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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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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耳空远的尖叫哭泣声声,盛夏走过去拽开洞窟里最为干净的一个小木柜,五颜六色的肚兜叠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个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痕迹。
    抬手将那些肚兜小心的收好做证物,盛夏仿佛能够看得到,一个撕破了温和伪装的衣冠禽兽,是如何在昏暗的灯光中,一边把玩着这些带着血泪的肚兜,又一边回忆着他残害无辜姑娘时的情形而一脸畏缩的满足……
    荒芜的山林中狗叫声声,站在那里看着狗儿来回跑蹿激烈的叫喊,盛夏脸上一片冰冷淡漠。
    “盛姑娘?”带着征询的语气,叶青的脸上还有那么几丝难以置信。
    “挖,它每个停留的地方都挖。”语气冷淡,盛夏回答出声。
    “动手,挖。”
    转身对着那等待指令的捕快们喊出声,叶青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神色,直到每个地方都挖出一具森森白骨,他脸上表情的古怪程度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承受不了是正常的,不用勉强自己。”
    向着那具还可以看得出容貌的尸体走去,盛夏在路过叶青身边的时候淡淡的开口出声。
    这样残忍的事情,莫说是第一次遇到的叶青,就是从前见惯了这些的她,又何曾能够习惯得了?又或者,谁才能够真正的习惯?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再结合周围的环境来看,这个女死者大概是在一个半月之前身亡的,你们去查查衙门里的失踪人口登记,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亲人。
    至于其他的骸骨,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确认她们的死亡时间。”
    回头看了看那被挖开和正在被挖的坟坑,盛夏不由得叹了口气淡淡地出声说道。
    “盛姑娘,您确定她是南陵城本地人吗?”
    手持铁锹,站在盛夏近旁的一个捕快问了出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对,但他总是隐隐的希望,这里的死者都不是南陵城本地人,都不是他自己身边的人,或许,这样他的心里能够稍微好受一点儿。
    “嗯,我确定,”点点头,盛夏继续道:“而且,有很大可能,其他受害者也都是南陵城本地人,或者,临近村落的人,稍后还要你们仔细去查证死者的亲属了。”
    “可是,您怎么能这么确定?她已经死了。”那捕快明知无望却还是问了出来。
滔天夜火浓 第31章 谣言再起(2)
    “死人有的时候往往比活人会说更多的真话。”
    顿住了离开的脚步声,盛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
    “你看她的发髻,虽然已经很凌乱了,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原本梳着的是个双髻,耳朵后边有一道很长的划痕,应该是被陈少平行凶的时候,插在发鬓间的发簪造成的。
    双髻,耳边插发簪,据我观察应该是南陵城里最近很流行的一种发髻样式,走在路上很多姑娘都梳着这种样式,但我从京城来的路上路过的小镇并不常见。
    还有她身上的香包,应该是刚做好不久就被陈少平杀害并埋尸,所以香味儿散开的并不快,还能隐约闻到一些,这味道,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南陵城特产的一种香料。”
    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证据线索一点点指给那捕快看,盛夏又道:
    “不光是死者,还有从陈少平身上也能得出这个结论。今天在在陈家的时候,他父母对于他为什么频繁换恋人,有一个说法,就是姑娘们的父母一听说是他,就会立刻拒绝。
    陈少平家里的情况,如果不是南陵城本地人,很难知道的这么清楚,况且,这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半月之前,但孙秀秀却不止跟陈少平在一起一个半月。
    同时有两个恋人还来得及嘘寒问暖,每天都见,若是不在一个地方,你说,他来得及吗?”
