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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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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能是如此了吧……刘季自知西征之途漫漫,所以他想趁此机会尽最大可能的招揽能人异士,郦食其、郦商就是在此时收入旗下的,所以对于他的示好,也就不奇怪了。
“阿卿你知晓西征一事?”子房狐疑道,我一时差点咬了舌头,“这个……这个……刚从在屋外碰巧遇见了萧大人,闲聊时他无意间与我提起的,想到西征路途遥远,一路上阻碍众多,我也就是随便猜测罢了,莫非让我猜中了?”
子房点头,我不解道:“既然在韩王手下处处受限,为何不干脆前去沛公手下做事呢?……”见他沉默不语,我瞬间了然,“其实……你还是舍不得的吧。”
面前的白衣男子微叹了口气,默默不语,只是将我揽在了怀里,他不会知道,到最后,韩王成惨死,韩国改了他人姓氏,我该怎么办呢,是劝说他就此放手,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枉做无用功?
“子房,”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如果可以,我都会陪着你。”
是也好,非也罢,我已经不想再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去计较得失了,无论面前这个人做什么选择,我陪着他便是。
“还好一路有你。”他缓缓道,听得我却有些心酸,因为我发现能分隔我们的,除了那跨越千年的时光,还有战场随时会出现的死亡和病痛,对于未来,其实从来都不曾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一个月后,沛公的大军取得十余座城池,悉数赠给了韩王成,韩王成留守阳翟,子房为报答其慷慨之恩,愿跟随刘季西进,为刘季的前路扫平一切障碍。
《留侯世家》上写道:“沛公之从雒阳南出轘辕,良引兵从沛公,下韩十馀城,击破杨熊军。沛公乃令韩王成留守阳翟,与良俱南,攻下宛,西入武关。”
在拔营之前的那个夜晚,我前去拜见沛公,刘季摒去了众人,大营之中只剩下我与他两人,刘季赞道:“这段日子多亏了子房,若非子房为韩相国的公子,对此处地形甚为熟悉,又熟知杨熊的品性,只怕我们也没法这么快的拿下颖川,”随即叹息了几声,颇有惋惜的意思,“只可惜跟了个不靠谱的主,我与那韩王打过几次交道,胸襟窄小,实在非能成就大事之人呐!”
“子房是个念旧情之人,”我笑吟吟的接口,意有所指,“谁曾经施予过他恩惠,他就算嘴上不提,必定也会铭记在心,这一点从韩王之事上便能看出来,他自幼受韩国恩惠,一直对其念念不忘,便是韩王如今苛待,子房亦是不舍故国,这般至情至性之人,还能去何处寻得?”
“你夸你夫君起来,倒是不吝赞美,谁不知你们夫妻和睦恩爱,”刘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稍安。转而开始打趣我来,我回以一个鬼脸,岂知刘季话锋一转,忽而道:“不过依顾妹子之见,你说我此番西行,可还会顺利?”
总算是抛出主题了,我微微一笑,回问道:“不知道沛公所问的顺利,是指的何事顺利?”
见刘季一时怔住,我不禁笑着补充道:“是指这一路西行,与秦兵的战事顺利,还是指的是……先入关中,为关中王顺利?”
气氛是死一般的沉寂,随后爆发一阵狂笑,刘季拍着桌子大笑道:“我自觉隐藏的极好,且与我说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还能为了什么?我耸耸肩道:“卿儿不过是猜测罢了,沛公一路西征,付出多少心血,又岂可为他人做嫁衣?即便沛公最初并无这个想法,可时局如此,您也不得不去争了,就算不为您,也要为您手下那些为您出生入死的兄弟谋一份未来,”我仰头笑道:“不知卿儿猜得可对?”
“好个心思玲珑剔透的顾卿!我刘季果真没有看错人!”刘季大声赞许道,我也只是笑笑不说话,结合了史书所言,猜中帝王之心并不难,更何况这尚属早期,待大汉建立之后的帝王深意我只怕也猜测不了几分了……我真的能留到那个时候吗?我苦笑,又在庸人自扰了!
