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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之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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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间坠入冰窟中,一阵阵风带着彻骨的寒冷从体内穿过,每一寸灵魂和骸骨都要冷透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她片刻不语,强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面上看不出情绪。昌平侯夫人有些忐忑;“娘娘……”
  她眼中露出一丝适度的惊异,声音十分平淡;“颍川并无战事,朝廷为什么往那里运送军需?”
  “这……妾身就不知了。”昌平侯的笑容里带着谄媚,稍作停顿后继续说;“不过皇上召温大人回京可能是因为温大人没将差事办好。皇后在朝上只有温大人一个依仗,温大人终究太年轻,皇贵妃是北梁公主,区区一个郡公府可谓不值一提。”
  欧阳姌听出对方的逢迎之意。按下内心翻涌的反感,淡淡道;“夫人错了,皇后最大的依仗并不是温府,而是当朝皇帝。这话本宫就当没听过,夫人以后可要慎重言语。”说完,她不再看对方,起步离去。
  回宫路上,她坐在轿辇中,心里一直想着昌平侯夫人的话。之前她猜想夏子熙召温珩回京并不是因为皇后的事,昌平侯夫人的话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测。夏子熙担心北梁崛起会成为燕国之患,就在暗中自助乌恒与北梁抗衡,如果温珩执行了他的命令,他没有理由召回温珩。除非,温珩并没有执行他的命令……
  这样想着,她慢慢阖上双眼,这很可能就是真相,是她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今天如上次一样,夏子熙依然在她的寝宫等着她,她见到夏子熙并没行礼,只是对殿中的所有宫人命令道;“都退下。”
  其中有夏子熙的随从内侍,夏子熙不开口,便是默许了她的命令,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
  欧阳姌走到夏子熙面前,几天前她知道夏宇的死讯后离他而去,他并没主动找过她,今天却在这里等她,便是要问她心里难不难过了。她望着他俊美的面孔,那双眼中并没有任何情感。他并一次次将他的冷酷展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就是在提醒着她,不要忽略他的冷酷与残忍。
  “是你杀了他?”她平静的声音里没有怒意,只有疲倦。
  他竟然算计北梁,可她却什么都不能问。站在他的立场上,不希望北梁强大并不是错,只是她和他的立场不同。而那些日子,他对她提到北梁挫败乌恒攻城掠地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夏子熙站起来,阴骜的双眼盯着她,扬起的嘴角带着不加掩饰的快意,“不错。”
  欧阳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真的承认了。”
  他轻蔑的说;“不过是一个该死的人,朕为什么隐瞒?朕还要告诉你,他的身上藏着你的画像,他还找了一个容貌与你相似的舞姬作伴,还在酒醉后喊你的名字,你听到这些是不是很感动?”
  欧阳姌震惊的看着他,这些话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夏宇,你又是何苦……
  她来不及多想,下巴已经被他挑起,目光被迫与他对视,他死死盯着她的脸,“他既然对你念念不忘,当年为什么不娶你,让你入宫却还和你藕断丝连,到底是出于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他放开她,旋即讥诮道;“朕想过不多久,江夏王又要往宫里送女人了。”
  她的心狠狠一颤,被他的话气的全身发抖,只觉一股怒气已经冲入头顶,大脑昏昏沉沉,伴着无法忽略的心痛。他怀疑江夏王的忠心,并将她当成了江夏王府的棋子,将她入宫两年来对他的真心全都否定。是,现在她已经不爱他了,那两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就该被他这样揣测践踏吗?
  她扬起手向他掴去,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她看着他,泪水涌出眼眶,他的怒容很快在眼泪中变得模糊。他放开她的手,她慢慢转头,声音极为平静;“你怀疑江夏王有谋逆之心,怀疑我与他们暗中勾结,现在是不是要把握交到刑部,让刑部为我定罪,再以此为借口撕毁与北梁的盟约?”
