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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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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是很有本事啊。”
    面上讥笑出声,盛夏看着面前奋力挣扎着、愤怒着的涓生,心底里却是充满凉意。
    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谦卑有礼的人,却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花季少女,为的,仅仅是他内心深处的自卑与求而不得。
    这正是世间最大的恶。
    挣扎,谩骂,诅咒,发誓。
    被捆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的涓生折腾了许久才安静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双眸通红,面目狰狞,再没了先前那副无辜斯文的模样。
    “涓生,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那些姑娘的,也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要杀掉她们的。”
    眼看着涓生的情绪稳定了一点儿,盛夏向前一步,缓缓开了口,“告诉我,是谁让你杀掉她们的?”
    “怎么?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会把我放了吗?”涓生瞪着血红的双眼看她。
    “不会,”盛夏摇头,“但我会从心里感谢你,而不是因为害怕恐惧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而欺骗你。”
    “哼,那又怎么样?我一个被抓住了就肯定会被判死刑的人,你感谢我还是骗我,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
    冷笑出声,涓生的表情看似强硬,然而双手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有没有什么区别你自己知道。”盛夏再度说道。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别跟我说什么真心喜欢不喜欢的,我就是想杀掉她们,我就是喜欢看她们哭,听她们叫。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涓生硬邦邦的说道。
    “我的确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春杏。虽然在她眼里你的行为举动只是令她厌烦的纠缠不休,但我知道,你只是想向她表达你的喜欢,想争取她的欢心。
    所以你才克服了心里的为难,鼓气很大的勇气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她,对不对?”
    盛夏缓缓出声,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眸底的全部情绪变幻。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她还不是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很讨厌……”
    强撑着的情绪终于崩溃,涓生在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着,连神情也开始有些恍惚起来。
    “所以,到底有没有区别,你自己是知道的。”
    盛夏的语气始终不疾不徐,然而她话音尚未落地的时候,涓生已然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不能,我不能告诉你……”失声痛哭,涓生对着盛夏拼命摇着头。
    “为什么不能?”盛夏询问出声,不由得转头看了言涵一眼。
    他们之前是仔细调查过涓生的,他家中除了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外,再没有其他亲人。
    而他的母亲也一早就被他们保护了起来。
    “不能,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真的不能……”
    身上的铁链被涓生带的哗啦作响,然而不管盛夏怎么问,他嘴里始终就只有这样一句话。
    “涓生,你的母亲现在很安全,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找人将她带来给你看。”
    向前靠近两步,盛夏继续出声劝道:
    “你只要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或者你们经常在哪里见面、怎么联系的,你不用说全,无论说出哪一个都可以,哪一个我们都可以很快的抓到他,你母亲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不,不不……”涓生拼命摇头。
    “涓生,你不相信我吗?”耐心的问着,盛夏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还记得,当初抓到的那几个凶手,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的身份,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凶手确实有所顾忌。
    “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涓生看着眼前的盛夏,就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那你……”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盛夏的话还没有说完,涓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直痛苦纠结的他忽然笑了一下,紧接着便闭上了双眼。
    “涓生你做了什么?!”心底猛地一沉,盛夏赶忙伸手去掰他的嘴,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黑色的血迹顺着苍白的唇角缓缓流下,落到盛夏的手指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应该是早就把毒药藏在嘴里了。”
    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盛夏手指上的血迹,言涵的语气里满是叹息。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叹息涓生以这样的方式离去,还是在心疼眼前仍然处在怔愣中的盛夏。
    被他唤来的官差忙忙碌碌的收拾着眼前的残局,毫无进展的结果让他们的神色全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是碍着言涵在这里而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既然他已经伏法,那我们就回去吧。”伸出手去将盛夏揽在怀里,言涵低头看她,安抚道:
    “起码我们知道了那个幕后之人曾经在逄家做过杂役,也知道他瘸了一条腿。
    他的画像很快就会被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你放心,他不会再在外面逍遥太长时间了。”
    “我们应该去查查涓生平时最常做什么,越是那种觉得看上去人多眼杂不好暗中做事的情况,越要仔细的去查一查。”
    尽管声音有些恹恹,但盛夏的头脑却依然清晰异常。
    “涓生一直不肯说是怎么跟那个人联系的,我提到之后他还明显的有愣神儿,就证明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尘埃均落定 第244章 你们如何,大胤便如何
    “所以,他们的联系方式很常见很普通,而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就是因为灯下黑?”
