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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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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应武将封赏完毕。
  满殿恭喜声。
  太后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问道:“那翼王呢?”
  建明帝跟着冷了脸哼了一声,看向下头杂坐在一众陇右将官中的秦煐,叱道:“谁让你离那么远的?躲什么躲?!躲得过去吗?!还不给朕滚过来!”
  秦煐嘿嘿地贼笑着,冲着彭吉、朱凛等人打了招呼,大马金刀地走到御阶之下,气昂昂地看向建明帝,满面讨好笑容:“父皇,好歹我也算是陇右军里,彭伯爷——哦不,如今该叫彭侯爷——手下的将官。我跟同袍们坐在一处,大约应该是不曾坏了规矩吧?”
  说着话,众人都看他仰脸对着建明帝,却没发现,这小子一双星河璀璨的黑眼珠子,只管骨碌碌地转过去瞄沈濯。
  建明帝和太后娘娘、临波公主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脸嫌弃,恨铁不成钢。
  反倒是沈濯,虽然就像是寻常地看殿中说话之人,却悄悄地弯了弯嘴角,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秦煐!翼王!”
  秦煐早就被那两下眼睛眨得走了神。
  建明帝前头说了什么一概没听清,只听见了最后的这两声吼:“呃,父皇你说啥?”
  “你这个惫懒小子!”建明帝气得指着他的鼻子,眼神开始往食案上乱看,真想抄起个什么砸到他脸上!
  太后连忙圆场:“你骂人还不行,还想打人?当着这么多人,他既不能争辩也不能反驳,还不兴他装傻呀?”
  连忙招手叫秦煐:“来来,到皇祖母这里来。别怕别怕。”
  一众朝臣跟着建明帝啼笑皆非。
  “哼!他没有任何封赏!盗令一条,再加上私自进军友国一条,便是天大的冤屈功劳,都两抵了!”建明帝看着麻利地蹿到太后跟前跪下,嬉皮笑脸给太后捶腿的翼王,板起了脸。
  “皇帝,你说什么?哀家没听见!”太后也板起了脸。
  “母后!您太惯着他了!”建明帝当着众臣,狼狈不堪。
  太后哼了一声,命沈濯:“净之,你去屏风后头站一站。”
  沈濯正跟偷眼看她的秦煐两个人相视而笑,闻言忙答应一声,屈膝红脸,退到了后头。
  “皇祖母的好孙儿,把上衣解了,给你父皇,和这满朝里想要找你麻烦的人,瞧瞧!”太后温和开口。
  秦煐尴尬地红了脸:“皇祖母,不用……都是战场上千刀万剑滚过来的,谁还没几道伤疤呢?”
  太后红着眼睛哽咽了起来:“那是几道吗?那是几百道!你给我把衣裳解了!快着!”
  秦煐万般无奈地看向建明帝。
  底下的众臣很是有几位有些不悦。
  后宫干政已是不妥,怎么能用这种手段,逼迫朝廷给予封赏?这太后娘娘真是老糊涂了!
  御史大夫廉绾的脸上尤其难看,已经快要阴沉地滴下水来。
  哼!一个皇子,就算他跟着跑东跑西,就算他被千里追杀,就算他在战场上已经能独当一面,那又怎样?前呼后拥的几百侍卫亲兵围着,他能被刀枪剑戟划出几个印子来……
  一念未了,得了建明帝颔首允准的秦煐已经真的解了上衣,露出伤痕纵横的精赤上身。
  离得近的三品以上的朝臣宗亲们,倒吸一口冷气。
  廉绾目瞪口呆!
  天哪!
  这,这是在这半年内,被伤到的!?
  太后哭出了声儿,将众人的疑惑一一解答:“皇子们自幼贵重,身上便有一道伤疤,也会有太医署记录在案。哀家的这个孙儿,去年出京时,身上可是干干净净,白皙如玉。可是如今呢?他刚回来那天晚上,哀家眼睁睁地看着张医监给他数出来小伤七十八道,重伤三十九道。还有三处,两道刀伤,深可及骨,一道箭伤,直接射穿了大腿!”
  太后呜呜地哭着,临波公主上前给她拭泪,低声劝慰,可自己却一样泪如雨下。
  “你们谁再敢说哀家的小三郎什么闲话,什么该罚,哀家绝对不与他干休!”太后娘娘此刻就是个老妇人,心疼自己的孙儿,掩面哭泣。
  曲好歌与彭绌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即立起,道:“翼王殿下身先士卒、勇猛无匹,军中士气因而与往年截然不同。这个功劳,陛下还是应该筹一筹的。至于盗令等事,不如照着军纪里惩处,打上几十军棍就是!”
