我一起,去给殿下送过去。”
饭菜都热腾腾地装好了,腌制过的鱼别有一种鲜香味,逗引得很久不闻乡味的杨盼口水都要下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是她馋虫的来源,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吃一顿。
她咽了咽口水,叫几个厨娘跟着她,一起往书房的院子那里送饭去。
没成想书房那片儿黑灯瞎火的。
问了门口的亲兵,也老老实实说:“今儿殿下就早晨在这里处置了军报和信件,然后就没过来。”
“他去哪儿了?”
“呃……是往后头去了。”那亲兵答道。
杨盼的眉头蹙起来:后头就是她所居住的地方,但是罗逾可不在她那儿!这家伙去哪儿了?
她突然心头一懔,想起了什么,立刻对身后几个厨娘说:“快!跟我走!”
她顾不得自己沉甸甸的肚子,步履生风,裙摆飞扬,使劲儿顺着甬道往前赶,后头捧着提盒的厨娘都跟不上她的步子,急急地叫:“王妃,王妃!你还有孕呢,慢着些呀!”
过了杨盼自己所居住的正房,她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继续往更北边赶。那一片多是都护府里的婢女婆子所居。杨盼到了一片屋子的门口,果然见那里有几个亲兵执着刀兵站着,见到杨盼时都是一愣:“王……妃,您怎么来了?”
杨盼往里头张了张,严肃地问:“殿下在里面?”
“呃……”
不敢说“不”,当然是在里头。
里头有谁,她也知道。都护府只是罗逾临时所居,丫鬟婆子都是临时用了几个。
但是,清荷也被他贬在里头居住。
“我要进去!”杨盼几乎是厉声说。
那几个亲兵想拦阻,但是见她大大的肚子挺着,简直不要命一样横冲直闯,谁敢真拦?万一碰到了哪里,扶风王不得要他们的命?!
其实,杨盼并不是担心罗逾与清荷有什么——她了解他,特别是了解他的洁癖。
果不其然,屋子里传来罗逾慵慵的问话,可是每一句话又像刀子似的锐利,都是躲避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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