    疑问的话语带着肯定的语气,言涵眸底浮起浅浅的笑意,伸出手去揉了揉盛夏的头顶。
    “言逍怎么说也是做过这么多年的大胤君主,哪里会灯下黑这种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点点头,盛夏仰起脸来看他,神色之中已不再迷惘。
    “但他没想到他的自作聪明,反而是给我们提供了更加明确的调查线索。”
    淡淡的接口出声,言涵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盛夏的身上,见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一直都很担心盛夏。
    因为她太过于担心自己,以至于每次涉及到与自己有关的案子有关的事情,她便很容易脆弱,很容易陷入到无端的内疚与自责之中,然后乱了手脚,不知所措。
    她乱了手脚他不担心,反正他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但她的内疚、她的自责、她的痛苦,却是他始终放不下的心头刺。
    她的每一次皱眉,都让他的心跟着颤抖,她的每一声叹息,都让他的心跟着刺痛。
    他已经让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久的痛苦,现如今,他根本再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更加不用说是因为他自己。
    眼前沉沉的夜色即将褪去,言涵抬头看着天边那熹微的晨光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一定要再快一点抓住那个人,只有这样才能让盛夏感到真正的安心。
    —
    涓生的自尽,让刚刚看到些许曙光的刑部又重新陷入到焦虑的沉寂之中。
    那个幕后之人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顶着的,是捉拿逄家偷逃在外的家仆之名。
    毕竟,比起一个教唆他人去杀人的逃犯来说,这种偷了主人家东西逃窜在外的家仆,更容易引起百姓的关注,也就更容易得到抓捕的线索。
    京城的百姓因为贴在墙上的通缉令议论纷纷,皇宫里殿堂内,因为萧怀瑜的定罪和任书扬的城门劫囚的事情,文官与武将同样吵得不可开交。
    还好,有盛远庭及时赶了回来。
    看到两鬓斑白的他依旧那样精神矍铄的站在那里,那些想要吵吵嚷嚷着与文官闹事的武将们,都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
    而在听到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新帝言恒的决定时,他们的心里虽然有所诽议,但却还是不声不响的听从了安排。
    罪臣萧怀瑜勾结外族和叛军,意图颠覆大胤损害百姓,此举非但违背军人保家卫国之天职,触犯大胤律令,而且愧对于家人,愧对于土地,愧对于麾下的千万将士与牺牲的英豪,依照大胤律令,判处秋后问斩不得更改。
    将军任书扬,冲动鲁莽,当街阻拦囚车入京,惊扰百姓,影响恶劣,念其触犯且一时意气,并非心怀恶意,特宽大处理,罚俸半年,降职一级并责令戍守南疆一年,以儆效尤。
    传令宫人的声音又细又长,将一道道圣旨念的延绵不绝,余音绕梁。
    离开皇宫向外走去,武将们的脸上不免都有些颓然,尤其是在看到文官脸上那得意的神色之时,更是气得有点儿牙根发痒。
    “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走在文官中间,言涵淡淡的开了口,让身边的文官们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今天任将军没有一丝反驳的就接受惩罚,并不代表是你们的胜利,更不代表在我们大胤朝,文官就比武官重要。
    任将军今天的甘心认罚,只能说明在他的心里我们大胤的安宁稳定更加重要。
    如果他今天执意闹起来,你们觉得,其他的武将会不站在他这一边吗?今天的事情会不越闹越大吗?
    你们总觉得,你们自己是文官,他们是武官,你们各有各的阵营,各有各的利益,压倒对方就是你们的胜利。
    可是这种时候你们有谁真的想过,无论文官还是武官,你们都是大胤的官员?你们的身上都肩负着维护大胤的百姓的职责?你们之间根本没有输赢,而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天,盛老将军他站在这里,武官们敬他重他,不愿意让他站在中间为难,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可你们呢?
    你们在所谓的乘胜追击的时候,可曾听过身边这几位大臣的劝阻?可曾想过你们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又可曾真的想过,为什么这么一件本来应该按照大胤律法很容易就能处理定罪的事情,一直闹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如果,从萧怀瑜的事情一发生,你们就能明确自己的身份,就能想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你们还会在你们的同袍兄弟觉得自己辛苦冤枉的时候,不是去理解信任他们,而是落井下石的挖苦吗?
    是,任将军当街率众拦截囚车是他的不对,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正是你们逼迫的?”
    缓缓出声,言涵的嗓音并不大,却让原本嘈杂热闹的人群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脸上不带着尴尬与愧疚。
    是啊,他们这些时日以来到底是在争什么呢?到底又是在折腾什么呢?
    明明都是同朝为官的兄弟同僚,明明身上都是肩负着守卫大胤、守卫百姓的职责,怎么就好好的相互攻击起来?怎么就好好的相互内耗起来?
    没有武将不足以守天下,没有文官不足以定国邦。
    他们本就是相互依赖的手足兄弟,又为什么变成了相互残杀的对立面?文官武将,少了谁,这大胤能够安稳呢?少了谁,这天下还能安宁呢?
