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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妾是真的腹痛难忍！”妩柳苦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甚至怀疑沈玉琛是不是也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沈玉琛抬首看了她一眼，嗓音淡若流水，就是不肯放她走。
“想要找如厕，麒麟阁中有，进门直走左转就是。里面地砖不要弄脏。”
让她在沈玉琛的地盘上解手，给她十个胆也不敢。
妩柳小脸皱成了苦瓜，只好说道：“妾忽然肚子不痛了……”
“那就进来？怎么觉得本王是猛虎会吃掉你？”沈玉琛斜撑着额头，似笑非笑地朝她一瞥。
妩柳在心底哀叹，王爷您比猛虎可怕多了！今晚长夜漫漫，真是一场大劫！
就在妩柳磨磨蹭蹭的时候，沈玉琛又走到了她的面前，顺着妩柳的目光一齐盯着她的绣鞋。
“不会走路了？需要本王帮你？”悦耳如同琴音的嗓音在妩柳耳边响起。
妩柳猛然抬头，“妾……”
话语未曾说完，就被沈玉琛一拽，整个人没有准备地跌入了他的怀中。他衣袖间松烟墨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妩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需要本王继续抱着你？”
门关上的响声让妩柳回过神，沈玉琛一手搂着她的肩头，一手将麒麟阁的大门关上了。
“不需要，妾身失仪，还请王爷恕罪！”妩柳像只受惊的小鸟，从沈玉琛的怀中离开后就跪在了地上。
沈玉琛看着她惊惶无措的样子，饶有兴趣地一笑，“你在本王的面前大可不必装模作样，你若是真的害怕我，当初就不会给本王喂下那种东西。”
最后说出的语调，颇有磨牙的意味。
妩柳手心中渗出冷汗，王府之中任何人能招惹，但绝不能招惹沈玉琛。这个男人他记仇！
“妾身是心悦王爷，才情难自禁。”妩柳咬紧腮帮子，昧着良心说道。
沈玉琛嗤笑一声，不辩喜怒，“好一个情难自禁，今晚本王就留你下来侍寝如何？”





