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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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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信昭倔強地红了眼圈儿,却死都不肯掉泪。
  沈信成烦恼地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抓乱:“姐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亲戚朋友,甚至还有施弥、隗粲予,沈信昭脖子梗起:“我请你们不要管我。”
  沈信成暴跳起来:“那怎么可能!?你是我唯一的亲姐姐,你是我的亲人!”
  “所以必须让你保护吗?”沈濯排众而出,“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种情况下,沈濯本该在沈讷身后老老实实地坐着,可惜她做不到。
  隗粲予觉得真是……
  “净之,你别掺合。你一开口,这事儿就善了不得了。”就连施弥现在都怕了沈濯。
  隗粲予连连点头,甚至劝沈信成:“信成爷,您跟令姐还是回头私下里商量吧?”
  沈濯哪里肯听这个?
  “今儿这件事,昭姑姑,我得先派你的不是。”
  这一句,众人倒是都安静了下来。
  咦?净之竟然会站在沈信成这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她不是应该大力鼓励沈信昭,甚至帮着她自立女户么?
  “再清高再能干,便是个男子,这个世道上,也需要帮手。要不怎么叫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呢?
  “让你背井离乡来洮州,信明伯为的就是我家小姑父在这里做刺史,能够照拂得到你。
  “你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我明白。我相信成叔现在也只是因为又急又怕,所以没反应过来,不然,他也能明白。
  “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想在哪儿过,就在哪儿过。但是第一条,得安全。”
  众人连连点头。
  这话说的在理。
  “咱们沈家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家。我敢私自出京,您看我小姑姑小姑父也并没打断我的腿。我爹我娘也并没有一封信一封信地催逼着我立马滚回家。
  “即便从三从四德上讲,初嫁从亲,再嫁由身。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别说信明伯和信成叔,便是京城这一支的新族长信美伯,也休想逼着做你的主。
  “所以你只要能给我们大家消息,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的,我们统统都支持你。
  “信成叔,我说得对不对?”
  沈信成已经成了点头虫,连声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哪怕不搬过来跟我们同住,但只要肯当亲戚走动,让周遭的那些人心里有个震慑。我就甚么都同意!”
  咦?!
  这就从不该抛头露面做生意,变成只要安全,就甚么都同意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觉得事情变化有些快。
  沈信昭也眨了眨眼。
  嗯?画风有些不对呀!
  “所以你看,昭姑姑,我就说么!今日这件事,你错在先。”
  说着,沈濯笑嘻嘻地冲着她挤眼。
  沈信昭轻轻地合上了嘴,垂首不语。
  沈讷长出一口气,忙笑道:“姐弟们这样久不见,就这样叙旧么?吴兴族里还真有趣。行了,吃饭吧?族姐跟着我们坐这边。”
  施骧看着沈信昭温柔的样子就喜欢,从外头跑了进来:“昭姨,我能不能挨着你坐?”
  沈信昭满脸怜爱地看着他,连声答应着,顺手开始照应他的吃喝。
  一家人终于团团圆圆吃了顿饭。
  沈讷也不给沈信昭和沈信成继续争执的机会,饭后直接拉着沈信昭去了后宅,让她去看那间收拾好的屋子:“净之就住在对面西厢房。昭姐姐高兴了,就过来看看孩子,陪我住两天。若是要忙外头的铺子,那就忙你的。家里有没有丫头婆子?凡事不能光自己,你会吃亏的。”
  沈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笑得灿烂:“小姑姑说得对极啦!昭姑姑,咱们是亲戚。不论你是什么情形,咱们也是亲戚。亲戚就是要这样走动的。你放心,这所有的人都在内,”
  说着话,沈濯的手比划了一个圈子,甚至把外头的那个世界也框了进来,“不论是谁,但凡露出来一丝想干涉你生活的意思,你就给我写信。我就算万里之遥,也能帮你搅合得他们打消了那个念头!”
  沈信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净之好本事。”
  沈讷一指头戳在沈濯额角上,咬着牙道:“这就是咱们沈家最大的调皮蛋!凡你认识的人,打总儿算在一处,都没她一个人能折腾!
