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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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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锦年面上微微一红,“还不是因为去西北的事,我帮肖将军灭后院之火,还不是等于帮你。”肖妥尘早已被她说服,出征西北,但顾铃兰几次三番以她刚诞子为由,让肖妥尘卸任,这其中原由自然是不希望自家夫君受太多的流言蜚语,心疼着。
    可贺锦年却认为,在是非面前,你愈是避愈是无法置身事外,倒不如走在风口浪尖,更清楚前方的路况。
    贺锦年窥探上瘾,不觉将头微微侧了一下,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果然,那人心里暗自嘀咕:人家夫妻耍花枪,你凑什么热闹。
    顾城风似有所觉,微微退了一小步,一手捧了她的脸,轻斥:“又没规距。”
    “行呀,你这情商见长,居然也看懂别人年轻夫妻耍花枪。”她唇边扬起了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还冲着他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当然样。
    “那是爱妻调教有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发间最后一根发簪,一拨,青丝如瀑,滑过他的指尖,撩了他的心,那处仿似被什么捏住般,涨着、涨着,心里便空晃起来,委了身,便将她横抱起,几个阔步便至宽大柔软的龙榻边,将她和他埋进了雪白的被褥中。
    她双颊早已是红霞一片,幽黑如宝石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声息已急,偏是那语调让人生恨,“明明是某人醋劲没使完。”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多使劲?”眉间已是重重的欲色,他捏了她的两颊的面皮,身子微微蹭着她,语气都变得不同。
    她傻了眼……还真会曲解!
    “即是此,为夫自当遵命。”吻密密麻麻在她耳畔落下,温热的气息带着急促沿着她颈间的血脉游走……
    他的吻总是极致轻柔,怜惜地,宠溺地,可偏生可以带着这样铭心刻骨的缠绵和温柔。
    她被这样的温柔所淹没,她轻轻地回应着,回应着——
    最后一件天蚕丝内衫在他指尖滑落,那一双桃花眸变得更加晶亮,闪着妖异之光,双眸美得惊心动魄,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一下口水,撩得他眸色又深了几分,连着声音都变了味,“锦儿,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西北就是掀了天,你也不许离燕京半步。”
    她乖乖点头,她自然明白,姚族那些老顽固已经折腾不出花样。
    如今顾城风的影卫遍布四海,姚族长老已无法踏进苍月大陆一步。
    所以,他们才想出这法子,拿简如风来说事,逼她去西北,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施什么鬼术法控制她,最终的目的是让灵瞳施术把六月的魂魄招回来。
    六月是姚族最后的一个圣子,是姚族千年权势回归,最后的希望,既使是希望渺茫,他们还是想冒一冒险。
    一想起六月,贺锦年就感到胸口丝丝地刺疼,那是她重生后,用生命去守护的弟弟,可最后,又是六月守护了她。
    从大魏带回六月后,她在临近她的寝宫处,用西海神木为六月打造了一座寝宫。
    稍有闲暇,她便去陪伴六月,给他做脉络畅通的按摩,给他梳头,陪他说话。
    六月喜音律,她便让宫的琴师每天为他弹上一曲,可惜六月还是昏睡不醒。
    顾灵瞳来燕京时,曾经设法阵,让她看到在异世中的六月。
    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穿着浅黄色的休闲西装,黑色的衬衣,四周镁光闪闪,站在舞台之上,身后,是一台白色的钢琴。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束光灯打在那一张年轻的脸上。
    那一头极为适合他的精剪的短发,浏海侧分,黑中挑染着深棕色,露出精致的五官,琉璃般的双眸在镁光灯下晃着魅惑人心的光茫,偶尔轻轻一笑,便换来四周人群的尖叫——
    贺锦年知道,那是属于二十一世纪最时尚的圈子——娱乐圈。
    六月竟成了明星。
    “最后,你改改动不动就窥探的性子……。别分心,专注些。”语未落,他已款款而进,而后,再不发一言,仿似集中所有的意念去品偿……
    沐浴后,她枕在他肩头,半宿的**让她体力耗尽,只隐隐听他说了几句,沉沉睡去。
    他却无一丝睡意,眸光浮溢,落在怀中人沉睡的脸上。
    锦年的性子他还真没把握,许是这会应得好听,一转身,就背着他偷偷去了川西。
    姚族的祭坛虽然被破坏,但姚族长老经过百年的蜇伏,修习了川西的巫蛊之术,只怕,防不胜防。
