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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最心爱的玉佩当了八百两银票。接着找到了之前帮孙籽岷做过一些非常之事的混混铁人枉，“帮本少爷除了黄氏，这五百两银票就是你的。怎样接还是不接？”
　　虽然铁人枉不是什么好人，看杀害自己恩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他可没什么同情心，五百两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接，“孙少爷就是爽快，不出三天定然如您所愿。”
　　至此，孙遥同铁人枉不知道他们已经踏上了一条十死无生的不归路。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杀母

　　谈拢之后，孙遥还在涪城最好的酒楼改善了一下伙食。最后才优哉游哉的返回了孙家祠堂。
　　“看来孙遥已经决定十拿九稳了。”看着手上传回来的消息，张瑛姝不知该夸孙遥足够冷血还是心理素质好了。
　　黄芸娘即便有万般不是，却亲手养育他们姐弟十多年，对这样一个人孙遥当真没有一丝愧疚、悔恨哪怕是不舍呢！“相公，人性怎么可以恶到这个程度？”
　　“娘子，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黄太太呢？”在黄太太的心中黄芸娘恐怕只是代替自己女儿的一个奶娘，相处过程中为了保证自己女儿好娘亲的形象少不得抹黑黄芸娘。寒战相信张瑛姝也想到了，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
　　果然寒战的话一出口，张瑛姝便叹了口气：“算了，我们的人到位了没？芸娘的安全没问题吧！”
　　“天一已经赶过去了，还有菁菁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所以娘子放心，这次孙遥他只能自食恶果。”
　　另一边，为了独吞五百两银子。杀害黄芸娘的事情没同任何一个兄弟商量，仅仅花了十两银子买通了孙府大厨房负责采买的一个嬷嬷便以厨子的身份混了进去。
　　夜幕降临，铁人枉揣上进来之前买的毒药便朝黄芸娘住府地方摸去。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天一眼中。
　　而且刚一潜进院落，菁菁便一声惊呼打破了孙府的宁静。不等铁人枉逃跑，一颗石子便打中了他的小腿肚，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孙府的家丁拿下。
　　铁人枉虽然是地痞混混但也进过不少的富户大院的，这一切太不寻常了。尤其是款款而来的黄芸娘一点儿不像那些受了惊内宅妇人般慌乱。
　　“太太，这是小的在这歹人身上搜出来的。”尤其是其中一名小厮准备找到那要命的粉末时，铁人枉心里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自己被套了，就枉费他混的这么多年了。
　　而孙家疼孙遥没原则在涪城可是出了名儿的。一瞬间，铁人枉便做了一个决定。“孙太太，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要谈交易。看来她黄芸娘不被人重视在涪城是出了名的，只是这次她却不会再窝囊下去了。“可以，只要你供出是背后真正的主使我可以保你一命。”
　　铁人枉虽然只是混混，但没来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尤其是说着话的还是以窝囊出了名的黄芸娘：“孙太太，你不会真的以为孙家当真是你的天下了吧？”
　　话语间威胁的意味即便是在场的小厮也听出来，于是在场八成以上的小厮护卫全都低下头。他们可不想牵连到孙家的内斗中去，而且他们心里也是非常认同铁人枉的话的。
　　然黄芸娘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干脆坐在了菁菁搬来的凳子上：“即便不是又如何，孙家再厉害他们能左右青天大老爷的想法吗？嗯，让我来猜测。到时候，你背后的那个人是希望你快点而死，还是出手相救？”
　　黄芸娘风轻云淡的一番话，直接让铁人枉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黄太太，你不能……”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黄芸娘便道：“将这歹人送官府吧！这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遇见歹人正常的反应不是。”
　　黄芸娘的话音一落，天一便从暗处走了出来。拖着铁人枉便走，这一幕不仅惊呆了在场的护卫小厮，更是将铁人枉仅有的一丝侥幸也吓跑了。“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是你家二少爷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来杀你的。”