　　第六十七章：本王就是要给你惹事（二）

妩柳耳朵内嗡嗡作响，眼眸不知该聚焦看向何处。
“王爷妾身……”妩柳微微张嘴，沈玉琛他是故意的！
“想要拒绝？”沈玉琛半弯下身子，月白的衣袖拂面而过，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妩柳的下巴，“看着本王！”
下巴被沈玉琛扣紧，妩柳被逼抬起了面容。
四目相对，沈玉琛的眼眸深邃看不见底，“静姝宜然，人面桃花。你就这么害怕本王，连侍寝都不愿意？妩柳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灯影下的妩柳清眸剔透，仿佛能滴出水来。府中的女子千姿百态，却没有一人拥有像她这样的眼睛，这样的气质。
前面那一句，沈玉琛是在称赞她？妩柳稍稍凝神，朝着沈玉琛跪下行了一礼，“妾身葵水到了，并非不愿侍寝。妾身蒲柳之姿，身份低微，能入王爷眼睛是妾身的福气……”
“你说谎！”她看见了什么？沈玉琛的唇边淡薄冰冷的笑意转瞬而逝。
“妾……”自从她重生得到看穿人心的力量后还从未如此害怕慌乱过，在沈玉琛的面前她无计可施，无处可逃！
“非要本王亲自去试，才肯说实话吗？”
妩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沈玉琛这张玉琢清华的脸上表情全无，只是淡淡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妩柳权衡利弊之后，咬牙选择说实话，“请王爷饶过妾身，妾身不想惹上麻烦！”
“麻烦？”沈玉琛低声重复，那双冷若琉璃的眸再次落在妩柳的身上，“在你的眼中，本王对你而言只是个麻烦？”
“妾身不敢！”妩柳状若害怕，压抑着嗓音道。
“你敢！你很敢！”沈玉琛直起身子，妩柳的胆大妄为没有令他生气，反而让他更外有兴趣。
这个女人在他后院点火，还想着置身事外？
妩柳一直保持着低头跪着的姿势，不敢去看一眼沈玉琛内心的颜色。
在她全没有准备的时候，沈玉琛已俯下身子，两只手稳稳地将妩柳打横抱起。
“王……王爷！”妩柳靠在沈玉琛的怀中，毫无保留地与他靠在一起，额头正巧枕在他冰凉的青丝上。
“别乱动！”沈玉琛抱着她走向内殿，垂眸看了怀中人一眼，“本王就喜欢给你惹麻烦，妩柳娘子如此聪慧，与其想办法拒绝本王，不如想一想明日该怎么应敌。”
这个男人！看似雍容华贵，风姿无双，但他那颗心比墨汁还黑。
不过是拒绝了佟侧妃的要求而已，他竟然用这个方式来惩罚她！
妩柳向来将自己的小命看得比天都重要，立马服软道：“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定然安分待在后院，伺候好各位娘娘主子。”
看她压低脑袋，一副可怜乖巧的模样，沈玉琛莞尔。
她看着像只兔子，却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不清楚的人，就会被她这副伪装出的样子给骗了！
沈玉琛将她放在雕花木床上，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说说看，你错在何处。如实招供的话，本王兴许会放你走！”
骗子，大骗子！妩柳盯着他心口的地方暗暗咬牙，沈玉琛根本是在逗她玩，就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
妩柳偏过脸，用袖子遮住眼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妾不过是驳了佟妃娘娘的意，王爷想要责罚，妾身也认了！”
沈玉琛撩起衣摆坐在她的身旁，极有兴致盯着妩柳可怜假哭的样子，等着看她是不是真能挤出眼泪来。
妩柳带着哭腔半晌，才发现沈玉琛没有半点反应，这个男人又再将她当猴子耍！
“不哭了？”沈玉琛慢悠悠问了一句。
妩柳跌坐在大床的被褥间，只差将身下的被褥抓烂，“王爷不安慰妾身，妾身自然不哭了！”
沈玉琛无奈摇头，“也只有你敢把假哭说得这样理直气壮，脱衣服吧。”
妩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死死地护着自己衣襟，像个小刺猬一脸戒备地盯着沈玉琛。
沈玉琛背对着她，径直将自己的外袍解下。
妩柳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不行不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沈玉琛只着了白色的中衣，走到妩柳的面前，低沉的声音凝着不悦，“还不脱，需要本王帮你？”
妩柳涨红了脸，“妾身自己来……”
如果能怀上沈玉琛的孩子，绝对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只是王府里的长子，沈玉琛怎么会让她这个没有名分的贱妾生下？
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只要她一天摆脱不了妾室的身份，就没有办法守住自己的骨肉。
妩柳心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闪过，不知不觉也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麒麟阁中的烛火忽然灭了，妩柳僵硬地坐在床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应该从哪开始……
却没想到，已躺下的沈玉琛长臂一拽，将她搂入怀中之后什么也没有做。
妩柳就这样浑身僵硬地贴在他的胸膛间，聆听着沈玉琛有力的心跳。
她动了动身子，想躺在沈玉琛的身旁，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
她刚一动弹，就被沈玉琛用力握紧，同时头顶响起不悦的训斥，“闭眼睡觉，不许乱动！”





