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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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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些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良瞧着我兴奋的模样,眼里也不禁带上了几分柔软的笑意,他对着我点点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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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
待夕阳渐渐散漫之时,我瞅瞅四周,随行的人都不在大堂内,就连香兰也被我用各种理由打发了去,张良见我如此,不解道:“顾姑娘为何要这般?”
我忙一拉他的衣袖,急道:“小点声!我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俩偷偷溜出去了!”再次张望四周,见真的没人了才急忙忙的穿过大堂去到了大街上,顾及到他重伤初愈,我也不敢走的太快,来来去去,总归是到了上次与香兰来过的那栋屋子前。
:“这……顾姑娘,似乎这家主人并不在家,不如我们改日来拜访。”半月在黑暗中惶惶度日,他似是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惨淡的日光,略有些刺痛的眯了眯眼,我试图替他遮挡些残阳,可奈何他比我高出太多,顾三这十四岁的小身板明显够不着他的眉眼,我瘪瘪嘴,只好对他道:“你倒是弯一下腰啊,长这么高作甚。”
张良依言,我伸手将他那如墨般好看的眼睛遮了起来,然后细细按着他眉眼四周的几个穴位,自言自语道:“这是黄石公教我的,说是若是拆下布的时候你对阳光不适应,便该这般按住眼睛四周的穴位,呀,都怪我,应该过几日再带你出来的,真抱歉……”
我这般细细按压几下,问道:“现下如何?”
:“恩。”他讪讪回道,我见他不自在的模样,忽而意识到如今与他的距离竟是这般的……接近,心下一惊,触电般的后退几步,慌忙撤开了手,将头偏向一边小声道:“好了,睁眼吧。”
言罢,不等他睁眼,我便一人走至门前,轻轻推开门扉,站在屋前的院落里,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觉得这里怎么样?”
张良跟在我身后,颀长的阴影透过夕阳散漫的投射在地上,蔓延在我脚边,我犹豫着是否该回头,便闻他清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此处隐匿于闹市中,只是层层庭院将喧嚣隔绝在外,丝毫不觉尘外硝烟,可谁知这一片宁静之下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客死异乡。”
:“良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在这下邳的几日里常常回忆起过去的日子,总会日日思量除却为故国报仇,一身所学又能做些什么,接下来的漫漫岁月又要归向何处。”
:“你……”我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浅薄的光下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却模糊的看不清此刻的神情,我呼吸一窒,他远离韩国故地,终身难回家乡,可总归是在同一片天空下,而我,却魂系千年之后的现代,距离千载岁月,心中孤寂的滋味有几人能知晓?
许是我脸上的悲恸惊动了他,他从迷惘中回过神来,慌张道:“可是良说错了什么,惹得姑娘难过?”
我匆忙的拭去眼角的几许湿润,转而莹莹笑道:“自是不曾,不过是眼睛进了沙子,先生不必担忧,”随即望向远方的地平线,问道:“张先生,恕小女唐突,敢问在你心里,嬴政此人如何?”
或是从我嘴里直径道出始皇帝的名字太过让人震惊,不过他自幼是恨嬴政到骨子里的人,自然不会介意我此刻的无礼,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竟也带上了几分难以控制的愤恨,“嬴政此人,暴虐无比!毁我家国,灭众六国,百姓无不怨恨他所作所为!只可惜燕太子丹当年刺秦失败,荆轲惨死,白白枉送了性命……”
:“张先生对于嬴政,便只有这些看法么?”我轻声问道,我与亲身经历大喜大悲的他不同,自幼所见是以后世人的角度看待,无关自身,所以客观公正,“嬴政手段残暴,秦法严苛,世人确实受其所累,可张先生,小女却觉得秦国能一步步的走至今天,兼容天下,不得不说,嬴政确实是有其远大才干,”见他的脸色逐渐趋近冰冷,我摇摇头,无奈一笑:“小女斗胆问一句,若是韩国不灭,将如今至尊之位交给韩王安,先生可有把握他能做的比嬴政更好?”
