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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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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里各个衣冠楚楚,说起奉承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敢情都是耍嘴皮子的?
若是他再无惠利给人,是不是这些人不定哪天就揭竿而起要造他的反了呀?
朱掌柜见贺琮皮笑肉不笑,心下一凛,忙道:“小人……小人想,王爷一向御人有术,顾公子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总之还是徐徐图之。”
贺琮懒得听他这屁话,他能有什么御人之术?没银子没官职,底下人谁死心塌地的替他尽忠?再知恩图报,也都有所求,他不能满足,早晚只光杆一个。
就他一个人,那便是不折不扣的瞎子、聋子,什么事都做不成。
贺琮神色莫名的说了一句:“本王自有决断。”
朱掌柜着实松了口气。
他可是真不敢乱给贺琮出主意。自古男宠就没好下场,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这可是有讲的。男宠还不比女人,只要女子柔顺、安分,哪怕最后失了宠,也能落个名份。
男宠呢?顶了天也就是落一活口,那还得看跟着的主子是个好脾气的。就像自家王爷这样的,顾卫卿那不摆明了到了就是个死吗?
他这会有多抬举顾卫卿,早晚顾卫卿死翘翘的时候,他就得被清算,何苦来哉?
可他要落井下石?
就算顾卫卿的下场是注定了的,他也不敢现在就让贺琮把顾卫卿给咔嚓了啊,那不是顾卫卿还没怎么样,自己先被咔嚓了么?
贺琮揣了心事,便有些百爪挠心,好在没多久徐长送了信来,京城诸事十分顺利,月底即可回建宁。
贺琮这才长出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他能信任的也就一个徐长风,有些难以决策的事,还得跟他商量。
通过这件事,他也越发意识到自己手底下没人不成,没能人更不成,是以顾卫卿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二百多人,他得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能用的,务必好好提拔。
贺琮表面上仍然醉生梦死,玩物丧志,可对府里的事明松暗紧,越发上心。便是顾卫卿在处理事务时,他也紧紧相随,面上漫不经心,心里却在不断琢磨和盘算顾卫卿的心思以及待人、处事的方式和手段。
他本就是个聪颖之人,再腆着脸不耻下问,顾卫卿双似乎对他毫无防备,有问必答,当真是诲人不倦,是以短短数日,贺琮自己都觉得这些日子所思所想所学比他从前二十多年学到的都多。
但同时他对顾卫卿的感情也就越复杂。
如果只是单纯的肉,欲也就罢了,他完全可以毫无负担的强霸民女,到最后仗势欺人,她最后爱怎么样怎么样,他毫不关心。
如果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也好说,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她,回头许她丰厚的利润就成了,不管他和她还能不能维系现在这种关系,只要利益永恒,他们之间就有永恒的比现在的男女关系更牢固的东西。
可现在,他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已经倾注了太多超脱于男女关系的感情,这种感情,还不是单纯、简单的那种喜欢或是不喜欢,而是融入到了骨髓里的那种。他现在单纯只是想像一下一旦离开了她,他会如何,他都不敢往下想,有一种剜心挖肝的痛楚。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离开哪个女人会活不下去,可现在一想到以后自己的生命中再无顾卫卿,他会有一种“了无生趣”的万念俱灰之感。
有她在,天格外蓝,水格外清,连白云都带着童趣。若她不在,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花开或败,草或青或枯,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而他自己也就成了会呼吸、会喘气的行尸走肉,吃饭不香,喝茶无味,再好听的乐曲也难以触动他的心了。
可他很明确的知道,一旦他逼她放弃眼前到手的权力,她一定会恨死他,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洒脱霸道的宣示:你能要的,只能是本王愿意给的。
他给不了,不代表别人不能给。他不肯给的,不代表离了他她就得不到。
他自和她相处以来,看似是试探他的底线,可何尝不是他在踩着她的底线?他夺了她的身,她可以忍,他断了她的后路,她可以忍,他斩断她的希望,她还可以忍,他禁锢她的自由,她照样忍。
不是她容忍的限度太大,是他终究没能踩着她的生死线,在有限的范围内,终究给了她一射之地借以转寰。
可这回不一样,很有可能……她会怒而离去。这一走,很有可能便是终生不复相见。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犹豫着不敢冒这个险。
可他又不可能纵容着她一步步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不断的往上攀爬。
或许是他从出生就站在比寻常人高的位置的缘故,他很明白,在很多时候,不是爬得越高越安全,尤其是顾卫卿,一旦她掌控着闽越之地的茶销权,生意越做越大,名声越做越响,却被人翻出来她是女儿身的时候,即便是他,也难以护她周全。
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她适可而止。
可人的**都极强烈,尤其是她,对财富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望,怕是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放手现在以及未来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和她竟成死局了么?