　　第六十八章：萧妃前来

妩柳以为靠在沈玉琛的怀中会睡不着，但很奇怪的是，闻着他身上浅淡的松香气息，莫名地令她心安。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竟然已经亮了，身边的软枕上残留着余温，她竟然在沈玉琛的怀里睡了一夜！
妩柳娘子夜宿麒麟阁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座王府。王爷有洁癖，不喜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所以向来不会在麒麟阁中临幸谁，更不许任何人留宿在麒麟阁内。
就连正妃娘娘萧凤鸾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而今王爷竟为了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妾室破例了。
“妩柳娘子，奴婢伺候您洗漱。”麒麟阁中的婢女恭恭敬敬地跪在妩柳面前，这些贴身伺候沈玉琛的下人在王府中地位不同，虽是下人，却比有些主子身份更高贵。
平日里，她们只服侍沈玉琛一人，今日竟来伺候妩柳。
妩柳怔了怔，她只是在麒麟阁里睡了一夜，一切却不同了。
回宁玉苑的这一路，丫鬟奴才见了妩柳都向她行礼，仿佛妩柳成了王府里举足轻重的主子。
若换做旁人，早该因为得宠而拿乔摆谱了，妩柳却满心都是危机感，沈玉琛这是要害死她！
一大清早，玉兰就在院子里打扫，见到妩柳之后握住了扫帚阴阳怪气地说道：“呦，你能在麒麟阁里面住一晚可不简单，还记得要回来呢？”
妩柳眉尖跳了跳，硬忍着这口气。
昨日是谁硬挑着让她过去，眼下见不得旁人得宠，又来阴阳怪气地讽刺。
妩柳挤出笑意，现在她被沈玉琛推上了风口浪尖，绝不能和许琳琅这边撕破了脸。沈玉琛想要看她倒大霉，她偏不让他如意！
“玉兰姑娘别再取笑妾身了，妾身为娘娘效力，宁玉苑是我的安身之所。”
玉兰见她倒是没有呈威风，语气仍是阴沉沉的，“娘娘一夜没睡好，正在头疼难安呢！妩柳娘子你过去伺候着！”
进了房间，许琳琅靠在窗子前的美人椅上，额前贴着膏药，脸色瞧着确实苍白。妩柳的心忽然一紧，倒不是同情可怜许琳琅，而是害怕自己成为后院中这些女人。
每日盼着，等着，等王爷过来看自己一眼，将自己的一生所有的年华都埋葬在后院围墙内。
“娘娘。”妩柳行了礼。
许琳琅缓慢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妩柳你会忠心于我的是吗？”
“是……”妩柳缓缓回答。
这颗心的颜色，她还从未见过，苍茫的绿色，暗沉沉的色彩接近于灰色。
恨意、嫉妒、怅然、无望……许多负面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汇成了这种奇异的色彩。
“你若是怀上孩子，也会交给我的是吗？”许琳琅的眼神像是两把刀子落在妩柳的小腹间。
妩柳身子绷紧，所有人都以为王爷在麒麟阁碰了她，其实根本没有！
眼下她应该回答，“是！”来打消许琳琅的顾虑，可是嗓子便如堵住了一般，她说不出那句违心的话！
她可以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但她的孩子难道要重复她一样的命运？
屋内的气氛近乎凝固，好在玉兰走进来打断了这一切，“娘娘，萧王妃来了要见您！”
“萧凤鸾她怎么会来？”许琳琅脸上划过诧异，随即看了妩柳一眼，轻轻挥手道：“你先退下。”
萧妃到来，无非是因为萧管家的事情。
妩柳退出房间的时候，与萧凤鸾迎面相遇。
萧凤鸾一袭浅黄色滚边的长摆裙，头戴着金鸾衔珠头面，光彩夺人依旧。妩柳看见她的瞬间，心尖像是刺入了一根银针，牵扯起尖锐的疼痛。
萧凤鸾恨她入骨，想要她的命已经很久了！
“妩柳娘子，你这是要去哪？”萧凤鸾笑盈盈出声，只是那笑教人不寒而栗。
“娘娘要与许妃谈话，这里轮不到妾身伺候。”妩柳停住脚步，感受到萧凤鸾寒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后背上。
“你不用走，留下来伺候我吧！”萧凤鸾淡淡留下一句，走入厢房。
许琳琅让下人端上了茶水和各色点心，无事不登三宝殿，萧凤鸾来这也是为了兴师问罪。
看见萧凤鸾身后的妩柳，许琳琅心中的那根线陡然绷紧。
虽不知萧凤鸾为何屡次针对妩柳，但王府里的人都看得出萧凤鸾想要妩柳的命。妩柳是颗好棋子，她现在还不能丢弃。
萧凤鸾看出许琳琅脸上的变化，扶着云髻间的珠钗说道：“妩柳娘子贯来是聪明的，我就将她留下来伺候了！用了许侧妃的人，侧妃不会有意见吧？”
萧凤鸾已这样说，许琳琅只好顺势接道：“王妃想要妩柳伺候，妾身自然不会有意见。”





