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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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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信言却还不放过他,回头对着他,轻风细雨、却长篇大论地教训起来:“赵正卿所言虽是正理,却不合情。
  “父子母女,天伦至亲。陛下乃是天下之主,却用真正的皇室嫡亲血脉去一个区区番邦小国和亲,遑论还是咱们的手下败将。我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都觉得脸没处儿搁,何况是陛下?
  “平心而论,难道赵正卿就乐意让自家的亲生女儿,远嫁给一个住在深山老林的不成器的族亲不成?将心比心啊……
  “二公主一向温婉贤淑,这十来年都在太后床前尽孝。就算陛下舍得,那太后呢?这不是逼着老太后大病一场吗?
  “我礼部不讲对外交待,我礼部讲礼仪。这件事,哪怕是单单论孝道,也不该这么办啊……”
  沈信言语重心长,声音惋惜,说是责备,又让人听着似是恨铁不成钢……咦?有点儿像教训儿孙啊……
  建明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哼了一声,袖子啪地一摔:“鸿胪寺拿着朕的脸面、太后的康泰、公主的终身,且去倒贴一个小小的新罗,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赵慎恨得牙齿格格响,不敢顶撞建明帝,索性冲着沈信言去了:
  “那天新罗使臣提亲的时候,沈侍郎似乎就在现场,如何不讲这番道理出来?”
  沈信言一脸的不可思议:“赵正卿,那是你鸿胪寺的差事!你是陛下恩科第一科二甲第七名的进士,最擅的就是《礼记》!这种事,难道我不去越俎代庖,竟然还是我的错了?”
  当即回头,跪叩下去:“臣不在其位不敢谋其政!臣请告退!”
  建明帝冷冷地看向赵慎:“就因为沈卿替朕和太后、公主说了几句话,坏了你赵正卿的安排,所以,连他都成了居心叵测之人,是不是?”
  赵慎身子一抖,趴在地上,连连认罪,“臣万死”说了几千遍。
  建明帝不搭理他,看向沈信言:“沈卿,你有何计策?”
  沈信言不吭声,双膝跪好,双手伏地,鼻尖离着紫宸殿的地砖只差一页纸的距离,一动不动。
  建明帝哼了一声,目光似刀:“赵正卿,别人替你出主意,你不该谢一声吗?”
  赵慎咬了咬牙,高声道:“沈侍郎,你我同殿称臣,同为君父分忧。却才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请你不要见怪。”
  呵呵,这个话,不阴不阳的,还带了要挟,可是不行的哟!
  沈信言伏地不起,温声答道:“赵正卿误会了。信言才疏学浅,委实没有什么万全之策。赵正卿在入主鸿胪寺主事时,信言还不过是西蜀一个小小的刺史。想必赵正卿见多识广,又深谙番邦伎俩,必有妥善解决的办法。信言就不多言置喙了。”
  说完,沈信言甚至还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回头看着赵慎笑了笑。
  对啊,我就是有招儿,我就是拿乔,我就是不说,你咬我啊!
  赵慎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这个,这个险恶的小人!
  建明帝居高临下,将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立即便明白了过来,沈信言只怕还真是有了万全之策,心中顿时大定。
  使了个眼色,叫了绿春过来,轻声问道:“他二人之间有龃龉?”
  绿春忙低低地把曹国公府的小姐们、赵慎家的儿媳和母亲等人,与沈濯的恩怨,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建明帝恍然大悟,又不禁皱了皱眉头——
  怎么又绕去了芙蓉园那里?竟还是安福闹出来的?还跟周謇有关?!
  这沈信言,还真是个名不虚传的女儿奴。
  然而,下头跪着的那两个人,还是得管一管才好。
  “赵卿,你且先想个主意来听听。”建明帝决定帮着沈信言欺负欺负赵慎。
  赵慎咬了咬牙,期艾道:“自来和亲外族,都未必是公主,宗室女也是可以的……茹慧郡主……”
  “嗯,茹慧郡主!赵卿是打算着,让朕唯一的老皇叔,和朕那一心为国不计名利的国子监祭酒裴家妹夫,一起来掀翻了朕的紫宸殿,是也不是!!?!”建明帝眼神阴恻恻的,几乎要吃了赵慎!


第二五七章 小妙招
  赵慎脑子一阵发懵。
  难道皇帝不应该最忌惮宗室的长辈么?送一个茹慧郡主去新罗,救下你心坎儿上的女儿,难道还不对不成?
