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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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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磕头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李婶儿大喜过望。
赶紧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远会记在心头。”
远方也没有多为难她,极爽快地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打开了盖子,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扔到了李婶儿跟前,李婶儿忙不迭捡了,往嘴里塞,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觉得脸上的痒痛减了不少,逐渐微弱。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磕头:“老奴谢过远公子。”
“也不用谢我,谢二小姐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求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于是李婶儿又再爬到冯润跟前向她磕头:“老奴谢过二小姐。谢二小姐大人大量,不记老奴的罪。”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厌恶地看她。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李三一怔,继而诚惶诚恐摇头,嗫嚅:“谢谢远公子。小的脸没痒也没痛,应该不用了吧?”
远方皮笑肉不笑问:“你确定不用?”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全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僵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心你也会被传上?”
李三只觉得自己的胃一阵阵翻滚。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心里作怪,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觉得痒。
吓得赶紧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远方倒也大方,二话不说扔了一颗白色药丸给他。
李三赶紧咽下了。
还来不及舒口气,只见远方走向冯润,将小瓶子递给她,嘴巴一歪笑道:“这痒痒虫的解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前些日子我无所事事捣弄了这二十颗。我也没什么用,给你好了。”
冯润道:“我脸上又没有痒痒虫,要来干什么?”
远方道:“要来挟制李三和他婆娘啊。万一他们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什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能解药给他们服。”
兰香忍不住问:“师傅,他们刚才不是刚服了解药了么?”
远方道:“这解药不能断根,痒痒虫虽然杀了,却对痒痒虫产下的卵不能完全灭掉,每隔三个月后就得再服一颗,如果不服的话,残留的卵就会起死回生,到时候又再一脸的痒痒虫。如果李三和他婆娘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什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把解药给他们,看着痒痒虫吞噬他们脸上的肌肉,再看着他们脸上只留下一层皮,一副骷髅,活生生的被痒痛而死。”
李三和李婶儿吓得又再瘫坐在地上。
欲哭无泪。
兰香则乐开了花,以仰慕和崇拜的眼神望向远方。
第091章 她忘不掉拓跋宏
冯令华三天罚跪结束,回到冯府。
没过多久,又轮到冯夙到宗庙来罚跪了。
原来他看上了万春楼的一位女子。那位女子原是官家小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歌舞无不精通,数年前因家人犯罪被株连发配到青楼。尽管置身青楼,却是心高气傲,卖艺不卖身,因为色艺双绝,技压群芳,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她素来喜欢有才情的男人,像冯夙这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举止言行粗俗,且不会呤诗,又不会作词,更不懂乐曲,哪里把会他看在眼内?连表面敷衍也不屑。
冯夙软的硬的都不行,不禁恼了。
初一那日趁着到宗庙祭奠祖先众人离去之机,到西厢来找远方要“一种吃了就发情的药”,远方还真有,叫春骚药,给了两颗给他。
结果冯夙拿了春骚药,强迫那女子吃下去。
之后把那女子糟蹋了。
那女子也挺有骨气,清醒过来后就跳河死了。那些素日与她交好的文人雅士公子王孙不干了,纷纷为她打抱不平,状告到官府。
此案交到广陵王拓跋羽手上,被他压了下去。
传到冯熙那儿,大发雷霆。
勒令冯夙到宗庙来罚跪一个月。冯夙也不在乎,哪一年他没到宗庙来罚跪三五次?唯一懊恼的是,快到正月晦日了,他不能溜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们海吃海喝海玩海乐了。
“还好二姐你在宗庙,还有远公子。”他诞着脸对冯润道:“正月晦日那天我过得还不算孤单。”
“恐怕你要失望了。”在一旁的远方道:“正月晦日我跟你二姐出外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你得在宗庙自个儿孤单过了。”
“你们怎么如此冷酷无情?”冯夙跳了起来,哇哇大叫:“竟然抛下我一个人在宗庙孤苦伶仃孤单只影?”
冯润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索性正月晦日那天自个儿溜出宗庙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去,爹爹知道了大不了被臭骂一顿外加多罚跪一个月呗。”
冯夙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哭丧着脸道:“爹爹说了,我在罚跪这一个月期间,如果胆敢溜出宗庙半步,就把我扫地出门,不认我这个儿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爹爹这次说得到做得到,那我岂不是完了?”
冯润幸灾乐祸:“活该!”
