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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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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言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来的闲心,就是不肯起身地想要看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似乎,自己应该会感到很……开心?
    不明白“开心”这个词为什么会同自己沾上边,言涵不由得在心里微微一愣。
    “那王爷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终于还是咬牙出声,盛夏恨不能抬手挠花他那保持着从容神色的脸颊。
    “哦,不好意思,本王还真的忘记了。”
    从善如流地起身,言涵抬手拍了拍被雪花沾染的衣角,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恨的盛夏牙根直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现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没关系,只要王爷没有忘记我们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好。”
    在心里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平静,盛夏忍住了磨牙的冲动,尽量平静着嗓音说道,甚至还在脸上还攒出一个笑来。
    “刚刚,我说到哪里了?”
    假装没看出来盛夏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言涵点了点头出声问道。
    “王爷你刚才说到凶手用杀人的方式来祈福……难道凶手杀人其实是在祭祀献贡品?”
    蓦地睁大了眼睛,盛夏对自己的这个认知感到震惊无比却又肯定无比。
    死者遗体的摆放呈“卍”字型,中心又恰好是皇族用来祭祀的祭天台,身上还有那么许许多多位置固定却不必要的伤口,再加上头案所发必定在初雪降临之时……
    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她的这个推测,只可能是真的,而绝对不会是虚妄。
    “但是京城连年风调雨顺,好端端地,又为什么要杀人祭天?”
    眼见得言涵对自己点头,盛夏忍不住地问出声来,虽然她才刚回京城不久,但若是京城发生什么大灾大难,她身为护国将军之女,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前一阵子,本王确然隐约听过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传言,说是荧惑降临,京城将有大难。
    但因为钦天监及时出来公布天相,这传言本身又传的并不算很广,所以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思忖着出声,言涵从自己那容量巨大的记忆里寻找到了有关的蛛丝马迹。
    “那会不会是当初放出传言的那个人便是凶手?还是说,凶手相信了这个传言,所以紧张不已的在杀人祭天?”
    黛眉微蹙,盛夏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每一种可能性。
    “但不管是哪种,如果这传言真的与我们手里的案件相关,那么,肯定不会是第一年出现。”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盛夏抬起头来看着言涵,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王爷,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传言大概是从那些地方流传而起的?”
    “城北一带。”
    脸上的表情终于浮起那么一丝严肃,言涵肯定的回答出声。
    —
    刑部议事厅,晨光熹微之中站着几个面色严肃的人。
    “当初谣言发出的源头一直都没有抓住,能抓住的只有几个普通老百姓,但也没有到可以关押的程度,只是抓来训斥几句便放了。”
    眉头紧皱,一大早就被这个冷面王爷从府里喊起来的宋侍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不过也并不奇怪,任谁被言涵这个冷面王爷从睡梦中叫醒,大概都是要做上几天噩梦的。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个谣言这些年每年都有,却又流传不广,很快就能被压下去,没有形成很大的规模,也就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下官却是从来没想到,这个谣言还会跟两年发生的案子有关系。”
    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宋侍郎继续出声说道,没想到凶犯嫌疑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了这么多年,而他却一无所知。
    “宋侍郎,这两天在城西和城北一带排查的情况如何?”
    询问出声,听了宋侍郎的话,盛夏更加肯定她与言涵先前的推测没有错。
    “已经依着先前说的情况锁定了一些人,不过范围还是比较大,差不多得有一二十人。”
    回答出声,宋侍郎愁眉未展,这个数字若是要一一展开详细调查,怕是刑部的人手都不够。
    “那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住在城北一带的?”
    追问出声,盛夏在一点一点的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有十三个人,”说话的语气顿了顿,宋侍郎将目光投向了盛夏,“可是盛姑娘,我们就这样锁定城北一带的人,万一凶手他故意混淆视听,自己住在城南却偏偏去城北传谣言呢?”
    “不会,凶手很偏执。”
    没等盛夏开口,言涵那淡漠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只是在众人都将等待解释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却沉默着没有了下文。
    众人满面尴尬之中,言毓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悄悄转向了一旁的盛夏。
    “凶手对自己的杀人方式,杀人时间,乃至抛尸地点都有十分严格的控制,这就说明,行凶作案的每一个步骤都对凶手意义非凡。
    尤其是我们现在知道,他杀人是为了祭天祈福,而祭天祈福的每一步都要严格的守规矩才行,所以,事前造谣或者传谣,也是他祭天祈福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步骤,他是不可能随意更改的。”
    略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盛夏详细地解释出声,然后在话音落地的瞬间,习惯性地用带着几分抱怨的目光瞟了言涵一眼。
    却恰好迎上了言涵那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心里陡然一惊,盛夏立刻错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对着脸上显出恍然大悟之色的宋侍郎出声,问道:
    “那在这十三个人之中,有没有会看一点儿天相的?”
    “会看天相?”诧异出声,这下轮到言毓听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会看天相才行?”