    淡淡地出声问道,盛夏从地上站起身来。
    “原,原来是这样,盛姑娘,你好聪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捕快由衷的出声说道。
    “凡事多想一些,你也能看明白的。”冲着那捕快浅浅地笑了一下,盛夏继续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快点做好这里的事情就下山吧,夜里山上会很冷。”
    “嗯,知道了盛姑娘,您放心吧。”
    点点头,那捕快因着盛夏的鼓励而干劲十足起来。
    —
    夜风寒凉。
    站在南陵城大牢之外,盛夏看着一脸为难的守卫,如远山含黛的眉头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是不是赵捕头在里面审问凶手?”
    “盛姑娘,这个……赵捕头他,他也是想尽快破案。”支支吾吾半天,那守卫还是说了实话,只是最后一句说得连他自己都心虚。
    “想尽早破案?人赃并获抓凶当场,他赵凡还有什么案子急着要破?”生气不已,穆峄城冷冷说道。
    “这个,穆少将,属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脸上的为难之色更甚,那守卫转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盛夏,潜意识里,他觉得盛夏更好说话一点儿,然而,盛夏却丝毫没有要满足他这个猜测的意思。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林大人曾经亲口说过,这件案子由我全权负责,现在我要进去审问犯人,你不拦着,我就不追究。”
    冷着一张脸,盛夏难得的在话语里用身份压人。
    “盛姑娘,这……”
    “峄城。”
    毫不留情地打断那守卫的话,盛夏喊穆峄城的声音干脆利落,穆峄城行动的速度也干脆利落,一个“明白”还没有从嘴里说完,他便已经将那守卫拿了下来,给盛夏让开一条路。
    脚步匆匆,盛夏一向静如止水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急。
    她知道赵凡这么着急的连夜要审问凶手并不是为了什么破案,只是单纯的要针对她,单纯的要给她那一句“这个犯人我来审”添堵。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担心,担心赵凡对那凶手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更担心他从那凶手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啪——啪——啪——”
    地牢里传来一声接一声清脆的响,像是皮鞭打在人的身上,然而却听不到丝毫的呻吟与哀嚎。
    “赵凡你在干什么?!快点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紧走两步,盛夏果然看到了悬吊在半空中的凶手,鲜血顺着皮鞭滴滴下落,可赵捕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呵斥声一般,扬起手里的鞭子又要向着那凶手的身上抽去。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来到他身边的盛夏纵身一跃,伸手就将那鞭子夺到了自己的手中,鞭子失去了本来的着力点,惯性带着赵凡向前冲去,而根本没有料到盛夏会动手来夺的他,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便“咣当”一声摔在了那里。
    “你这个臭娘们你要干什么?!”
    被摔蒙的赵捕头在地上愣了一阵,等到回过神儿来,便是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
    “我干什么?我要问你想干什么才对!”赶紧伸手给那奄奄一息的凶手松绑,盛夏的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在审犯人,你眼瞎吗?看不到?!”丢了个大脸的赵凡从地上爬起来,再也顾不上许多的嘶吼出声。
    “是审犯人还是酷刑虐//待?赵捕头,我大胤律令明文规定不许刑讯逼供,你难道不知道?!”将那凶手放平在地上,盛夏从身上掏出几粒用来急救吊命的药丸喂给他。
    “老子怎么办案,什么审犯人,还轮不到你这个臭娘们在这里说三道四!尤其是,几次三番坏你大爷我的好事,简直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骂骂咧咧,此刻的赵凡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无赖,哪里还有半分捕快的样子?
    “赵凡,我劝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
    冷冷的出声,眼看着那凶手有渐渐苏醒的迹象,盛夏并没有在意赵捕头的举动,而是顺手拿过杯子给他喂水。
    背后忽然一阵风起,几乎是本能地反应,盛夏带着神志不清的凶手向着一旁跳了开来,下一秒,她们方才所在的地方已经落下一块摔得粉碎的木凳,而抬眼看去,已经近乎红了眼的赵凡正举着另外一件东西向着他们扔过来。
    “赵凡你疯了?!”