她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也是该要管管了。再如此胡作非为下去,哪一天爹爹百年归西了,轮到大哥掌家,别说护着冯夙,没投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已是大发慈悲了。
正月晦日出外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是冯润提出的。
她说闷,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其实,是因为思念拓跋宏,日想夜想,她发觉,她拓跋宏对一点也恨不起来——也并非是不恨。但冯润发现,她越是恨拓跋宏,心里就反而越想念着他。
她忘不掉拓跋宏。
尽管两人已形同陌路,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再会有对方出现。但冯润还是舍割不掉拓跋宏,舍割不掉两人曾经的过往。
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说不定会遇见拓跋宏。
哪怕是远远见到他一面,冯润也是甘愿。
以远方的聪明,哪里会不知道冯润所想。但远方装傻,乐呵呵的同意了,——只要冯润开心,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
正月晦日那天,冯润在大早就起床了。
远方过来。
他易了容。把自己装扮成一位粗犷汉子,两道粗犷剑眉,鹰钩鼻,阔大嘴,一脸的落腮胡子。
他到西厢的时候,兰香竟然没把他认出来,拦在门口一脸警惕,大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来?”
远方故意逗她,粗着嗓音道:“我找你家主子。”
兰香还是死死拦在门口不放行:“你找我家主子有什么事?”
远方道:“带你家主子去私奔,高飞远方。”
“大胆,你是何人?”兰香怒形于色,暗中取出飞镖紧握在手中,一边声色俱厉大喝道:“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快走,不走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要对我如何不客气?”远方挑眉问。
“我要你有来无回。”兰香怒声道。
远方嘎嘎笑:“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兰香扬手,飞镖“嗖”的从衣袖里飞出。哪想到远方看也没看,手上的一块小石头飞弹出来,铿锵有声,与飞镖相碰。飞镖顿时偏离了方向,直直跌落到地下,没入泥土,看不到踪影。
兰香不可置信。
目瞪口呆看着。
冯润从窗口伸出头来:“兰香,那是你师傅,他逗你玩呢。”
兰香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师……师傅?”
远方“哈哈”大笑,恢复本来的声音:“润儿,我经为我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想到却给你一眼看出来了。眼睛够毒辣哈。”
冯润哼了声道:“我也没看出来,不过刚才你一句‘高飞远方’,已是自报了家门。”
兰香红了一张脸,喃喃:“师傅,我……我——”
远方摇头,轻笑道:“跟了你主子这么长时间,她的聪明才智你怎么半点学不到?真是蠢得可以。”说话间,已走进西厢。
冯润也作了易容。
她打扮成一位男子。
不仅在自己的上下唇侧贴上了胡子,还在两颊,下颌,鬓角都贴上,还画上了两道大粗眉,搞了一个大鼻子。未了还意犹未尽,在脸的左下方点了一颗媒婆痣。
远方歪嘴一笑:“宝贝你这样子也太丑了。”
冯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镜子前左顾右盼,一边道:“我这易容是不是有了很大进步?这一化装,看不出我的庐山真面目了吧?”
远方上下横扫了她一遍:“扫眼看去认不出来。但看仔细了,还是从眉眼间知道是你。”
冯润打了个响指:“这么丑,谁会对我看仔细?”
远方嬉笑:“说得也是。”
冯润个子虽高,只是身形过于单薄,为了达到壮汉的效果,穿大袖衣,下身穿肥腿裤,外面套上一件宽大无袖斗篷,配上长靴。
兰香和落依想跟他们出门。
但远方说,又不是去打架,人越多越好,有她们在,只有碍眼的份,再说了,她们都去了,谁在西厢守着?万一冯府里来什么,总得有人拦着,借口说冯润不舒服已歇了什么的。
兰香和落依只得罢了。
今年正月晦日的苏江园,像往年一样热闹非凡。
鲜车宝马,摩肩接毂,万众云集。无论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人人都喜笑颜开,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或是游赏,或是饮宴,或是娱乐,盛况空前。
远方和冯润刚进门口,就听到有人道:“今年苏江园可热闹了,今日南园那儿有殪虎看。”
“殪虎?”有人问:“那是什么?”
“殪虎就是人与老虎斗。”有人回答:“把捉来的老虎饿上几天,找一个犯了死罪会武功的人来跟老虎斗。那人输的话,会被老虎吃掉,如果赢了,当场赦免释放,重获自由。”
众人一听,顿时兴奋不已。
赶紧道:“快快快,我们快去南园!要不去慢了挤不上好位置,到时候只能远远的站着,只管看人头见不着老虎。”
“慢着慢着!”一位男子忽地“嗤”的一声笑,声音讥讽:“你们以为跑快了就能看殪虎?真是痴心妄想!”
这男子,三十多岁的年龄,留着两撇稀稀疏疏山羊胡子,一身耀眼的颤巍巍肥肉。因为肥胖,感觉他像一头猪,多过像一个人
他摇头摆脑道:“告诉你们,南园的门口有人守着,想要饱眼福看殪虎,每人必须要携带五两金子以上才能进去。”
众人停下脚步:“真的?”
又再有人问:“门票要五两金子?这么贵?”
男子道:“五两金子不是门票而是赌注。你们想啊,这殪虎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今年有了明年就不一定有,因为老虎要捉活生生的不容易,就算捉到了老虎,也见不得能找到敢跟老虎斗的罪犯是不是?所以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们,早早就摩拳擦掌要赌上一把,押老虎赢,或是押犯人赢。你们不下注,或是下注少的,跑去凑热闹霸占位置,岂不是大杀风景?于是规定就出来了,必须要有五两金子才能进南园,——当然,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五两金子的人,非富即贵。只要进了南园,只看殪虎不下注也没人强迫你。问题是,你们谁人身上有五两金子?”