第215章 道听途说
徐长风快马疾驰,一路紧赶慢赶,才回到建宁府,不及梳洗,便急着求见贺琮。
方源亲自迎出府门,满面陪笑:“徐大人一路辛苦!”
徐长风翻身下马,知道他是贺琮身边的近侍,不敢怠慢,朝他拱手:“不敢不敢,敢问方总管,王爷可还得闲?”
方源笑道:“王爷特命奴才在此恭候徐大人。”
徐长风道:“这怎么好意思有劳方总管。”这也算贺琮给他的最大脸面了,方源出面,代表了多半个贺琮,可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方源道:“王爷体恤徐大人一路劳顿,特意嘱咐奴才把话带到,徐大人只管先行回家,略事梳洗,等小憩后再复命不迟。”
徐长风满脸感激:“多谢王爷。”
方源又道:“王爷知道徐大人此行劳苦功高,已经着人将赏赐送往尊府,还望徐大人再接再厉,不要辜负王爷的厚望才是。”
徐长风一撩袍子,做势要跪下谢恩,方源忙扶住他道:“王爷叫奴才来传话,就是不想让徐大人兴师动众,有什么话,等大人见了王爷再说不迟。”
徐长风明知贺琮此举有收买人心之意,但他仍是心存感激,明主要良将相辅,才能成就大业,同理,良才要得遇明主,才能施展抱负,这本是相辅相承的事,谁也离不开谁。
回到徐家,徐长风不免一声轻叹,到底年纪大了,不似从前,这一路奔波,确实够他受的,有那口气绷着,他还不觉得,这会儿回了自己家,一松懈下来,立时觉出累来,整个人就和散了架似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徐府下人见自家老爷回来了,忙上前招呼,接过马缰绳,扶他进府,一边派人小跑着往府里传话。
徐夫人迎到二门,夫妻相见,叙过寒温,徐夫人见他神色疲惫,一迭声的叫人备热水、热饭,等徐长风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吃饱喝足之后连话都不曾多说,倒头就睡。
等到睁开眼,天色已黑,屋里尚未点灯,只有夫人李氏陪坐在一旁,听见动静,便柔声道:“老爷醒了?”
徐长风唔一声,才一动,方发觉徐夫人坐在黑影里正替他捏着腿。
他这些日子吃喝都不及时,又只顾赶路,两条腿早都肿了。
徐长风歉然的收回腿道:“还是夫人心细。”
徐夫人今年三十岁出头,生得面如满月,温柔丰腴,闻言只微微一笑,道:“老爷有痛风病,妾身一向知晓,此去公干,料想小厮服侍不及,果然腿就肿了。”语气轻柔,满是心疼。
徐长风道:“不碍事,孩子们可都回来了?”
提到两个儿子,徐夫人满眼温柔:“回来了,嘉铭吵着要见你,是我哄他们说你睡了,这才嘟嘟囔囔的和嘉钧去玩了。”
徐长风轻咳一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两个孩子可还听话?”
李氏便轻笑道:“这么多年,两个孩子一直都是老爷教导,不过两个多月的功夫,且他们又都大了,虽偶尔有些淘气,到底孝顺、懂事,妾身何谈辛苦?老爷可是饿了?妾身叫人熬了粥……”
徐长风摆手:“我还不饿,你陪我说说话吧。”
李氏叫丫鬟掌了灯,亲自服侍徐长风净了脸,又替他披上一件外袍,沏上一壶热茶,备了两碟点心,两夫妻相对而坐,说起别后诸事。
李氏低声细语,俱是家中琐事,徐长风虽心下不奈,却一点儿厌烦都没有,反倒是频频点头,纵然满腹心事,终究一丝不露。
提到两个儿子顽劣又贴心,时常妙语连珠,不时便要闹出点儿事来,徐长风是既气又爱,更是不断失笑出声。
等李氏说完家事,徐长风才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家中可有客来吗?”