    “因为凶手选择的杀人时间是初雪之时,而死者又都是死前两三天才失踪的,所以,凶手势必是事前就已经看好了天相,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
    似是要回应方才盛夏那略带责备的一瞥一般,言涵抢在她面前解释出声,然后,也将目光落在了盛夏的身上。
    只是那目光里没有责备,而是带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玩味,看得盛夏不由得有几分心虚。
    然而宋侍郎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凶手还会看天相这一点,在言涵征询的目光下满面惭愧的告了错,接着便片刻不停地走出了议事厅去详细调查。
    于是一时之间,偌大的议事厅内只剩下言涵,盛夏和言毓三个人。
    “哎,盛姑娘,四哥,我刚刚有个问题一直没来得及问,”眼看着议事厅里安静下来,言毓那略有几分散漫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么一大清早的,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想着早晨天将亮未亮之时,自己王府的大门被“砰砰砰”的敲响,一睁眼一开门便是这样两个人出现在眼前,言毓就觉得自己那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小心脏,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当然,还有满满的疑惑不解。
    “偶然遇到的。”
    嗓音一清脆一淡漠,却是不约而同的响起,令言毓短暂的怔愣一瞬之后,眸子里浮起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
    “嘿嘿,天还没亮就能偶然遇到,四哥你和盛姑娘还真是有缘啊,嘿嘿。”
    硬是用“嘿嘿”两声表达了自己不怀好意的暗示,言毓的目光看看自己四哥,又看看错过脸去的盛夏。
    “嗯,我们对案子都很认真负责,而且比较聪明。”
    点头出声,言涵回答的一本正经,却是将言毓脸上的笑容噎的僵在那里——
    对案子认真负责还聪明,所以才会半夜不约而同的跑到抛尸现场验证猜测,而他这个睡的昏天暗地被他们叫醒还一脸茫然的人,岂不是又不认真负责,又不聪明吗?!
    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若不是碍着盛夏在旁边,言毓还真想跟自己这个四哥打一架。
夜雪迹无踪 第9章 再度失踪
    刑部调查的结果尚未等来,盛夏手里却接到了京兆尹府的来信:
    昨夜有一少年失踪不见。
    “根据前来报案的家属说,那少年是在给酒楼送完货回家的路上失踪不见的。
    而那个酒楼的位置与前几个受害者失踪的地方差不多,都在四方街西边的闹市附近。”
    抬头看着刚刚赶到刑部的盛夏,言毓将京兆尹府传来的详细消息告诉了她。
    “那就是说,这个失踪的少年很有可能会是凶手的下一个受害者?”
    疑问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肯定,盛夏黛眉轻蹙,又道:“凶手忽然提前了绑架受害者的时间,那就意味着,我们调查的行动方向并没有错,已经触及到了他,甚至已经见过他。
    他受到了惊吓,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受到太大的干扰,所以提前了绑架的时间。”
    “那……凶手是不是也提前了杀人时间?”面色陡然一惊,言毓带着几分担忧,“又或者,他干脆就直接抓了受害者便下毒手来祭天?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机会再救出这个失踪的少年了?”
    担忧而焦急的话语一出,刑部议事厅的人声便霎时间安静下来。
    尤其是刑部宋侍郎的神色,更是阴沉难看的可怕,难道,他们今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出现,然后,又让这个可恶的凶手销声匿迹?
    可恶,他不甘心!
    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拳头,宋侍郎满心满眼里全都是愤怒与不甘。
    “那倒未必。”思忖着出声,盛夏的脸上丝毫不见焦急慌乱之色,“早晨的时候我们也说了,凶手对他杀人的方式方法十分的偏执,况且这个失踪的受害者又是他铺设四年的祭天仪式的最后一步,除非万不得已,他定然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今天是案发的第三天,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将他救出来。”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莫名的镇定人心的作用,令议事厅里先前还有几分隐约慌乱的人心,全都平静了下来。
    “宋侍郎,城北一带的几个嫌疑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淡漠的嗓音响起,言涵将目光从盛夏身上移开落到了宋侍郎的身上。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送信。”
    面色有几分尴尬,宋侍郎觉得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不上来言涵的问题,着实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那早晨您说的那十三个怀疑对象的大概情况,您那里都有吗?”
    借口出声,盛夏对着宋侍郎问完之后,却又转过头来对着言涵小小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凶手不太可能会提前杀人,但未必不会提前伤人,更何况这是他这次祭天的最后一个受害者,谁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多做些什么。
    时间紧迫,先看看能不能从每个人的已知情况上再缩小点范围吧。”
    “好。”
    点点头,言涵没有去想盛夏为什么会忽然向自己单独解释这么一句,也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应的这么自然,就仿佛这是他们二人多年的默契的一般,就仿佛,他们两个人从来便是如此一般。
    “那些人的情况,属下差不多都记得。”
    看到宋侍郎望向自己的目光,一旁候着的两个侍卫上前一步出声说道。
    言涵将目光移向盛夏,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里面,在京城居住超过五年的有几个?”
