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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饲养手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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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心疼你娘亲,就轻点儿折腾,省的你爹回来把你屁股揍开了花。”
  “舅母,你吓唬他做什么?他又听不见。”木宛童回了回神,听见江氏的嗔怪,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打趣。
  “瞧瞧,这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护上了。”江氏摸了摸她的脸,教她好生歇息。
  无法,刘嬷嬷只得做回水果蔬菜羹,好说歹说让她撑过了凶险的时候。 
  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木宛童的肚子却不显,若是细看才能见着个微微的凸起。但已经有了胎心,木宛童切切实实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的心软成水一样,对这个孩子愈发期盼。
  夏侯召传信回来,北越那边已经将百姓抚恤安置好了,不日便可回来。
  北越的百姓大多并非北越的原住民,对北越感情不深。都是征战之时,北越攻下别的国家城池,随着过去的,所以安抚起来格外容易。
  顺帝满嘴燎泡,急得茶饭不思,他开始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听朝中大臣的话,偏听一个深宫妇人的谗言。
  说起来,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姚贵妃了,当即招人去将姚贵妃叫来。总要有个出气筒给他撒气才是。
  不多时候,前去传旨的内侍跌跌撞撞哭着跑了回来,浑身颤抖,冷汗津津,连牙齿都在打战
  “陛……陛下……贵妃娘娘不见了,奴才一到那儿的时候,只见着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从面前一闪而过,找遍了宫里,都不见贵妃娘娘的影子,宫人们也说娘娘自打昨夜安寝后就再也没见过人。”
  顺帝脑袋轰然一声,白狐?难不成姚贵妃是狐狸精?也难怪他被迷得神魂颠倒,竟什么都听她的!
  他目露凶光揪住内侍的衣领“去把那只白狐给朕捉过来!快去!”朕就不信,朕乃真龙天子,会抓不住一个狐狸精!
  内侍浑身战栗,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些玄之又玄的传说。
  前朝王室无道,天神特点化一只九尾妖狐迷惑后主,把江山葬送,难不成贵妃娘娘也是那授命而来的妖狐?
  他偷偷抬眼打量了顺帝,陛下……陛下的确是一副昏君之象……
  没过几日,皇帝无道,妖狐授命前来亡南齐的故事就在民间传开了,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顺帝大怒,命令将传播谣言的人斩首示众,但到底管得住人的嘴,却管不住人的心,不少人连夜举家带口逃离了都城,去投奔夏侯召处了。
  正好夏侯召刚攻下北越,北越地广人稀,还愁没有安身之处?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鬼,不过是人心里有鬼,姚贵妃用了半年的时间,将寝宫与宫外打通一条密道,趁夜色走了,宫中珠宝倒是分毫未取。
  这也正应了狐妖是为灭亡南齐而来,若是临走夹带财物,免不得让人疑心是有人捣鬼。
  姚贵妃将脸用泥巴糊了,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蓬乱,在破庙里躲了将近半个月。
  夜色正浓,枯枝上栖息的寒鸦扑腾着翅膀,叫声嘶哑的奔着浓黑的夜空而去,一弯寒月悄然注视着凡尘种种,冷漠自持。
  有个男人递了个包袱给浑身脏污的姚贵妃,沉甸甸的,隐隐流转出些许光芒。姚贵妃接了挎在肩上,抱拳一礼,带了几分江湖儿女的侠气,与宫中那个妖媚的贵妃简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大恩不言谢!姚某这便告辞了!”她的声音干脆利落,又带了几分轻快。
  “何谈恩情,我们主子说了,各取所需。”男子不紧不慢。
  姚贵妃一愣,继而扬起笑来,转身利落了出了破庙。