  秦煐不顾在朝堂之上万众瞩目,一声惨叫,带着哭音道:“功过相抵,功过相抵行不行?父皇,我不要封赏了!”


第八三二章 庆功宴(下)
  建明帝一眼瞪过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到底,都没按照太后的意思,再给翼王加任何其他的权限。
  翼王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冲着一脸疼爱看着自己的太后娘娘做了个鬼脸,重又退了下去,却在建明帝瞪着眼睛的情况下,乖乖地坐在了卫王下首的席位上。
  沈濯悄悄地从屏风后头转出来,安静地再度站到太后身后,笑眯眯地再看了秦煐一眼。
  嗯,还真是长大了。知道这时候的封赏万万不能接。
  秦煐被她这样公然地注视,开心地看了回去。却一眼发现姐姐冲着自己冷冷一瞥,吓得一缩脖子,忙低头,认真看菜。
  “论功行赏,有错当罚。翼王行事,仍有孟浪之处,少年心性不稳,须得磨炼。”竺相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却赢得了太后狠狠的一个白眼。
  太子和卫王仍旧像以往一样坐得极近,见状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地各自又低下头去。
  “陇右这一战能有今日的战绩,将士用命已经赏过。朕现在要赏朝野齐心。”
  建明帝一句话便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拉开。
  “洮州刺史施弥,年前朕跟他好生长谈过两回。当时只觉得此人忠毅刚正,乃是驻守边关最恰当的一个好官。果然不负朕心。尤其是这一次陇右的军费,他竟凭着一方洮州砚,筹到了几十万贯。着实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建明帝先夸施弥。
  宋相神色一动,忙起身道:“吏部前两天刚接了施弥的丁忧请奏。他家岳父上个月亡故了。”
  建明帝笑容清冷地看了一眼打断自己说话的人,丝毫不加理睬,接着说道:“特旨,施弥以洮州刺史,代掌廓州、河州、叠州,共四州民政。赐金紫光禄大夫衔。”
  宋相有些尴尬。大殿里鸦雀无声。
  建明帝有些心软,顿一顿,和缓了声音道:“夺情吧。大乱之后难免大疫。施弥不留下,朕不放心。”
  众臣忙连声称是:“还是当以天下民生为重。”
  但是在接下来建明帝拿起第二道旨意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肯再开口试图阻止了。
  “……秦州刺史公冶平调拨粮草井井有条,甚和朕心。着调任户部侍郎。代管户部事宜。”
  听到这里,宋相的身子又是一震。
  自己将长女送去秦州,弄巧成拙。这公冶平目下已经公然成为沈系,何况还跟沈家有了姻亲之谊……
  这一回升迁的,细数一数,竟然全都是三皇子一党!
  ——所以,翼王的封赏,有没有的,什么要紧?!
  宋相低下头去。
  陛下的意图越发明显,看来,自己的方略要调整一下了。
  沈家,还是不要再往深里得罪的好。
  “这最后一道旨意,众卿应该都知道是给谁的。”建明帝笑着拿起明黄缭绫卷轴,看向下手安静叉手而坐的沈信言。
  众人的目光复杂难言地看向了沈信言。
  这风流倜傥的沈大学士,如今已经是两鬓斑白、满面疲惫,更兼着形销骨立、憔悴支离,令人看着便生不起嫉恨、憎恶之心。
  ——都以为他是因为豫章罗家的案子失了君心,可谁知道竟然是被建明帝心肝宝贝一样养在了宫里,好让他不受任何干扰地筹措调度大军后勤补给。
  然则,他竟然也以一己之力,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
  能十年寒窗、一举成名的,哪个都算不得庸才。但像沈信言这样能干的,还真是——百年不遇啊。
  “沈卿殚精竭虑,半载白头,是朕用人太狠。朕向沈卿致歉。”建明帝说着,竟真的站了起来,叉手欠身,严肃地给沈信言行了个半礼。
  沈信言忙离了席,避开,躬身:“臣愚钝,分内之事还做得这般吃力。是臣辜负圣恩。还望陛下不要过誉。”
  “着封沈信言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绿春接过建明帝手中的卷轴,洪亮而简短地宣布。
  沈濯伸手掩住口,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
  爹爹他,拜相了!
