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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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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的侍卫抬手放行,马车缓缓地驶入宫门。
    收回落在外面的目光,盛夏放下了被掀起来的轿帘。
    坐在对面的言涵静静的看着她,眸底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淡淡笑意与满足,盛夏忽然愈发觉得,他们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皇宫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他们。
    “在想什么?”看到盛夏有些发呆的样子,言涵握住了她的手。
    在这炎热的盛夏天气,她的手仍然是一贯的微微发凉。
    “没什么,在随便乱想,”冲着言涵笑笑,盛夏继续道,“我光是这样看看,就觉得这皇宫里很是憋闷压抑,也不知道长年累月住在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盛夏又笑道:“我倒是忘了,面前就坐着一个从小生长在皇宫里的人。”
    “这个人告诉你,你的感觉没错,就是又憋闷又压抑,时时刻刻想要逃出来。”
    言涵笑笑,没有丝毫要为自己生长于斯的地方辩驳的意思。
    “所以,当初一到了可以出宫开府的年纪,我就立刻上书父皇,要求自己开府单过了。
    父皇那个时候其实并不乐意让我那么早出宫,毕竟大部分的皇子都是能多住几年就多住几年的。
    现在想想,父皇不愿意我早早离开皇宫,一方面是出于父子之情舍不得我离开,一方面应该就是怕会有他出事我却不能第一时间在身边的事情发生吧。”
    言涵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叹息。
    “那你有没有后悔过?”迟疑了一下,盛夏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摇摇头,言涵语气又更加坚定了一点儿,“从来都没有。”
    其实要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会发生的,再防着、再躲着,也并没有什么用,至多,是让事情到来的时间早晚或者到来的形式有所改变罢了。
    更何况……
    “如果没有提早搬出皇宫,我说不定就不能率兵去北疆征战,若是那样的话,又要怎么才能认识你?
    皇宫里或者京城哪家高门望族举办的宴会上?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口中说着,言涵清俊的脸上笑意愈发浓烈起来。
    是啊,怎么可能呢?
    那样的场合,莫说是他和她本身就不愿意参加,即便是情非得已去了,大概在她的眼里,他与其他的贵族纨绔公子哥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在他的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众多每天只为了衣裳首饰而苦恼发愁的再普通不过的贵家小姐而已。
    哪里,还能有着那般惊艳的相遇,和如今这般生死相依的浓浓深情?
    “能与你相识,这一生便永远都不后悔。”
    一字一句,言涵那含笑的眸子里闪烁着比星空还璀璨的光亮。
    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的言恒与以往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仍旧是那副沉稳内敛的模样,即便已经坐上了这天下的最高位,却丝毫没有要放松自己的迹象,甚至,还更加严苛了对自己的要求。
    不过到底是不一样了。
    虽然从前与言恒打交道的时候并不算多,闲聊的话语更是少之又少,可如今坐在御书房里特赐的座椅上,虽然仍旧是闲话家常,盛夏却明显感觉到,有一道坚硬的壁垒正在他们中间慢慢的形成。
    还好言恒话本就不多,今日他虽然召盛夏一起入宫来,但主要还是要同言涵商量事情。
    是以只是闲聊了几句她的身体与伤势,盛夏便找借口离开了御书房在外面透透风。
    可没成想,腿伤尚未好利索的她,在皇宫里慢慢的挪腾了还没有几步,迎面便碰上了坐在步撵上的安太后。
    安太后衣衫华贵,金钗玉环,远远的被宫人抬着走来,便是这皇宫里一道无可回避的耀目风景线。
    “臣女见过太后。”
    盛夏躲避不及,只好在宫人的搀扶下行礼。
    然而受伤的腿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盛夏都没等到安太后一句“免礼”的话语。
    她知道安太后在故意刁难自己,却也只能蹙蹙眉头咬牙硬撑着。
    夏日正午的太阳很浓,毒辣辣的照在身上,没有片刻的功夫,盛夏浅色的衣衫已经湿透。
    “倒是个挺能忍的。”
    看着面色苍白的盛夏,安太后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哀家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忍多久!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本事,竟然将哀家的儿子迷成那副样子。
    哀家从小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倒好,为了你这么一个狐媚痞子,竟是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越说越来气,安太后一想到言涵竟是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她就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心慈手软,没有直接动手将盛夏除掉以绝后患。
    “你说,你到底对我的涵儿使了什么狐媚的招数!”
    心里气不过,安太后把所有的火气全都发泄到了盛夏的身上。
    盛夏没有说话,受伤的腿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颗颗滚落。
    “哀家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让哀家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眼见盛夏没有回话,安太后愈发的气不过,抬起手来就向着她狠狠推去。
    盛夏敏捷地侧了侧身子,躲过了安太后的黑手。
    饶是她一贯脾气好,又不想在这皇宫里多生事端,可是自己好端端地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盛夏怎么可能一点儿气都没有?