“如你所想,我指的顺利,自然是后者,”刘季笑声暂歇,沉稳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不禁微微皱起眉,回道:“沛公若想以最快的速度入主关中,那么势必要避秦兵之锋芒,最好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不得已非要战,那也不要伤及无辜,这般既能全了沛公宽大长者的名声,也能为沛公留得好的百姓基础,”我顿了顿,见刘季全然已经被我所说的吸引住,随后接着道:“到那时,沛公真的成了关中王,想必也会容易很多。”
刘季于高位之上微微思索片刻,便彻底明白我的意思,我趁着他沉思的时候,忽而想起很久之前,他曾许诺过会答应我的一个请求,那时我一心一意的叨念着秦朝宫殿里的玉瑗,想趁着刘季攻破咸阳之时将玉瑗转赠于我,理智告诉我是时候该提出我的要求来了。
“怎么了?”刘季仿佛看出我的欲言又止,不禁道,我一惊,下意识的否决道:“没什么……”反应过来后忽而就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罢了,我心道,如今时候尚早,便是晚些再和刘季提,免得太早说,他反而忘了呢,我这样安慰自己,又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百般斟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有点开始赶进度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有点赶……毕竟想快点进入到下册的写作中……
六月底,天气开始逐渐炎热了起来,刘季率领大军一路奔上,直奔平阴县,切断了赵军大将司马卬南渡的渡口,迫使其放弃了渡河入关的打算,之后刘季又大败南阳郡守,逼迫后者逃到了宛城,死死抵抗。
宛城此处地理位置特殊,刘季一直猛攻不下,他本就急于向关中进军,又听说此时章邯已经和项羽进行和平谈判,一旦达成协议,那么之后项羽便会南下,直捣关中,刘季的关中王的打算,便会落空了。
若是我没记错,此时刘季应该会做出撇下宛城,直接向武关进发的打算,过期不然,天还未亮,刘季就通知下面所有人,随时准备出发。
子房皱眉,不解刘季此番意欲何为,我替他穿好外衫,道:“沛公怕是心急了,准备放过宛城这块难啃的骨头。”
“那怎么行!”他惊道,“若是此番直接攻打武关,如若遇阻,宛城必然也会出兵,到时候我们便会陷入秦兵的两面夹击,那是便麻烦了!”急急起身向刘季的营地跑去,我坐在床上,知晓子房定能劝说刘季放弃这个错误的决定,转而对宛城将领招安,所以根本没有打算要收拾东西,向后安然的倒在床上,我闭上眼,知晓即将是一场不染血腥的心理之战,心中稍安,转而就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帐篷之外就响起千军万马的怒嚎,我翻了个身,固然无法入眠,可是也要养好精神,不然怎么好好照顾子房?同时也暗暗佩服自己,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般长途跋涉的生活了。
历史记载:刘季的去而复返大大刺激了南阳郡守,甚至一度想要自刎,被手下大将陈恢拦住,陈恢提议议和,并且亲自出城与刘季谈判,刘季允许南阳守军归顺,并封宛城郡守为殷侯,保证其人身与财产安全,命其继续驻守宛城。
这般下来,刘季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宛城,并扩充了自己的大军,一时前来投奔的人络绎不绝,他一直听从子房的建议,严格约束自己的队伍,尽量避免对于百姓们的叨扰,之后刘季又攻下几座城池,顺利拿下了南阳郡,向武关迈进。
武关,为秦国的南大门,与函谷关、萧关、大散关并称为“秦之四塞”,战国时期,苏秦曾经游说楚威王:“秦一军出武关,一军下黔中;则楚国都城动矣。”由此可见武关的重要。
本以为攻破武关会是一场恶战,岂知武关的守将知晓自己毫无胜算,干脆大开关门,迎了刘季进关,刘季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夺得了武关,不费一兵一卒,这时候我真的在想,会不会真的是冥冥之中有老天在帮刘季,不然那么困难的西进之路,为何在他这里犹如天助,变得斯般容易,又或许与他这一路的仁厚信义之名也是分不开的……
天下苦秦久矣,其实真正大败秦兵的,不是刘季,不是项羽,是那些默默无闻的老百姓啊……
夜里,子房自刘季的营帐而回,我正随意取了一卷书简在屋子里昏昏欲睡,忽而感觉被人腾空抱起,瞬间便清醒过来,抬头便撞进一双熟悉的眸子,我打了个哈欠,软软道:“你回了啊。”
“都跟你说过了,如果我回来的太晚就不要等我了。”子房点了点我的鼻尖,将我搁在床上,顺势坐在床边,我揉了揉眼,傻笑几声,“还好啦,如果不是书太无趣,我也不会睡着……”
“今天我向沛公献了一计,”子房揉着我的发顶,我顺从的躺在他的腿上,不解的“嗯?”了一句,他轻笑几声,继续道:“我建议沛公先派遣一人,暗地里潜入关中,去咸阳见赵高,说服他被秦降楚,为我军入关策反游说,作为内应。”
“那样很好啊……”我差不多已经清醒,脑子也跟着他的这句话转动起来,子房沉默片刻,试探道:“阿卿你……你觉得我这计谋如何?”
