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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御前疯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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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宁嘟着嘴,在她怀里哭得更凶了:“隔壁家的二胖抢了我的糖葫芦,爹爹去教训他了。”

  傅茗渊很吃惊,不过片刻便看见夏笙寒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得意洋洋地递给了女儿:“看,爹刚给你抢回来的!”

  傅茗渊揪着他的衣服拎到一旁。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去二胖家抢东西?!”

  夏笙寒耸耸肩道:“这本来就是我买的。”

  “不……我是说你应该让晚宁自己去抢回来,你一个大人,还是个州牧……”她扶了扶额头,“你这样教她,她若是被宠坏怎么办?”

  不等夏笙寒再次开口,忽然有人敲门,原来是隔壁家二胖的娘知晓了此事,又不好得罪州牧,遂送了些东西过来,当作是赔礼:“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这些东西是自家酿的,就当是赔礼了。”

  傅茗渊摆摆手笑道:“不了,我们不要这些东西,让二胖来与晚宁道个歉就好。”

  二胖娘一听,脸色有些不好,但依然坚持着说是开玩笑,最后拗不过傅茗渊,还是将儿子拉了过来,谁知他头一昂,“哼”了一声,死活不肯道歉,甚至还想打人。

  傅茗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道:“阿寒,把糖葫芦给他。”

  夏笙寒不解,不知她要作甚,但只好将糖葫芦拿了过去,递给了二胖。他胖嘟嘟的脸上露出笑意,甚至没道谢就咬了一口。

  傅茗渊注视着他,直到他嚼完,才问:“好吃么?”

  二胖摇摇头:“不好吃,放太久了不好吃了。”

  傅茗渊依然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你敢抢我家晚宁的东西还死不道歉!!!”

  夏笙寒一瞬间反应过来她要作甚,知道她最近情绪激动,连忙将她架住,不让她张牙舞爪地乱动,惊慌道:“喂!矮子你可是孕妇啊,你冷静点!”

  小胖子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二胖娘恶狠狠地瞪着二人,咬牙道:“我来送东西是给你们面子,别不识好歹。我娘家有人在京城当官,待我往那儿一说,大人的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

  傅茗渊被夏笙寒拉着,不甘示弱地凭空踹了两脚,吼道:“你去啊你去啊!就怕你不去呢!”

  夏笙寒黑着脸把她拉走了。

  很快,事情果然闹到了京城这边,吏部的一名侍郎近来在调查贪污一事,正巧碰见柳尚书便聊了几句:“不查不知道,这些个地方官干净的还真不多。”

  柳英点点头,其实自从他调到了吏部就不怎么管事了,也只有大事才会出面,对这些小人物半点兴趣也没有。

  侍郎大人一边整理文书一边自顾自道:“不过有些官员,虽然不贪污受贿,但对百姓却是不好,嚣张跋扈的,甚至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柳英有些疑惑:“哪里的地方官这么放肆?”

  “还不就是云州的州牧么?”侍郎大人撇撇嘴道,“此人为人暴戾又不是一两天了,还欺负老百姓,看不起京中的官员。下官已经给陛下上书了,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柳英不可思议地望了他一会儿,问:“你说的……是云州的州牧?”

  “是啊。”

  “而且你已经上书了?”

  “是啊。”那人得意道。

  “嗯……”柳英意味深长地注视他片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这件官服……你尽量多穿穿罢,以后大约就没机会了。”

  ***

  入冬之后,傅茗渊越来越嗜睡,感到怀孕真是件不容易的事。这些日子夏笙寒又琢磨起了名字,当初写满了名字的卷轴天天拿出来看一遍,让她从上面选一个。

  她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有些头疼,往往扫两行就看不进去睡下了,私心是想让孩子随她姓,毕竟一个平民百姓顶着国姓出去,总归是件挺可怕的事。

  可惜夏笙寒死活不同意,一说不通就跑了。

  这天傅茗渊刚把他撵去公堂,听得外面来了人,以为是他又折回来了,遂不耐烦道:“天都大亮,再不去就要迟……”

  她话未说完,惊恐地望着门口走来的那个人,吓得下意识地抱住了身边的小晚宁。夏晚宁抬起头来,眨了眨大眼睛,笑眯眯地走过去,有些跌跌撞撞的,口齿不清地唤道:“伯父……”

  湘王皱了皱眉,正想躲开,谁知小晚宁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却眼疾手快地一抓,正好抱住了他的腿。

  “……”

  四周一时静了。

  “湘湘湘王大大大……大哥。”傅茗渊一时结巴了,以为他要杀人,“你你你……怎怎怎么来了?”

