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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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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来干嘛?”建明帝一脸茫然。
  绿春恨不得翻白眼!
  你说他来干嘛?!
  你赐了吉家老太太诰命,赏了佟静姝粉色缎子,还暗示沈信言要训诫女儿大度……
  就沈净之那火爆性子,翼王现在要是不被逼得火上房,那才有鬼呢!
  “大约是,替吉家老太太来谢恩吧?”绿春扯了个自己都不信的谎。
  建明帝斜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朕今日忙累了些,正要歇息,他若没什么大事,不用入宫了。”
  嗯,这就是心知肚明了?
  绿春忍住笑,低头答应着,命人出去说一声。
  “这个老三……看来一起赐婚是不可能了……”建明帝使劲儿扯着胡子。
  “陛下,那位佟家大小姐,除了跟三殿下有些个血缘上的表亲关系之外,可是一无是处……”绿春小心地说道。
  建明帝哼了一声:“如今的京城里,可还有任何一个官宦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三郎做侧妃?沈净之就是个疯子!只有佟静姝这个跟三郎有血缘关系、背后又有三郎外祖母做靠山的女子,才能从沈净之的碗里分出一杯羹来。”
  “那您就不怕净之小姐直接……直接废了佟大小姐……”绿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迟疑。
  建明帝大袖一甩:“这有什么怕不怕的?她废了佟静姝,就会失了三郎外家的支持。到时候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就不至于沈氏一家独大了。”
  绿春心底一抖:帝王心术,莫过于此了……
  然而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净之小姐呢?
  历朝历代的君王,即便帝后感情再好,后宫之中,也并不会是只有一个女人……
  绿春犹豫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是咬了咬牙做了决定。
  即便日后新帝的大明宫里不止一个女人,他绿春也只能有一位主子。既然已经选了净之小姐,那就不能改了!
  当朝皇帝的原话被送到了沈濯手里。
  同时听着的还有隗粲予和沈信言。
  三个人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翼王和阮先生怎么说?”沈信言轻描淡写。
  净瓶始终恭敬地低着头:“我是大小姐的人,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直接送到大小姐跟前。若是大小姐不发话,这些消息也只到大小姐跟前为止。”
  沈信言面色稍霁,捻须点头。
  沈濯立即道:“你现在就去翼王府,把这个话告诉秦三、阮先生和章扬三个人。跟他们说,我立等他们的回话。”
  净瓶利落答应,转身而去。
  房里只剩了三个人。隗粲予噌地跳了起来,指着皇宫的方向一顿臭骂,吴兴的土话、京师的国骂,还夹杂着沈家父女都听不懂的方言,竟是把建明帝贬损到了地底下。
  “陛下用陈国公,有信有防。陛下用我沈信言,卸磨杀驴四个字有些难听,但过河拆桥基本上是没跑的了。我原本想着君臣相得,他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女儿也有个好归宿,我就不与他计较了。却不曾想,帝王之心,终归是无情无义的。”
  沈信言的神色清淡,转向沈濯,道,“还有七天你就该嫁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要操心。都交给爹爹和隗先生吧。”
  那怎么行?!
  没有我的参与,你这样心慈手软忠君爱国的,还不就是一个教训而已了?
  沈濯翘起一边的嘴角,笑了起来:“爹爹啊,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想算计我这个沈疯子,却能逃得过我亲自动手的反算计?”
  “净之,你现在手里的消息,有多少告诉了绿春?有多少还没有?!”隗粲予骂累了,冲着宫城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才气狠狠地直入主题。
  “致命的都没告诉他。”沈濯挑了挑眉,笑了笑。
  “好!你听沈相的,去备嫁!把那些消息都告诉我,老子非要给这个自作聪明、玩弄人心的凉薄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隗粲予满脸杀气。
  看看!
  我就说么,你们这些人底根儿上的习性!
  “一国之君,尤其是又这样文治武功的,他就算吃了再严重的教训,也不会低头的。你们别费事了。”沈濯淡淡地说着,站了起来,“那些消息从四面八方来,甚至还有宫里的、湛心告诉我的,所以,你们也别打听了。我自有主张。”
  沈信言定定地看着女儿,片刻,摇头不肯:“七天后是你大喜的日子,也是你更加劳心劳力、与更多人争斗的起始。那之后,为父的就再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但那之前,为父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再当七天的小姑娘。
  “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为父。哪怕是做梦梦到的,也一样。其他的,不用你管,为父来办。”
  沈濯站在门边,背对着沈信言,手指轻轻一抖。
  做梦梦到的……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哪怕……谋逆么……?!”
