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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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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以她招人喜爱的性子,从小到大自然也不缺真心实意。
  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左夺熙看得比她更透彻。
  譬如那大皇子左孟东,因是皇子中年纪最大的,因此早就知事了,这些年对傅亭蕉的特意讨好明显得很,当年他说过的那句“她还那么小,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哪里轮得到你。”左夺熙后来才明白,也因此顺便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三皇子左岚宸,他是柳嫔唯一的孩子,柳嫔出身低,据说当年是一名制衣局的小宫女,被左晟要了才赐封婕妤,后来生了三皇子便升为柳嫔,之后便再没升上去,左岚宸便依附于左孟东,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班,对于傅亭蕉,也总是一副掩盖不住的虚伪奉承;
  还有七皇子左真凡,他的母妃汤嫔也只是“嫔”位,对傅亭蕉倒也不算太殷勤,只是近两年来他每次看傅亭蕉的眼神都让左夺熙颇为不喜,说不出那是什么眼神,总归叫人看了心生厌恶。
  其他的皇子,如二皇子左悠年、四皇子左安午、五皇子左席涯、六皇子左北刹、八皇子左单锋,对傅亭蕉的疼爱不似弄虚作假,但是,心里怀着的是哪种疼爱,却是不知了……
  至于其他的外人,与她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左夺熙不曾放在眼里。
  很快,便开宴了。左晟坐在主位,左右分别为太后和皇后,傅亭蕉则挨着太后另一边坐了,叫上武芫和江仪陪着自己同坐一席,其余人各自按规矩坐在了个人的位子上。
  这顿饭吃得甚是热闹,不过傅亭蕉却心不在焉。
  午膳之后,众人都不必挪位,直接由宫人撤了残羹冷炙,换上果蔬茶酒小点心,便开始看戏了。
  傅亭蕉戳了戳江仪,朝她眨眼一笑,又看了一眼戏台,回头道:“仪姐姐,待会儿那个娄景秀就要上台了。”
  江仪含羞一笑:“这‘大恩大德’我记下了。”
  傅亭蕉调笑道:“蕉蕉才不是问你讨感谢,只是提醒你,别错开眼睛了。”
  武芫凑近脑袋道:“你可放心吧,我看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江仪顿时红了脸:“啊呀你们两个……”
  正在这时,娄景秀上台了,江仪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睛向他看了过去。
  傅亭蕉与武芫对视而笑,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而后也转过去看戏了。
  而从左夺熙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见傅亭蕉时而看着戏台,时而与闺友们含羞带怯地低语轻笑,好似迫不及待等那戏子上台了。而当那个戏子上台时,她便立刻转过去的目光,也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今日的盛装打扮,果然是为了那个戏子么?
  左夺熙眯起了眼睛,一时没注意便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小肃子见了,吓得连忙拿来帕子给他擦手,好在没受伤,也没引起周围的注意。
  “殿下您怎么了?”小肃子不解地问,一边换上了一个新酒杯。
  左夺熙却似没听到,他的目光在傅亭蕉与戏台两边逡巡。
  少顷,娄景秀终于唱完了这出戏,在台上行了一礼,便待退场。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娄景秀突然一把脱了外面那层厚重的戏服,戏服之下,竟藏了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之间,场面大乱,受过训练的侍卫们最快反应过来,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了左晟身边:“保护皇上!”
  其余人也反应了过来,左孟东一把冲到侍卫与左晟之间,挡住左晟,厉声道:“保护父皇!”
  一切皆在刹那之间,所有人都以为娄景秀的目的是刺杀左晟,虽也有人嘴里喊着“保护太后”“保护皇后”“保护郡主”,不过注意力都在左晟身上。
  谁知道,娄景秀脱了戏服持着匕首,却是冲向了傅亭蕉!
  “呃——”在他的刀尖逼近傅亭蕉时,却被半路杀出的左夺熙一脚踹飞。
  左夺熙回转立身,护在了傅亭蕉身前,冷眼看着被他踹飞撞柱而吐了一脸血的娄景秀。
  只有他从头至尾目光都在傅亭蕉与娄景秀身上,所以当娄景秀突然行刺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九哥哥……”傅亭蕉心有余悸地挪到了左夺熙身后,揪他的衣服。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娄景秀无冤无仇,娄景秀居然会刺杀她。
  左夺熙料定她吓坏了:“你先回——”
  话音未落,便见江仪突然冲了上去:“娄公子……你利用我!”