  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沈信言伏在地上,双肩微抖,甚至还轻轻地咳了半声……
  沈信言这是在,偷笑……
  建明帝实在耐不住了,一拍御案:“绿春,记!鸿胪寺正卿赵慎,突患无名之疾,失仪于君前!着赐银青光禄大夫,赐——”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赵慎是哪儿人了。
  绿春这等眉眼挑通之人,立即轻声接上:“黔中。沅陵。”
  “赐黔中沅陵良田百亩,赏百金,准致仕。其妻、母皆赏三品诰命。荫一子为陪戎校尉。居家养病,不必谢恩。”
  建明帝一口气说完,挥挥手,赶苍蝇一样,立命:“送赵卿出去!宣鸿胪少卿何子潺来!”
  这下子,不仅赵慎瞬间成了一滩软泥,就连沈信言都惊讶地睁大了眼抬头看向建明帝。
  建明帝冷笑一声,戟指指向赵慎:“这二三十年,天下太平,国朝跟外邦的交道打得少。朕竟没发现,你这当年的进士郎,竟然昏聩至此!
  “朕的大鸿胪必当是国朝第一个擅言辞、博机巧、明礼仪的人!朕不指望你是个苏秦张仪,你总该弄清楚国朝平稳靠的是什么吧?”
  说到这里,建明帝厌烦地转开脸,大手一挥:“让他走!朕没那个义务教导他这些治国的基本道理!”
  绿春不动声色地挥了挥塵尾,殿角侍立的羽林卫立即上来两个人,一把架起脸色惨白的赵慎,脚不沾地地拖了出去。
  殿门外没了那个惹人厌的背影,建明帝才舒了口气,对沈信言抱怨起来:“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白痴啊?这真是人看事,事看人!不经此事,朕还以为鸿胪寺安稳得很呢!”
  沈信言重新伏地,一言不发。
  这种事儿,皇帝牢骚没问题,臣子们跟着叽歪就不对头了。
  “罢了罢了,好歹还没让他闯出什么大祸来!”建明帝转眼看向沈信言,忽然灵机一动,转头笑着命绿春:“你顺便再写一道旨给门下,让沈卿兼任了鸿胪寺正卿罢!朕觉得他太合适了!”
  绿春也跟着眼睛一亮,满面堆笑:“皇上圣明!”
  沈信言猛地抬眼,张口结舌,吓坏一般,结结巴巴:“陛,陛下!这个,臣跟赵正卿一同来了一趟紫宸殿,转眼他致仕了,臣就夺了他的官职!那,那鸿胪寺……鸿胪寺可是十来年都姓赵的!您这,您还不如挖个坑直接把臣埋了呢!”
  瞬间又反应过来口不择言了,懊恼地回手照着自己的嘴上拍了一巴掌,连忙请罪:“臣失仪,臣昏聩,臣,臣心恙了臣……”
  鸿胪寺十来年是姓赵的?!
  建明帝眼睛一眯。
  这话,沈信言绝对不会乱说!
  一时,鸿胪寺少卿何溅扶着帽子一路跑了过来,到了大殿门前,擦了汗,喘息定了,露出一张机灵过了头儿的脸,迈步走了进来:“臣何溅见驾。”
  建明帝不吭声,摆了摆手,只管令沈信言:“你说,你接着说。”
  沈信言愣了一愣,无可奈何,只得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新罗来使,最先提出的,只是续结姻亲。姻亲姻亲,可以是婚姻,也可以是亲戚。
  “新罗跟咱们打打和和的,几百年都是如此,委实不必待他们太好。
  “陛下若是愿意给他们脸面,就认了他们国王当个子侄。
  “陛下若是对他们现在这种行径不满意,就索性跟他们说:嫁公主是不可能的,咱们公主都娇气,吃不惯外邦的饮食。不过呢,娶他们几个公主,那是没问题的。东宫如今不才一个侧妃么?再封一个就是了!”
  着啊!
  建明帝眼神大亮,几乎要击掌叫好了!
  凭什么要把朕的爱女送过去?让他们送美女公主过来!丑了朕还不要!
  只不过……
  侧妃啊……
  让人家新罗国的公主过来当妾?
  建明帝有些犹豫——这也太打人家的脸了……
  何溅都听傻眼了,脱口而出:“新罗说咱们公主过去,可是要做王后的……”
  王后!?