　　铁人枉以为只要她将孙遥供出来，也就罢了。可没想到黄芸娘根本不信，“有何证据证明？”
　　“有，我身上还带着孙少爷给我的银票。黄太太应该知道大额银票的出处都有记录，随便找人一查就该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自己与孙遥的姓名，当然是自己的更重要。所以铁人枉毫不犹豫的便将孙遥给卖了。
　　只是他刚一说完，菁菁便递上一张认罪书。“签字吧！”
　　自己的小命都已经捏在人家手里了，哪还有反抗的余地。只是铁人枉在无赖也没想到，黄芸娘比他更无赖。他刚一签字画押，黄芸娘竟然直接向县衙报了案。
　　完了完了，铁人枉的头脑快速的想着折儿。
　　另一边，在得知家里被捕快衙役包围之后，竟然以为是因为黄芸娘死亡的事儿。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姐，我成功了，成功了！”
　　可没高兴多久，就被心腹给打断了：“不是的，少爷，您快逃吧！那些衙役是因为太太报案才过来的。”
　　“什么？”孙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把抓起小厮的领口：“你再说一遍，那个贱人竟然没死？”
　　这个小厮倒是忠心，不仅没反抗。反而再次劝孙遥逃跑：“是，夫人不仅没死而且铁人枉已经被抓了。少爷，您快逃吧。去找老爷，相信老爷绝对不会让您有事儿的。”
　　“废物——”
　　而孙巧巧经过最初的慌乱，很快也跟着劝道：“弟弟，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你赶紧走，现在孙家被那女儿一手遮天。恐怕衙役很快便会找过来的。”
　　经孙巧巧的一提醒，孙遥终于反应了过来。转身便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祠堂的大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你就是孙遥，你继母黄氏控告你买凶杀人。跟我们走吧！”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当天晚上孙遥便同涪城监牢最凶悍的犯人关到了一起。这里的犯人不讲究什么出身而且这些人久未开荤，突然关进这么一个细品嫩肉的小家伙。这些人就仿若饿狼一般扑了上去，而孙遥的下场可以想象。
　　“相公，这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张瑛姝没想到寒战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一脸发毛的盯着寒战问道。
　　自己高大的形象啊，寒战赶紧解释道：“误会，误会。虽然我买通了牢头想要孙遥吃了苦头。可没想到牢头出这样的损招啊？”
　　“哈哈，相公你好可爱。其实我道觉得这个招出的不错。孙遥不是仗着自己多了二两肉才敢不将女子不当人看么，那就让试试这种滋味。”说完啪的一声亲在了寒战的嘴角，“这是给相公的奖励！”
　　“娘子——”
　　腻歪的两人完全忽略了，身旁还有一个队什么都好奇的闺女。就在两人直接的温度越升越高之际，小乐珏突然冲到了两人中间。“我也要，我也要玩亲亲！”
　　霎时，张瑛姝的老脸呦！羞得通红通红的，最后还是寒战救场。才让尴尬的气氛消减了下去，当然付出的代价便是给等小乐珏成年后做她的相公。
　　父女两人一本正经的讨论日后找老公的事儿，怎么想怎么可乐。不过出了大糗的张瑛姝即便憋的再辛苦也不敢笑出声了。
　　直到被小乐儿批准可以出门，一家三口才往府衙走去。要知道短短一夜之间，孙遥杀母一事儿已经成了整个涪城的新闻。而孙籽岷在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今天的审判绝对好戏连台。
　　与张瑛姝同一心思的不在少数，所以当张瑛姝一家三口赶到府衙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不禁感叹道：“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了人的八卦心理啊！”
　　寒战闻言不禁摇头：“你呀，闹这么大是谁的过？”
　　“总得抓个典型不是，否则私行永远大过法律还有谁将朝廷放在心里。”如果不是如此，黄芸娘何至于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到最后险些丢了性命。
　　就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孙籽岷、唐父一脸阴沉的出现在了府衙门口。可无论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黄芸娘的身影，却发现了人群中的张瑛姝一家。
　　瞬时，孙籽岷便将黄芸娘的失踪联系到了他们身上。“岳父，会不会……”
　　虽然孙籽岷含糊其辞，但顺着他的目光。黄父一下便明白了女婿要表达的意思，郡守、通判等人拒绝他们探监的理由也终于找到了。可这样的场合，他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翁婿两人只能在众人的鄙视中快速走进了府衙。然主审案件的通判大人却迟迟不到场，直到他们都觉得整个后背都快融化的时候。黄芸娘才从府衙的一个侧门走了进来，“芸娘……”