  门派遭了大灾,急需钱财救急,她是掌门,师父将上上下下的一家子交给她,她不能辜负师父的信赖,这才与夏侯召交易,他予钱财,并暗中扶持门派,她则入宫迷惑狗皇帝。
  南齐眼见着如大厦将倾,危楼岌岌,民心散乱,就算夏侯召不采取措施,要不了多久,这个国家也会自行崩成散沙,所以他并不急着发兵南齐。
  夏侯召先行回了樊门关,将大军远远的扔在后面,他这一趟出来,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童童怎么样,她信中只说一切都好,他也猜得到是报喜不报忧。
  夜已经深了,将军府的大门紧闭,只有门前的灯笼清光幽幽,他想起以往在邺城的时候,每天晚上,天一擦黑,童童便将院子里的灯都点燃了,照得一片通明,等他回来。
  石狮子幽怨的目光竟令夏侯召热血沸腾起来,但却在门外转了几圈,却始终不敢进去,大抵是近乡情怯。
  他将怀里捂得温热的玉髓掏了出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便顺着西角门的墙翻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个时候,童童应当睡了,若是动静闹得太大,恐怕会将她闹起来。
  果然,卧房里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橙黄宁静。
  守夜的丫鬟见面前站了道人影,瞌睡全都跑光了,慌张的站起来要叫人,定睛打量,才发现是夏侯召回来了,她神色一喜,欲要进内室通禀夫人,却被夏侯召呵住。
  值夜丫鬟就见夏侯召蹑手蹑脚,做贼一样的进了房,脚步放的格外轻,生怕吵醒了房里熟睡的人。丫鬟一愣,继而捂嘴偷笑起来,将军可是真疼夫人。
  夏侯召借着微弱的烛光,单膝跪在地上,一丝不漏的细细打量木宛童的眉眼,却发现她瘦的厉害,双颊都凹陷进去,手腕细的吓人,面色憔悴苍白,竟比在邺城初见的时候还不如。
  他替木宛童扯了扯被子,又怜爱的描摹了她的眉眼。
  当日成亲时候,他还记得他说下的豪言壮语,娶她不是为了让她受苦受气的,但他失言了,一去四个月,留她一个人在家支撑。
  夏侯召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上,又将她散在脸上的发丝拂开,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木宛童,恨不得让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腿麻了也毫无察觉,直到房内的烛火灭了,他才意识到时候不早。
  他对木宛童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当日在龚氏那儿,听到她顶撞龚氏,又维护了自己,那个时候,心里就有波澜了,只是自己不曾察觉,或者察觉了却刻意压制。
  再或许是那盘金糕,又或许是见着她读书习字,更或者是第一次在侯府的门前那惊鸿一面……
  他自己说不清,也不想理清楚,总归就是爱上了,现在人也是他的。
  九月的天已经冷了下来,木宛童怕冷又怕热的娇气性子,无意识的缩成团,往床里侧滚了滚,就算在梦里,下意识还是护着肚子。
  夏侯召反倒轻笑一声,好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洗过澡,打理过自己了,起身他还是怕童童见着他邋遢的样子。
  他解了衣裳,小心翼翼的钻进了被里,有了暖源,木宛童下意识朝暖源滚过去,闻到熟悉的皂角香,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蹭了蹭继续沉睡。
  人搂在怀里,夏侯召在真正觉出到底瘦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架子,抱在怀里都硌得慌,他心疼的顺了顺木宛童的后背,又吻了吻她的发顶。
  外头守夜的丫鬟心中激动难耐,去摇醒了刘嬷嬷“嬷嬷,嬷嬷!将军回来了!”
  刘嬷嬷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散在肩上,急忙就要起身“哎呦,夫人起来了?”
  丫鬟忙得将刘嬷嬷又按下去“嬷嬷,将军现在在房里的,悄悄进去的,都没吵醒夫人,眼下都该睡了。”
  刘嬷嬷高兴的点头“明儿一早可得做些好吃的,可记住那些寒凉之物万万不能端上桌。”
  夏侯召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怀里的人,心里疑惑,怎么身上都瘦了,腰却宽了几分,倒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召!你马上就要有崽崽了!