    所以,他不得不偷偷添了几个女影卫护在贺锦年身边,在贺锦年感知不到的距离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并让她们事无巨细,一律向他汇报。
    天色未亮,顾城风听到影卫回报,东阁回燕京,在御书房候旨。
    他马上起身,轻轻挪开压在自已腹上的一条腿,又将她的头从自已有些发麻的肩膀移到枕头上,却发现自已半片的衣袍被压在她的身下。
    两人同寝两年多,初时,她习惯睡觉时,就算他揽在她在怀中,待醒时,她也总是直挺挺地仰躺,双手中规中距地交叠于腹下。
    而他,只要感觉到怀里一空,就会习惯伸手将她揽至怀中,久而久之,贺锦年已经改变了睡觉的姿态。
    他微微侧身,从床榻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三下两除二,就剪了自已的衣袍,俯身帮她盖好薄衿,看着那张睡得一脸粉意的小脸,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在睡梦中感受到他的气息,双臂绕上他的后背,做着他素日的动作,轻轻拍了几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念着:“睡,乖乖睡,我再看几篇奏章就好……”
    而后,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他低低轻笑一声,捡起褥上被剪开的半片衣袍,悄然步出寝房。
    守夜的宫女看到帝王残破的亵衣,习以为常地拿出新的,侍候帝王更衣。
    御书房中,东阁伏地跪着,听到帝王的脚步声,全身激动得颤抖。
    三年前,离开大魏回苍月途中,东阁跪在通州城下,负荆请罪。
    可没想到,顾城风一句责罚都不曾,只是授意让他藏身挽月小筑的岩洞里,慢慢修习,他日有重用。
    “起来吧!”帝王的衣袍带过一丝轻风,如同多年前,顾城风的手覆于他的发顶上,轻拍一下,“你已是方外之人,不必拘于世俗之礼。”
    东阁涕下,“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杀了你也无济于事,不如让你将功折罪。”顾城风清楚知道,在傅王叔的陵墓中死去的仅仅是一小部份的姚族长老。在姚族圣地里和川西泽泽中,必定还有有股力量在蜇伏,他们等了百年之久策划恢复祭坛灵力,岂会一点小挫折就收手。
    东阁虽一叶障目,认错了主人,但确有他过人之处,至少,他能在川西沼泽中生存。所以,留着有用。
    果然,不到三年,姚族长老又掀起风波。
    他即刻下旨,令韦弘生开拨粮草前往西北,做战前准备,而后,放出消息,准备封肖妥尘为西北大将军。
    他将苍月三分之二的兵权落于肖家之后,必会引起流言蜚语,引起朝堂纷争,而姚族人听到这息消,必定也坐不住,他们这一举冲的是贺锦年。
    顾城风冷言旁观,看着争端加剧,有关肖侯的罪更是被画蛇添足,甚至将脏水泼向肖妥尘,骂他卖父求荣。
    没想到,这节骨眼,贺锦年却站了出来,尽管她的举动是促成肖妥尘,可无疑中,让事件进展加速了,可他需要的就是时间。
    因为,在韦弘生调离燕京前往西北这批粮草中,有半数以上是装着硫磺,东阁就潜伏在军中。
    途经川西沼泽时,东阁将设下法阵,令将士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的硫磺倒入川西沼泽中。
    硫磺将随着沼泽里的水漫延到沼泽腹地,不到半年,川西沼泽里将寸草不生,届时,他的铁蹄将在川西畅通无阻,姚族长老再无隐身之所。
    现在,才三个月,此时的川西,蛇虫未灭尽,影卫尚无法全部控制整个沼泽。
    东阁恭恭敬敬地呈上一个竹编的盒子,“皇上,这是老奴从沼泽的一处竹屋里找到,是姚族族长留您的一封信。”
    

第03章  繁华尽处是甘甜
    打开竹盒,里面放着一张羊皮,上面隐隐有字迹。
    羊皮已经发黄,字迹也略显模糊,看得出,有些年份。
    信中,姚夜辰告诉他,姚九落与姚迭衣是孪生的兄妹,在简如风腹中时,这孩子未出生,被他权衡之下放弃,两个胎儿中的阴灵气息,全部过渡到了姚九落一人身上。
    未出生,便已应劫。
    姚族之血脉,身带阴邪为千年族规所不容,姚夜辰为护子,不得不将其子身上的灵脉压制住,这就等于割断了姚迭衣和姚九落之间的血脉相连。
    姚夜辰直言,姚族血脉如狼,除了一生钟情一爱人外,对同一血脉的血亲感情比普通人的血亲浓厚,既使转世,这份血缘也难以割断。
    这也是百年前,姚迭衣会用鲜血喂养弟弟,百年后,姚清浅会为了姐姐净身入宫。
    而被割断血脉的姚九落算计了姚迭衣三世,还将姚清浅打入了贱籍。
    这不是姚九落的无情,而是百年前姚夜辰为了打破姚族的旧制,牺牲了这个儿子。
    顾城风看到这里,一声冷嗤便从鼻腔里逸出。
    姚夜辰割断了这一对孪生兄妹的血源,并非是姚九落伤害姚迭衣的理由。
    至少,百年前,姚迭衣一身灵力和术法,却从未伤害过姚九落半分。
    东阁肩膀一缩,悄然看着案桌后,帝王黑翘眼睫低垂,阴影半覆住他桃花眸里的一泓冷霜,便生了忐忑,是不是自已画蛇添足,带回了不吉利的东西,想了想便道:“皇上,奴才担心这些物件若不及时拿走,待三个月后,古树枯死,难保这些东西会有损坏。”
    “除了盒子外,还有什么?”
