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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废太子续弦以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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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王府这碗饭就算是馊了也还被全京城都盯在眼皮子底下,祁衡与朱皇后势成水火,当年祁衡就算沾了兵权也还是被薅了下来,眼下可怎么还敢明着和勇毅侯府过从甚密。
  “而且什么?”翠盈不如翠袖的机灵,没头没脑地问出来。
  “而且,”姜毓一指头戳在翠盈的额头上,“月虹身边的丫鬟多厉害多机灵,哪里像你这个蠢丫头。”
  翠盈捂着额头上让姜毓戳出的红印子,可怜兮兮地抬眼看姜毓,“王妃……”
  翠袖忍不住笑了,拍了一下翠盈的肩膀,“王妃同你开玩笑呢。”
  “行了,”姜毓也笑了,“走吧。”
  从马厩到花园,靠一双腿走颇费功夫,姜毓才上了那抄手游廊,远远的忽然听到有琴声传来。
  “谁在弹琴?”
  作者有话要说:何处琴声,莫非有人想勾引王妃?


第23章 搞事情
  淡淡的桂花香味清甜,那琴声远远传来若有似无若离若离,愈发勾得人心驰神往想要循着琴声而去。
  翠袖瞧着方向,想着前头的草呀树呀的,也只有水榭里能待人了。
  “应该是在水榭里,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
  姜毓也觉出是在水榭里了,王府这园子的确大,但地方最好的就数她那座水榭了,人肯定是在那里。
  “去瞧瞧,看看是谁在弹。”
  姜毓当先走了出去,心中大概能猜到是哪几个人,能又闲心又有胆子在花园里抚琴弄音的,无非就是府里那几个妾室。
  庄慧娘弹得一手琵琶,又是谁功擅操琴?
  姜毓慢悠悠带着丫鬟从小径长踱过去,绕过几座花墙,水榭就在前头。
  风悠悠吹来,可见水榭里的女子衣衫素雅,绰约风姿在扬起的纱帘里若隐若现,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朦胧的美总是格外吸引人。
  翠袖轻轻在姜毓耳边道:“是叶姨娘呢。”
  叶芷柔。
  这三个字姜毓记得格外清楚,想到这三个字,姜毓就想起了和祁衡同床那天祁衡的话。
  他嫌她没有叶芷柔大。
  想起这个姜毓就觉得牙痒痒,混蛋的人真是什么都混蛋,以色取人,喜欢那么大的难道他是缺奶喝吗?
  “走了。”
  姜毓不太想和叶芷柔套近乎,也不想去抢那水榭的位置,就想直接转身走人当没来过。
  “王妃。”
  可是有人就是不同意,姜毓才转过身琴声就停了,叶芷柔从水榭里站了起来朝姜毓喊。
  这下姜毓没法儿装没看见了,只好转过身看她。
  “妾身见过王妃。”叶芷柔在水榭里远远朝她行礼。
  姜毓扬起唇角,笑意微微的有些僵硬,这会儿走了就显得她在妾室面前怯场,主母的气场丢不得,就算不想,也只好过去了。
  说来同在一府,按规矩主母就该时常召妾室过来请个安训个话什么的,但姜毓心里特别不愿意和这些妾室扯关系,一则祁衡这几个妾室估计都跟她大哥姜易一样大,几码比她长了五岁上下,还比她早进门,个个都是姐姐辈儿的,有几家妾室各个年纪都比主母大那么多的?
  她要是学人家主母没事儿搁妾室面前摆谱抖威风,委实画风不太协调,还局气。
  二则,祁衡后院现在人是少,但早有耳闻祁衡这后院前前后后妾室起码进了有二十几个?现在人呢?俩正王妃都归天了,剩下的三个想想也是该是妾室里的精华。
  祁衡也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祁衡,没感情没利益,姜毓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她的摆设王妃,实在没有和妾室争夺高下的意思。
  水榭里的风有些大,说来入了秋了,待在这水榭里吹风还是有些凉意。
  “叶姨娘的琴音真是妙如天籁,引得我不知不觉就过来了。”
  香炉青烟渺渺,水榭里焚香抚琴,意境好,陈设也好,姜毓抬眼往水榭的东边往去,能见着飞檐轩窗。
  她虽然从没去过,但是知道那里就是祁衡常待着的书房,上回庄慧娘还在里头弹琵琶的来着,叶芷柔没事儿搁这儿弹琴,难道是在等祁衡回来?