　　可孙籽岷的话还未说出口，伴随着一声‘威武’通判便坐在了高高的桌案前。无奈之下只能先随着众人跪了下来：“叩见大人——”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受害人孙黄氏，你当真要状告你的继子吗？”见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通判大人满意的点点头才例行公事的问道。
　　“是……”可黄芸娘那个是字刚一出口，孙籽岷便大声喝道：“芸娘——”
　　可这里不是孙府，孙籽岷刚一出声。通判大人的脸色变沉了下来，“竟然敢咆哮公堂，拖下去。”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自己可不能离开呀，“岳父快帮帮我！”
　　“大人，小婿也是一时情急。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黄有为也只是一介商户，地位比孙籽岷好不到哪儿去。可现在他们两家已经紧紧地帮到了一起，所以只能干巴巴的说道。
　　不过好在通判大人听了进去：“你是？”
　　“草民黄有为乃孙黄氏的父亲，孙籽岷的岳父。大人，孙遥那孩子草民从小看着长大一定做不出弑母那般狠毒的行为，还请大人明查！”见通判大人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黄有为当即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
　　怎么这是质疑自己的能力，通判大人的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真相如何，本官自然会调查清楚。来人，带被告孙遥——”
　　一声威武过后，被凌虐了一夜的孙遥便被两名衙役像扔破布一般扔了进来。
　　“爹、外公，你们一定要帮遥儿报仇啊！”被折磨的失去理智的孙遥竟然不顾场合，当场叫嚣道。
　　一次两次的被挑战权威，如果再忍下去就是忍者神龟了。所以通判果断了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质问道：“大胆孙遥，本官且问你你是否以五百两为酬劳要混混铁人枉杀害自己的继母？”
　　“没有，我没有这么做。这段时间我都被父亲禁足关在祠堂，怎么可能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经过一夜的时间，孙遥也想清楚了只不承认杀人的事情就牵扯不到自己身上。而且在心里反复练习过，所以反射性的回答道。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看铁人枉不仅认了，还准确的说出来的你们商量的细节以及银票的出处。来人呐，带铁人枉以及当铺的梁掌柜——”
　　通判大人话音一落，铁人枉与梁掌柜便被带了进来。“罪人铁人枉（草民梁实）叩见大人！”
　　孙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通判大人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自己的行动轨迹查了出来，这个时候才害怕了。斗大的汗珠噼里啪啦便往下掉，见此情形孙籽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利用距离优势便给梁实使眼色，可惜梁掌柜早在进来之前便被天一提前利用了一点儿小手段吓住了哪敢随便接茬。
　　而通判大人见到了这个时候孙籽岷还不老实，便故意给了梁掌柜一个恩典：“起，梁实你可认识下面跪着的人？”
　　“认识，昨天面前之人才到小人所在的当铺当了一块玉佩一共八百两。”说着梁掌柜连同玉佩以及当票递到了衙役的手中。
　　“让孙黄氏、孙籽岷、黄有为辨认！”通判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便拿着那块玉佩走到了三人面前。
　　孙籽岷、黄有为本来还不想认，可黄芸娘一眼便认出了这便是孙家的传家宝，“回大人，这玉佩确实为孙遥所有。”
　　这个时候孙籽岷再也顾不得了，当即咬牙切齿的问道：“芸娘，你就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老爷这是何意，难道芸娘的命就不是命。孙遥想杀，我还要抻着脖子等他吗？”已经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看不清真相。黄芸娘冷冷的看了孙籽岷一眼，反问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风云再起

　　而通判大人见到了这个时候孙籽岷还不老实，便故意给了梁掌柜一个恩典：“起，梁实你可认识下面跪着的人？”
　　“认识，昨天面前之人才到小人所在的当铺当了一块玉佩一共八百两。”说着梁掌柜连同玉佩以及当票递到了衙役的手中。