  “你别用北梁来压我。”他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渐渐冷却,凝成一道冰冷的绝望,“换在过去,我即便知道你和夏宇的过去也不会怀疑你。现在你对我的态度让我我不得不疑,是不是北梁让你有恃无恐,你连敷衍我都不情愿了?”
  “夏子熙,你让我走吧。”她已经不想在和他解释什么,重新望向他,眼中没有爱恨,只有无力的疲惫,“就当我喜欢他,就当我因为他的死恨毒了你,你让我走吧,留着一个恨你的人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他怔了怔,忽然想起眼前的女子一直都是这样骄傲,只是过去的他并没将她的骄傲放在心上。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她,她的抵触只是源于她的骄傲?
  “姌姌,”再开口,他的声音里已有了微微的沙哑;“你真的不恨我?”
  “你既然认定了我心里有夏宇,如果我说我恨你,你会以为这是真情流露,如果我说不恨,你也会认定我在骗你。”她平静的说。
  她无法理解夏宇的执着,如果情深至此,当年为什么还要娶欧阳姝?他没有忤逆父母的勇气,只是这样自艾自怜的折磨自己。他是错了,可这不能成为他该死的理由。而夏子熙的冷酷多疑更让她心寒。
  夏子熙定定看着她,“只要你说心里没有夏宇,我就信你。”
  她冷冷的说;“我心里没有你。”说完转身要走,手臂被他死死攥住,下一瞬整个人都被他扯入怀中,他的手臂就像世上最牢固的枷锁,她挣脱不开,却还是徒劳的挣扎,拳头狠狠打在他身上,“夏子熙你放开我!”
  他语气近乎于哀求的对她说;“姌姌,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他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脸,他们的距离太近,进到她几乎能看到他眼底的痛苦。
  一边怀疑她算计她,一边对她好,他让他自己这样辛苦,也让她活得更加辛苦。她垂下眸子,不再看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你爱我吗?”他哑声问,黑眸中弥漫着一层痴迷的雾。
  她的心仿佛被刺到,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他也没给她回答的机会,强行抬起她的下颌,薄唇狠狠覆在她的唇上。
  她挣脱不开,用力咬下去。唇边一片火辣辣的痛他,他狠狠抱紧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血的腥甜在两个人的唇齿间传递,当她不终于放弃挣扎,想一个美丽的偶人一样任他摆布,他慢慢放开她。她擦去唇畔的血迹,泪水从眼中成串落下。
  他有些无措,小心的捧起她的脸,滚烫的泪落在他的手上,烧灼着他的心。
  “夏子熙,你欠我的。”她低哑着声音,一字字地说。
  他为她拭着泪水,“我会加倍补偿。”
  “我想安静一会,请你立刻离开。”话音落下,她转身背对着他,身后是一片沉寂,他的气息和他凝视她的目光都是那么真切,而她就这样和他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去,她轻轻松了口气,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往事如雪崩在眼前轰然坍塌。
  她到底爱不爱他?
  在她爱他的时候,他不曾这样问过她,在她爱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何曾关心过她的感受?在他的面前,她不可以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他为了磨平她的棱角,将她在乎的人推向绝境。她终于不爱他了,他却又开始纠缠她。她为什么要他好过,两个人相互折磨,总好过她一个人受苦。
  派去朔州调查的官吏回到京城,朔州温府的管家也已经不在人世,据说是喝醉酒掉入池塘淹死的,被带到京城的是那管家的家人。这些人和之前的证人一起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夏子熙令刑部严审,并将此案公开。皇后涉嫌弑父就这样成了朝野宫闱人尽皆知的事。
  这日傍晚,夏子熙来到未央宫,挥手屏退宫人后,他看着欧阳姌,眼中凝着沉沉郁色,“今天温珩进宫请罪,他承认是他为了尽快继承爵位,杀了温广仁。”
  头顶仿佛炸开一道霹雳,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的弦仿佛在这一瞬噌的断裂。
  她不会听错,他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稳下心神,定定看着他,轻声问;“这是真的吗?”