  “昭姐姐你算是不知道,我们家孩子爹从南方来西北,那样大一团乱麻搁在眼前,我都没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过!就这一个丫头,来了还没半个月,我这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我是佩服死我们家大嫂了,她到底是怎么跟这个磨人精磨了这么多年?还有我那大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宠的,怎么就能把个小姑娘家家的,宠成了这样无法无天……”
  拉着沈信昭,滔滔不绝地开始诉苦。
  夜里更是索性撵了施弥外书房休息,拉了沈信昭一床睡,说了半宿的私房话。


第五零零章 逆水行舟(上)
  沈信昭第二天吃了早饭才回去。
  周遭的邻居开始躲躲闪闪。
  沈信昭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
  而且,消息传得极快,才过了半天,就有人往沈讷这里递话,说老谁家那小谁,娘子病逝的、和离的、各种情形拖着尚未婚配的,递了长长的一个名单进来。
  沈濯笑得打跌,拿着那名单当面去问到了沈信成的脸上:“瞅瞅!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昭姑姑死活不肯跟着你们了吧?若是她在你们家,成叔你自己平心而论,顾伯母和杨家婶婶,经得住天天被这样送帖子名单么?”
  到时候是让这个寡妇改嫁呢?还是放出风声去她要守节呢?
  万一她就是一辈子不想再嫁了呢?
  万一她现在不想嫁以后又碰上了动心的人呢?
  若真有那一天,怕是头疼的就不是沈信昭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都跟着头疼。
  “就算你们想要由着昭姑姑,万一有人说顾伯母和杨婶婶的坏话,说她们俩拘着昭姑姑替她们做家务,不肯给她嫁呢?哪天昭姑姑说要嫁了,万一有人看你们家不顺眼,放出风声去说是顾伯母和杨婶婶容不下一个守寡的姑太太呢?你们解释得清么?”
  沈濯步步紧逼。
  沈信成沉默下去。
  “就算你和信明伯都硬骨头,不怕人说。那典哥呢?还有你以后的孩子。他们不要进学么?不要做官么?不要名声么?那个时候若是再分家,那兄弟姐妹的情分,可就真的分薄了。”
  沈濯把话完全挑明。
  沈信成叹了口气,摊开双手:“那你说怎么办?我是真被那个田富贵的事情给吓着了。万幸那个姓田的只是个奸商,若他是个地痞流氓呢?我都不敢往下想……”
  沈濯长出口气,点头:“我也是,不敢深想。所以,我想跟成叔商量一下,我这给昭姑姑那里送几个人去。小姑姑准备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我这边再出两个小厮。这样大概也就够了。”
  沈信成默然,半晌,点了点头。
  “那我去跟她说吧。你们送去,又要跟她吵架。”沈濯跳起来,拍拍手。
  沈信成笑了笑:“好。就净之这张巧嘴,想必姐姐也没什么机会推辞。”
  待送了沈濯出门,沈信成自己站在窗下发呆。
  这种事,如何是沈濯这个快要及笄的族侄女来跟他对面明说?婚嫁,家务,名声,甚至田富贵、地痞流氓……
  我的天哪……
  那可是个刚刚许婚的小姑娘!
  沈信成觉得额头涔涔,跌坐在椅子上,却又有了一丝迷茫: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拿着沈濯当一个成年的男子一般,商议所有的事情了呢?
  朝廷天下,经商做官,阴谋诡计,甚至儿女情长……
  这个……
  沈信成抹了把汗,决定还是不往深想。
  往深里想净之的事儿,比往深里想姐姐的事情,还可怕!
  ……
  ……
  沈濯再到沈信昭的小院外时,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邻居们都遮遮掩掩地躲进了自己家,紧紧地关上了门。
  完了。
  昭姑姑一定郁闷坏了。
  她昨天从知道了沈信昭的地址,就急忙令人打探消息,这才知道沈信昭到底有多讨邻居们的喜欢。
  但昨天这一场闹完了,沈信昭的身份无形中便与邻居们拉开了一个绝对无法逾越的距离。
  沈濯坐在车里发了一会闷,方才下车去看沈信昭。
  果然,沈信昭正在厨房里揉面,两眼呆呆的。
  “昭姑姑……”沈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替她难过。
  沈信昭停了手,勉强扬起个笑脸:“净之来了。”
  沈濯定定地看着她,半天,忽然有了主意:“昭姑姑,你别在洮州了。你走吧。我给你几个服侍的人,然后你去个没人认得你的地方,就当个普通的富户过日子。好不好?”