  被踹出内伤的娄景秀心知自己一击未中便无翻身余地,看着四面准备上前擒拿他的侍卫,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不料竟见江仪冲了上来,这对他而言绝对是千载难逢之机。
  他嘴角一笑,立刻握紧了匕首,迎面扑了上去。
  “仪姐姐小心!”江仪就坐在自己左侧,傅亭蕉立时便发现了,她无暇多想,下意识便追了上去,想拉回江仪。
  娄景秀一看,刀锋立转,直对傅亭蕉。
  左夺熙身形一动,便从旁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向娄景秀直接刺去。
  这是一场胜负已分、毫无悬念的比拼,娄景秀的匕首来不及触碰傅亭蕉与江仪分毫,就会被左夺熙一剑穿心。
  只是,众人都没料到,在江仪和傅亭蕉双双冲出去之后,武芫也没闲着,她武将世家出身,只是这么大了还未真正遇到过实战,此时就在她面前发生了行刺事件,对方的目的还是她的闺友,她又怎会坐视不理,所以,她也立刻施展轻功,从她们两人身后跃出,直接跃到两人身前去——
  这么一来,在左夺熙意欲一剑击杀娄景秀的时候,武芫便恰好跃到了两者之间。
  左夺熙眉头一蹙,只好赶紧收剑。
  娄景秀趁着这空隙,一鼓作气朝傅亭蕉刺去!
  左夺熙及时旋身,直接伸出左手握住了凌厉的匕首,随后腕间一转,便将匕首从娄景秀的手里抽。走,而后一剑刺去,直取了他的要害。
  毫不犹豫,干净利落,以一己之力在片刻之间完结了这次行刺。
  娄景秀口吐鲜血,沉重的身子轰然倒地,粗声喘息着,已然只剩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而左夺熙……
  “九哥哥!”傅亭蕉颤抖着握住他的手,顿时哭得很厉害,“九哥哥……你的手在流血……痛吗……”
  他刚刚为了阻止娄景秀伤到她,直接空手握住了利刃……
  “没事。”左夺熙微微蜷起手,不想让傅亭蕉看到伤口。
  “把这个刺客擒住,朕要审他。”左晟沉声道,“太医何在?!”
  胡太医连忙越过还处在混乱中的众人,跪地道:“回皇上,微臣在此!只是微臣今日赴宴,未曾带药箱,方才已命药仆前去太医院取来,微臣先为九皇子殿下止血……”
  “我随你去太医院。”话音未落,左夺熙便截断了他。
  胡太医一愣,刺客被抓住了,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立刻就审,他以为九皇子应当也是要留在此处听审的,不过他不好驳什么,只好一边说着:“如此便更好了,太医院的药材自是更全一些。”一边抬眼瞧左晟的意思。
  左夺熙侧头对傅亭蕉道:“你陪我去。”
  傅亭蕉立刻连连点头。
  她虽然很好奇娄景秀为何要刺杀她,但是她更在意左夺熙此时还在流血的手,心里只想着赶紧给他上药止血,以后再问刺杀她的缘由。
  这会儿左夺熙特意提出要她陪着去,她心里顿时柔软成一片,她的九哥哥在受伤的时候,唯一想要依赖的人,是她……
  左晟见左夺熙特意带上傅亭蕉,心里便有了几分明白,不由得与太后对视一眼,太后点头,应是与他想到一处儿去了,便也点头:“你们快些去治伤吧。”
  胡太医应了一声,连忙起身,与傅亭蕉一左一右地伴着左夺熙走了。
  武芫看着傅亭蕉与左夺熙离去的背影,一时又想追上去,一时又迈不开脚步。说起来都是因为她学艺不精,贸贸然跳到了左夺熙与娄景秀中间,反而好心干了坏事,导致左夺熙非但没一剑击杀娄景秀,还受了伤。
  她想追上去道个歉,又觉得这会儿不是好时机,左夺熙特意叫傅亭蕉陪他去,自然是不想别人掺和进去,而傅亭蕉素日就最亲近她九哥哥,这时肯定满心满眼都是受伤的九皇子,眼里心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况且,她身边还有个看起来更自责的江仪,她真怕江仪会一不小心做傻事,她得盯着……
  江仪此刻正看着奄奄一息的娄景秀垂头落泪,她竟是从未想到,会因为自己惹出今天这个祸端来。
  都怪她识人不清!