  建明帝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片铁青。
  可还没等建明帝发飙,沈信言一个眼刀狠狠地甩了过去:“他们算个……什么东西?连吃个猪肉都跟过年一样!他们那公主,能有个侧妃之位就不错了!要不然,直接进宫给陛下做个美人修容的,也行!”
  这下子,绿春都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沈侍郎这幅不要脸、混不吝的样子实在是太解气了!
  建明帝瞪了绿春一眼。
  呃,僭越了。
  绿春捂着嘴往后连退三步。
  但其实,建明帝也是心怀大畅!
  嗯嗯,这话说得深得朕心啊!
  十分地,到位!
  “两国相交,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人家的。咱们上国大邦,不欺负他们也就是了。太子已经定亲,皇子么,老二倒是……”建明帝想起了自己那跛脚的次子。
  谁知沈信言又来抢话:“那新罗使者不是看着二公主便嚷惊为天人么?三皇子乃是公主胞弟,面目相似,亦是丰神俊朗、神仙人品!不如就请三皇子娶了他们家的公主罢!”
  何溅无语地看着沈信言。
  沈侍郎,全京城都知道你不乐意让女儿嫁给三皇子……可你也不必这样当着我,驳了咱们家陛下的面子吧?陛下将我灭了口怎么办?你这不是害我么?
  “咳咳咳!咳咳咳!”建明帝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在绿春端来的茶碗前止住了,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何溅:“何卿,你去跟新罗说,把他们最温柔美丽、贤良淑德的公主送来,朕的二皇子尚未娶亲,可立为正妃。”
  沈信言脸都绿了:“陛下!”
  建明帝看着他,一脸的故作茫然:“朕刚才咳嗽,没听清,沈爱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得,能逼着陛下把戏演到这个份儿上,自己也算是第一人了。
  沈信言悻悻地抄了手,没精打采地答道:“臣也咳嗽了几声,甚么都没说。”
  何溅聪明地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吱,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第二天,新罗国使者再进宫时,哭丧着脸拜谢天朝大皇帝的恩典,然后怏怏辞行。
  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的视线在他们身上。
  所有人,都看向鸿胪寺。
  怎么怎么,这赵家就倒了?就滚回老家了?就拱手将把持了十来年的鸿胪寺,让了出来?
  各方势力,都盯住了这个从三品的大鸿胪!
  得鸿胪者,宾四夷!


第二五八章 哭
  建明帝做这个免掉大鸿胪、令新罗国与二皇子结亲的决定,并没有跟其他的任何人商量。直接便令何溅去告诉了新罗国使臣,“顺便”通知了门下省一声儿。
  满头白发的左相竺致远听说了之后,先是皱眉,随后也笑眯眯地点头称善,越发慈眉善目:“极好,极好。”
  五短身材的何溅坐在旁边,显得更矮了,愁道:“相爷您又说囫囵话,好在哪里?那可是大鸿胪啊!一直都在咱们手里!若是陛下派个明白人过来……”
  竺致远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捻须,含蓄地看着他:“太子殿下马上就是太子殿下了。现在,我们不再需要四海宾服了……”
  不再需要四海宾服?!
  开什么玩笑?!
  何溅哭笑不得地刚要开口反驳,却又怔住——
  “太子殿下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拥戴了,而是……”
  何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大明宫那厚厚高高的宫墙。
  而是,在那几个人的环伺中,守住太子宝座!
  竺致远眼神悠然,笑得极为松弛:“有谁听说过,外族女子,立为中宫皇后的?”
  所以,马上就要因为皇帝舍不得嫁掉一位庶公主,而娶一位新罗公主为正妻的嫡出二皇子,会对那位庶公主的胞弟,做些什么事出来呢?
  众所周知,那可是最阴诡的跛足皇子啊……
  一个大鸿胪,就要换两位成年皇子了……
  而且,是唯二的那两位!
  何溅狂热地看着竺致远,露出最崇敬的笑容:“相爷,高明!”