众人气馁。
别说五两金子,浑身上下也翻不出来一钱金子来。——五两金子,对平民百姓来说,已是天文数字。
有一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服气,怒怼男子:“我们穷,没有五两金子,那你可曾有?”
男子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兜。
打开了,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子。他神情张狂,嚣张万分地一扫众人:“鄙人身上的金子不多不少,刚好比五两金子多了一陪——十两金子。”
众人“哇”了声,齐齐羡慕嫉妒恨。
第092章 一对不要脸男女
有人把男子认出来了:“这不是杀猪的那个孙六吗?”
“对对对,就是孙六。”也有人认出来了:“这家伙,自小跟他爹杀猪,跟他爹一副德性,专门欺骗老实人,以次充好,缺斤少两,为人刁钻苛刻,卑鄙无耻。这不,去年他爹死了,居然把嫂子侄儿孤儿寡妇赶出家门,把家产全霸占了。”
“怪不得他竟然有十两金子。”旁人不屑:“我看来这些金子,都是不义之财。”
孙六不管众人对他讨论。
把金子又再包起来,塞到回到怀里。
洋洋得意,大言不惭道:“说不定我这南园一进,出来的时候十两金子就变成了一百两,到时候本大爷出有宝马香车,入有华屋丽人,众美人左拥右抱享尽艳福!哈哈哈,本大爷要多爽便有多爽!”
有人忍不住:“你不是有妻儿了吗?”
孙六“嘿嘿”笑了几声:“那个黄脸婆,不提也罢。”他一副挺理所当然的神情:“人不风流,枉男人嘛是不是?再说了,是正常的男人,只有嫌弃头上蚤子多哪有嫌弃女人多的?”
这时候一位年轻美貌女子,扭着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袅袅娜娜,妖妖娆娆走上前。扯着孙六的衣袖,娇滴滴道:“这位大爷,你有十两金子,够两个人进南园,你带我进去可好?”
孙六色迷迷望向她,语气轻薄:“我带你进南园,我有什么好处?”
女子凑近他耳际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别人听不到,可远方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女子道:“我陪你睡,包管你舒舒服服的,这可好?”
孙六哈哈大笑,极是轻佻地将她上下左右前后横扫一遍,一边道:“锥子脸,细弯弯两道眉,迷人的杏眼,尖鼻,小小下巴,,牙签腿……看你长得如此妖娆,长得像狐狸精的份上,成交。”
女子笑了花枝招展。
亲热地挽了他手臂。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当中,成双结对往南园方向而去。
冯润撇了撇嘴。
好一对不要脸的男女!
远方望向冯润:“我们去看殪虎?”
冯润问:“你身上有十两金子?”
远方咧嘴轻笑:“只有蠢猪才会吃饱饭没事撑着的,傻不拉叽带这么多金子出门。”朝冯润一眨眼,压低声音道:“本人自有办法。”
冯润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禁笑出声来。
果然,她和远方越过孙六身边的时候,只见远方衣袖轻动,运及“窃钩”手法,没一会儿,已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十两金子拿到手。
到了南园门口,远方取出金子给守门人过目。
守门人一挥手:“两位爷进去吧。”
冯润和远方刚进了南园门口,冷不防听到一阵鬼哭狼嚎:“金子!我的金子呢?怎么不见了?”是孙六。又再听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个小娼妇,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却蹬鼻子上脸贴上来,原来是不怀好意!快说,我的金子是不是你偷了?你不把我十两金子拿出来,我送你到官府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女子很委曲,声音带着哭腔尖声嚷嚷:“说不定是你偷偷收起来了诬陷我!”
“十两金子呀!”中年男子又再鬼哭狼嚎:“那是我家祖先三代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呀,这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当,我全部拿了出来。完了完了,十两金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冯润和远方没回头看。
径直走了南园。
远方轻笑道:“那男人这么蠢,还作梦十两金子就变成了一百两!这南园一进,输到还能有衣服穿出来,运气也是不错了。”——言下之意,他偷他的金子也是替天行道。
冯润也觉得不值得为中年男子愧疚。呸,还想赢钱了,来个众美人左拥右抱享尽艳福。
作他的春秋大梦去!
此时南园极热闹,像孙六所说的,大多数全是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们,也有好些腰缠万贯的商人。
殪虎的现场是由一系列形拱廊组成,中间是露天。一楼是表演斗虎的地方,周围是高高的墙,有两道大铁门出入;二楼的楼廊是观看台,跟一楼距离有十多丈高。
殪虎还没开始。
前面有几个彪形大汉敲着桌子,扯大喉咙直嚷嚷:“殪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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