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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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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盼心里发冷,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父亲的逢场作戏,不是真的被李耶若勾引了。
她突然觉得可儿说停了,急忙问:“然后呢?然后呢?”
可儿说:“然后,陛下对李县主笑了笑就走了。李县主立在墙边好一会儿,又是望天空,又是望地上,也好一会儿才摇摇地走了。”
☆、第十八章
中午,杨盼饱饱地吃了虾油云吞、鲈鱼面、拌嫩笋和芸豆甜羹,拍拍滚圆的肚皮,倒下睡到晚上。晚膳送来的是李耶若亲手熬的茴香小米粥。
金萱儿说:“主子放心,这粥,我在小厨房装作打下手,亲自盯着李耶若熬的,也偷偷问了御医,方子没有问题。最后还派小宦官尝过,半个时辰都欢蹦乱跳的。”
杨盼正好睡饿了,粥的味道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也不难吃,“唏哩呼噜”也都吃掉了。
第二天一觉起来,杨盼头也不疼了,嗓子也不疼了,鼻涕也不流了,身上还有些娇慵无力,自然趁此良机,不去内书房读书了。皇后那里派人来问讯病情,听说杨盼身子好多了,送了点菜来,人没有亲自来。皇帝那里派人来问讯病情,听说好了,也就没有再来。
杨盼对下了学的李耶若说:“昨儿谢谢你,不知道是你的茴香粥,还是御医的药方,反正总归有用了。”她素来是投桃报李的热情性格,指着皇后送来的水晶虾仁和拌胡瓜,笑吟吟说:“今儿御厨送来的温火膳不好吃,你尝尝我阿娘做的菜。”
李耶若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答应下来,吃东西也食不甘味。
等到天彻底黑了,李耶若才恹恹地向杨盼告了退,而且意外的,连读《女诫》的吟诵声都没有响起来。
虽然担心李耶若勾引自己的父亲,但是杨盼心肠不坏,见李耶若不大对劲,又担心她是不是也被传染生病了,急忙叫小宫女去问。小宫女回复过来,李耶若点着灯烛一个人在房间支颐发呆,见人去了,才匆匆说:“头是有点重,不过不打紧。纵然是受了风寒,也不过再熬些茴香粥吃。”
小宫女汇报完,跟杨盼说:“奴婢觉得奇怪,若是头疼,不应该想倒床上么?”
第二日,李耶若也没有去内书房,派去的御医她也不肯叫瞧,到得中午,她挣扎起来按方子熬煮茴香粥,煮了好大一锅,杨盼劝她:“你把方子给小厨房的厨娘就是了,她们虽然只会做温火膳,但是熬个粥还不至于熬得太难入嘴。”
李耶若笑笑不语,直到把粥盛上来了,才说:“煮多了,公主可否赏脸,和妾一起吃?”似乎怕她担心粥,格外加了一句:“我一碗,公主一碗。”
人家当面邀请,杨盼又生龙活虎站在那儿,不给面子似乎不好。确实看着李耶若亲自从锅里盛了一碗,又盛了一碗,自己先吃了,杨盼便也开始吃起来。
这次的茴香粥尤其鲜美,茴香的香料味被粥里的羊汤鲜味激起来,一碗下去,周身都暖暖的。杨盼嘴馋,忍不住多喝了一碗,寻思着在自己家的小厨房,这么多眼睛睽睽地盯着,李耶若又亲自喝的第一碗,怕啥!
午膳后,杨盼生龙活虎的,在院子里荡了一会儿秋千,突然觉得头里空空的,浑身大汗淋漓,被风一吹,顿时一阵寒意往骨子里钻。才好了的风寒之症第二次发作,来势就凶险多了,她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稀里糊涂,一时感觉自己还十二岁,一时又似乎回到了二十岁,和罗逾如胶似漆,一时又到了苍盂山,一剑穿心的冰凉感觉再次袭来……
她醒过来时脸上有点湿漉漉,情不自禁擦了一下,嘟囔道:“苍盂山下雨了吗?”
俄而清醒了一些,眼前白茫茫一片渐渐清晰起来,母亲坐在她床前,温软的手給她的额头带来凉意,嗔怪地说:“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呢?苍盂山又是哪里?”