李氏道:“有,周长史就来了好几次,直问你去了哪儿,妾身按老爷的吩咐,只说老家有事,老爷回去处理。后头王府里几位管事也纷纷请见,妾身一并推说老爷不在,他们几次见老爷不着,便送了厚礼,盛情难却,妾身推辞不能,都一并整理造册,等老爷回来决断。”
徐长风点头:“周长史啊——”
两人都为王府长史,共事也有十年了,平素不过是点头之交,他都被惊动了,可见王府里的动静不小。
李氏听得出他话里的疑惑,道:“老爷不在,妾身便深居简出,轻易不开大门,对外间事,一概知晓,倒是听说王爷大刀阔斧,要弄什么开源节流……”
她确实两耳不闻世事,可架不住流短蜚长传得热闹。纵是她无意打听,可来往客人不断,偶尔也有只言片语传到耳中,因徐长风是王府长史,李氏稍加留心,也听到不少。
她将道听途说之事一说,徐长风便猜出了个大概,他对贺琮如此作妖不稀奇,倒是对新冒出来的这位“顾公子”十分感兴趣。
自古以来,“男宠”成事者少之又少,这位顾公子倒是开了历史先河,可见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问李氏:“这位顾公子,是何许人也?我怎么素来没什么印象?”
李氏便笑道:“老爷倒是贵人多忘事,昔年建宁府不是有个玉公子么?多少女子掷果盈车,连老爷都曾赞叹过‘名副其实’的,那便是他了。”
徐长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当年顾卫卿也曾求助于他门下,可他空为王府长史,其实并未有什么实权,并不曾帮上什么忙,世易时移,如今他倒成了王爷的座上宾。
只怕自己以后少不得要和他打交道。
徐长风对顾卫卿说不上有多轻视,但要说多重视也不见得,只是如今这中间夹杂着一个贺琮,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他倒有心多问问顾卫卿的情况,可惜李氏知之不多。
李氏忽然想起一事:“老爷回来之前,方总管派了人来送东西,说是王爷赏赐下来的……”
徐长风一摆手:“确有此事,你只管收了吧。”
李氏一向唯夫命是从,他肯同她说,她便听,他不肯同她说,她也绝不探听,当下便道:“是。不过有一样东西,并没在贴子上,妾身想着定然十分要紧……”
她说着便起身亲自将描金漆匣拿出来,放到徐长风跟前。
徐长风心下一动,伸手打开,果然匣里躺着的是两只小白玉瓷瓶,拔开塞子,药香扑鼻。
第216章 无济于事
李氏见徐长风面露激动之色,不由的问:“老爷,这是什么?”
很明显这是药。
但总不至于是毒药吧?自家老爷为王爷奔波游走两月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至于……再说若是王爷对他不满意,也不会公然厚赏他了。
徐长风微微一笑,道:“哦,没什么。”
外头的事,他不愿意和妻子多说,她就是个寻常的女子,温婉、柔顺,辛苦持家,以身教子,当得起贤妻良母,正因此,他才更不欲外头的风雨灌进这个已经安稳多时的家。
他将描金漆匣盖好,道:“替我收好。”
李氏应声,正这时外间有随从禀报:“王爷派人传召老爷。”
徐长风豁然而起。
整晚他都一直心神不定,揣测不出来贺琮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听说他召自己入府,一颗忐忑的心才算安稳落地。
李氏虽然意外,但并不慌张,忙叫丫鬟进来服侍徐长风换衣裳。
徐长风嘱咐她:“我若回来得晚了,就是在王府里暂且住下了,你只管歇你的,不必为我牵肠挂肚。”
李氏温顺应下,叫丫鬟点了灯,亲自送徐长风出门。徐长风回身,忍不住替妻子拂了拂外衣,道:“若不然,过些日子,你带着嘉钧兄弟先回老家吧。”
这不是问询,而是吩咐。
李氏一怔:“老爷?”