  沈信言长身而起,郑重肃然:“是。”
  “啊哈哈哈!看来净之你不厚道,自己还藏了猛料!你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激动人心的大事,如何少得了我这个未来的太子太傅!?”隗粲予兴奋地两只眼睛直冒绿光!
  天下太平 第九零二章 是否缓兵之计?
  回到翼王府,秦煐神情郁郁。
  想吵架都不让吵啊……
  他在中庭慢慢踱步,建明帝的意思他非常明白,但是并不赞同。皇帝,各有各的当法。帝后亲近是后宫安静之基,后宫稳当便不会牵制前朝。皇帝当政,一要用臣子,二要斗臣子。这已经很累了。若是再加上平衡后宫,撬动前朝,那皇帝不要累死么?
  自从建明帝当政,各地人事仅仅为了制衡而制衡的情形便成了常态。因此而产生的内耗,以及百姓们被朝令夕改弄得苦不堪言,明眼人心里都暗暗地有一个小算盘。
  他自己早就打好了腹稿,要怎么当新一任皇帝。
  内耗?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情。
  任人唯贤,宁静度日。让那些擅理财计的人自由发挥,只要国泰民安。他就做个最无为而治的君主,岂不最妙?
  等到钱粮丰厚、民力增长,他就兴兵,将四夷都干掉!那时候,将一个长治久安的大秦一代一代传下去……
  这才是他的梦想心愿。
  史书上怎么说,他不担心。
  华夏千年,能留在史册上的帝皇,不是文治武功,就是荒淫无道。他若是真能治理得四海宾服,那还怕什么史笔如刀?
  最多最多,也就是他长情惧内,净之深情善妒……
  嗯,净之善妒,其实也算不得是负面评价,而是实话实说……
  秦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出去。
  不过——
  秦煐抬起头来,顺便抬起了眉毛,得意地笑了出来。
  净之让隗粲予传那样的话过来,其实是因为心里极度在乎自己的缘故吧?
  宁可不嫁,也必定要让自己专心对待。她若非情根深种,又怎么会冒着被全天下指责悍妒的风险,当面跟自己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话说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从隗粲予那里流传出来的,而且净之教给他那媳妇的。
  嗯,嗯嗯嗯!
  秦煐打定了主意,一转身,高声喊:“来人!”
  “殿下请吩咐。”风色噌地蹿了出来。
  秦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行,换孙子来。”
  风色委屈地后退三步。
  孙子从秦煐口边收回了耳朵,嘿嘿一乐,转身飞奔而去。
  “请章先生、北渚先生。”秦煐这才背着手往书房而去。
  “殿下没见着陛下?”北渚笑了笑。
  秦煐摇了摇头,立即转开话题:“江南可有消息传来?”
  “吉正卿要查吉家旧案,万俟盛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开封历年档案,果然发现了不少蹊跷之处。梁无咎备细写了信来。大致有了猜测方向。”北渚先生将一叠厚厚的信件呈上。
  秦煐接过,只瞟了一眼最后的结论,便紧紧地锁起了眉头:“果然是她么?”
  北渚先生满脸惭愧:“若不是净之小姐提醒,我们都没往那个方向想……”
  “净瓶来说之事,殿下当时让她回‘你放心’三个字。是不是过于敷衍了?若是陛下以太子之位相挟呢?梅妃膝下还有两位皇子,陛下如今春秋正盛。您真的会为了净之小姐一个人,放弃太子之位么?”
  章扬冷冷地打断了他们谈论正事的进程,冷冷地看着秦煐。
  北渚先生轻咳了一声:“小章。”
  “我那贪慕势利的胞妹,为了一个翼王侧妃之位,巴巴地凑上去送了性命。那是她自寻死路。我不吵不闹、不怨不恨,是因为我认为这世上无人能与净之小姐比肩,也无人有资格跟净之小姐分享那至尊之位。”
  章扬眼神冷淡扫过的范围,重重地将北渚先生包括了进去,“但如果说,殿下和阮先生早就打算好了在之后的某日,翻脸反悔今朝的誓言,要‘不得已’纳什么世家女、重臣后、勋贵闺秀入宫。那岂不意味着,我那可怜的胞妹,白死了?”