这篇马上就要完结了,大家康康预收接档文,收一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金屋藏起白月光》
定陵郡主殷却暄年纪小小就被送去王宫做质子,都嘲她脑子不灵光,上赶着去给那个不受宠的六王子姬亥送温暖。
后来事实证明,殷却暄是最明智不过的一个人,早早就巴结好了未来王上。
世人皆道新王姬亥光风霁月,朗朗君子。
但都不知道的是,他为了往上爬舍得一身剐,同猪狗抢过食,给宦官跪过地,也挑拨过父王和兄长父子相残,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在世人面前伪装的天 衣无缝。
但姬亥掏空了他生命里全部的爱和光给了殷却暄,殷却暄是他心里唯一的白月光,不可碰也不可逆。
这道白月光救他脱苦海,带他出深渊。
眼睛不好小可爱vs白切黑帝王
  第九十二章 
  夏侯召睡觉也绷着一根弦; 木宛童稍有动静他便清醒了。
  木宛童揪着他的衣裳不住的干呕; 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东西; 只脸上呕的红了; 眼里也沁出泪来。
  门外侍奉的人听着动静便急忙鱼贯而入; 端痰盂的端痰盂,递水的递水,又灌了热水在铜盆里替她濯洗; 温热的水激在盆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好似对木宛童犯呕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木宛童虽过了孕吐最厉害的时候; 再也不是吃什么吐什么,但早上一醒来还是会折腾一番。
  夏侯召急忙替她顺着背,又亲自端了水试过温度后喂给她。
  “都是做什么的?夫人不舒服; 大夫请来了?”夏侯召拧眉厉声责骂。
  “若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团温软扑进了怀里。
  木宛童用额头抵着他心脏的地方,双臂环着他的腰,开始失声痛哭。
  夏侯召骂人的话忽然都被噎了回去,心也软了; 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只好抱了妻子在怀里; 一边吻她的额头一边安慰。
  “以后都不走了; 不哭,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夏侯召此刻却红了眼眶。
  “你个大混蛋!”木宛童声音闷闷的趴在他怀里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才真正确定他回来了。
  自他走后,她总是做梦,不是见着夏侯召满身是血的朝她伸出手,就是在大雾里越走越远,总是一醒来浑身冷汗。
  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信传不来,她就担心夏侯召出了什么事儿,没有一天是真正放心的。
  “我混蛋,以后你就要天天看见这个混蛋了,只要不生气,不看腻了就好。”
  木宛童忽的破涕为笑,用手背擦了擦滴到下颚的眼泪,眼圈通红的像个小孩子。
  刘嬷嬷见木宛童情绪好转,便拧了热帕子要给她擦脸,夏侯召将帕子接过去,声音淡淡“你下去,我来。”
  刘嬷嬷乖顺的应了,退下去安排人摆饭。
  她这一出门让冷风一吹,这才想起来忘了件大事儿,猛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夫人有孕这事儿还没说呢,她转身绕回去。
  到了门口又摇头,嘴里喃喃“我这老婆子说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得让夫人亲自说!”
  夫人胎稳了,男主子也回来了,这好日子可不就在后头?她越是想就越觉得高兴,未来日子都有了盼头,脸上纵横的褶子堆成了菊花。
  木宛童洗漱完,喝了杯温水,才堪堪将胃里的抽搐安抚下来。
  夏侯召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当她是染了风寒肠胃不适“大夫来看过了?我不在家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好的很……”木宛童说了一半,复又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只好试探道
  “你觉不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
  她提示性的将手抚向肚子。
  夏侯召想也不想的皱眉,替她披了件衣裳“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下去了,定是那些奴才不尽心,回头都打……赶出去,再换一批。”
  他本想说都打杀了,却想起来木宛童不喜他杀戮,便急忙改了口。
  木宛童拍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略带嗔怪的转头,有些闹脾气,孕妇本就脾气大又体热,就算秋日也不觉得冷,夏侯召又是给她披衣,又是说她瘦了,还责怪下头的人,她自然就不高兴了。
  “你是嫌我瘦了!嫌我不好看了是不是?那谁好看你找谁去!”她将夏侯召披给她的那件厚衣裳解下来扔在床上,换了件秋香色的薄衫。
  夏侯召不知她脾气怎么忽然这么大,往常也不见这样,喉咙里干涩,脑袋转的飞快,想着怎么安抚她。
  木宛童也觉得自己这脾气发的好没道理,怎么怀孕之后就总是闹脾气?自知理亏心虚,本想扯扯他的衣角,求个和算了。
  “哪里瘦了?没瘦,我瞎说的,腰还宽了二尺呢……”
  没等木宛童示好,便听着夏侯召这样安慰她,她本要抬起的手陡然转向床上,抓了床上的厚衣裳劈头盖脸的扔在他面上,抬脚噔噔蹬的走了。
  木宛童快步走出去,丫鬟婆子都围上来,见她神色不霁,走得又快又急,不免心惊肉跳。
  “夫人,夫人,您可慢些走。”
  几个婆子挤挤挨挨的走在前头,生怕她摔了。
  走了两步,木宛童回头,见夏侯召还没追上来,心里又觉得委屈,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就是觉得难受,就是委屈,好像谁欠了她的一样。
  “谁欠你啊,他一回来就看你撂脸子,能高兴才怪。”木宛童低着头嘟嘟囔囔了一句,咬了咬唇。
  夏侯召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束,便捧着衣裳追了出来,见她落寞的在地上踢着小石子,衣衫又单薄,心尖上就疼,上前将捧出来的衣服搭在她肩上。
  “你不生我的气啊?”木宛童眨了眨眼睛,眼泪好像就要掉下来,她这么无理取闹,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夏侯召脾气又差,这么能忍得?