    大概真的是昏了头吧。
    安静而沉默,言涵的周围,每个人都站在那里反思着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
    “安王殿下刚刚虽然只是点名他们,那是殿下用心良苦,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觉得你们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就是对的。”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盛远庭也站了出来,他转过身子看向站成一堆的武官,沉沉的开口说道:
    “殿下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你们应该好好的听在心里想在心里的,这些日子你们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们自己也都清楚。
    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一把老骨头的话,就请你们把殿下所说的话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毕竟我们都到了这个年岁,我们大胤朝的未来还是需要你们来定国安邦的。
    你们如何,我们大胤就会如何。”
    深沉的语气里带着久经沙场特有的沧桑,盛远庭话音落地,便缓步走到了言涵的身边,与几位年长的文臣站在一起。
    那熠熠白发在风中轻轻的飘起,那坚毅的神色,令在场年轻的官员们,都不由得从心底里升起一阵阵的愧疚和满满的敬佩。
    “那个,宋少尉,这几天对,对不起了。”
    红着脸,一个年轻的文官走了出来,这几日的朝堂之上他是最为能言善辩的那一个,也是差一点儿就撸起袖子来与他面前的这个宋少尉扭打在一起的那一个。
    “是我说话太鲁莽了,还要请你别见怪才是。”
    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是有些脸红,宋少尉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赶紧伸出手来握住了那年轻文官伸出的手。
    沉闷肃穆的气氛渐渐有所松动,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般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的过错,然而也并非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情都需要直白的说出来,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目光,或者一个点头便也就够了。
    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崭新的明天还在那里等着他们一起走过,又何必非要拘泥于过去,拘泥于和解消融的形式呢?
    并肩行走在出宫的道路上,言涵几人听着身后越来越热闹的交谈之声,心里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这帮年轻人,真的是太麻烦了。”
    走出皇宫,苏大人最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还说他们,想当年的我们,不也是整天闹得不可开交?”走在一旁,李尚书捋着花白的胡子也笑出了声。
    “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吵闹起来都是难免的事情,只要他们不是不明事理,能想明白事情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笑着开了口,盛远庭脸上先前的严肃之色一扫而空。
    “皇上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几位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一步,就不耽误各位大人叙旧了。”
    停住了脚步,言涵对着身后的几个大臣拱手出声。
    方才的话,确然是他的心里话,可也是言恒特地叮嘱交代了,要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将道理说明白,如若不然,今天的事情虽然解决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文官与武官的争执自古都有,但却绝对不能站在对立的两面,更加不能相互落井下石。
    “我说老盛啊,你们家盛夏的喜酒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啊?”
    看着言涵渐渐走远,几位大人便拍着盛远庭的肩膀与他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尘埃均落定 第245章 凝固的血痕
    夏日的清晨,阳光耀眼而刺目。
    坐在马车中的刘李氏面无表情,就仿佛她手上并没有戴着厚重的枷锁,身边也没有坐着两个高度戒备的刑部官差。
    盛夏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去一个她咬死不肯承认自己去过的地方,去一个能够证明她所犯罪行的地方。
    马车晃荡一路终于停了下来,戴着手铐脚镣的刘李氏被两个官差架下了马车。
    浓烈的阳光打在脸上,一时让她有点儿睁不开眼睛。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终于适应了光线,刘李氏看清了眼前的房子。
    “怎么?想起来自己认识这里了?”盛夏转头看她。
    “从来没见过,”刘李氏摇头,“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死者陈晨生前的住所,在他忽然失踪之后,他的妻子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里就闲置了下来。”
    接口出声,盛夏没有与她争辩,只是自己向前走进了院子。
    两个官差跟在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的将刘李氏一同带进了那座空落落的小院。
    京城的仲夏已临近末尾,嗅着空气里隐隐约约的秋日气息,这小院里已经有叶片微微泛黄,随风摇摇晃晃的等着秋的到来。
    “还没想起来这里是哪里吗?”回头看着刘李氏,盛夏出声问道,只是没等刘李氏回答,她又接着道:
    “不过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带你来看几样东西的。”
    话音落地,盛夏抬抬手,示意一直跟着的官差走进屋去。
    四个官差抬着一个木桶向着屋子里走去,那木头里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令刘李氏皱了皱眉头。
    “好奇这里面装了什么?”盛夏继续看着她,“是白酒和醋混在了一起。
    如果某个地方曾经有血迹出现,即便是被人仔细的清理过,只要把它洒上去,血迹就能再次显现出来。”
    “那又怎么样?”刘李氏嗓音冷淡。
    她那仍旧冷漠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化,有时候负责看着她的官差都很怀疑,她真的只是一个从小生长在贫苦环境中的一个没什么见识更没读过一行书的女人吗?
    为什么在面对这样强大的攻势之前,在面对死刑的压迫和恐惧之前,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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