  他走到她身边,指尖触到她冰冷的脸,关起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欧阳姌摇摇头,心中突然涌出阵阵绝望,夏子熙口中的温珩和她认识的温珩真的没什么不同,他是那么在乎皇后,为了救皇后,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她一定要救他,只是不能求面亲的人,所以她不能露出破绽。嘴角浮出一抹浅笑,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最近怎么总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夏子熙淡淡一笑,轻拍着她的肩,“你就当是趣事听吧,别放在心上。”
  她拂开他的手,“你说的可真轻松,出事的人可是你的皇后。”
  他淡然道;“就快要不是了。”
  “你是怎么想的,温氏姐弟到底谁才是凶手?”
  夏子熙平静的说;“弑父是死罪,如果凶手是皇后,纵然我是皇帝也救不了她。现在她至少能保住性命。”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他为了保住皇后的命,愿意将错就错,让温珩背负弑父的罪名。
  温珩在认罪当日就被关入了刑部大牢,夏子熙并没有废后,只收回了皇后的凤印,仍将她幽禁在凤仪宫中。
  欧阳姌坐在案前,微微颤抖的手指卸下了最后一个字,等墨迹干后,她将纸折好放入信封中,递给一旁的嵌羽。
  “一定要将它交到成将军手上。”她这样吩咐道。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温珩被判三日后在菜市口凌迟处死,行刑前一晚,刑部大牢闯入刺客,温珩被劫持,刺客无人被捕,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日,因昌平侯夫人重病,欧阳姌亲自到昌平侯府看望。她被前呼后拥着到了昌平侯夫人居住的苑中。见了昌平侯夫人,对方看起来和平日一样,只是没有刻意上妆,面上并无病恹之色。她微微点头,淡淡一笑;“这一次要多谢夫人。”
  昌平侯夫人恭敬的微笑;“能为娘娘分忧,是我们夫妻的福分,还望娘娘日后多为我家老爷美言。”
  欧阳姌道;“这是自然,秦尚书乃国之栋梁,必将前程无量。”
  昌平侯夫人退了出去,室内只留下欧阳姌及随行的宫女,她脱下皇贵妃的朝服,换上一套男装,墨岚和嵌羽也换上了男装。然后,三人从另一个侧门离开,踏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从昌平侯府的偏门而出,一路朝镇北侯府疾驰而去。
  欧阳姌拿着昌平侯的腰牌顺利进入成府,先被引到招待客人的厅堂,没等多久,成浚来到厅中。见了欧阳姌,成浚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她开门见山地道;“你真的救了他?”
  成浚颔首道;“他就在我府上,请随我来。”
  路上无话,她随成浚来到一个颇为偏僻的苑中厢房。成浚推开门,与此同时,一道英挺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欧阳姌深深望着这样熟悉的面孔,双眼无力遏制的蕴满了泪水。
  成浚看着他们的眼神十分复杂,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走了出去,并亲自将门关上。
  欧阳姌几步走到他面前,依稀记得他比上次见到时清瘦了许多却依然俊朗如斯,轩昂的气质却没有半分折损,他的眼中溢满了对她的深情,他身上令她痴迷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减少。
  “阿珩……”她的声音的带着一丝哽咽,他伸出手臂,默默将她拥入怀中。
  多么真实的触碰,多么熟悉的气息,这不是梦,她正依偎在他的怀里,抱着她的正是她的阿珩。
  眼泪成串落下,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不是你,你只是替她顶罪……”
  “姌姌,你怪不怪我?”他并不否认,他们之间并不需要这种掩饰。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温家的人——这个他早想摆脱的身份,却不想是用这样的方式。
  欧阳姌摇了摇头,仰起脸看他,“我怎么会怪你,只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他抬起手,指尖触到她的面颊,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平静的说;“命运从没给过她公平,如果父亲一早立我为世子,温恪就不会死,我现在已经做舅舅了,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总是为她着想,为她开拓……”欧阳姌心痛的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就这件事她应该感激皇后的,他终于离开了朝堂,温氏不再是他的报复,他可以心无旁骛的等她,终有一天,她也会卸下所有负荷。
  “我听说夏子熙一直向颍川运送粮饷和兵器,那些军需是要送到哪里的?你被调回京城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你是听谁说的?”温珩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补充道;“你应该不是直接出出宫来这里的。”