　　“让孙黄氏、孙籽岷、黄有为辨认！”通判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便拿着那块玉佩走到了三人面前。
　　孙籽岷、黄有为本来还不想认，可黄芸娘一眼便认出了这便是孙家的传家宝，“回大人，这玉佩确实为孙遥所有。”
　　这个时候孙籽岷再也顾不得了，当即咬牙切齿的问道：“芸娘，你就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老爷这是何意，难道芸娘的命就不是命。孙遥想杀，我还要抻着脖子等他吗？”已经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看不清真相。黄芸娘冷冷的看了孙籽岷一眼，反问道。
　　“啊！”他不是这个意思呀，可外面的唏嘘声却让孙籽岷无从反驳。许久，才咬牙承认道：“是，这是属于小儿的玉佩。不过草民相信小儿不会做出忤逆之举的，而且正如小儿所言当时他正在禁足怎么可能去找铁人枉？”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主犯和从犯所担的罪责可是大大的不同呐：“大人，昨日来找罪人的确实是孙遥。当时他穿的孙家小厮的衣服，相信梁掌柜也可以作证。”
　　“回大人，铁人枉所言非虚！”
　　铁人枉与梁实一人一句几乎让孙遥无处可逃，而看着自己负责无可奈何的样子，孙遥这才发现原来父亲并不是万能的。可还是下意识的向孙籽岷求救：“父亲——”
　　然通判大人岂容他们父亲一而再的破坏规矩，再次啪的一声拍响了手中的惊堂木，“孙籽岷故意扰乱大堂秩序、藐视本官可要被杖责二十的，不知你可能承受？”
　　通判大人一句话便将孙籽岷伸出的手给惊了回去，“遥儿好好回答通判大人的问话！”
　　接着拼命给孙遥使眼色，可惜孙遥却以为父亲准备要将自己抛弃。眼里的愤恨一闪而逝，既然他不让自己好过那要这样的父亲何用？刹那间，孙遥仿佛将自己的良心出卖了给了魔鬼，做出了一个毁灭性的决定。
　　这一幕，即便离孙遥最近的孙籽岷也没注意到。只有外面一直关注孙遥的张瑛姝注意到了孙遥的异常。“恐怕我们之前的布置用不上！”
　　“娘子说孙遥？”顺着张瑛姝的目光，寒战虽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对于孙遥这样一个人毫无是非与底线的人。而孙籽岷他也只能说句自作自受了。
　　张瑛姝与寒战的谈话没人注意，因为通判大人的质问再次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孙遥的身上：“孙遥，既然你说昨日正孙籽岷禁足关在祠堂，不可能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但这块玉佩与这些银票怎么解释？”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这么做不过同我父亲学的罢了，既然我父亲能让万先生杀这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谁让他将本就该属于我的财产交给黄芸娘呢？”
　　孙遥这话直接让人跌破了三观，原来不仅继子买通杀母。竟然连孙籽岷也用过相同的招数，于是人们自动脑补了一出备受欺压的女子最后忍无可忍闹到府衙的戏码。
　　在场的可有不少女人、继母。她们都会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角色，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恐怕人们就要吵孙遥扔臭鸡蛋了。
　　相反，孙籽岷却一脸的吃惊。他没想到他一心保护的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痛苦万分的质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明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呵呵！”然孙遥却一点感受不到孙籽岷的痛苦，冷笑一声：“所以你帮我背了罪名不正好，还有外婆你们才是欠黄芸娘的人不是吗？当初外婆虽然是为了我和姐姐，但看让当时已经有未婚夫黄芸娘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不用任何逼问，孙遥便自顾自的将一切的一切全都抖了出来。下面听审的人直接听傻了眼，如果之前的流言仅限于流言的话。那被孙遥亲口曝出孙黄两家的黑暗，那就无可辩驳的事实。
　　为了掩盖妻子流产的真相竟然杀妻，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女性能接收。男人虽然认同但为了显示自己的道德高尚也一同跟着抨击，当然更多的是认为他们对自己的亲人都能如此冷血，如果像他们之类的外人恐怕更加可怕。
　　所以霎时间便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式：“恳求大人，严审黄、孙两家违法背德之事。”
　　群情鼎沸，通判大人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