    收到了言涵的目光,盛夏沉了沉气,对着那两个侍卫出声问道。
    “有八个,”高个子的侍卫率先回答出声,“这八个人虽然当初是从外地迁徙到京城来的,但是最长的一个在京城住了十五年左右,最短的也七八年,差不多也能算是京城本地人了。”
    “那剩下五个人呢?有没有来京城的时间少于四年的?”
    点点头,盛夏的目标是新近迁徙到京城居住的那些人。
    “这个倒是没有,来京城时日最少的,也刚刚好是四年。”
    眉头微微皱起,那两个侍卫相互对看一眼,显然是对这个刚好来到京城四年的人有所怀疑,然而盛夏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的异样。
    四年,并不能成为断定谁是凶手的主要标准,但显然他们心中已经有所偏向,她若是再流露出些什么,只怕他们会无意间将所有的嫌疑都扯向这个住在京城四年的人。
    “这五个人,当初是为什么来到京城的,又是如何在城北一带安居的?”
    在心里想了想,盛夏继续问出了声。
    “有三个是来投奔亲戚的,另外两个像是家乡当年遭了灾,四处流动到这里的。至于住……”
    一个侍卫说了一般,语气里有些犹疑的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投奔亲戚的有两个是住在亲戚家中的,另外一个是自己买了间小屋子,剩下两个家乡遭灾来到京城的,是在城北一带的铺子里当学徒和伙计,就顺带住在那里。”
    另一个侍卫接口出声,当初这些事情是他亲自去调查询问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而听了回答的盛夏,略略有几分沉默的在心里思索分析着。
    住在亲戚家中,买了间小屋独居,当学徒和伙计住在店里,这三种情况应该……
    “当学徒和伙计的先搁在一边,店铺的位置不可能太偏,城北一带也不会有富裕到可以给学徒和伙计单独院落居住的店铺。”
    没等盛夏的思绪捋顺,言涵淡漠的嗓音便响了起来,人也不知在何时走到了她的近旁。
    那熟悉而清冷的气息从身边传来令盛夏流连不已,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只是这样没出息的举动,以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王爷,属下觉得那个独居小屋的人也暂时可以靠后排查。”
    相互对视一眼,那高个子侍卫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着言涵主动开了口。
    “属下排查的时候,曾经去过那人独居的小屋,只是很小的一间,与另外三家合挤一个院子,那人也只是给旁人做些零碎的小工来维持生计,属下觉得,他能有钱另买一座偏僻院子的可能性比较小。”
    见到言涵默许的眼神,那高个子的侍卫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这个人不做小工的时候在做什么?独处的时间很长吗?”
    几乎是同时开口出声,言涵和盛夏再一次的异口同声,让刑部的议事厅里陷入了片刻的诡异沉默。
    “那个,就是想排除一下,这个人会不会私下里有什么隐秘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虽然买不起偏僻的宅院,但也有可能在附近的荒山野郊找到一个隐蔽之处。”
    眼看着言涵话音落地后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的冰块脸模样,盛夏在心里抱怨不已,却还是开了口解释出声。
    “这个属下觉得可能性会比较小,”赶紧从诧异中回过神儿来,高个子侍卫继续出声答道。
    “当初属下多嘴问过一句,才知道那间小屋是他亲戚卖给他的,用来换他的养老送终。而他每天都要去伺候两个年老的亲戚,应该是脱不开身的。”
    “既是这样,那我们的目标就暂时放在前两个人的身上吧。”
    点头出声,盛夏将征询的目光落在了言涵的身上。
    —
    原以为有了嫌疑人的目标就能很快将凶手捉拿归案,然而他们一路纵马来到嫌疑人之一徐宁的家中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座空落落的小院。
    院子里的柴火垛子七零八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未上锁的房门在北风呼啸中时不时地撞击着门框,发出“啪啪”的响声,眼前此情此景,不单单是小院许久无人居住,而且主人离去时,还是被惊扰了一般的匆匆忙忙。
    “回王爷,隔壁的邻居大娘说,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徐宁出现了。”
    雪地里跑来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回了话。
    “那徐宁的亲戚家人呢?他不是来这里投奔的吗?”
    黛眉微蹙,盛夏并没有等着言涵开口,往常这样的时候,他都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早已习惯了的她如今做来倒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感。
    “回盛姑娘,听说徐宁的亲戚在上个月过世了,亲戚的孩子是徐宁的堂兄在城中是做小生意的,有自己的院子,很早就同父母分家而居,这段时间这院子应该只有徐宁一个人在住。”
    话一出口,高个子侍卫脸上显出几分愧色,这样的情况,他当初来排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问清楚呢?
    “既然徐宁的亲戚上个月才过世,那这里应该不是他囚禁和虐//待受害者的地方。”
    沉吟着出声,思绪沉浸在对案件分析中的盛夏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到言涵的身上。
    “徐宁堂兄的店铺在哪里?”
    似是看透了盛夏的心思,言涵对着高个子侍卫询问出声。
    “在四方街西边的集市上,是个小肉铺,有时候也会兼着卖一些鱼虾什么的,说是青云城的亲戚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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