  湘王不耐烦地扶住小晚宁,漠然扫视她一眼,问:“阿寒呢?”

  “去衙门了。”

  傅茗渊连忙将安珞唤来给他上茶,可对方只是摆摆手:“不必,本王不想喝茶。”

  “……”

  他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便要出屋,可小晚宁始终拽着他的衣摆,一双眼明亮又可爱,坐在地上不肯动。

  傅茗渊与安珞都很惊恐,愣愣地瞧见小晚宁抓起湘王的衣服擦鼻涕。

  “……”

  要死了……

  这边的安珞已经开始烧香拜佛,觉得他应该命不久矣了,傅茗渊也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谁知,湘王却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拔出一把刀来把他们都给屠了,而是颇为淡定地抱起了小晚宁,将她轻轻放在了椅子上,盯了傅茗渊一眼,拂袖而走。

  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过了好一会儿,傅茗渊才回过神来,感谢上苍还留着她的小命,只是有些奇怪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我都显得特别失望?”

  安珞在她身旁道:“大人要我说实话么?”

  “说。”

  “湘王殿下应该是觉得……”安珞顿了顿,面色尴尬,“他文武双全的慧王殿下……怎么被你给骗了去……”

  “你今天不许吃饭。”

  安珞委屈道:“是你让我说的啊!”

  “哼,不知道要照顾孕妇的心情么?!”傅茗渊瞪他一眼,却是话声带笑,“还想不想让我帮你给隔壁大夫家的姑娘说亲了?”

  “你赢了……”

  到了傍晚,夏笙寒将湘王一同带了回来,却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夫妻二人一同将他送出屋,才知他是碰巧路过云州,所以就前来看看。

  临别之时,湘王看了看傅茗渊,淡声道:“孩子……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可以让我来取名字么?”

  傅茗渊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提议,知晓湘王膝下无子,遂与夏笙寒相视一眼,点头笑道:“自然没问题。”

  “好。”湘王未再多言,徐徐向着远方走去,龙羽则是牵着马,静静跟在他的后边。

  “怎么不留他下来吃饭?”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傅茗渊忽而问,“难得见一面,你有话想与他说罢?”

  “今天就算了。”夏笙寒耸肩微笑,抬头凝视着远方,“今天是王嫂的忌日,他习惯一个人过。”

  “嗯……”傅茗渊默默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他想取的名字……可是湘王妃的名字?”

  “应该是。”

  二人相视一笑,难得起了散步的雅兴,遂挑了块雪少的地方牵着手漫步。

  不知不觉又飘起了小雪,夏笙寒连忙打伞为她遮住,而傅茗渊却是摇了摇手:“不必,这种绒毛小雪落在身上就化了。”

  他坚持道:“你可是孕妇。”

  傅茗渊无奈笑笑,与他并肩走着,一转头注意到夏笙寒为了给她撑伞,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落了雪,连头发都显得有些花白,忍不住笑了,为他拂去发上的雪。

  在雪中牵手相伴,一不小心便白头了。

  云州与京城全然不同,这样闲适的日子初时让她并不习惯,却又在不知不觉中享受起了这份安宁,踏实又欢乐;更重要的是——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边。

  雪似乎有渐渐下大的趋势,夏笙寒担心她不方便走回去,遂找了座亭子让她先避一避,自己则是回去准备轿子。

  月色清明,他撑着伞再度踏入雪中,白衣紫伞,在腊梅灿烂的雪景之中显得那般朦胧,正是那个曾出现在她梦乡里的白衣青年,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绪。

  “阿寒。”

  她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夏笙寒闻言回头,微笑着问:“怎么了?”

