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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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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是正义凛然,路见不平,忧百姓之所忧,急百姓之所急,想让案子尽快破了行不行?”
    “宋侍郎,麻烦您先差人将死者的尸体运回到刑部去吧,趁着新落的大雪还没有将周围的痕迹全都覆盖,我们搜一搜,或许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清脆沉静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无意与言涵有太多口舌和接触的盛夏,径直将话题重新转换到了眼前的案子身上。
    早一点破案,她便能早一点离言涵远一些。
    她一直在很努力的“放下”,可是如今他就这样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同她说话,与她一起调查案件,往事如烟心头浮起,又让她如何能够轻易的放下?
    “阿夏,我刚刚问过了门前的守卫了,说是这场雪差不多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开始下的。
    但因为天色很暗,这里又正好是灯笼光亮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来往。”
    略有几分喘息的声音打断了盛夏飘走的思绪,从远处跑回来的穆峄城一面拍着自己身上的落雪,一面出声说道。
    这些问题,都是方才盛夏让他去打问清楚的。
    “杀人,运尸,抛尸,风雪天的路又不好走,那凶手作案杀人的地方想来不会距离这里太远。
    再加上京城酉时就要关闭城门,而现在已经是亥时,所以,凶手的杀人之处肯定也是在城内没错,但是,到底这个范围是多少呢……”
    兀自琢磨出声,蹲在雪地里无意识地寻找着凶手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的盛夏,丝毫没有意识到众人的目光已经聚集到自己的身上。
    “盛姑娘,你是怎么能确定凶手是先杀人后抛尸,而不是直接在这里杀人之后,留下尸体自己跑掉的?”
    向前凑了凑身子,言毓顺着盛夏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地。
    “因为尸体周围只有少量的血迹,而死者的致命伤却是被人割断了颈部大动脉。”
    几乎是异口同声,盛夏那清脆的嗓音并着言涵那淡漠清冷的嗓音一同响了起来。
夜雪迹无踪 第4章 雪中尸骨(3)
    “咳,多,多谢解答,是我太笨了,一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回头看到言涵那望向自己的嫌弃目光,言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复又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着言涵小声嘀咕道:
    “我说四哥,你在北疆的时候真的不认识盛姑娘吗?我怎么觉得,你跟她之间很有几分默契呢?”
    岂料他与盛夏站的位置太近,这一字一句的小声嘀咕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紧接着,便是言涵那淡漠如远山的嗓音响起:
    “不认识。”
    简简单单三个字,语气平静的仿佛没有波澜的止水,却是瞬间将盛夏那好容易筑起来的内心壁垒全都击得粉碎,连痛都已经感觉不出来。
    不认识,真是好一个不认识。
    唇边浮起一丝苦笑,盛夏只当做没听到一般,对着身边的言毓继续道:
    “除了尸体四周没有大量喷溅的血迹之外,你看前面还有几道隐隐约约的车辙,虽然已经被新落的雪盖住不少,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要比旁边的积雪稍微浅一点儿。
    而刚才发现尸体之后,附近就再没让谁家的马车走过,所以是凶手抛尸的时候留下的可能性会更大。”
    顺着盛夏手指的方向仔细看去,分辨半晌,言毓才看到那隐藏在落雪之下的隐隐约约的痕迹,而先前他看向那里的时候,只瞧见白茫茫一片雪地。
    “我们这就顺着车辙的方向找一找,”点头出声,宋侍郎立刻对着跟在身边的手下安排吩咐着,“顺便再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以这里为中心,先以四方街为边界,在城北和城西两个方向,去搜一搜有没有什么特别僻静的地方,有可能是独立的小院子,或者小屋子。”
    言涵清淡的嗓音响起,在众人略有几分疑惑的目光中,只有盛夏听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雪天路滑,凶手要带着死者的尸体来这里抛尸,又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被人发现,所以他杀人作案的地点范围有限。
    安王殿下方才所说的,应该是凶手可能的犯案范围,至于偏僻或者独立的住所,是因为死者的身上有很多伤口,而造成这些伤口需要一定的时间还不能被旁人轻易发现。”
    话音落地的瞬间,盛夏几乎是无意识地抬头看了言涵一眼,却还是及时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在抛尸现场附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除开紧靠着死者尸体的树干下面有些许已经被落雪晕染开的血迹之外,他们几个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是谁说过下雪天最适合杀人?白茫茫的落雪寂静无声,将所有的痕迹,所有的血腥都悄无声息地掩盖,清洗,融化,然后就再也留不下分毫曾经存在的迹象。
    深夜的京城寂静无声,只有他们马车压过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同乘一辆马车,盛夏的心在那充满白梅香气的窄小空间中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刑部的大门就在眼前,她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你似乎很讨厌我。”
    跳下马车的瞬间,耳畔响起一个清冷淡漠的嗓音,盛夏心中微微一惊,随即低头看雪,道:
    “我与王爷素不相识,哪里来的喜欢和厌恶?是王爷多心了。”
    “是我多心了吗?”