  以琴传情,名垂青史的手段最是经久不衰,要是弄首《凤求凰》就更妙了。
  “妾身不过是闲来无事,拨弄两下琴弦消磨时光罢了,哪里敢称什么天籁,王妃谬赞了。”
  叶芷柔的下颚微微收着,美人垂着眼睫含羞带怯的样子最是迷人,可叶芷柔的眉眼间也不仅仅羞赧,更有一种落落大方的风华气度,与其说是羞怯,不如说是在自谦。
  也难怪祁衡这厮会看她这么挑,叶芷柔这条件,不仅貌美身段好,这浑身的气质仪态,一般人家的主母都望尘莫及,当个妾室着实绰绰有余。
  “哪里?姨娘的琴声京中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匹敌的,说是惊才绝艳也不为过。”
  姜毓不觉得嫉妒,所以一点儿也不吝啬夸人,这琴弹得的确好,以前她佩服姜容的琴技,跟叶芷柔一比,简直没法比。
  “王妃盛赞,妾身愧不敢当。”叶芷柔的眉眼还是淡淡的,丝毫没有为姜毓这顿猛夸迷了心窍,眼角眉梢不见一点儿得意之色,谦逊道:“这府中论起乐器功夫,当属庄姐姐的琵琶弹得最好,王爷平日里也最喜欢听庄姐姐的琵琶。”
  也是,庄慧娘那琵琶弹得也确实有一手,上回她不就在这儿听庄慧娘给祁衡弹了半天的琵琶吗?
  姜毓点了点头,“庄姨娘的琵琶也的确弹得极好,若有一日叶姨娘你与庄姨娘和凑一曲,想来是珠联璧合,惊为天人。”
  姜毓的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也懒得深究叶芷柔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反正她都往好的方面去夸半句话都不得罪就是了。
  “哦?王妃已经听过庄姐姐的琵琶,不知是什么时候?”
  叶芷柔始终恭敬垂着的眼蓦地抬起,很是惊奇的样子。
  “呃……”
  姜毓倒是让她忽然变的脸给弄得心跳漏了一拍,不过这话可没法儿实说,难道她要告诉叶芷柔是庄慧娘你侬我侬刚给祁衡弹的时候她远远听的?太丢她这个主母的场面。
  “与今日听见姨娘的琴声一样,也是偶然听见的。”姜毓的话说得圆滑,不对也不错。
  叶芷柔又垂下了眼睫,眉宇间尽是淡淡的失望,“原是这样,自先王妃秦氏去后,庄姐姐忙于整顿旧人,已是许久不曾弹过了。”
  整顿旧人?先王妃秦氏留下的旧人?这一句话,里头让人能联想出来的弯弯绕绕可以唱一出大戏了。
  姜毓的眉眼不动,仿佛没听到一样,不咸不淡地感慨了一句,“是吗。”
  “庄姐姐素来能干,也难怪得王爷青眼,从妾身进府起还从未见王爷冷落过庄姐姐,想来,还真是叫妾身羡慕。”
  叶芷柔的嗓音低低的,有种淡泊宁静的感觉,这一句话若是从别的妾室嘴里说出来,恐怕像是在主母面前嫉妒挑拨,可从叶芷柔的嘴里说出来,姜毓只感觉到了她对庄慧娘能力的一种由衷钦佩,还有不得祁衡宠爱的失落,只叫人觉得怜惜。
  姜毓想着要不要安慰她两句,毕竟祁衡更不待见她,她身段那么好,祁衡肯定是喜欢她的云云。
  姜毓酝酿了一会儿,正是要开口,眼角就瞥见了一道花花绿绿的人影。
  “哎呦真是巧了,难怪妾身今儿早上起来就听见窗外的喜鹊喳喳叫,原来是因为今儿妾身出来能遇见王妃呀。”
  聂姨娘袅袅娜娜的地走来,那仪态身姿,虽然不如叶芷柔胸前那让祁衡惦记的波浪,可就是别样的风情万种,搁姜毓跟前一站,一股媚倒骨子里的香味就传到了姜毓的鼻尖。
  “妾身见过王妃。”
  “聂姨娘多礼了。”
  姜毓扯起唇角笑了笑,今儿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她越是不想见着那些姨娘,这就遇见了俩,还是这么一个看着就不省油的灯。
  “谢王妃。”聂姨娘直起身来,一个斜眼就甩到叶芷柔的身上,扶了扶髻上的步摇凉凉道:“叶妹妹也在这儿呢?这儿风这么大还待这儿,也不怕给你的腰给吹折喽?”