徐长风低声道:“怕是要变天了。”
他只能暗示到此,多的便不能说。
李氏不由得有些慌张:“老爷,妾身虽不能替老爷分忧,但一家人总要在一处。”她担心的和徐长风担的心完全不一样,外头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对于她来说,离开徐长风,便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哪怕要迎接巨大灾难,她情愿一家人死也死在一起。
徐长风见她害怕,不由暗悔自己失言,忙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已经许久不曾回乡,从前的事怕是也没人计较了,回乡之后有族亲照拂,总好过我们一家在这里孤单零丁,再说嘉钧过几年就要下场了,成与不成,总得试试。”
其实他更想说,她们都回了乡,总好过在这里都陪着他胆战心惊的。
越说他反倒越发坚定了这个念头。
十几年的夫妻,李氏对他是颇为了解的,见他心意已决,知道自己毫无劝阻的余地,当下眼里含着张惶,却不肯违拗他的意思,纵然百般不愿,仍然说道:“若是老爷心意已决,妾身自当听从,就是嘉钧、嘉金器铭兄弟两个舍不得,妾身也会劝他们以老爷的话为重。”
徐长风点点头:“这事你知我知,等我回来再做商议,嘉钧和嘉铭那,还是先瞒着吧。”
李氏点头:“妾身知晓。”
徐长风这才洒然大步而去。
不提李氏如何担心、忧心,如何夜不能寐,单说徐长风畅通无阻的直接进到贺琮的外书房。
早过了初更,书房里灯火通明,他进门时朝上行礼:“卑职参见王爷。”
贺琮抬手:“起来吧,知道你辛苦,还特意这个时候叫你过来,你别在心里苛责本王不体恤你就好。”
徐长风笑道:“卑职不敢。”
贺琮抬手叫他坐,他便坐在贺琮下首,道:“卑职幸不辱命。”
此次进京,过程算不得多顺利,但好在结果差强人意,徐长风无意邀功,但终究为自己的努力能有个不错的结果而欣喜。
贺琮点头:“本王果然没信错人。”
徐长风道:“是王爷慧眼识人。”
两人相视大笑,此时倒是惺惺相惜。
贺琮也不跟他玩虚的,径直开门见山道:“本王还有一件为难的事,想跟你讨个主意。”
徐长风正色道:“请教不敢,但王爷若有疑惑,在卑职范围内,定然知无不言。”
贺琮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
徐长风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十分默契,凡事不必挑得特别透,话也不必说得特别清楚,并且他没有朱掌柜的忌讳,很敢说真话,这是让贺琮最为满意的。
他道:“你去京城这些日子,本王将府中诸事交给了顾卫卿……”
徐长风摒息凝神,认真倾听。贺琮说得够直白,但相较来说还是比较委婉,他只提到顾卫卿身份“特殊”,不宜昭然于世,徐长风便多少猜透了他的心思。
徐长风问道:“王爷现下可是十分为难么?”
贺琮不置可否。
可不是为难么?可他最为难的不是要如何待她,而是这为难之中大多都掺杂着他对顾卫卿的感情。偏偏这种感情,便是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无以言说。
就算世人都知道了顾卫卿是女子,怕是也没人会支持甚至看好他和她之间的结果。
徐长风道:“王爷想要用顾公子,却又怕她将来难以收手,替她招来祸害。可王爷有没有想过,若是现在就架空顾公子权力,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嫌,不只顾公子会愤而生怨,就是府中诸人也会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感,得不偿失啊。”
这话可是说到了贺琮的心坎上,他问徐长风:“先生有何高见?”
徐长风略微思忖了一瞬,道:“卑职的意思,权力还是要慢慢卸掉的,但关键是,王爷手段要温和,且事后诸多弥补,总之要让顾公子明白,王爷是为了她好。”
贺琮不说话了。
要是顾卫卿是个男人就什么都好说了。
不是说他鄙视女人,但女人有时候就是比男人敏感、多疑,且心缝小得夸张,他的无心之举在她那里就成了十恶不赦。更别说因为他和她身份、地位不对等,他对她倾注感情越多,越不肯把自己心底最脆弱的卑微和小心翼翼拿出来展露给任何人,尤其不愿意展露给她看。
他不怕世人笑他风流多情,他怕在她那里看到自己的自作多情。哪怕她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嘲笑,就会让他深恨自己曾经有多卑微的向她表白过他的热烈。
偏偏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徐长风说得再有道理,再有逻辑,于贺琮来说都是隔靴掻痒,无济于事,根本挠不到他的痛处。就算他坦承顾卫卿是女子,怕是徐长风也只会惊讶过后说一句“大丈夫当以大业为重,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
说得容易,大业与美人,孰轻孰重,一眼即看分明,可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他宁可不要大业。
第217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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