“我不是说了很好吗?”我不解道,“有了赵高作为内应,那么我们入关的难度便会降低很多,沛公便能更快的抵达关中成为关中王,子房,你为什么这么问?”
子房顿了顿,片刻后道:“无妨,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想去咸阳吗?”
“为何不想?”一提到咸阳我便兴奋起来,咸阳,秦国腹地,六百余年的深厚底蕴,是集合了这个年代所有的财富与秘密,作为曾经的历史专业的博士生,如果说面对其他的地方我还能勉强保持淡定的话,对于关中,咸阳,那便是真的唤醒了我血液之中关于历史的无限热爱。
“是吗?……”子房缓缓道,语气渐微,我蓦地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他,却见他已经将头扭至一旁,我咬着下嘴唇,其实你真正想问的,并非是我是否想进关中,而是我……是否还是决定得了玉瑗之后,离开吧……
怔了怔,我这才发现,其实我离咸阳,离那盼了十多年的九转玉瑗,居然这般近了,几乎可是说是,唾手可得。
第二日,子房建议刘季加强武关的防守,派重兵良将镇守,以拒各路诸侯于门外,而大军则直奔最后一道关卡,蓝田关,也叫作峣关。
“这一路,对亏有子房替我出谋划策,不然我哪里能这么快到这里?”刘季笑眯眯的,尤其是待他知晓此时项羽还远在新安,更是心中大安,觉得关中王已在其鼓掌之中,“不知我到底还需多久才能入主关中?”
我微微思索了番,记得不久后秦王子婴就会登基,并且杀掉赵高,替刘季攻下咸阳增加了一定的难度,可我又不能这样明着说,只有隐约暗示道:“大局已定,此时项羽更在千里之外,不足为俱,只是恐前方再出变故啊!”
刘季似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不禁深思了起来,我看着他此时思索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暗暗想,便是此时了,此时已经踏进了咸阳的大门,此时提出咸阳宫殿里的那枚玉瑗,一旦咸阳城门破,到时候就能回家了……十多年的筹谋,之前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不都是为了此刻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想去咸阳吗?……”
忽而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一惊,眼前瞬时闪过那清澈黯淡的双眼,心瞬间沉入谷底,真的要说吗?真的要……那样伤他吗?要不要……再晚一点?再晚一点点说吧,待刘季真的入主咸阳时,便以向他讨赏的方式提出来吧……
罢了……就再晚一点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只是再稍微推迟一些罢了,结果,是一样的……
出了帐篷,我抬头便见到一个身影,正是我恨得牙痒痒的吕释之,连忙掉头就走,却发现对方居然也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绕道而行,我呆了呆,他居然就这般……放过我了?