:“……”他一时无言,只是默默的盯着我,好似要将我看出个窟窿,半晌之后才喃喃道,“即使……即使不比如今,他性情温和,定不会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对于他的倔强,我只有叹了口气,淡淡道:“若无此雷厉手段,你能确保韩王安能压住四方动荡?便是此番你博浪沙刺秦一事,若非嬴政思虑周全,你又岂会击中那副车?是,他生性多疑,手段残忍以至于民心尽失,可他自有他过人之处。”
:“张先生,承认仇人的强大并非失颜之事,唯有客观公正的去看待自己与对方,才能知晓仇人的缺陷在何处。”见他原本逐渐暗淡的眸子中骤的燃起一小股光芒,似乎在等待我继续说下去,我微微一笑,道:“嬴政此时手握铁骑军队,经你刺杀之后更是会加强保卫,你再想动手,基本无可能,可是他最大的缺陷便是,民心。”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商纣王因妲己在怀而大肆杀虐,嬴政即使无美色在怀也已尽失民心,商朝之后自有姬发替天行道,而秦朝,亦是如此。”
:“那,良到底该如何去做?”他眼里忽的闪过几丝深深迷惘,“刺杀不成,良自知也并无姬发那般具有得众人所追随的魄力,莫非良对嬴政的仇,真的无法亲手所报?”
仇恨?这个九岁开始便在仇恨中长大的人呐,满目满心都是被仇恨所灌溉,他可曾想过,韩国覆灭并非是嬴政的错,因为就算没有他,还会有代王嘉、齐王建、燕王喜等等一系列的国君试图扩大自己的疆土,韩灭,实则是因为国弱而已。
:“手刃仇人,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不甚理解,不由得问道,张良望着我,十分郑重而坚定的点点头,我心叹,这十多年来的固执在心底早已生根,我不轻不重的几句不可能将他这个念头连根拔掉,只得道:“那便也罢,这是先生心中的坚持,顾卿无法言说,若先生执意报仇,如今只有一法可行。”
:“哦?何法?”我感受到他急切的目光,感叹道:“等。”
:“既然先生觉得自己并无姬发之魄力,不如作那个愿者上钩的姜太公,待未来寻得明主,先生可替其谋事,届时一举推翻暴秦,便可偿先生之夙愿。”
:“等?”他喃喃自语道,我笑着道:“对,等,在这下邳韬光养晦,磨砺自身,只是这光阴可能漫长无比,不知先生可否等得起。”
:“那又何妨,”张良微微苦笑一声,“过去十年都撑过来了,不过再一个十年罢了,只要能大仇得报,良,无所畏惧。”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十年又一个十年,他的前半生都在蹉跎中度过,而后半生的绚烂需要耗尽前半生的等待,他可知此时的一句戏言会成真?这十,可是他命中的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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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祭祀
:“既然先生如此想,那也不负我为此劳心劳力了,”我收敛起满腹心思,扬头笑道,“你还未告诉小女,你可喜欢这里?”
:“此处清静,在下十分喜欢。”
闻此言,我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放在他的掌心,道:“既然如此,那此处小女便借与先生作住所了。”
:“这……”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见他一贯清冷的神情除了愤恨之外,第一次出现了这般可爱的模样,不由得掩嘴一笑,“这是小女以私人名义借给你的,花的是自己的钱,先生莫要推脱,小女是个商人,还等着日后先生富贵了能分小女一瓢羹呢。”
:“即是如此……良就不推脱了,但是请姑娘放心,良一旦寻得机会,定会将钱还给姑娘!”