  奋斗了半生,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不过四十出头便两鬓斑白的爹爹,终于达成了他自己三年前的目标:入阁拜相!
  如今,沈家终于可以跟竺致远、宋望之分庭抗礼,三足鼎立。
  这是拿爹爹的康健,和那花白的头发,换来的。
  沈濯不敢出声,却泪落如雨。
  临波公主看看她,伸过手去,轻轻地揽了她的肩,柔声道:“净之,可要恭喜你啦!”
  呆滞了的朝堂被临波公主这一声温温柔柔的道贺惊醒,众人忙呼啦啦站起,冲着同样怔住了、还没想起来谢恩的沈信言没口子谄媚起来:“沈相劳苦功高,陛下知人善任。这样君臣相得,实在是一段佳话!”
  秦煐哈哈地笑出了声,由衷地替老师、替沈濯高兴。
  而竺相一愣之后,忽然也露出了笑容,别有深意地看了太子一眼,也站起来对着沈信言恭喜夸奖起来。
  太子有些不明白,悄悄地看了卫王一眼,侧过脸去,低声问道:“父皇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好意思。这样升无再升的职位,沈信言年方不惑如何担得起?这还是要把他女儿嫁给三郎。可是,却不会让他女儿一个人独占翼王府的后院……”
  卫王低声解释着,眼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样为翼王的后院平衡着想,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让他来当太子!
  太子心中冰冷,却不肯立即相信。
  竺相是他的太子太傅,是安福的公爹。怎么会因看破了建明帝对翼王的青睐,反而高兴了呢?
  嗤笑一声,太子低声道:“看看这一窝蜂地逢迎拍马,也不知道父皇瞧见了是个什么感觉。”
  顿了顿,又笑着调侃卫王:“二郎,你是亲王,人家也是亲王。父皇的圣宠也就罢了,他老人家一向只喜欢看脸。可论起来这岳家的势力,为兄的怎么觉着,咱们俩加起来还不如一个三郎?哦,也不对。你们家那位是新罗国的公主,一个国家都在你身后呢!还是你最厉害,三郎也比不过你。”
  卫王满面平静,叉手笑了笑,道:“说到后院,前几天听说,太子哥哥的良媛赖氏已经有了身孕?正该恭喜太子哥哥。我大秦嫡支后继有人了。”
  太子的脸色闪过一瞬僵硬,哈哈一声,简单回道:“喝酒喝酒。”


第八三三章 是章娥!
  沈濯和临波公主扶着太后娘娘慢慢地回了含凉殿。
  这边已经将菜肴排放整齐,邵皇后与赶来帮忙的甘棠长公主等诰命正闲谈着等候,见太后娘娘进了殿门,忙都笑着站了起来。
  甘棠上前两步,沈濯不动声色地退开。甘棠笑了笑,扶了太后,打趣道:“母亲看了热闹回来了?可还满意?”
  太后哈哈地笑,连连点头:“皇帝的措置自然是合情合理、恩威四海。哀家一个老太婆,就是过去瞧一眼。后宫不得干政,哪里就敢提满不满意的话了?”
  邵皇后微笑着请太后上座,然后长篇大论讲了一番勉励的话。
  沈濯的席位安排在朱冽旁边,一看就是甘棠长公主特意照顾这小姐儿两个。
  两个人听着皇后没完没了,忍不住对视一眼,抿嘴一笑。
  一时邵皇后的话完了,请太后示下的时候,沈濯悄声告诉朱冽:“听说陛下什么都没说。”
  朱冽险些忍不住,一把捂住嘴。
  太后笑呵呵的,似乎对邵皇后的装腔作势毫不介意,对着众人道:“哀家刚才去麟德殿看热闹,各位有功之臣都有封赏。你们各自回家,自然也有诰命的凤冠霞帔等着。”
  似是忽然想起,哦了一声,目光逡巡,找到了人,笑道:“鱼昭容,皇帝说要封你做贵妃呢!大约等你回了宫,旨意也就要下了!”
  贵妃!?
  不是说前唐之事殷鉴不远,本朝不设贵妃么?
  这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投向皇后。
  邵皇后的脸色虽然僵硬了片刻,却又立即笑逐颜开地跟着打趣底下愣住了的鱼昭容:“陛下这是对你教导翼王的褒奖,你以为咱们都这么大孩子的娘了,还能凭什么得了这样的封赏?!”