  她如实答道;“是兵部尚书的夫人帮了我,我不能这幅打扮出宫,也没有正大光明来此的理由,朝上的事也是昌平侯夫人告诉我的。”
  温珩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瞒你了,”他的声音有些艰难;“皇上让我将那些军需暗中送到乌恒。”
  她深深看着他,低声道;“但你并没按照他的意思做。”他沉默,算是默认了她的话,她又问;“那些军需你是如何处理的,这毕竟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接替你的人在颍川发现大量军用物,你反倒是百口莫辩。”
  温珩点点头,“这些我早就想到了,被运到北梁的只是兵器,粮饷都被运到南方了,去年冬天南方遭遇雪灾,虽然朝廷的赈灾措施起到了作用,但商人有了更多的粮食,粮价就不会上涨的太厉害,百姓就能过得好些。皇上的人在颍川什么都没发现,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不能公然治我得罪,长姐的事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握住她的手,“姌姌,我并没问北梁做什么,反而是你救了我的命。”
  欧阳姌长出一口气,对他笑了笑,说;“你做的很好,我们之间就不要计较谁救谁了,其实你最该感谢的人是成浚。”
  温珩叹道;“是啊,这次多亏了他。”
  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以后,不管你身在何处,都要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他看着她,心口炸开的痛苦渐渐溢入眼底,他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慢慢拿开她的手臂,将目光移开,“姌姌,以后别再为我冒险。”
  她忍住眼泪,一字一句的问;“你会一直等我的,对不对?”
  他重新看向她。是他当初惹她倾心,没有他,他依然是北梁的长公主,燕国的皇贵妃,享受着最尊贵的荣华。如果没有他,她的心中就不会有牵绊,便会过得更好。过去,他为了长姐,为了温氏,也为了他自己而活。现在他生命的意义就只是为她。
  他哑声说;“姌姌,你并不欠我什么……”
  她打断他,眼中闪烁的泪光,如漫天细碎的星子,“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双手环住她的肩,声音笃定道;“我会一直等着你。”
  她紧紧抱住他,只觉得已经将希望紧紧握在手中。虽然他们暂时还无法在一起,但只要她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于千帆过境处等她归来,这个希望就是在没有他的岁月里,给她的最大慰藉。
  她是打着到昌平侯府探视的幌子离宫的,所以不能在宫外待太久。和温珩分开后,当她走到苑门口,突然转头,看到温珩依然站在苑中,目光深深凝视着她。两侧种着几棵苍天古树,金色的阳光在树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疏离。他颀长的身形与长空流云和淡淡的阳光形成一片悲伤的画幕。她合了合眼,转头走了出去。
  又走出一段路,她停下脚步,对身边的成浚说;“多谢你救了他。”
  成浚一笑,转而认真的说;“即便没有皇贵妃相托,我也会救他。”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低声道;“他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怨恨他。”
  成浚的神情十分平静,只是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心中亦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慢慢移开视线,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你什么都知道了。”
  欧阳姌知道,他指的,是他的身世。
  她不否认,继续为他辩护;“杀害温相的人并不是他。”
  成浚重新看向她,“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情愿做一名守城卒,也不去京城找他?”
  欧阳姌微微一怔,没先到他会突然提起当年的事。养父虽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直接投靠温府会少走更多的弯路。
  “为什么?”她问。
  成浚合了合眼,“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商人,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一家人一直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在我十二岁那年,乌恒军队攻入城中,乌恒军队每攻下一座城池,除了将城中的财物劫掠一空,还将城中的百姓押回乌恒做奴隶。我和家人和幸存的百姓一起被乌恒人押解出城,在路上,父亲拼尽性命保护我们一家人逃离,他和妹妹都死于乱军之中,只有我和母亲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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