  傅茗渊忽然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雪还没有下大,我们走快点就回去了。”

  她笑如弯月,明净可爱;夏笙寒迟疑片刻,点点头,将她护在怀中。

  平平淡淡,悠然常在;不过是携手白头,就这么简简单单。

  
  第78章 「千城雪」


  宣定九年,大雪纷飞,京城之中是一派冬雪簌簌之景。一更已至,皇宫之内却仍是一派喜庆氛围,宫人们忙忙碌碌,时而准备酒水时而呈上菜肴,人一批一批地换上去,又全都筋疲力尽地退下来。

  站在宴席外边张罗的老太监抹了把汗。

  今日乃是文烨太子的八周岁生辰,允帝素来对这个小太子爱护得紧,年年到了腊月都要来这么一出寿宴,举国同庆,放假三日。

  百官对此甚是满意:又有大鱼大肉吃,又有假可以放,小太子可真是福音啊。

  此时送酒进殿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壮着胆子把上头交代的事做完,还没歇一会儿,就又有一人端着些酒菜递给他,叮嘱道:“去给那边的慧王殿下送去。”

  ……慧王,哪个慧王啊?

  小太监毕竟刚入宫没多久,稀里糊涂地也不知该上哪儿去,只好愣愣地端着盘子。那人又道:“你从东门出宫往外走,看见个脑子绑着纱布的疯子就是了。”

  小太监目露惶恐,表示不可置信。

  虽说如此,他也无法反抗,遂硬着头皮按照指示出了宫去。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积雪却漫至膝盖。他在雪中挪了半晌,才终于踏上好走的地方,怎知越走越偏僻,都要怀疑是否走错了路。

  小太监站在路中央尴尬了许久,折回去吧会挨骂,继续往下走吧没准是个死胡同。正当他这么想着,目光却倏然瞥见远处坐着什么人。

  他心中一喜,连忙走近一段路,才看清那人的面貌,乃是个头上绑着一圈纱布的少年,年纪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一些,眉宇间却散发出英气,身着白衣坐在回廊的一角动也不动,边上连个伺候的也没有,像一幅静止的画面,凝滞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

  头上有纱布,两眼发直,看上去脑子是不太正常……莫非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慧王”?

  小太监有些不敢相信,但这周围也没别人了,遂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可那人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唤道:“……慧王殿下?”

  少年闻声抬头,纱布底下隐约能看见血丝,似乎伤得很重,但目光却是空洞的,面无表情地瞧了一眼他手里的酒菜,继续盯着地面发呆。

  哎呀……疯子听不懂人话?

  小太监不敢再多作停留,轻轻放下了酒菜,忽然回想起什么,又细细端详着那白衣少年脑袋上的伤口,讶然捂住了嘴巴。

  他在宫里时也听别的宫女太监们说了不少,其中一件便是说这慧王在御花园里玩耍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柱子,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过来之后似乎就傻了,每日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

  可惜了啊……

  听闻这慧王儿时就是个天才,八岁通读了四书五经,十岁不到就学习起了兵法,如今落得这么个惨样,真是……命啊。

  小太监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但又忌惮对方是王爷,自然不敢表现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就落荒而逃。

  夏笙寒的目光落定在那人离去的方向,良久耸了耸肩,瞥了一眼放在他手边的酒菜,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继续坐着发呆。

  脑袋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这几天伤口虽是愈合了,那个窟窿却一时难以长好,连太医都说,能醒过来真是个奇迹。

  他忽然苦笑了一下,慢慢抬起手注视着自己的手心,只见腕处有一道道类似刀痕的伤口,尽管双手看去修长好看,但被袖子遮住的前臂却是伤痕累累。

  真是……可笑啊。

  上回是想趁他不注意割了他的腕,这回又是说他自己不小心撞上了柱子。分明脑袋是在混乱之中被人叩上去的,倒也没受多大的伤,真正要命的却是随即不知从何处补来的一块石头,仿佛怕他不死,刻意用尖的那头砸过来。好在他在那一刻有了警觉,才没有当场毙命。

  如此简单明了的伤口,太医却只道这是因他撞上了柱子,允帝亦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叮嘱他平时小心,此事便作了罢。

  纵观全朝上下,想害他的人……说不准就是允帝本人罢?