    回手将那凶手放在安全的地方,盛夏身形一闪立刻来到赵凡的身边,抬起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那被抓在手里的东西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本能的痛苦嚎叫夹杂着咒骂声随之而来,盛夏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干脆利落地将赵凡的手反绑在身后,让做了这么多年捕快、抓了那么多犯人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被束缚的滋味。
    “你这个臭……唔……唔唔……”
    没等赵凡的痛骂出口,他那张开的嘴便被穆峄城用不知道哪里的来的破布塞了进去。
    “他这张嘴还真是烦人,你应该先堵他的嘴,再绑他的手,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会搞反?”
    似是有些嫌那破布很脏一般地拍了拍手,穆峄城对着看向她的盛夏出声,又问道:
    “凶手怎么样?”
    “救过来了,保命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神志清醒,或者说,还能不能清醒明白过来。”
    眉头紧皱,盛夏看着躺倒在地满是血污的凶手,心底里的怒气无可压制。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与那京城里的谣言有关的凶手,却被那个无知且愚蠢的赵凡私自用刑伤成了这副模样,现下且不说能不能再从他嘴里多问出些谣言背后的事情,就连他能不能清醒地说明白自己的名字,都尚且未知。
    眼看着谣言由京城传向了城外,那对言涵不由自主地担忧,令盛夏心底里的愤怒越烧越烈,恨不能走过去将赵凡也打成重伤。
    “阿夏,”似是看穿了盛夏隐忍在心中的怒火,穆峄城走到了她的面前用身子阻隔开她落在赵凡身上的视线。
    “先找个大夫给凶手治病,稍后我会想办法将他带回京城,在这里没法审问也好,省得事情被更多的人听到。”
    压低了嗓音的话语说完,穆峄城的声音微微扬起了几分:
    “至于赵凡,他身为一城之捕头却因为自己私下里的斗气而滥用私刑,导致凶犯无辜受到重伤,他肯定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双眸片刻不移地直直盯着盛夏,穆峄城悄悄伸出手去握着她那早已冰冷的拳头,“阿夏”两个字从嘴里缓缓地说出,一字一顿,仿佛带着千万的暗示与支持。
    终于,在穆峄城期待着的目光里,盛夏缓缓地松开了拳头,然后调转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阴森幽暗的大牢。
    而在她的身后,那被捆绑的严严实实而分毫动弹不得的赵凡,正在止不住地发出充满不甘心的“唔唔”的挣扎声……
    月落星寒,纸燃成灰。
    拿在手里的笔提起来又落下,淡黄色的信笺写满了字又烧掉,反反复复,直到那小小的书桌上,剩下了最后一张纸笺。
    伸出去拿纸笺的手顿在了那里,盛夏看着那盛满纸灰的清水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荒山里甫一听到那凶手叨念着京城里的谣言,盛夏便立刻想要告诉言涵,想要给他提一个醒儿,想要让他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
    然而,折腾了大半夜,却只留下一盆泡在清水里的灰烬,仿佛在嘲笑着她与他曾经那般亲密的过往,如今却只剩下连写信关心都没有立场的灰烬。
滔天夜火浓 第32章 艰难回忆(1)
    穆峄城的动作向来很快。
    南陵城的捕快尚且没有从孙秀秀的口中问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穆峄城已经将重伤昏迷的凶手悄悄地送到了京城之中。
    那,言涵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吧?正好,自己也不用再提笔纠结犹豫了。
    抬手将那盛满灰烬的清水倒在花丛中,听到这个消息,盛夏只觉得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了一口气,反而是有几许空落落,仿佛缠绕在他们之间的那个唯一的联系,也在忽然之间“啪”地一声断掉了。
    “南陵城那边询问孙秀秀的时候,好像遇到困难了,林大人传来信儿说,孙秀秀只要见到捕快就一直哭个不停还浑身发抖,他们连续她几天,都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看出了盛夏平静脸庞下的一丝忧郁,穆峄城顿了顿嗓音方才出声说道。
    “那陈少平那边呢?”