    于是她皱了皱眉,说道:“不知太后想让臣女说些什么。
    如果是您方才说的您想知道臣女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很抱歉,臣女没做过,现在也没那么好的口才立刻给您编造一个出来。
    如果您说的是言涵不听您的话,臣女以为,言涵已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本来就不需要事事都听从您的意见。”
    心里生气,盛夏的语气便不怎么好。
    虽然声音又低又轻带着该有的恭敬,可每一句话说出来都硬邦邦的,仿佛能砸碎一切虚伪的、虚荣的东西。
    “你,你居然敢跟哀家顶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被盛夏堵的哑口无言,安太后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几个,给哀家掌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哀家今天必须好好管教管教你!”
    连连吩咐出声,安太后却发现,除开自己的贴身丫鬟之外,竟是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上前动手的。
    “你们怎么回事?要造,反了是不是?居然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在场的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人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太后,奴才,奴才斗胆,这盛姑娘是皇上今天特地召进宫来询问伤势,并且吩咐了奴才们要好好陪着四处逛逛的。
    您这若是伤了她,奴才,奴才们实在是没办法向皇上交代啊。”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话的宫人也不想顶撞安太后,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若是伤着了盛夏,别人先且不说,安王殿下便是第一个会震怒的人,就他那一惯半分情面不留的冷漠性子,他们岂不是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今天这盛姑娘的确是皇上亲自召见进宫的,若真有个什么损伤,他在言涵面前能过得去脸面吗?
    皇上的脸面都过不去了,他们这些奴才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所以,也只能拼死得罪安太后了,反正有盛夏在,是不可能要了他们小命的是不是?
    果然,就在安太后一脸愤怒的要把他们全都拖下去的时候,一直都没怎么发火的盛夏立刻站出来阻拦。
    而比她火气更大的,是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言涵。
    “奴才见过皇上,安王殿下。”
    跪地行礼,脸上看着战战兢兢的宫人们此刻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腿上的伤是不是又疼了?”
    径直穿过人群,言涵快步走到盛夏身边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她那苍白的脸色让他揪心不已。
    “没什么大碍,就是行礼的姿势保持太久了有些不舒服。”
    盛夏摇摇头,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他的怀里。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盛姑娘拿椅子来。”
    嗓音沉沉,言恒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方才那宫人心里琢磨的没错,言恒此时真是在言涵面前挂不住面子。
    “果真是个狐媚痞子,就站一会儿而已,哪里就那么娇弱?!
    哀家当年得罪了皇贵妃,比这还毒辣的日头下面一跪就是一个时辰,不也没见怎么着么?”
    恼怒不已,安太后阴阳怪气的出声说道。
    “当年的母妃你,能跟阿夏比吗?”
    没等言恒开口,言涵这一句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便冷冷的抛了过去,砸的安太后顿时面色铁青一片,就连这头顶一片烈日,也瞬间变得冰冷而没有温度。
尘埃均落定 第215章 言恒的担忧
    “你……你……”
    一时气结,安太后指着言涵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言涵也是一脸冰冷阴沉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和解的意思。
    还是站在一旁的言恒看不下去,自己走了过来,对着安太后劝道:
    “好了母后,您别生气了,四皇弟他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您何苦同他真生气?
    现在天气这热,太阳又这么烈,您要是在这里气出个好歹来,儿臣与四皇弟心里着急担忧也就罢了,您自己身上不也不好受吗?”
    “他还怕我气出个好歹来吗?”终于倒过一口气来,安太后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是指着言涵继续说道:
    “真是个忤逆子,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但不听哀家的话,做出那样没脑子的事情,现在反而还要这样与哀家顶嘴,简直,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安太后怒气冲冲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宫人奴才便立刻散开退了下去。
    哪个皇家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秘辛,可无论是怎样的秘辛,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宫人能够有命站在一旁去听的。
    “母后,儿臣劝您还是慎言的好。”
    冷冷出声,言涵的语气里带着意味深长的暗示。
    下意识地用余光扫过言恒的脸颊,那骤然有些阴沉难看的面色,令安太后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
    是了,不管她心里再怎么想让言涵做这大胤的帝王,不管她再怎么是言恒的母后,此时此刻,这大胤的帝王、这掌管大胤江山生死存亡的人,都已经是言恒而再不可更改了。
    她的这个儿子虽然没有言逍那般阴狠残暴,可从小便是一副内敛深沉的性子,根本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他的心思,也没有人敢轻易对他有所冒犯。
    连她,也不敢轻易尝试。
    皇宫里的这一场纷争,以安太后被言涵护送回寝宫为结尾。
    头顶的阳光依然有些刺眼,盛夏看着言涵缓步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言涵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他哪里就是真心实意的要送安太后回寝宫?