  内外命妇们听了这话,各自都心领神会,笑着恭喜鱼昭容。更有人直呼“鱼贵妃”了。
  鱼昭容红着脸忙起身道:“妾身谢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教诲。如今旨意未下,妾身可万万不敢当‘贵妃’的称呼。”
  说着,看太后的脸色有些不虞,忙又笑道:“这万一陛下仔细回想,又后悔了。想着,翼王能有这样的战功,自然是他父皇做的榜样楷模;可他这任性妄为的样儿,却都是鱼氏你惯出来的。”
  她一行说,太后已经笑得快要歪倒了。却还听着她满面笑容地说完:“陛下一想,这还给你晋位?做梦去!——回头再把妾身贬斥了也说不准呢!”
  众人听着她这样自嘲,自然是呵呵哈哈都拿帕子掩着嘴大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笑着对沈濯道:“刚听说,沈大学士拜相了?恭喜沈大小姐了。”
  沈濯心头微微一惊。
  沈信言的封赏显然是建明帝乾纲独断、自己决定的。且刚刚在麟德殿,大家的表现都是刚刚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这边来了?
  “多谢夫人。”沈濯微笑着点点头,绝不多话。
  “哟。这么快就有相爷府大小姐的范儿了?瞧瞧,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真是令人心折。”接着就有人的话阴阳怪气酸溜溜地响起。
  “砰!”太后手里的金樽重重地顿在了案上。
  跪坐在她身边服侍的耿姑姑看了太后一眼,拿起杯子来递给旁边的小内侍,斥道:“这是什么酒?酿了多少年还这样酸兮兮的!也敢端来这样地方丢人现眼?还不撤下去?找死呢?!”
  耿姑姑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殿阁里人人都听得到,何况再抬头看看太后的神情,众人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邵皇后弯弯嘴角,低头吃菜,一字不发。
  忙有人继续说笑,把话头岔开。
  甘棠长公主回头命人开始上歌舞。
  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尤其是想到自家的丈夫、儿子得了军功赏赐的,越发高兴得合不拢嘴,看着沈濯也格外顺眼——不是沈信言尽心尽力,这战事哪里就能这样顺利了?不是翼王殿下在军中鼓舞士气,这一仗还不定打得多么惨烈呢!
  陆陆续续的,那些将士的家眷们,都开始壮起胆子来跟沈濯说笑,敬酒。
  既然是秦煐、沈信芳、朱凛等人同袍的家眷,沈濯自然来者不拒,笑脸相迎。
  几轮酒喝下来,沈濯脸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朱冽便有些发急,便上前替她拦着:“净之酒量浅,喝醉了怕会君前失仪。罢了罢了,下回吧?下回我在府中设宴,大家到时候再痛快乐。”
  邵皇后远远看见,笑了笑,回头看看甲申。
  甲申会意,低下头慢慢退下。
  又过了一会儿,邵皇后转头看看麟德殿方向,哎呀了一声,低低自语:“这边不过是些家眷,就这样海量。那边的那些人,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太后听见这话,心中一动,忙对耿姑姑道:“皇后说得极是。那些大老粗,除非打仗,否则都标榜着爱兵如子,军营中不论上下的!快让人去瞧瞧,皇帝、太子和翼王喝得都如何了。尤其是翼王,那些人不敢冒犯皇帝和太子,怕不都冲着他去!”
  果然,不多时人来回报,忍不住地笑:“太子还好,陛下和翼王都饮得不少。如今正跟着一殿的武将,敲着桌子唱战歌呢!您仔细听听,这里都能听见。”
  太后和皇后对视一眼,哈哈地也跟着笑起来:“唉唉!喝多了就闹腾,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邵皇后一边笑一边命人:“快去做了醒酒汤来,给皇上和翼王送两碗去,咱们也喝一些。”顿了顿,又忙笑着嘱咐:“以太后的名义去送,不然,谁知道他们父子会随手丢到哪里去!”
  太后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快去吧。”
  邵皇后身边一个女官转出来,含笑福身:“是。”答应了,干脆利落地转身去了。
  “那个是谁?哀家似是没有见过。”太后看着那女官聘聘婷婷的背影,心头一动,随口问邵皇后道。
  邵皇后垂下眼帘吃菜:“尚仪局的司宾,蔡氏。”
  蔡氏。
  蔡氏!?
  沈濯的耳朵里忽然灌进来这两个字,装出来的七分醉意顿时去了一半!
  猛地抬起头来,恰好一眼看见一张晃过窗子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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