  北渚先生的目光不自然地躲闪了开去。
  反倒是秦煐,挑起眉看着章扬,哑然道:“章先生是个真性情之人。入了京城这个染缸,两载有余仍能不改初心,净之当年真是慧眼。”
  章扬紧紧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我心悦净之。”秦煐轻轻浅浅地笑着,说道。
  “净之命隗粲予来传那段话,我心甚喜。净之心中有我,净之心中悦我。两情相悦,人间至喜。我与净之,福缘深厚才得遇彼此,又彼此相知相惜。净之一向聪慧,我呢,也是个惜福之人。”秦煐的双眸尽是温柔缠绵。
  “我与净之,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若先逝,她定不肯再蘸。她若早殇,我必独守终身。”秦煐说到这里,垂下眼帘,脸上微红。
  “哪怕有子嗣之患……父皇还有小四小五,我可以过继他二人任何一个的幼子,视作己出、悉心教诲,也就是了。”秦煐轻描淡写,却将最后一个口子也稳稳堵上。
  章扬这才松了肩膀,缓下神情:“万俟盛接管湖州折冲府多时,有这样的结论,想必是已经有了些眉目。他说会赶在您大典之前把证据都送了来,那肯定就是会送来。您不必多虑。”
  北渚先生早已被秦煐那一番言论骇得脸色数变,听着章扬这么快地转开话题,脑筋未免有些跟不上思路,一时之间便有些呆呆的。
  “我需要再快一天。”秦煐淡淡地看着北渚先生。
  北渚先生如梦初醒,忙举手答应:“是。我立即派迅鹰和飞鸽同时传书过去。”顿一顿,脸色凝重了起来:“殿下可是担心会有人在册封太子大典上捣鬼么?”
  章扬徐徐露出个笑容:“亦或者,殿下只是想要个踏踏实实的洞房花烛夜。”
  “咳咳。”
  “咳咳。”
  秦煐和北渚先生同时轻声清了清嗓子。
  “那么,殿下为什么不索性禀报陛下,让绿春从京中查起呢?”章扬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煐。
  秦煐垂下了眼帘。
  北渚则愣住了,情不自禁地也看向秦煐。
  “涉事之人,我相信父皇都能果决地处置掉。然而,他不会让我知道动机。这会给日后埋下隐患。我必须要知道最起始的那个点。”秦煐垂下眼帘,淡淡饮茶。
  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把查到的东西告诉建明帝,那么他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了。
  天下太平 第九零三章 这是舍妹,的骨灰
  北渚先生匆匆出去安排了。
  章扬留在后头,闷不吭声冲着秦煐长揖到地:“殿下,小人请辞。”
  “请辞?”秦煐扬眉。
  他一直都没有给章扬任何头衔名分,即便到了今天,他也不曾给这个翼王府的白衣长史正名。目的自然是为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让章扬直接从科举入仕,不走征辟一途。
  章扬性情稳重,品行忠贞,即便没有隗粲予灵便,却也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希望章扬的履历能更加清贵一些。自然,也有补偿他痛失胞妹的意思。
  可是,章扬现在就请辞么?
  若是不参与自己登临太子位这最后一段路……
  “小人当年坐井观天,自以为才华出众、堪为良佐。自从得遇殿下与净之小姐,才渐渐打开眼界。小妹当年曾经评断,说小人无论渊博还是灵机,都无法与隗生相提并论。小人并不服气。然而这两年经历,足以证明小妹眼力不错。”
  章扬平静地谈论着章娥,口吻中仍旧带着一丝为兄的骄傲,“如今殿下的大事已然八成底定。有北渚先生和净之小姐在侧,均胜小人百倍千倍。因此,小人想要请辞,遍游山河,增长见识。日后若然小有所成,自会再回京师,呈名于金榜,也不堕了殿下和净之小姐慧眼识人的威名。”
  秦煐轻轻叹息一声,起身携了章扬的手,用力一握:“我理解了。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入住东宫、与净之行礼之时,无法与章先生分享喜悦。”
  遥想大典盛况和婚礼喜庆,章扬情不自禁微微笑了起来,轻喟道:“是……”
  接着又恭敬地拱手道:“有朝一日,小人会回来,觐见殿下、净之小姐,”顿一顿,笑道:“和小殿下们。”
  这话说得!