杨盼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沈皇后脸上一道泪痕,原来自己脸上的“雨”是皇后心疼的眼泪。
沈皇后温柔地说:“发了一夜好高的烧,昏睡到现在,吓死阿母了,御医还算得力,灌了药给你,这会儿烧退了。听说你昨天下午打秋千一身大汗,被这早秋的风一吹,自己不觉得,其实这风最邪乎不过。果不其然,病倒了吧?上次刚刚病好,早知道,不让你多休息,早些去读书倒好。”
杨盼头脑胀痛,有些难以思考,只是直觉地感到,那场大汗,和平日里玩闹出的热汗不大一样,仿佛是被什么热性的东西逼出来的,鼻孔里燥气,头脑里空乏,而出的汗又带着些冷冷的,所以再被风一吹,她这么强壮的小身子骨都捱不住倒了。
“阿母,”杨盼说,“我这病好像不寻常。要不要叫御医检视一下我那天的饭菜?”
沈皇后疼爱地拍拍她:“咱们金贵的小公主,御医早就检查过了,啥都好,就是羊肉茴香粥性儿热了些,所以你吹了风自己不觉得。以后少喝。”
“李耶若呢?”
“人家比你用功,昨儿说不舒服,但只休息了一天,今儿又到内书房读书了。”
杨盼心里仿佛划过一道电光,又问:“我阿父呢?”
沈皇后愣了愣,有一会儿没说话,但最后还是淡淡道:“做皇帝的哪可能见天儿闲着,自然在三省视察国务。你二舅正好回来了,叫他帮着处置西凉边境上,我们的人屯田和驻军的事务,防着北燕趁着秋草丰茂,马匹肥壮的时候入侵。顺便,也看看你两个弟弟的功课。”
她接下来有些心事满怀的样子,陪了杨盼一会儿就问:“觉得还好么?这两天什么粥粥汤汤都不要吃,等我从显阳殿给你做。我就先走了。”
“阿母。”杨盼拉住沈皇后的衣袖,“阿父是有谱的,你要相信他!”
沈皇后笑道:“我跟夫妻这么多年,从小儿一起长大,我自然懂他。那么多诱惑,要扛过去不容易,但他是个有担当有主意的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莫要操心这么多。”
她又抚慰了杨盼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杨盼听见她的步子在恩福宫的门口顿住了,然后是笑语:“哟,这不是罗右相家的小郎君么?这只猫怎么了?”
罗逾大概没想到皇后在这儿,听见他撩袍行礼的声音,然后才说:“猫儿有些病了,怕公主心疼,想过来问问公主宫里的猫奴,该怎么照顾合适。”
沈皇后笑道:“她哪里用什么猫奴,猫猫狗狗都是亲自伺候的,宫女宦官最多也只负责喂粮。这得问她自己。不过她今儿个身子不适。”
罗逾停了一小会儿没说话,然后说:“那我改日再来。”
杨盼想起自己的猫,顿时六神无主,在寝卧里挣扎着喊:“别走!我看看我的猫!”
她边说边往起爬,身边的宫女急忙给她披上外头大衣裳,也顾不上梳头,披散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就坐了起来。
罗逾不敢进公主的内寝,只在门口把一只橘色的小猫递给宫女,再由宫女递到里头。杨盼抱着猫,心疼地说:“才几天?瘦了好多!”
嫌不能详细地询问罗逾问题,对外头人说:“我大衣裳也穿好了,叫罗逾过来说话。”
罗逾远远地站过来,她开始喋喋不休地问关于这只猫的各种问题,恨不得连屎屎尿尿都要了解一遍,而罗逾居然也能应答如流,显见的对她的猫猫狗狗也甚是用心。
杨盼问完了,总结道:“唉,我可怜的小蒲公英,大概是认生,加上想主人想得吃不下东西,生生的病倒了!小可怜!”
“小蒲公英”大概就是这只小橘猫的名字,她像对孩子一样顺着小橘猫的毛,小猫被她撸得舒服,在她怀里“咪呜咪呜”地轻叫着。
罗逾隔着三丈远,在屏风边看着杨盼,看着她乌黑的头发披垂在耳边,宛转在肩头,直拖到宽大的豆绿色衣襟下摆;又看她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嘟着花瓣似的小嘴抚慰着猫,既像一个爱着猫的可爱孩子,眼神里又有着天然的母性的光泽逸出来。
一会儿,她突然抬起长睫毛,眼睛又大又亮,带着李耶若所没有的那种纯善清澈之色,对罗逾笑道:“不过,你照顾得它真干净呢,平时它都会玩得四脚泥。”
说话之时,顾盼之间,活泼动人。
嘴角边若隐若现的小涡,随着笑容的盛放而深深地旋出来,给苹果似的脸颊添了生动,远胜于当时的女子们会用金箔、翠羽、朱砂纸裁剪,再用呵胶贴饰在颊边的花钿。
罗逾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妹妹,她也有两个小酒窝。但是却躺在乳母的怀里一点点断了气。那时候小小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拉着小妹妹的襁褓哭:“不要把她带走!我要照顾她!”