  姜毓听着头皮就是一麻,这架势,一听就是火药的味道。姜毓忙瞅了一眼叶芷柔的脸,人还算淡定,但瞧她那眉眼间自带的几分傲气,肯定不会任人捏扁的就是了。
  “聂姨娘可真是风趣。”
  姜毓没等叶芷柔反应,立时就开了口和稀泥。妾室之前争风吃醋,背着她怎么你死我活都行,但她是主母,维护后院和睦和家宅安宁乃一府正室份内之责,这两人要是当着她的面掐起来她少不得还得摆主母的架子,倒时候免不了就让人记恨。
  可这何必呢?私心而论她才不要掺和祁衡这两个妾室的破事?当个和和气气的主母多好。
  “叶姨娘的琴技极好,真是叫人听得欲罢不能,聂姨娘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一道听叶姨娘弹一首可好?”
  “王妃既然开口了,妾身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聂姨娘虽然摆明的不屑叶芷柔,可还是给了姜毓一个面子,开口就爽快应了。
  “叶姨娘意下如何?”姜毓又问叶芷柔。
  叶芷柔还是淡淡的神色,“王妃有命,妾自然是要从的。”
  很好,场面大和谐。姜毓甚是满意这个结果,待叶芷柔弹完一曲,她就说出来乏了要回院子里更衣,等她走了,她俩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叶芷柔在琴案前坐下,调弄了琴弦起势就要拨动琴弦,姜毓往水榭围栏边坐下,给聂姨娘指了她对面的位置,“聂姨娘坐。”
  聂姨娘朝姜毓笑了笑,笑意恭顺里带了点点儿妩媚,姜毓就看着她一起步手臂一抬,广袖扬起径直甩翻了叶芷柔搁在桌角的香炉,好死不死,一炉香灰全倒在了叶芷柔的手上琴上衣服上。
  搞事情,绝对的搞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裸……更了,亲爱的读者们,请让渣年糕再次重复更新时间,每晚21点以后,24点以前,尽力保持日更,有事文案请假。
  渣年糕最近很有打算在把开头部分修改修改,差不多是开头十章的部分,前头的修改不影响后面发展的剧情。因为不涉及男女主的部分,不回看也没有问题。


第24章 摆谱儿
  姜毓觉着自己的脸色肯定在那一瞬间崩掉了,这聂姨娘还真是够恣意妄为的,有什么仇什么怨?就非得当着她的面掐起来,忍一忍都不会吗?
  姜毓腾地就站起来了,可还没等她上前瞧叶芷柔的情况,聂姨娘已经“关心”地扶住了姜毓的手,“哎呀叶妹妹你没事儿吧,可有烫着没有?都是姐姐我不小心,快让姐姐我看看。”
  叶芷柔捂着手腕,咬紧了嘴唇,可也硬气,就是没吭声。
  “叶姨娘你伤着没有?让我看看。”
  姜毓上前查看,就见着桌上撒着带着火星子的碎了的香饼,半截琴身上也洒满了香灰,叶芷柔松开捂着的手,那如凝脂的玉手上明显烫红了一块,但好在伤处不大,只有铜板大小。
  姜毓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伤当下看着是不唬人,但过后不知道会不会发出水泡,最后会不会留疤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翠袖,赶紧去请大夫来给叶姨娘治伤。”
  姜毓定下心来,可脸上还是焦急忧虑的模样,连声吩咐,“翠盈,你赶紧去把我那瓶陪嫁的绿玉膏给叶姨娘拿来,治烫伤最是管用。”
  姜毓心里有条不紊地吩咐,思量着这伤虽然小,但面子功夫一点儿也不能少,眼下正是彰显她这个主母对妾室的慈心的时候,而且还是她进府后遇着的第一遭事情,怎么周到就得怎么来。
  使唤完了自己的俩个丫鬟,姜毓抬头就继续吩咐叶芷柔身边伺候的丫鬟,适时地拧了眉心轻斥,摆了下主母的威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扶你家姨娘回去!”
  “是。”那两个丫鬟大气也不敢出,伸手就去扶叶芷柔起来,姜毓看着苦主这边功夫做得差不多了,转身就要处理另一个罪魁祸首。只是姜毓才一扭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聂姨娘就直接“噗通”给姜毓跪下了。
  “王妃,都是妾身不小心,是妾身不小心误伤了叶妹妹,是妾身的错,王妃责罚妾身吧,妾身绝无怨言。”
  聂姨娘低着头俯身在地上,也没嚎也没叫,更加没无理取闹耍赖辩驳,跪在地上这一番错认得是诚心实意声泪俱下,一点看不出刚才嚣张的样子,要不是姜毓刚才亲眼看着她把香炉甩翻,连她都想信了这番鬼话。
  这招先发制人使得可真是好极了,强调了自己是不小心,还认打认罚态度诚恳,一副就算天大的委屈她也照单全收的样子,简直把姜毓想惩治她的话堵得死死的。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难道是她的?