  秦煐呵呵地笑了起来,开心、得意,灿烂春华。
  “哦,还有。”章扬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险些忘了自己需要上报的最后一件事:“吉家老太太召小人过府相见,说是要酬谢当年舍妹对佟家大小姐的扶助之恩。”
  秦煐目光一凝,瞬间便森寒如冰:“你怎么打算的?”
  章扬笑了笑:“小人既然已经要云游四海去,自是要先送舍妹的骨灰回乡。到时候,带着一起去见便是。”
  秦煐的面色缓了缓,重又严厉起来:“哼,不用给本王面子!”
  “那是自然。”章扬郑重拜辞。
  ……
  ……
  吉家老太太慈眉善目、温煦和蔼地关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绕到了正题:“当日令妹原该堂堂正正留在翼王府的。若我早些入京,哪会有后头这些惨事?这一点上,我是很气那位沈小姐的。
  “如今令妹没了,却心愿未了。我这外孙女最是重情重义,常常为此含悲。这样,我答应你,只等我这孙女在东宫占下一席之地,我就让我那外孙给令妹一个名分,追封太子良娣,如何?”
  长跪坐在吉家老太太下首的佟静姝娇羞满面,但仍旧矜持端庄地安静垂首而坐,看去便是一脸的娘娘相。
  章扬失笑,嗯了一声,左右看看,自己将随身的包裹打开,露出一个汝窑青瓷罐子。
  吉家老太太和佟静姝一阵错愕,对视一眼,又同时轻轻摇头。
  “这便是舍妹。”章扬轻轻道来,手指温柔地拂过罐上的盖子,就像是再抚摸幼时小妹的头顶。
  然而吉家老太太和佟静姝均是一脸土色。佟静姝甚至吓得一声轻呼,花容失色地倒下,接着手脚并用爬到了吉家老太太的身后,躲了起来。
  “名利中人,有这样的下场,是理所应当的。”章扬笑着拍了拍罐盖,“更何况,她与之做对的是翼王殿下。”
  吉家老太太一愣:“不是沈净之么?”
  章扬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低下头去:“翼王殿下最心爱的女子,便是沈净之。陛下最倚重的臣子,是沈信言。先吉妃娘娘郁郁而终,其中的推手,自然是有皇后娘娘的。舍妹投奔皇后娘娘,算计翼王殿下,妄图取代沈净之。所以,太后娘娘把她活活打死了。”
  吉家老太太的脸色渐渐发青。
  这样的曲折和惨烈,自然是她想不到的。但同时,话题被绕到了先吉妃身上,亦是她没想到的。
  章扬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一切让先吉妃的命运滑向深渊的推手,都会成为翼王的死敌。
  那佟静姝……
  吉家老太太不禁伸出胳膊,把心爱的外孙女遮得再严实些。再看向章扬时,便有些色厉内荏:“章生不要危言耸听。”
  章扬呵呵地笑了:“危言耸听?我刚才句句属实啊!哦,我不妨再尽情说一句更实在的话:
  “佟大小姐若是安安静静地仗着老夫人在外省寻一个富贵人家好生嫁了过日子,因离得远,又要给吉正卿三分薄面,大约还能博个寿终正寝。
  “可若是非要使劲心机进入东宫,那说不得,我这妹子的今日,就是佟家大小姐的明日。
  “哦,还有。我来见老夫人一事,二公主殿下还不知道。
  “老夫人大约到了今日,还没能见公主和殿下一面吧?所以,二公主是个什么态度,您心里应该有数了。
  “当年公主年长,又是女子。宫中最难熬的时候,以公主之尊,她的双手也是老茧、冻疮一样不缺。为了保护三殿下,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委屈。
  “所以,如今倘若有任何人,想要给殿下的前途上增加什么未知之变,想必不用沈家大小姐出手,公主殿下也会直接让那个人灰飞烟灭的。”
  章扬一边说,一边将青瓷罐子重新包了起来,仔细绑好,然后系在了自己背后,一只手拎起了包袱,站了起来,微微欠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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