　　第六十九章：不如将她给我

坐下的萧妃拨了拨茶盖，稍尝了尝新沏的茶就有放了回去，“淡而无味，苦涩难咽，看来王爷没有将今年的新茶赏给你。到底正妃和侧妃还是有所区别的，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许琳琅就算掌权也只是个侧妃，在王府之中的地位永远也比不上她萧凤鸾。
许琳琅手指一颤，几乎要将手中的檀香念珠捏碎。
若换做佟佳丽此刻早已翻脸，但许琳琅忍了下来，她努力勾起唇边笑意。只是落笔的生硬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真实感情，“娘娘说得是，妾身不过代行了两日掌管之职，怎能与娘娘相比！”
萧凤鸾点到及好，也不继续说下去，而是提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许侧妃可会养狗？”
许琳琅最怕猫狗这些长毛的畜生，但他知道萧凤鸾突然提起这个，绝非字面上的意思。
“妾身不会，不知娘娘有何指教。”许琳琅在纸上写道。
萧凤鸾说话前，幽幽地用余光扫了妩柳一眼，“狗比猫忠心，而且最为好养。只要给它赏块肉，它就能对你感激涕零，摇尾乞怜。但有些狗，永远也养不熟！它们一有机会就会背叛主人，甚至想将主人吞入腹中。”
妩柳以鼻观心站在萧凤鸾的后面，她抬了抬头朝着萧凤鸾的心脏看了一眼。
杀意勃发的黑色，要将一切吞噬。
“我见着宁玉苑中就有一只这样的狗，妹妹不熟悉调教只怕会被她咬伤，不如交给我如何？”萧凤鸾威仪的派头，并不是在与许琳琅商量，而死一定要将妩柳带走！
许琳琅身子绷紧，差点将手边的茶盏打翻，若是其他人，她宁愿交出去也不会跟萧凤鸾敌对。但是妩柳，不行……她不能将妩柳交出去。
但是，她又该怎么拒绝萧凤鸾？
妩柳同样身体紧绷如弦，一股寒流从后脊涌过，她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许琳琅身上！她的命绝不再交由任何人掌控！
妩柳定住心神后，大胆地走到许琳琅的面前跪下，“娘娘后院确实有一条狗，是王爷赏赐给您的长毛犬，前几天它差点咬伤娘娘之后贱妾擅自做主将那条狗赶出了后院。没想到王妃娘娘竟喜欢那条狗过来讨要……是贱妾的错！”
萧凤鸾既然将她比成狗，那么她就让萧凤鸾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回！
许琳琅很快就明白了妩柳的意思，心中暗暗赞叹妩柳果真有急智，她还一时间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
萧凤鸾脸色沉下，目光死死落在妩柳跪着的背影间恨不能化为刀子将她捅穿。
许琳琅抬手就将茶水泼到了妩柳的脸上，重重地一拍桌子，指着厢房的门外，示意妩柳跪出去受罚。
妩柳连连又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叨着：“贱妾真不知道，贱妾甘愿领罚。”
在萧凤鸾冰冷的目光下，妩柳“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跪在了厢房外面。
这样一来，萧凤鸾无话可说！
玉兰还没弄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莫名。娘娘最怕长毛的动物，王爷怎会赏赐娘娘一只狗？而且这只狗又怎么被妩柳放跑了？
萧凤鸾在房间里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从屋内出来，下巴微微扬着心情并不愉悦。后面萧凤鸾又和许琳琅说了些什么，妩柳并没有听见。
萧凤鸾踏着金玉绣鞋，一步步走到了跪着的妩柳面前，她戴着冰凉指甲套的手指捏住了妩柳的下巴。
“我看你能聪明到几时。”冰凉的指甲套像是锋利的刀刃从妩柳的脸上划过，“只要你落入我的手里……”
萧凤鸾笑了笑，那笑阴森至极，“我不会再喂你喝毒药，我会一刀刀剃下你的肉，剜下你的骨。你有多少条命能活，妩柳？”
身上被许琳琅那杯茶水浇透，冷极了。妩柳垂着眼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萧凤鸾的掌心下发抖。
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外，反而会更加怕死。
那一场风雪真是冷透了，只有人活着才能吃饱东西，才能睡在暖炕上……
萧凤鸾用力甩开她的脸，嫌恶地掏出绣帕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妩柳跪在原地，许久缓缓直起身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萧凤鸾的背影。
金色翩跹的锦裙耀眼如光，却似一柄冷刀劈开了妩柳的眼睛，痛得能滴出血！
她回到王府只想着苟且而活，只为保住这条命。可是，妩柳想明白了，她只要活着知道那个秘密，萧凤鸾就绝不会饶过她。
只要她不成为王府中最尊贵的女人，就永远不是萧凤鸾的对手。
风雪中的一粒雪沫，梨花院中的一片花瓣，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不管是谁都不会真正在意她这条贱命！
妩柳的目光澄澈依旧，慢慢的有了一点涟漪，慢慢的成了翻涌的洪流。她要活，要不惜一切地活下去，那么就必须先下手除掉生命中的威胁！





　　第七十章：妆成美人（一）

“赶紧去给妩柳娘子找身干净的衣衫！”
妩柳站在许琳琅的面前，发丝紧贴在面颊上，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可就是这副狼狈的模样，衬得妩柳的眼睛越发的漆黑，黑色的瞳仁里仿若藏着两簇火苗。
许琳琅看着她这双眼睛，心里蓦地发冷，她慌张拉住妩柳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纸上很快出现一行字，“妩柳我泼你茶水，让你下跪也是无奈之举，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如此做！”
妩柳看清纸上的字迹后，抬起幽黑的水瞳望向许琳琅，“贱妾不会怪娘娘，若非娘娘明白了贱妾的意思，贱妾早该落入萧凤鸾的手里了。”
许琳琅松了一口气，犹豫一番后又在纸上写道：“那她为何与你过不去？妩柳你告诉我，我才能保住你！”
妩柳一瞬失神，又想起自己撞破的画面，萧妃和萧管家在阁楼的转角处衣衫不整。这件事说出来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表兄妹尚可结亲，但是堂兄妹……那会遭到天谴！
越多人知道这件事，只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