    淡漠的嗓音不依不饶,言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十分在意这个姑娘的态度。
    “确然是王爷多心了。”无奈地再次答道,盛夏不由得加快了向前的脚步,“王爷若是真想查案那便快些走吧,刑部的仵作想来已经快要检验完死者的尸体了。”
    验尸房内灯火通明。
    穿着白色外袍的仵作一脸严肃的站在验尸台前,全神贯注地缝合着面前死者的尸体——一连四年,这桩连环杀人案的死者全都是经过他手验尸,比起在场的所有人来,或许他的心情才是最为沉重的那一个。
    “死者的尸体状况,与前三年的相差不多。”
    缝合好死者身上的刀口,顾仵作一面将验尸记录递给他们,一面出声说着。
    “死者的致命伤在脖颈处,被人一刀割破了脖子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死者身上的伤口一共有十八处,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由几种不同的凶器分别造成的,但具体是哪几种凶器,现在并不好说。
    我方才也检验过,死者的胃里是空的,生前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将验尸的基本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顾仵作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分毫。
    这已经是第四年了,他经手的死者尸体一具又一具,然而每年能够得到的线索,却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些。
    难道,今年他们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凶手再次销声匿迹,然后再在明年冬天的某个时间,发现新的一具死者尸体?
    明明知道有凶手逍遥法外却无能为力,是每个担职于刑部之人心里所无法承受的负担。
    “那死者身上的这些伤口,是在死者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
    低头仔细地将那验尸记录浏览了一遍,盛夏抬头问道。
    在受害者的身上造成十八道形状不同的伤口,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因而到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对他们估算时间和凶手活动的范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看伤口周围的皮肉有向内紧缩的样子,但并不十分明显,应该是生前造成的吧?”
    眉头紧皱,顾仵作迟疑了一下方才出声说道,然而却也并不十分肯定。
    “那伤口周围呢?有没有出现红肿的情况?”
    “这个是有的,尤其是死者的尸体在冰雪里冻过,等我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清理干净之后,那红肿的颜色就更加明显可见。”
    点头出声,顾仵作几乎都没有回忆便肯定的答道。
    “那就应该是生前伤不假了,”琢磨着出声,盛夏的脑海里止不住地在想,凶手这般不厌其烦的用不同的凶器在死者的身上造成如此多的伤口,对他来说,究竟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夜雪迹无踪 第5章 凶器之名(1)
    “我说阿夏,你该不会熬了整整一个通宵吧?”