    “一些衣物和手编的小件物,还有一些桌椅,小竹床之类,奴才担心这里面藏了些蛊虫,所以,派人通知了田敏丽,让她先驱驱虫,再带进宫。”
    “做得很好,东阁,你不必在这侍候,退下!”
    顾城风嘴角淡噙一丝浅笑,继续看着手中的羊皮纸时,眉间深笼一缕戏谑,如同看民俗鬼诞。
    如今,一切尘埃落过,若要追源溯果,姚迭衣能平安出生,是因为她的兄长替她承下了所有的噩运。
    而百年前,顾氏一族被灭门时,顾奕琛能逃脱火刑,也是因为姚九落的舍身相助,并盗取了上古遗族札记赠他,助他夺得了丹东的天下。
    情也好,孽也罢,姚九落于顾奕琛只有恩。
    顾城风眼底弥上怒色,这姚夜辰竟拿这种事来说辞。
    姚九落身为姚族血脉的人修习邪术,本就逆天,还因为练邪术造成三千百姓枉死,在苍月和大魏战争爆发后,死灵聚集,姚九落已受到了反噬,魂魄散在了天地。
    姚夜辰临去天音大陆前,寻到了他的魂魄,将他寄养在回音亭的结界中,如今算算时间,应已经转世投胎。
    姚夜辰在信中道,姚九落既使转世,因前世的罪孽,恐怕今生要受业报,无法善终,死后灵魂会再次散落天地。
    他对这个孩子,无法放任其自生自灭,可他的爱人身受阴灵侵袭,已无法在苍月大陆再停留一年或两年,且,离开后,十年内无法回来,所以,他希望顾城风帮他找到姚九落转世之身,在姚九落受了业报死后,找到他的魂魄,再次寄养在回音亭,十年之后,他回来,会亲自施术为子祈福。
    姚夜辰告诉他,如今,姚迭衣的魂魄有了那一对雀儿的气息,她可以凭着身上一丝姚族血脉找到这孩子的下落。
    最后,为聊表心意,赠药一枚予贺锦年,此药乃田八丹所配置,可完全驱逐人体沉涸的蛊虫气息。
    顾城风眉眼一跳,旋即笑开,“姚夜辰,你废话了这么久,唯一有用的就是最后一句。”
    顾城风又召见东阁,问,“带回来的东西在哪,朕要亲自过目。”
    “回皇上,田夫人说沼泽里的东西惧光,已经吩咐侍卫把东西搬到后园晒着。”
    帝王寝殿,贺锦年悠悠然醒来,一旁的桂叶两手捏着一片衣角,撅着厚厚的嘴唇,“五公子,奴婢都喊了三遍你才醒,皇上何须要剪自个袍子?”其实,她想说的是,皇上就算一脚把五公子踹到床底,这五公子照样能睡到天亮,何苦三天两头折腾这些袍子,她看了心疼。
    光一件衣袍,都够她们一家子过一个年了。
    贺锦年一骨鲁就起身,抱住桂叶水桶腰,“桂叶,你终于来瞧我了,你看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几年前,桂叶从军,在军中认识了一个军营伙夫,两人情投义合,回燕京后,就嫁给了伙夫,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桂叶倒也认同,从肚子里拿出个油皮纸,打开后,一股带着葱香的肉味扑鼻而来,贺锦年心急火燎地洗漱后,迫不及待地接过,也不讲究皇后礼仪,直接捧着下口。
    那馋样,惹得桂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桂叶,你不知道,我如今的幸福生活全指忘你了。”贺锦年满嘴油油,满足得眉眼弯弯。
    离上次桂叶给她带的红烧蹄膀整整过了一个月。
    吃干抹净后,贺锦年心满意足,准备带桂叶去探望六月。
    途中,见一行人搬着一大堆的竹制家具往后花园走,她看那些竹床,竹椅之类的手工极为粗糙,心想这些东西如何会带进宫,不知为什么,心头突然窜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令侍卫放下,“这些是什么?”