  她与娄景秀也是私下见过两次的,若非私下见过,只是看他画着戏妆在台上唱戏,她也不会那般芳心暗许。
  而让傅亭蕉请他进宫唱戏的想法,其实是他私下与她见面时提出的。
  当时,娄景秀的意思是两人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他可以再给她唱一出戏,而她也傻傻地信了。
  而今看来,原来都是他为了行刺傅亭蕉想出来的借口。
  她以为他也倾心于自己,却没想到他对自己一丝感情也无,从头到尾不曾顾虑到他行刺之后她的处境,刚刚那直接朝她刺过来准备劫持她的举动,更是让她刹那心凉,一切迤逦情愫顿时被一盆凉水浇醒!
  只是,傅亭蕉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拼上性命刺杀她?要知道即便他行刺成功了,他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了……
  “你为何要刺杀骄阳郡主?”太后面沉如水,所有的愤怒都掩盖在握紧椅子的手上,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因为她爹!”娄景秀吐出一口血水,铿然道,“傅横这个所谓的镇南王,为了自己的功绩,只顾战争胜利而不顾百姓疾苦,我父母曾是边关月兰的百姓,因为傅横我父母都死于战乱,我恨他!”
  他恨的,也有眼前的左晟。若非左晟同意甚至是指使,傅横也岂会轻易发动战争。
  但是,对于直接造成月兰战乱,害死他父母的傅横,他更恨一筹。
  他父母死时,他才十五六岁,根本接近不了镇南王大将军傅横,只好随邻居辗转流落到了京城,进入了一个戏班子,逐渐安稳下来。
  原本,他已经绝了那颗报仇的心,谁知道意外被江仪看上,又得知江仪是傅横女儿傅亭蕉的闺友,报仇的心便死灰复燃。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刺杀傅横了,那么便杀了他的女儿,让他尝尝最亲之人死去的滋味,那也是极好的!
  唱戏时,他看着正在笑着与江仪说话的无辜小郡主,也曾动摇过,想将目标移到正对着戏台中间的左晟身上。
  但是,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郡主,比刺杀左晟要容易得许多,而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所以,他的匕首,还是毫不犹豫地冲着傅亭蕉刺去了。
  当时,所有人都在保护皇上,他原本应是可以成功的,却没想到左夺熙会突然出现……
  “刺杀郡主,罪无可赦。”左晟听完,面上一丝波动也无,似是早已猜到。
  傅亭蕉一个住在宫里的郡主,平时纵是出宫也有左夺熙陪着,若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早就会被解决掉,便是当下不曾解决,他们也应当知晓这些情况。
  而这么多年下来,从未有任何傅亭蕉与人结怨的事传出来。
  还是这种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的父亲傅横被人记恨,那人移恨到了她的身上。
  傅横作为北漠的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的同时,必然得罪不少人,因他行事喜欢硬来,一切只为取得战事胜利,所以偶尔也会不顾百姓的处境,因此被百姓仇恨也是极有可能的。
  左晟不是不知道这点,但是北漠需要这样的将才所,以对于傅横的做法,他是默认的。
  很多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百姓的安宁,才能取得北漠最大的利益,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无论是他,还是朝中的文武百官,甚至是不涉政事的太后和百姓中的聪明人,都明白这一点。
  但是这点,对于从小都在“父亲是疼爱自己的温柔大好人”的熏陶下长大的傅亭蕉来说,便有些过于残忍了。
  他与太后还有傅横,在傅亭蕉长大的过程中,都一直悉心地保护着她,不希望她知道太多晦暗之事,沾染太多是是非非,所以从不与她多说朝政之事,更不会与她说及沙场、战争、死亡。在她面前,傅横也一直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而非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
  与他们一样想的,也有左夺熙吧。
  这孩子虽然只比傅亭蕉大五岁多,却比她知事得早得多,早已在浑然不觉中,默默地保护着她了,无论是刚才第一个挺身而出,还是特意带走了傅亭蕉——
  他也定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故意带她离开此处。
  左晟思虑片刻,道:“这刺客是个疯子,在此胡言乱语,以无稽之谈中伤镇南王,还意欲刺杀郡主,论罪当诛。来人,即刻将他处死!”