    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无意中瞧见盛夏房间里那尚未熄灭的烛火,穆峄城惊讶出声。
    “按照死者身上不同的伤口形状,我已经基本上把凶器的样子画出来了,除了最后这一种。”
    抬手递给穆峄城几张纸,盛夏看着留在手里的最后一个伤口形状图,如远山含黛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昨夜在刑部的验尸房,因着顾仵作始终不能确定造成死者身上伤口的凶器都是什么,盛夏便还是亲自上阵,去检查了每一个形状不同的伤口并画了下来。
    然后整整一夜,她便坐在摇曳的烛火之下,根据伤口的形状来描绘凶器的模样,来与现实中存在的物件相互对应。
    “死者身上的十八个伤口,总共是由四种凶器造成的,现在可以判断出来的,有你手里拿着的锥子、匕首和梅花烙铁,但这最后一个……”
    终究是抬手将那画着伤痕形状的宣纸递到了穆峄城的手里,盛夏顿了顿嗓音,继续道:
    “总体形状我看着像是个钩子,因为死者身上所留下的伤口内部是一个向下弯曲的弧形,而刺入皮肤的伤口处也很尖锐、有个小弧度。
    但让我一直没办法确定的,就是伤口的后半段,除了弧形之外,还有另外一道比较深的划痕,位于整个伤口的下方,但是有个向上倾斜的弧度。
    喏,你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顺手拿起笔来在纸上描绘了一个简单的形状,盛夏对着穆峄城出声说道。
    “那能造成这种形状的伤口的凶器,如果不考虑现实状况的话,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俊美一同皱起,穆峄城眼看着盛夏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形状怪异的钩子图样,心里也是对这样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物件而没有任何可提供的参考。
    “只有在钩子的中下部有这样一个凸出来的铁刺,才能造成那种形状的伤口。但是这个东西,也有些太奇怪了吧?到底是什么呢?”
    抬头看看穆峄城那皱眉思索的样子,盛夏不由得抬手戳了戳纸面。
    “这样吧,我将你画好的这些凶器样式都送到刑部去让他们看看,咱们两个人毕竟不常在京城,或许有些东西是京城里有的,但是咱们却不曾见过的。你说呢?”
    将那画了图样的纸张码好拿在手里,穆峄城抬头看着盛夏,一夜未眠又与那个人共事半宿,她脸上的倦怠之意简直不能再明显。
    “嗯,那我就休息一会儿,你去刑部送东西的时候,顺便把前几年的卷宗一起带回来。我心里现在有些猜测,还得看到往年的卷宗才能确定。”
    思忖片刻,盛夏对着穆峄城一面出声说着,一面在脑海里慢慢勾勒自己先前的那个设想。
    冬日的天气阴晴不定,等到盛夏一觉醒来之时,清晨还晴朗着的天空,忽然又沉了下来,鹅毛般的雪花在窗外片片飘落,夹裹着西风卷荡,让她晃神之际,不由得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与他初识的日子。
    那时的他,正是少年风华正茂,青春正好,一身银色的铠甲在冬日的纷飞的白雪中闪闪发亮,坐下高头大马伴随着他抬手舞枪的姿势,冲着前方嘶鸣一声威风凛凛。
    而彼时的她自己,则正挎着一筐刚刚采好的草药脚步匆匆地向着军营跑去,耳畔乍然响起战马的嘶鸣声,她下意识地躲闪,却终究快不过速度快如雷霆的战马。
    正当她咬牙准备向着一旁翻滚而去的时候,却猛地被谁拉了起来,双脚腾空,下一刻便是清冷的白梅香气满怀。
    犹记得那时的白梅香气清冷幽远,夹杂着她怀中还护着的一筐草药的香气,令与他共乘一骑,纵马狂奔的她心中有那么些许小小的惊讶,又有那么些许小小的欢喜,还有那么小小些许从未有过的羞涩感觉。
    那时的那个少年啊,让她这个从小一直生长在边疆战场风雪中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女儿家的娇羞,女儿家的欢喜,女儿家的小小甜蜜。
    只是如今……
    “笃笃笃——”
    房门外忽然响起的轻轻敲门声打断了盛夏飘远的回忆,未及她询问出声,门外便响起了将军府婢女熟悉的声音:
    “小姐,穆少爷说午膳他已经备好了,请您梳洗一下就过去用膳。”
    穆峄城会主动给她准备午饭?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心头诧异着,盛夏对着门外出声应了一句之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随手拿了根普通的发簪出门,她一边走一边将自己那披散着的青丝随意的挽着。
    然而等候在饭厅外的侍从将厚厚的门帘打起之时,盛夏看着屋子里或站或坐的几个身影,那拿着发簪的手便不由得微微僵硬在那里。
    尤其是那个已经安然落座在餐桌旁的清俊身影,在抬头看向她的时候,那一贯淡漠冰冷的脸庞上竟然还带了几分觉得她来晚了的嫌弃!