迎接他的,是母亲狠狠的一记耳光:“不过是爬床贱货的孽种,你可惜她个什么劲儿?!再哭,把你丢蚂蚁堆儿里,让蚂蚁吃完小孽种的尸体,再吃你!”
他心里一阵悲酸,突然涌动起一阵要摸一摸杨盼脸颊上那两个小酒窝的冲动。可是他只能克制着,面前是金尊玉贵的南秦公主,被父母万般呵护珍重,幸福得让他妒忌。
而且,他更深的畏惧,亦藏在那个恐怖如噩梦,实际却又不是噩梦的真实世界里。他肩负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目标,深重地压在他稚嫩的肩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十九章
罗逾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广陵公主所用的面脂的气味,淡淡的奶油味,又毫不违和地夹着桂花糖似的甜香——大概是添用了江南人们最喜欢的桂花蒸馏出来的晶露。
原来,性儿急的杨盼已经到了他面前,两足上只穿着白白的袜子,把那只小橘猫长着短绒毛的肚皮给他看:“喏,小蒲公英不吃饭,你给它揉揉肚子这里,它会舒服,喜欢上你了,肚子也通畅了,就肯吃东西了,慢慢的就好了。”
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沈皇后嗤笑道:“真是,伺候猫比伺候人还麻烦。快把鞋穿上,仔细再着凉。”
罗逾低头看那白袜子里的脚趾头正在调皮地翘来翘去,不由也露出笑容,也好言劝道:“可不是,秋日地气最寒凉,脚最要保暖。”
沈皇后摆摆手说:“多说也没用,这孩子不听话,非吃了亏才知道教训。”转身先走了,公主身边的宫女们送的送,到门口敛衽施礼的敛衽施礼。唯有杨盼听着“吃了亏”几个字,正在呆立着想自己上一世吃的那个最大的亏。
两边突然空落落间,罗逾突然凑近了,低声说:“她心思不可捉摸,饮食上,请公主格外注意。”
杨盼吃惊,正在想罗逾此言何意,却不料脸颊上一阵柔暖,原来罗逾竟然胆大妄为,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手指头摸了一下杨盼颊边的小酒窝。此刻,他得偿所愿,满脸微笑,眸光闪动。
杨盼眉毛竖了起来,扬手就给了罗逾一个耳光。声音脆亮,刚刚出门的沈皇后和金萱儿等几个宫女都惊诧地回过头,几乎是齐声地问:“怎么了?!”
杨盼只恨自己抱着猫不大平衡,不然还可以使更大的劲儿。她怒冲冲说:“他非礼我!摸我脸!”
罗逾颊上泛起一点粉红色,眉目嗒然,长长的睫毛一下子遮着眸子里原本热情的光,好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大概看走眼了。”
沈皇后永远觉得自家女儿是欺负人的那个,立刻对罗逾说:“她二五眼,肯定是她不对。”又自己脑补:“是不是飞虫在她脸上?对了,一定是猫虱!”顿时一脸嫌恶:“赶紧的,把猫抱走,好好搓洗干净才许送过来。”
杨盼气得跺脚,沈皇后又道:“人家才十五,你才十二,毛都没长齐,非礼个什么非礼?叫人家进来的也是你,没事打人的也是你,我看就你毛病最多!”
扭头抚慰罗逾:“你比她大,别和她一般见识。来,我看看,哦哟,脸都打红了!这孩子真是熊……”
罗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臣没事。皇后不用担心的,公主用力不大,一点不痛。”
这样听话乖巧的孩子简直就是“人家的孩子”翻版!沈皇后越发觉得自家女儿不靠谱,而越发心疼起罗逾来。
猫被抱走了,罗逾因祸得福,自己被白摸了不说,还遭了母亲的白眼。
杨盼绝望地想,自己在十二岁之前在别人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看起来宠冠天下,实际上却是不靠谱的代名词?
杨盼绝望间说:“我要去读书!”
沈皇后正恨她不争气,总算听见了一句靠谱的话,立刻点头说:“那敢情好。正好你二舅回宫,上午瞧了你弟弟们的功课,下午就让他指点指点你的。”
内书房有好几个隔间,因为国舅沈岭要来看望外甥女,所以单独辟出一间安静的小阁给他们舅甥俩。
外面传来那老学究师傅教女伴读们读《女诫》的声音,沈岭却倚在露出半面修竹的月洞窗边,喝着茶笑着问:“郭师傅就带你们读这个?”