  作为允帝最小的一个弟弟,他本是最没有威胁的人,可年仅十四就屡次立功——终于要对他下手了?

  难怪延国总流传着一句话:想要在这朝中平平安安地呆下去,要么是死的,要么是疯的。

  夏笙寒嘲讽似的抽了下嘴角,用袖子将手遮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声响,似乎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此地是从皇宫前往慧王府的路上,纵然是岔道也只隔着个博书斋,老首辅去了宴会,慧王府的人又被他留下待命,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什么人来才是。

  他警惕地转头一看,却倏地一愣。

  站在他身后不远的,是一个裹着靛青氅衣的小少年,个子很矮,也就十多岁的模样,小脸冻得红通通的,却又不像是冻的,两颊涨红到有些不自然。

  对方似乎并无注意到他,只是一个人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乱行,东倒西歪地走着,神奇的是一直没有跌下来。

  夏笙寒瞥了那小少年一眼,想来生得这么矮小瘦弱应当不是什么刺客,遂又转过头倚着柱子坐定,等待对方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一惊,再次回头望去,瞧见那小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疯了似的大笑,不知看见了什么,开心得手舞足蹈。

  这是喝醉了……还是疯了?

  他细细一想,在宫里宫外似乎都没见过此人,本以为是个小书童之类,可看装束应该是个官家子弟,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的,笑声近乎癫狂。

  “哈哈哈哈哈啊!”清秀可人的小少年又大笑起来,“月亮……好圆啊!圆得像猴屁股一样!”

  “……”夏笙寒有些嫌弃地望着他。

  先不谈猴屁股长什么样,好歹这里离皇宫不远,怎么说话如此口无遮拦……

  “不对不对……”他自己倒是纠正起自己来了,指着月亮道,“应该是烧饼!上面坑坑洼洼的,肯定是芝麻……”

  少年说着说着,肚子忽然叫了起来。他红着脸呆坐了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是肚子饿了,表情转为了苦恼,却还是如方才一般夸张,努力地嗅了一嗅,闻见了前方不远的香味,摸索着爬了过去。

  夏笙寒懒得搭理他,可没过少顷竟感到有什么人抓住了他的手,惊然低头一看,只见那少年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身旁,想也不想地抓起菜肴便吃了起来。

  毕竟是冬天,又逢大雪,方才那小太监端来的食物早已凉掉,少年也觉出了这一点,有些不高兴地蹙了蹙眉,却还是将这些东西给扫荡空了。吃完之后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大笑道:“真!难!吃!”

  “……”夏笙寒别过脸去,起身欲走。

  少年这时似乎才注意到他,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拖了下来,上下细细地打量着他,目光停留在他额上缠绕了一圈的纱布上,有些不解那是什么东西,遂伸出手摸了摸。

  夏笙寒身子一抖,本以为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哪晓得对方只是轻轻碰了下,他却是钻心的痛,低声倒吸了一口气。

  少年虽然一脸醉醺醺的样子,身上倒没有什么酒气,察觉到他的反应,不敢再去碰纱布,而是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小乖乖,给你呼呼,不疼。”

  “……什么小乖乖!”这回夏笙寒怒了,一把推开那痴汉似的少年。对方仰面栽在了雪上,不痛不痒地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躺了下来,抬起手臂开始数天上的星星。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个……不对不对,重来。”他口齿不清地笑了笑,“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八个……哎呀又错了。”

  夏笙寒额上差点暴出青筋来,指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赶紧,滚。”

  “……诶?”少年歪着脑袋,懵懂地抬起头望着他,像是在端详什么新奇的事物,随后暖暖一笑,拍拍屁股便起身走了过去。

  “谁欺负你啦?”少年的声音如银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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