  他没有将娄景秀入狱候审,免得傅亭蕉再去找娄景秀问缘由,而以这样的理由当场处死娄景秀,并非为了维护傅横本人都不在意的好人形象,而是为了维护傅亭蕉纯善的心。
  他这么一说,底下的人自然知道往后该怎么说。
  便是有不识趣的蠢人跟傅亭蕉说了实话,至少她没有当面看着娄景秀痛苦地诉说自己父母双亡的缘故,绝望地憎恨她父亲,她心里不会留下太深的痕迹。
  况且,看着娄景秀身负重伤的样子,怕也是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
  对于意图刺杀傅亭蕉的人,左夺熙又怎会手下留情,那一剑是致命的。
  至于戏班子那些人,还得关起来再审一审,还有娄景秀的身份是否真的如他所言,也要再彻查一番,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了。
  左晟说完这句话,在场之人也便明白了,往后若郡主追问起刺客行刺的缘故,便以这刺客已经疯癫为理由,不必再说其他。
  侍卫们得了令,便拿着绳子上前,将结好的夺命圈套入了娄景秀的脖子中,慢慢勒紧。
  年轻的女妇和她们的孩子,都在行刺之事发生后被带下去压惊了,剩下的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刺客被处死,这种平常小事,在他们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江仪忍不住握紧双拳,低头垂泪。
  武芫于心不忍,偷偷拉起她的手,默默安抚她。
  江仪反手握住她唯一的安慰,而后便看着套在娄景秀脖子上的绳套一点点缩小,一点点将他所有的呼吸都夺取。
  直至他面色青黑地闭上了双眼,垂下了头颅。
  *****
  在太医院,胡太医已经给左夺熙上了药,包扎好了。
  傅亭蕉全程看着太医上药,一边不停地问左夺熙疼不疼。
  左夺熙只好一遍遍地回她:“一点也不疼。”
  待他包扎好之后,太医在左夺熙的示意下先退了出去。
  傅亭蕉则想和他重回御花园,问清楚娄景秀怎么会对她如此仇恨,左夺熙却往太医院简陋的竹床上一躺:“疼。”
  傅亭蕉顿时紧张:“是手疼吗?蕉蕉再叫太医来!”
  左夺熙摇头:“不必。不疼了。”
  傅亭蕉又道:“那我们……”
  左夺熙打断她:“我想躺下休息一会儿。”
  傅亭蕉怎会舍下他离去,只好乖乖地坐在竹床边的竹椅上,撑着下巴流眼泪。都是因为她,娄景秀才会进宫唱戏,也是因为她,九哥哥才会空手接白刃……刚刚包扎的时候她看见了,在他的手心和一节骨节处,有两道深深的划痕,痕迹之深,恐怕已经伤到了骨头……
  她抽了抽鼻子,眼泪流得更加汹涌:“那个娄景秀跟蕉蕉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
  左夺熙见她提及娄景秀,哭得稀里哗啦,不由打断她:“他刺杀郡主,罪无可赦,现在必定被判处死罪了,你……你在为他伤心?”
  “才不是!他那么坏,罪有应得。”傅亭蕉呜呜着摇头,“蕉蕉在为九哥哥的伤心疼,心疼死了……”
  左夺熙微怔,傅亭蕉如此坦然地说出“心疼”二字,像有一只手挠过他的心头,转瞬即逝却撩起轩然大波。
  他低头咳了一声:“呵,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不是还特意让他进宫唱戏,为了他特意梳妆打扮吗?”


第29章 释怀
  傅亭蕉愕然地睁大眼睛:“才、才没有!”
  明明、明明她梳妆打扮是为了、为了……
  她偷偷瞧了左夺熙一眼,低头不语。
  左夺熙不由得低声哼了一声; 看吧; 如果如此,无话可驳了吧。
  傅亭蕉见他一脸不信,只好揪着帕子; 无奈地解释道:“其实……其实蕉蕉请娄景秀进宫唱戏; 不是为了自己。蕉蕉一点也不喜欢听戏; 是仪姐姐喜欢听他唱戏; 才央蕉蕉帮忙请他入宫的。”
  左夺熙眉头一跳,倏然转过眼来:“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傅亭蕉瘪起了嘴,怎么九哥哥不信她呢?
  “只是九哥哥你不要与姨祖母他们说!”傅亭蕉目光灼灼地恳求他,“今天出了这事,万一叫姨祖母知道请娄景秀进宫唱戏是仪姐姐提出来的,蕉蕉怕姨祖母会迁怒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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