  ……
  ……
  直到给二皇子赐婚的旨意正式下达,三皇子秦煐才知道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路狂奔,他红着眼睛去鹤羽殿找姐姐。
  临波不在。
  桑落的眼皮也微微肿着,含笑告诉秦煐:“公主去寿春宫了。太后这几天,天天让公主守着她,一步都不许离开。”
  秦煐跌坐在内殿门口。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了成年男子的个头儿,还有张最棱角分明的俊脸,却坐在那里,像个委屈的孩子,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
  桑落的泪又被他哭得掉了下来,忙上前去拉他:“殿下,您别,您别……”
  “姐姐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秦煐除了委屈,还有些愤怒。
  桑落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怎么跟您说?说了能怎么样?别说您了,便是鱼昭容,甚至太后,对这件事情,不也是一筹莫展么?”
  秦煐愣了一下,抬袖胡乱擦了把泪,一骨碌爬了起来,口中嘟囔:“我说这几日去看鱼母妃,她两只眼总是红红的!”
  说着,转身又跑了。
  桑落追赶不及,只得自己拿了帕子拭泪,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喃喃:“苦命的孩子……”
  秦煐一路风风火火闯进昭阳殿,袭芳恰好扑上来,一把抱住他,咯咯地笑:“三哥!”
  紧紧地搂住袭芳,秦煐一抬头,正看到殿上美人榻上斜靠着的鱼昭容。
  “母妃……”
  秦煐张嘴喊了一声,忽然便梗住了。
  窝在他怀里的袭芳察觉到了兄长的不对劲儿,细声细气地安慰他:“三哥,二姐好好的,不会远嫁,你别难过。”
  秦煐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却还记得举高了袭芳,不令她也摔倒。
  然后索性便那样抱着袭芳,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袭芳跟着也瘪了嘴湿了眼眶,一边还懂事地用小手给秦煐擦脸。
  鱼昭容在二人摔倒时,便忙坐了起来。
  但远远地看着兄妹俩抱着哭的样子,心里一软,珠泪滑落,拽了帕子擦泪,自己也泣了起来。
  母子三个哭了半个多时辰才止住。
  秦煐却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着,诺诺地给鱼昭容请安问好毕,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鱼昭容看着他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语:“这才刚刚开始啊……傻孩子……”
  ……
  ……
  建明帝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一回保住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太后宠信的孙女,他心里十分得意。
  心情大好之余,后宫遍洒雨露恩泽。
  第一站,自然便是鱼昭容的昭阳殿。
  夜间,帝妃两个偎在帐中说私房话,鱼昭容便叹息着将秦煐那一哭告诉了建明帝:“……这姐弟俩从小亲密。弟弟是姐姐的命,姐姐是弟弟的天。若是这一回临波真的嫁去新罗,说不得老三顷刻间便废了。”
  建明帝却把注意力放在了秦煐的举动上:“你说他那时腿软倒地,竟还记着举高袭芳?”
  鱼昭容嘴角微扬:“正是。临波和老三都极宠袭芳,时时刻刻都放在心尖儿上的。”
  “你这昭阳殿里,有朕久已不见的手足情啊……”
  建明帝大为感慨,搂着鱼昭容,感动不已,当夜叫了三次水,四更天方才歇下。
  翌日,回到御书房,建明帝却皱着眉问绿春:“你上回说,那个沈二,心狠手辣的?”
  绿春吓一跳:“陛下!老奴可没用过这个词儿啊!二小姐那叫果决,当机立断!”
  建明帝摆手:“都一样!”
  自己仰脸看着窗外殿角蹲着的狻猊獬豸,拧眉喃喃:“老三太多情了,这日后可是做祸的根苗……可那个沈二却心狠手辣……”
  绿春忍不住再纠正一回:“是果决!”
  建明帝瞪他一眼:“难道不一样吗?”
  绿春被他瞪得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乍着胆子小声顶撞:“当然不一样!若是您金口玉言一句心狠手辣传出去,二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你这个老家伙!你怎么替她说起话来?沈信言不是不想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吗?”建明帝的眼神多了怀疑。
  绿春郁闷得直跺脚:“您能不能想老奴点儿好!那是因为孟夫人在沈家!她教得出来心狠手辣的学生吗?您可别忘了,茹慧郡主那也是她的学生!”
  若是从宫里传出去沈二小姐的坏话,那孟夫人这大半年给她那弟子竖立起来的“很好”的形象,可就塌了!
  发飙的孟夫人,啧啧啧,绿春自问还是惹不起的。
  建明帝一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哈哈地笑了,想一想,摸了摸鼻子,自嘲道:“若是阿孟啊,吉妃在的时候朕都惹不起,何况是吉妃没了?她如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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