我知晓他有他的自尊,肯让我帮他至此已是意料之外,当下也就欣然应允,待二人看完屋子,回到私馆之时已然晓月初升,立于大堂内,他对我规规矩矩的揖手道:“每每与姑娘谈笑之间,总能给良以无限深思,这一拜,是感谢顾姑娘今日的一番指引,良惭愧,虽年长于姑娘,却远不如姑娘深思熟虑。”
我忙托起他,眉眼弯弯,“小女不过一介女流,哪有先生说的那般有才,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见地罢了,先生不嫌弃小女这些妄自评论的话,已是小女之幸。”
:“顾姑娘此番心智,本可另寻一片天地,何苦埋没于商贾之间,更何况令尊……”他欲言又止,我不知晓他到底从香兰处问到了多少,不过以他的聪慧怕是也能推测大半,我只是淡然一笑,道:“小女不过普通人,只想安稳平淡的过完一生,无意寻其他出路,商贾之身地位虽低下,可小女可趁机游历四方,寻找那玉瑗,小女此生心愿,也唯此而已。”
:“这玉瑗,竟对姑娘斯般重要。”他微微敛了眉,对我道,我含笑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良会竭尽全力助顾姑娘找到此物。”他信誓旦旦,带着一抹莫名柔和的笑容看着我的眼,不知怎地,只是看着这顾盼间的温柔,我竟微微有些痴了,他犹豫半晌,扬起手轻轻落在我的发间,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
须臾之后,我回神,慌慌张张的后退几步,勉强笑道:“时辰不早,明日生意上还有些事需处理,小女先退下了,还望先生能尽早替小女寻得此瑗,告辞。”
言罢,再也不敢他一眼,直径跑回房,关上门后直直靠在门扉上喘着粗气,我摸着自己的左胸口,只觉得跳动的心,竟有些微微乱了……
第二日,香兰照旧推开门伺候我漱洗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只在床上抱膝而坐的熊猫,她大惊,忙搁下铜盆坐在我身旁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怎的这般……这般模样。”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知晓自己此时能是一夜未眠的惨淡模样,不由得无力道:“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先伺候我漱洗吧。”
在房内静坐至晌午,我惊觉有些饿,便出了房间想觅些食,岂料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觅那一袭静默而坐的白衣,心里一慌,忽而忆起昨晚他轻轻揉乱我刘海的温柔模样,竟下意识的就想避开他,香兰不解,只得问道:“小姐?”
:“无事……”我摇摇头,念起昨晚辗转反侧,知晓此事压在心底若是不得解决,只怕始终会困扰我,我无意与古人有什么感情纠葛,待得我魂归现代之日,便是此身陨落之时,我不想徒增他人伤感。
念及此,干脆一咬牙,心一横便走到张良那一桌坐下,面上淡然道,“张先生。”
我似是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微微一惊,随即浅笑:“顾姑娘。”
我咬了咬下嘴唇,想着该如何启口,如何在不伤二人朋友般的情谊下让他明了我的心意,我该如何告诉他,我无意男女之情,哎,尽管我不得不承认,与张良相处十分舒心,可与回到现代相比,这些末微感情实在是无足轻重,唯有回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昨日……”我小声道,岂料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顾姑娘,不如待会儿与在下一道前去寻在下的朋友可好?”
:“先生可是联系上了你的朋友?”我喜道,早就将方才想要说的话抛掷九霄云外,见他点点头,忙道:“那好,我们用过了早饭便去,可好?”
:“好。”他还是那般温润的笑,毫不迟疑的应承下来,不知是否是我错觉,那眼眸之中好似有一丝怅然极快掠过。
:“可是此处?”
张良点点头,看着牌匾微微眯起了眼,我以为他眼睛又有些不适,忙问道:“怎么了?眼睛可是又痛了?果然不该挑白天出来的吗!”言语之中有些懊恼,岂料他却毫不在意道:“无妨,只是还是有些不习惯罢了。”言罢推开了面前的门扉,径直走了进去,我抬头,看着那牌匾上的“酒馆”二字,心中有些犹豫几番,此处真的会有张良所说的见多识广的人?眼见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这是一家不大的酒馆,生意冷清,我进去的时候张良已经跟掌柜的攀谈起来,之后更是招手要我过去,我乖乖的走过去,他从怀中掏出一片竹简,递给那掌柜的,问道:“不知洛前辈可有见过此物?”
那人看上去较张良略微年长些,一身灰布衣看似毫不出彩,唯有那黑色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深邃的沧桑,他小心接过,仔细端详许久,奇道:“这笛子这上面的花纹倒是陌生的很,不过看这雕刻技艺,只怕不是凡品,子房,你寻这个做什么?”