    “陈少平昨天晚上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这个时候府衙的捕快应该差不多在审问了,不知道他们能问出点儿什么来,我总觉得,陈少平不会那么轻易的交代。”
    回答出声,穆峄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在最后的这桩案子里,陈少平确然是受害者不假,然而他却始终是一个隐藏了许久的连环杀手,面对府衙捕快的审讯,他的供词的可信度有多高,实在是有待考量。
    “也有可能孙秀秀她不是一看到捕快就哭,而是一看到男子就害怕。”沉吟着出声,盛夏继续道:
    “不管是陈少平在最后露出了凶恶的真面目,还是后来他们一起被掳走在地洞里遭受到虐//待,对孙秀秀来说,都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她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如我去试试吧,可能看到我她的戒心会小一点。”
    想起在地洞里孙秀秀那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样子,盛夏淡淡的出声说道。
    家宅已毁,亲人已亡。
    看着眼前浑身是伤又一刻都止不住哭泣流泪的孙秀秀,盛夏坐在她身旁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地出声,道:
    “我没有什么话好安慰你的,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而你既然还活着,那就必须要一切向前看,必须要继续向前走。”
    “向前看?向前走?我怎么看,怎么走?我现在是活着,可是还不如一起死了干脆!
    如果不是我任性不听爹娘的话,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窍带着那个混蛋回家,我爹和我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没有家!
    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是我害死他们的!”
    泪水瞬间奔涌而出,孙秀秀沙哑着嗓音哭喊出声,这是许多天以来,她第一次肯同旁人开口说话。
    “这件事情里你确实有错,但害死你父母的人是另外两个穷凶极恶的人,而不是你。”
    看着孙秀秀出声,盛夏那平静的目光与面容里仿佛带着一股力量,让情绪激动不已的孙秀秀不由自主地也镇定下来几分,那放声大哭的样子也渐渐的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也很恨自己,脑子里肯定已经设想过千百遍如果当初你多做些什么,或者少做些什么,结果肯定就会不一样。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你能改变的,只是现在和将来。”
    伸出手去握住孙秀秀那颤抖而冰冷的双手,盛夏继续出声,道:
    “现在,当初掳走你的凶手已经被我们抓获当场,但是陈少平的罪证还有待进一步收集。
    如果你能告诉我,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肯定就能找得到更加确切的证据来将他送入大牢。”
    “可是我不想去回忆啊!不想去回忆啊!”冰冷的双手紧攥成拳,孙秀秀脸上的表情悲戚不已。
    “我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会想到是我害死了我爹娘,我不想去想,我不想去想……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个好女儿,我不是个好女儿……”
    “孙秀秀,你看着我,”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盛夏继续说道:“你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有机会让你做个更好的女儿。”
    “做个更好的女儿?他们……他们还会认我这个女儿吗?”嗓音酸涩,孙秀秀抬起头来看着盛夏。
    “他们不会怪你的,没有哪个父母会不认自己的孩子,哪怕孩子犯了错会一时的生气,但心里总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你的爹娘也一样,你活下来了,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觉得很高兴。”
    点点头,盛夏出声说道。
    “他们真的,真的还当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真的还爱我吗?”仿佛是不肯相信一般,孙秀秀紧紧抓着盛夏的手追问出声。
    “自然是真的。”
    “那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要做他们的好女儿,我要做一个好女儿让他们看,我要做一个好女儿!”
    泪水潸然而下,孙秀秀紧咬着的下唇微微泛起了血色。
    既然从前她任性不听话,那现在,她就一定要帮助官府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来为自己的爹娘报仇,让自己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最后的安慰。
    —
    阳光照进来的屋子很安静,只有孙秀秀那断断续续回忆的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酸涩与悔恨,凝聚在悄无声息流逝的时间里。
    那天很普通,与往常无数个在蓝天上飘着白云的日子一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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