    “啊,那个,阿夏是这样的,我去刑部送东西的时候呢,正好遇到安王爷和润王爷都在那里,他们听说我要拿卷宗回来给你看,就想着不如坐在一起看,有什么问题还能交流一下。
    我看着又快到饭点儿了,所以就……”
    紧赶紧地迎了上来,穆峄城看向盛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谄媚的笑意。
    “是啊是啊,盛姑娘,这一起研究案子不是更方便嘛,省得有了什么消息想法,咱们还得来回跑老远传递消息的浪费时间,你说是吧?”
    笑着冲盛夏打哈哈,言毓白了一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言涵,自己也迎了上来。
    “我怕在将军府用午膳多有叨扰,所以就在醉仙楼里定了一桌饭菜,还希望盛姑娘不要嫌弃,不要嫌弃。”
    脸上谄媚的笑意快要胜过一旁的穆峄城,不知为何,言毓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感觉,若是自己能够尽快讨得盛夏的欢心,以后他在言涵面前就有一个可以帮自己撑腰的大树了。
夜雪迹无踪 第6章 凶器之名(2)
    一顿饭吃的诡异而沉默。
    素日里总是话很多的盛夏,在看了两个不速之客一眼之后,头一次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祖宗教诲,只是拿着筷子闷头吃饭,而向来话少的言涵,更是沉默不语,憋得另外两人只恨不能隔空传话,好一起研究研究面前的形势究竟所为何来。
    岂料言毓一个交流询问的眼神还没有传递到穆峄城那里去,便被言涵那冷漠的眼神所截获,只不过是轻轻地一瞥,就看得言毓心里一个发颤,然后心虚不已的低下了头。
    “润王殿下,对于这起案件我心里一直有个猜测无法证实,不知你可否帮忙验证。”
    忽然开了口,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卷宗上的盛夏,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眼风来去。
    “当然可以,只要盛姑娘有需要,在下赴汤蹈火都一定完成!”
    立刻直起身子保证出声,言毓对自己这没来由的谄媚表示诧异和不解。
    “那就有劳殿下帮忙去钦天监询问一下,前三年头案发生的南天,是否是当年的初雪之日。”
    “初雪之日?”
    下意识地反问出声,言毓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只听得身旁言涵那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没错,前三年每年发现第一个死者尸体的时候,都是当年的初雪之时,加上昨夜,连续四年,本王觉得这并非是一个巧合,沈姑娘觉得呢?”
    抬起眼眸看向盛夏,言涵不明白为什么,每每自己开口对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为什么总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躲闪,像是要拼命的避开自己。
    “不是,四哥,你怎么知道那些日子都是初雪之时的?这几年我一直待在京城都记不清,你年初才回来,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抢在盛夏之前开了口,被抢了功劳的言毓有些许的不肯相信。
    “我没事的时候翻看过这些年所有的档案记录,包括钦天监的记录。”
    收回目光看向言毓,言涵淡淡地回答出声,余光里瞥见盛夏那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令他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多巧合,”很快地调整好了状态,借着言涵之口确认了事实的盛夏,继续对着众人讲述自己内心的猜测:
    “我在听说前三年的头案都发生在入冬后不久,又都被大雪掩盖痕迹之后,就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既然连续四年,第一个死者都在初雪之日被害身亡,那就证明’初雪’这个时间节点对凶手来说十分的重要。”
    “十分重要?”
    下意识地反问出声,言毓的语气里有些不明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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