:“在下自有所用,洛前辈就莫要多问了,”他爽朗一笑,我鲜少见过他这般的笑容,看来这位洛先生当是他的知己,那人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打量我片刻,眼中一阵疑惑闪过,见他如此,只怕早已认出未戴纱帽的我是个女子,我也不遮掩,大方一笑,压低声音道:“小女洛阳顾卿,往来行走身份多有不便,是故如此打扮,还望前辈莫要见怪。”
:“洛阳顾卿……洛阳顾家,莫非?!”他喃喃道,念及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蓦地抬起头,一阵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直投射至张良处,我见后者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联想起他初初知晓我来自洛阳时的反应,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得貌似无意道:“不知两位在打什么哑谜,可让小女不甚明白了。”
洛先生打了个哈哈,笑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念及一些旧事罢了,顾姑……公子,在下姓洛,是子房的旧友,难得一见,今日便让在下请二位小聚一番,如何?”
张良偏头看我一眼,似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是一笑,答曰:“今日来访实属冒失,自然皆听从张先生的。”
闻此言,张良只得揖手笑道:“那良恭敬不如从命了。”
屏退众人,洛先生倒酒一杯,举起对我二人笑道:“相隔数年,不曾想到今日还有机会与子房兄一见,在下先干一杯,聊表敬意。”言罢便将杯中水酒饮尽,我正欲给自己倒一杯,却被张良伸手阻拦,他对着我摇摇头,小声道:“你酒量太差,莫要饮酒了。”
我挑眉,盯着他杯里的酒,轻笑道:“那某人重伤初愈,既然饮酒伤身,是否也应不占酒荤呢?”
:“这……”他一时语噎,我笑眯眯的拍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对洛前辈举杯道:“小女多谢前辈今日款待。”言罢亦是一饮而尽,对方眼里蓦地闪过几许赞叹,爽朗道:“顾姑娘果真女中豪杰,也无怪乎得子房兄另眼相待。”
我偏头看向张良,他却只是轻咳了几声避开了我的目光,随即道:“方才那玉瑗上的花纹,前辈可有线索?”
他轻轻搁下酒杯,微微锁眉,道:“我确是没亲眼见过此瑗,不过……”他摩挲着杯沿,垂眸沉思片刻后继续道:“玉瑗的花纹,我却好似在书上见过,是……”
:“是什么?”我心中急切,不由得问道,他看了我一眼,缓缓道:“这玉瑗上的花纹,好似是周朝祭祀时的纹案,如今要寻来,怕是有些艰难。”
:“周……周朝?”我心中一凉,瘫软下来,本以为那玉瑗不过是秦朝之物,便是再珍贵总是有法可寻,可谁知这竟是周朝之物,周与秦茫茫相隔数百年,我又该去何处寻这极为可能是周朝祭祀之时的物什呢?
:“这……这也是我的推测罢了,我还需回去翻翻典籍。”许是我话语之中绝望之意太浓,他忙补充几句,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点头称是,可心中悲恸何曾淡下半分!本来指望于这个不过是瞧过一眼的玉瑗已是在毫无希望的困境中唯一的可能,岂知这小小的念想也被现实狠狠踩踏!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之情?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杯盘,希望破灭的挫败感排山倒海而来,耳边只是模模糊糊的传来几句对白:
:“子房,此番你……”似是有些犹豫,吞吐不绝,是洛前辈的声音。
:“顾卿并非外人,洛前辈但说无妨。”
:“此番你竟然孤身刺杀皇帝!当我听说刺客是韩国人时我就猜到是你,你当真不要命了!”
:“呵,前辈,良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只有一个信念,便是以嬴政狗贼人头,祭我韩国惨死将领的性命!”
:“你!……”我似是听到洛前辈猛然打断了他,二人一时无言,我心知他们是忌讳我在场,许多话不便直言,当下勾起嘴角,淡然道:“顾卿自觉不胜酒力,想外出吹吹冷风,二位继续罢。”言罢便站起身欲走,岂知手腕被身旁的白衣男子一把握住,我低头,见他皱眉道:“顾姑娘,在下绝无瞒你的意思,”复而转头对对面的男子坚定道:“前辈,顾卿几次三番的救我性命,良不愿有事相欺,还请前辈直言。”
:“这……”洛前辈明显还仍存顾虑,我一笑,在秦朝,女子之身注定无法得到应有的尊敬与信任,即便这人方才还曾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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