    侍卫忙回话,“回摄政王,这是田太医让我们拿到花园里晒晒。”
    贺锦年一触手,指尖便是狠狠一跳,甚至无需她去感受,一些从不曾见过的画面便窜入她的大脑——
    贺锦年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早在三军传开。
    宫中侍卫忙退出三丈开外,不敢打扰,甚至不敢直视,只是时间久了,抵不住好奇,眼角频频扫了过去,只见,贺锦年双眼阖着,眼角嘴角微颤,身体已然不知觉俯低半跪着,甚至连皇帝站在她身边也未曾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贺锦年缓缓抽直身体,唇角缓缓轻颤,“族父把机会留给我,他一直知道,心里很苦,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总有一个孩子被牺牲。”在方才的画面里,她看到一个男子忍受着三年的难言之痛,没有女人的子宫,却孕育着一个生命。
    邪灵入侵时,身子忽男忽女,阻着人体正常的排泄功能,她看到,他难受得指尖都插进了竹筒中……
    原来她的生命来得如此不易。
    顾城风一语不发将她拢进怀中,日初透过薄云的云罩在两人身上,四周的人已悄然无影,只留下东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当场。
    贺锦年悠悠转首,笑得有些苦涩,“你出生时,他曾冒险从申氏灵脉出来,去看你,他还没到燕京就被受了诅咒,伤得很重,差点死了,遇到田敏丽,是田敏丽救了他。”
    顾城风眼底掠过一丝阴霾,倒不曾出声打断。
    “百年期满,他从灵脉里出来,看到秦邵臻,误认成是你,所以,他弄死申剑国,用了他的身份,暗中护着秦邵臻。”
    “没想到秦邵臻被大魏当成质子送走,他觉得唯一能护住秦邵臻的是我,可他又担心我和秦邵臻产生情愫,所以,硬把我和申苏锦灵魂互换,可惜他的古灵巫术修得不够透彻,生生把申苏锦折腾成植物人,于是,他便迫我女扮男装,以申苏锦的名义前往苍月。”
    “我一直以为他意在窃国,现在想,凭他的出生,如何会把江山在看眼底,他只是……。”无声叹息,无论是姚迭衣也好、纳兰莉也罢,姚族血脉的后人,对情感皆是不问对错地执着!
    “那药,不在这里,族父把它放在一户人家中。”
    东阁不明白贺锦年话中之意,但顾城风却知道,那户人家,是姚九落将要或是已转世的那户人家。
    顾城风这一刻表情有些龟裂,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姚夜辰的谋算。
    难怪纵横了千年的姚族,最后被他一个人算计,蜗居在川西沼泽。
    牵了她的手回去,朝也不愿上了,顾城风让总管太监直接下旨,休朝三日。
    总管太监眉也不皱,领了命便去告旨,他是宫中的老人了,在这皇宫里呆了有四个十年头,若说勤政嘛,顾城亦虽是来路不正,却是最勤的,至少不象当今皇上,忙时也是御书房金銮殿两边跑,可一个月中总有那么一两次会休朝,或是一天,或是三天,最长一次达七天,只与皇后厮守。
    其间除了叶明飞、肖妥尘和戴少铭几个重臣,其它人一律不见。
    十足的昏君驾式,可论起政绩,却又是最好的。
    顾城风抱了贺锦年让她坐在妆台上,噙了她的唇瓣便吻开,这一次吻得有狷狂,让她舌根有些发疼,正呜咽表示抗议时,他突然舔了起来,语气有些含糊:“桂叶给你带的蹄膀,你吃完一个,剩下的你藏哪了?”
    贺锦年正陷旖旎,被他语锋一转,有些转不过弯来,“啊?”
    “那胖丫头回回进宫,你身上肉香几天不散,你道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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