  夏侯召将脸伸过去“不高兴打我就是,童童在家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童童做什么都是对的。”
  木宛童抬手作势要一巴掌乎在他脸上,他也不避,木宛童临了却只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嫌弃“你长胡子扎手,谁要打你!”
  夏侯召不仅长胡子了,还更黑更瘦了,让人心疼。她觉得自己的小脾气闹得实在不应该。
  夏侯召牵了她的手过来,方在唇边一吻。
  刘嬷嬷没看见温情脉脉,只瞧着木宛童哭了,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满面愁容的上前
  “夫人,怀孕的时候可不能哭啊,回头让风吹了,眼睛再疼。”
  夏侯召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自动屏蔽了这句话,毫无察觉的替她擦了擦眼泪,牵着她的手去吃早膳。
  刘嬷嬷一愣,夫人这是说完自己怀孕了?好像也不对啊?若是知道怀孕了,两个人怎么会吵架?难不成将军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啊!将军那么疼爱夫人,怎么会……
  夏侯召牵着人去的时候,江氏已经端坐在桌前了,她见夫妻二人过来,赶忙起身,慈爱的看着木宛童,握了她的手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夏侯召客客气气的唤了声舅母。
  “今儿一早听下人们说你回来了,我还惊诧呢,当是他们胡诌的,千里之远的地方哪是这么容易就赶回来的。”
  江氏笑着道
  “既然阿召回来了,那我便回陵阳去了。”
  木宛童原本捧着碗的手一抖,眼泪就要下来“舅母我舍不得你。”她复摸了摸眼角“我也不知道怎么最近这么爱哭。”
  江氏用帕子慈爱的擦了擦她的眼泪“好孩子,陵阳离得多近啊,若是想了就回去看看,或是传信过来,我来看你也可。
  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身边儿离不开人。你大舅舅又是个诸事不通的,离了我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儿。”
  况且夏侯召回来了,人家小夫妻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她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她前一阵子是听说阿宛孕吐的厉害,心里又郁结,这才搬来陪着的,既然夏侯召回来了,她也该走了。
  待送走了江氏,木宛童又舍不得,偷偷抹了眼泪。
  晚上临安寝的时候,夏侯召替她拢了被子,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愣在原地足足半个时辰,才将心里的惊喜压下去,又带了几分不可思议的不确定之感。
  “是的吧,是的……”他没头没脑的默念了几句。
  房内灯火幽微,浅浅的黄将夏侯召身上雪白的亵衣也染上了几分暖色,就连平日里肃穆的人,也不可思议的多了几分柔软。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同手同脚的爬上了床,旁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剧烈,好似下一刻就能蹦出鲜红的心脏。
  木宛童昏昏欲睡,半阖着眼眸。夏侯召凑过来,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小心翼翼的揪住木宛童的一小片衣角,轻轻晃了晃。
  木宛童一睁眼就看他眼睛放光,铮亮的盯着她,谁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都会睡意全消“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扯了扯身上的锦被,缓缓问。
  夏侯召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来,只先倾身在她额上吧嗒印了一口,方才声音发颤的说
  “童童,我是不是……是不是?”
  “?”
  木宛童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只有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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