杨盼一肚子的话要吐槽:“可不是!啥啥《女诫》!‘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忍辱含垢,常若畏惧’……说什么咱们女儿家生来就是该卑弱的,生来就该畏首畏尾的,不扯蛋嘛?!”
沈岭笑道:“师傅有没有给你们讲《女诫》作者班昭的故事?”
杨盼说:“只讲她是女德的典范,汉朝女子中最贤惠的代表,也是后世女子的榜样。”
沈岭说:“讲《女诫》不为错,但是讲《女诫》只讲这么多,是师傅的见识浅薄了。郑国子产说:‘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故人多溺’,意思就是:火看起来可怕,所以被它烧伤的人很少;水看起来柔弱,所以被它淹死的人极多。”
“班昭的父亲班彪和兄长班固,是《汉书》的编纂者;另一个哥哥班超,投笔从戎亦是名垂千古。然而性子刚烈如火,才华横溢偏的兄长,结果是牵连到造反的案子里,死于狱中。你看班昭她口口声声讲女子要卑弱、要顺从、要讨好丈夫和公婆,但她哪里是靠丈夫和公婆的庇佑,完全是自己起于逆境,续写《汉书》,完成父兄的遗愿。”
杨盼眨巴眨巴眼睛:“二舅的意思是说:班昭写书,也不过是写一套,做一套?”
沈岭摇摇头:“內强而外弱,才是班昭真正厉害的地方。要真读透《女诫》,不能只读字里行间的意思——可惜世上的俗人,大多确实只读字里行间罢了。”
“班昭大才,在于捧出了一位皇后!”
“贵人邓绥,十五岁入选汉和帝宫中,成为新宠,宫里头暗波涌动,无非就是‘争宠’二字,从阴皇后起,到各色嫔妃,哪个不是卯足了劲争宠?唯有邓绥,是班昭的入室弟子,深谙《女诫》的精髓,凡事卑弱,从不逾矩,处处显现出大度与贤德。在汉和帝眼中,那些争宠争红了眼的后妃,瞧着就头疼,偏有这样一位和风朗月的女子,把众人都比下去了,自然引以为知己,爱宠得紧。”
“阴皇后妒火中烧,放言说要夷灭邓绥全家,此刻邓绥突然绝地反击,到汉和帝病榻前说要自杀殉夫,免得又造成当年吕后毒害后宫的惨剧。和帝一来不愿身边再出一个吕后,二来也舍不得真心爱自己的邓妃。再想不到平日柔弱的邓妃,原有这样的狠力。”
“没几日,阴皇后巫蛊的事情又闹了出来,邓绥第一个跑去为皇后求情——这情求得可想而知。阴皇后被废,家族或杀或流。邓绥登上后位,继而又成为太后。她一直对班昭恩宠有加,朝中再多风波,班昭的母家和夫家都一平如水。你再想想,班昭这样说着‘卑弱’的女子,真的是一味卑弱,而全无智识吗?”
杨盼听故事一样听呆了。
沈岭看着她笑道:“权术不是轻易玩得的,首要是自己的一颗心足以强大,其次是了解人心,然后便是你能否影响到别人,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三者缺一不可,才有掌控人心的力量——就跟你阿父似的,他有心狠手辣的时候,但赢得天下绝非靠心狠手辣,而是靠赢得人心。”
在杨盼似懂非懂的时候,他最后说:“听说你今日又和罗逾闹了一场别扭?”
杨盼委屈点点头:“他非礼我,我打了他一个耳光,阿母就怪我!就不信我!阿母怎么就这么偏他?我太不服气了!”
沈岭哂道:“你十二岁,说人家非礼你,你阿母肯信你才怪。”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罗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阿舅也觉得他不对劲?”杨盼的眼睛闪出光来。
沈岭笑笑说:“他是不对劲。可是你像堵漏似的到处堵,偏偏都堵得不是地方,在别人看来,不是故意捉弄也是故意捉弄。”
杨盼又傻了:“那怎么办?阿舅你教我个招啊!怎么样能使阿母信我不信他?他才十五岁,要是肯用心拷问,不怕问不出来?”
“多大仇?还要拷问?”沈岭笑道,“阿盼,我倒要先拷问拷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了?”
杨盼不知道该怎么说,前世今生这样的秘密不知道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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