  姜毓真想当场收拾了这胡作非为的妾室,在主母面前挑起事端,坑害同府妾室简直胆大包天,搁平常府里就该摁住了直接掌嘴再扔进柴房,不给叶芷柔出气,也得给她这个主母拿来杀鸡儆猴给全府立规矩。
  但话又说回来,这得是像在肃国公府那样的主母说一不二的府里面,姜毓这边的处境,还是得悠着点。
  “叶姨娘的伤要紧,聂姨娘先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要请罪还是别的,都等大夫来给叶姨娘看过了伤再议。”
  “王妃……”
  聂姨娘抬起头看姜毓,眼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瞧着样子我见犹怜的,像是下一刻就能抱着姜毓的大腿哭出一场六月飞霜。
  “回吧。”
  姜毓扭过头懒得看她,跟着叶芷柔就走了,没说罚也没说不罚,聂姨娘有招堵她,她也可以把事情给她吊起来,叫她回院子里自己花心思猜她接下来的手段去吧!
  ……
  姜毓对于叶芷柔的事情表示了诚挚的关切,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姜毓跟着回了叶芷柔的兰心院,等着大夫过来,又亲自听大夫说了医嘱开了药,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这么一来一回的闹腾,等姜毓回去,午膳的点儿都过了,饿得姜毓一坐下就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几块糕饼垫肚子。
  “叶姨娘只是个妾室,王妃何必这样上心,把绿玉膏都送过去了,咱们陪嫁过来绿玉膏的可就这么一罐。”
  翠盈拿壶给姜毓倒了水,很是不解姜毓身为正妻之尊为什么待一个妾室这样好。
  “又胡诌什么。”姜毓睨了她一眼,“不记你自己之前保证过的了?”
  不许非议王府之事。
  翠盈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奴婢知错。”
  姜毓嘬了口茶水,她心中那些复杂的心思她自然是不会和翠盈说明白的,毕竟这王府不是肃国公府,就算在自己的院儿里待着,但还真难说是不是隔墙有耳。
  可也不能一句都不说,弄得自己身边的丫鬟心里憋屈。
  “都是在一个屋檐下,能帮持的自然要帮持一下,叶姨娘与咱们也没有仇怨,只当是行善积德了。”
  姜毓随口胡诌诌了一个由头给翠盈,也是浇浇冷水,别跟刘嬷嬷似的一天天看那两个妾室不顺眼,自己脚跟还没站稳呢。
  姜毓两句打发了翠盈,自管自用了午膳,再小憩了会儿,整一下午就待在自己的屋里烹烹茶看看书再未出去,也再没多搭理那两个姨娘的事情,直到傍晚前的时候听到祁衡从外头回来,姜毓才叫翠袖拿了祁衡的新衣裳一起往祁衡的书房去。
  说来,这是姜毓第一回亲自往祁衡的书房去,从进府之后,凡事守卫严谨些的地方姜毓都是自动避开的,不给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可这回姜毓还就得亲自过去,叶姨娘和聂姨娘的事情既然搁她跟前发生的,那她身为主母就有必要做一个交代,可她又不想自己管,最好的方法无非是把事情扔给祁衡自己,他自己的妾室自己的处置,想偏心哪个就偏心哪个,她做她的好人。
  而且这事儿吧还得从速办理强得先机,没准有人又给她来一个先下手为强,给人恶人先告状了她就不好下手了,前世当了那么些年掌家大媳妇儿,这点招数姜毓还很省得的。
  祁衡回来地还算早,天还是亮的,入了秋的天黑得特别的快,姜毓思量着晚膳上灯前就把事儿给解决了。
  马上就是八月十五的宫宴,祁衡和她那天穿的衣裳今天也一起送来了,大概是府里看祁衡昨儿歇在她院儿里的缘故所以上午就给送进她的院儿里了,正好让姜毓收下,成了眼下去找祁衡的理由。
  大约是祁衡在的缘故,书房外的守卫感觉比白日里松了那么一点儿,不像是捡着生人就要拔剑砍的那种严峻样子。姜毓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祁衡身边那个长随叫薛阳的拿着几封信也要去书房,见着姜毓过来有些惊讶,倒是没拦,直接带着姜毓进去了。
  “王妃请。”
  祁衡的书房建的有阁楼,一楼很宽敞,摆着好几张红木圈椅,想来是平日会客的地方,薛阳没带姜毓在楼下停留,直接便带着姜毓上去了阁楼。
  那阁楼的光线不如下头亮敞,但开着窗,光从外面透进来,姜毓就看到了一双搁在书桌上的大长腿,祁衡就在书桌后头,手里拿着份公文正看着,有人上来也没要抬头的意思。
  装的。
  姜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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