不说方才,直到这时候我才隐隐觉得奇怪,回来了这么久,为何一直迟迟不见吕释之动过手?便是安排在外的侍卫也不曾见过他到我帐篷外闲荡,莫非……是他对我失去兴趣了?我不无侥幸的想,怕是真的是这样,这样最好,他那样风流成性的人,对谁不都是三分钟热度,此番不用再和他打交道,我实在是开心的厉害。
忽而想起还不曾见到过纪先生,明明听刘季说他就在军中的,可是跟随沛公这么久,居然一次都不曾相见!这实在有些不寻常,而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见我,所以故意躲着我。
是我何时惹他不开心了吗?纪先生如我家人般,秦朝茫茫数十年的生活,真心待我之人寥寥可数,或许是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与纪成的关系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疏远。
大部队整体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咸阳的南大门,峣关,这也是咸阳的最后一道关隘,一旦拿下这里,整个咸阳便悉数收入囊中了,但是峣关气势宏伟,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再加上有重兵把守,绝非武关那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拿下的。
而此时,却又出现了新的变故,赵高杀了胡亥之后,立胡亥兄长之子子婴为王,岂知登基之日反被子婴所诛,失了赵高这个如此重要的内应,刘季前行之路一时受阻,更不要提子婴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死守峣关。
“司徒夫人,司徒大人今晚会在沛公营中商议要事,不会回了。”
屋外一人对我道,我轻轻应了声,示意他退下,这般下来已经有好几日了,我能够明白咸阳近在咫尺,却触手难得的感觉,可刘季急切也就罢了,为何子房他也……如此的拼命?
有些话,他并不曾说,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他在竭尽全力的助刘季尽快攻破峣关,甚至对于我也冷淡了许多,我知晓他是从不是急于建立军功换取君王恩赐的那种人,他……又何必如此?
去年冬天受的伤,他嘴上不提,可是我知道因为当时处置不当,外加上不曾好好休养,那个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从未真正好全过,又不便让他人知晓他的身体状况,只有私下煎好汤药,眼看着他服下,可是便是我自己也已经有数日不曾见过他了,又有谁能督促他喝药呢?想到这些,我有些心疼,想去营外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相熟的人,便是转告他一句好好注意休息,也好啊。
刚刚出了帐篷,便见一个人经过,定睛一看,我不禁脱口而出道:“纪先生?”
☆、关中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想写的很多,本来今天想继续写到一个很重要的伏笔的,但是头痛准备睡觉了,不想在不好的状态下写文,怕把文写毁了,若是有不好的地方我改日再修改吧。。。。。。
“卿儿。”
纪先生显然也没想到此时会遇上我,愣了愣,随即缓缓道:“好久不见。”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是啊,是很久了,细细想来,也有一年多了。。。。。。
“纪先生这段日子过的可还好?”我道,他点头允诺,“沛公十分器重我,跟着各位大人,行军打仗也学了不少,也算是颇有收获。”他四处张望一番,随即歉道:“此时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与你多谈,先走了。”
他几乎是不留任何余地,转身便走,我满腹的话语在那一刻仿佛噎在了喉咙里,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忽而有点委屈,只想找到子房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总觉得有什么在我不经意间就改变了,而我却后知后觉。
失了魂般的转身,走至刘季的帐篷处,远远的,我在犹豫着是否要进去,这时候里面应该有很多大将的吧,我此时贸贸然冲进去实在是不太妥当,毕竟以往每每与刘季私谈之时都是趁他的那些将领们都不在的时候,所以真正知道我存在的,寥寥无几,怕是只有像萧何卢绾这般的心腹之臣,就在我来来去去颇有些犹豫的时候,却见帐篷的帘子被撩起,各个将领鱼挺而出,我忙闪身至一旁,发现那些人之中并没有子房,心想他应该还在帐篷里,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岂知刚刚迈出一步,便看见那熟悉的人自中而出,火光黯淡,照的他的脸越发憔悴,我看着一阵揪心,他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子。。。。。。”我的呼唤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自外缓缓而来,说不上眉目如画,可是至少也算得上是娇俏可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因为常年四处奔波,无暇保养而显得略微粗糙的脸,不由得苦笑几声,却又想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又如何能够言悔?
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谈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惜我选的这条路注定了无法生养在□□之内,只有跟随着千军万马在这战场之上疾驰,我微微叹了口气,却见那女子与子房正相谈甚欢,更有隐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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