    不过是找个与安太后单独说话的机会罢了。
    显然,安太后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然的话,她转身离开前的面色也不会那般难看。
    “既然他们两个人有话要私底下说,不如我们两个人也来谈一谈吧。”
    淡淡的开口出声,言恒出人意外的隐去了他自己天下君主的身份与称谓。
    但盛夏不是他。
    “不知皇上您对臣女有何吩咐?”盛夏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她就知道,言恒特地下旨召她入宫不会仅仅是要亲自看一看她的身体状况这么简单。
    “朕没有什么要吩咐你的,而是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或者说是请你帮忙。”
    顿了顿,言恒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恭顺的宫女扶着盛夏来到御书房之后,便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待到御书房的殿门缓缓关合,房内便只剩下了她与言恒两个人。
    “这两本是最近刚刚发生不久的两桩命案的卷宗。”
    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两卷册子,言恒递到了盛夏的手里。
    “皇上是想让臣女帮忙破案抓凶手?”接过卷宗没有急着看,盛夏继续道:“还是说这卷宗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让她帮忙破案,刑部宋侍郎直接去盛将军府便是了,这样人命关天的要紧事,言涵就算再是爱胡闹,也不会拦着的。
    又哪里用得着言恒亲自把自己召入宫中?
    “你先看看这卷宗再说。”言恒不置可否,又补充道,“第一个卷宗里的案子已经抓到杀人凶手了,可是官府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抓到凶手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盛夏黛眉微蹙,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隐隐升起。
    她低下头去,很快便翻完了手里的两本卷宗,而面上的神色却是益发凝重了起来。
    “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迎着盛夏向自己看过来的目光,言恒沉着嗓音出声,那一贯内敛而深沉的脸庞上也浮起几丝无奈的苦笑。
    “最开始看到宋侍郎递上来的案件卷宗的时候,朕以为是巧合,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看到第二桩案子的时候,朕觉得事情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言恒继续出声说道:
    “连着两起案子,死者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都有’卍’字型的标记出现,虽然不如你们先前侦破的那些案子里的大张旗鼓,可也是留在了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宋侍郎当初向朕汇报过第一桩案子的进展情况,他说他无论怎么审问被抓住的凶手,那凶手都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符号,就更不用说是他留下的了。
    现在第二个案子还没有抓到凶手,但朕觉得,形势不容乐观。”
    轻轻地摇了摇头,言恒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并不像是虚伪的假装。
    “当初在案发现场出现这样’卍’字痕迹的时候,还有几句关于言涵的谣言同时出现。
    当时的我们推测,这是言逍和唐家为了有理由降罪于言涵而特地制造出来的,而且在唐家暴露之后,这样的案子确实也停止了。”
    平淡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盛夏看向言恒的目光没有移动分毫。
    “这次还没有谣言传出来,但很难确保就一定不会有谣言出来挑拨离间。又或者,真正的幕后黑手这次采用了别的方式。”
    觉察到盛夏目光里的琢磨与观察,言恒言谈之间并没有躲闪分毫。
    “只是两起案子而已,皇上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况且这案发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指名道姓的痕迹,皇上您为什么就认定此事与言涵有关?”
    问题接连抛出,此刻的盛夏对面前的这个九五之尊将信将疑。
    “朕的感觉,”说话的语气顿了顿,言恒再度重复道,“就凭朕的感觉。”
    “那皇上为什么不将此事告知言涵,而是要将臣女召唤入宫呢?既然您认为此事与言涵有关,事关他的安危,您难道不该给他提个醒吗?”
    继续出声发问,感觉这个东西,盛夏是相信的。
    莫说言恒从一开始就将这个怀疑告诉了她,即便是她自己无意中看到了这两起案子的卷宗,怕是她也会第一时间想到言涵。
    “盛姑娘,朕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朕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也知道你这么想是符合情理的。
    毕竟,朕现在已经是这天下的帝王,掌握着整个天下的生死安危,你觉得朕心有变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朕的心思确实也有所变化。”
    眉头轻皱,言恒的语气隐隐有几分激动。
    “你怀疑这是朕设下的一个局,为的是在除掉言涵的时候,连你一同收拾干净。
    如果换成朕处在你的角度,朕一定也会这样去想。
    言涵功高盖主,又得民心,身边还有你和穆峄城两个可以随时给他带来军队人手的人,身为一个君主,对他有所忌惮,甚至起了谋害之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朕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朕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但无论如何,朕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要设下圈套去谋害自己亲弟弟的地步。”
    说话的语气渐渐恢复了沉稳,言恒顿了顿,又道: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言涵,相信盛姑娘你要比朕更加清楚告诉他的后果。”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臣女背着他来调查案子?”
    沉默片刻,盛夏缓缓出声问道。
    言恒说得不错,她是在怀疑设下圈套的那个人是他。
    而即便是他方才剖白自己一般的说了这么多话,也并不曾打消她心里分毫的疑虑。
    她是个擅长破案抓凶的仵作,她看重的只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只是她不得不答应言恒要她帮忙破案的要求,因为此事关乎言涵的安危,不管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
    “能瞒多久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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