  沈信昭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面,又开始不紧不慢地用力揉:“可是,我已经很久不过富户的日子了……我不习惯……”
  “昭姑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沈濯走到她跟前,自顾自拉了一把小椅子,托着腮看她揉面。
  “信明伯已经是沈记的大掌柜,信成叔也开始做大生意,他们在京城的宅子就在我家对面。原先吴兴那个沈氏二房,就快要再现沈半城的风采了。
  “更何况,你们这一支已经跟陈国公府连了宗,你已经是京兆沈氏的姑太太了。
  “昭姑姑,不论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过不了以前的日子了。这个,真由不得你。”
  沈濯有些无精打采。
  沈信昭偏头看着她,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你又怎么了?”
  沈濯把手支在自己身后,双脚不老实地踢着沈信昭放面盆的灶台:
  “我在想我自己。
  “我就算是再不乐意,我也是当朝户部侍郎、陛下宠臣沈信言的女儿。
  “我注定了不可能离得了这个旋涡。哪怕是我逼着我爹现在就辞官,他的本事在那儿摆着,从陛下到皇子,谁都不会放过他。
  “而我……”
  沈濯俏丽的小脸上,开心时的明媚一丝不见。
  “我挣钱的本事,我那不算笨的脑袋瓜,还有我这张不算丑的脸。我藏也藏不起来,丢也丢不掉。我没法子让人不打我的主意。”
  沈信昭莞尔:
  “我来之前,你信明伯还跟我感慨:沈家出了你爹不说,竟然还出了个你。这情势,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
  沈濯愣愣地听着,忽地一声,站了起来。
  “昭姑姑,我给你带了几个人来,你瞧瞧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让那个叫琳琅的大丫头送回府衙。我要先走一步。”
  沈濯爆豆子一般交代完,转身就跑。
  沈信昭忙要推辞,却见沈濯已经一阵风一样跑了。
  忙扎着手出了屋,却见高高矮矮男男女女的六个人站在自己跟前。
  沈信昭哭笑不得:“你们都回去吧,我这儿真用不着。”
  一个丫头往前迈了一步:“太太,奴婢叫琳琅。净之小姐说了,奴婢是必要留下的。其他的几个,太太看顺不顺眼,不顺眼的就换。反正六个人,两个丫头两个媳妇婆子两个小厮,少了一个都不成。”
  沈信昭扶额,苦笑,摇头。
  这个净之……


第五零一章 逆水行舟(中)
  沈濯回到府衙,却没有去后宅,而是直直地闯进书房。
  “隗先生!”
  隗粲予刚刚结束了给沈典的讲解,刚刚把施骧的功课拿起来,就见沈濯额角见汗地跑了进来。
  心中一跳,隗粲予忙站了起来:“净之小姐有事?”
  两双好奇地眼睛齐齐望向沈濯。
  “看什么?读你们的书!”沈濯没好气地瞪回去。
  沈典哼了一声,转向施骧:“你姐姐就仗着她是女的,以后不用考试,所以才这样嚣张!”
  施骧茫然:“甚么考试?甚么叫嚣张?”
  “净之小姐许久不曾煮茶给我喝了!”隗粲予不由分说,先把两拨儿“孩子”划拉开。
  小花园也有小小的池塘假山,也有小小的亭台池阁。
  “小姐找我何事?”亭子上坐定,隗粲予看着发呆的沈濯,难得勤快一回,亲自烧水煮茶。
  沈濯的目光投向天空极远处,半晌,方问道:“隗先生,我欲独善其身,可行否?”
  “小姐既然来问我,想必心中已经动摇了?”隗粲予笑了起来。
  “我对秦煐说,我爹爹会帮他,我也可以帮他。但是我讨厌皇宫。”沈濯说到这里,顿住。
  隗粲予手一抖,气乐了:“小姐就那么信得过三爷?”
  “信得过……”沈濯心中一顿。
  水滚了。
  隗粲予提了壶,一一仔细地烫过杯盏,口中戏谑道:“自古以来,我还没听说过,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心胸宽广到能容得下小姐这样捋虎须的呢!唐宗汉武又怎么样?明面上算计不成,暗地里弄死了多少?小姐跟着孟夫人那一年的史书,白读了?”
  沈濯有些不确定,往椅子后头退了退:“我都说了帮他了……”
  “自古没出过力的那些,人家连杀都懒得杀。杀的都是不愿意继续帮忙的功臣。”隗粲予眼中闪过冷意。
  沈濯翻了他个白眼:“秦煐不是那种人。”
  隗粲予好笑地看着她:“所以我问,净之小姐就这样信得过秦三爷?”
  沈濯语塞。
  “净之小姐,今日为什么想起来纠结这个?不是早就决定不掺合此事么?”隗粲予的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水壶,吊水线这件事,他一般都会洒到茶杯外头。
  沈濯轻轻地叹了口气:“刚才在昭姑姑,听她说,信明伯在吴兴,对她说起,我沈家如今,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隗粲予的手一颤。
  放下水壶,隗粲予正色看向沈濯:“小姐,现在退出,来得及。”
  “我自然是来得及的。尤其又不在京城,趁着大战一走了之。可是,我爹爹呢?”沈濯反问。
  “……小姐,我没说让你玩失踪!”隗粲予安慰自己别生气,说正事:“我说得就是沈侍郎。陛下信任沈侍郎,所以,沈侍郎不用站队,只要跟着陛下就好。三爷这边,现在这样子,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至于以后,当今陛下那个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山落入傻子之手。所以,沈侍郎只要顺水推舟看着就好。”
  沈濯看了他一眼,不做声。
  以一般情形来说,隗粲予说的没错。
  可是沈濯的梦里还有无数的意外,无数的坑。
  那些残破带血的盔甲,那个曾经在登基大典上杀死秦煐的灵魂,还有东倒西歪的酒盏,拿着刀的父亲……
  就算是往最小里说,还有原主在那一世究竟是否真的疯了……
  还有周荧……
  沈濯深深吸了一口气。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肯退,对方呢?
  逆水行舟啊……
  如今这条大船上的人太多了。
  侍郎府那一大家子就不说了,西北的施弥,京城的邱虎一家、陈国公一家、清江侯一家、欧阳一家,甚至还有他们自己的亲朋故旧……
  不进则退。
  退无可退。
  沈濯轻轻地闭上了眼。
  “河州那边传来消息,秦三爷从进了河州就开始被不停地袭击。短短十天,已经打退了或大或小的攻击,七次。”隗粲予显然是觉得沈濯根本没有认清夺嫡一事的残酷。
  七次!
  沈濯猛地睁开眼,双拳紧握:“伤亡如何?”
  隗粲予冷冷地看向手中的茶碗:“三爷很,聪明。伤亡的都是跟当地借来的兵将。他的人、北渚先生的人和江离,三五个人轻伤而已。”
  “消息进京了么?”沈濯瞬间冷静下来。
  隗粲予满意地看了看她:“是,已经进京。二位伯爷原本往鄯州去,听见消息直接改道去了河州。计算脚程,这时候应当已经与三爷汇合。”
  “我爹的信回来了没有?”
  “尚未。”
  “我答应过秦煐,河州、洮州、叠州一直到剑南道这一条线,我会请爹爹帮忙,至少替他掐住军饷。但是现在就出了事,那说不得,就要敲打敲打了。”
  沈濯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去找小姑父。”
  ……
  ……
  “西北打仗,打的便是钱粮。如今翼王在陇右接连遇袭,陛下震怒,命我罚陇右上下所有官军的俸。可这一罚,仗还怎么打?此事,难办啊。”
  沈信言挠头不已。
  政事堂里,竺相、宋相、蒲尚书,三个人都装聋作哑。
  这是你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跟我们商议个鬼啊!
  “竺相,您看……”
  “我不看!洮州新刺史是你妹夫,秦州新刺史是你同科。你就算问主意,也该问你老师,问我做什么?我这个左相,如今只管带着人跟西番北蛮打嘴仗!”
  竺相一推六二五。
  翼王屠村的事情正式传开,西番已经遣使入京问责。
  那个所谓的边军细作证人,也已经抵达京城,如今就关押在大理寺的地牢里。
  大理寺正卿老迈,十天前刚刚呈折致仕,建明帝批了准。
  少卿左温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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