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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吧,七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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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这……”

    “御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挺得住。”翩翩抹了抹眼角的泪,任谁看了都会真的以为莲岂命不久矣了。

    东衡在一边看着她的演技如此高深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就连正在装病的莲岂也忍不住微微侧目……她这是怎么了?

    御医受了太后的委托,自然不会对翩翩说实话,他只道:“莲督主想是公务繁忙累到了,下官开个方子,莲夫人为莲督主一日喂服三次,不日即可痊愈。”

    ……真狠心,有了花的毒还不够,还要在用药下毒吗?

    翩翩面色凄苦地点头应下:“东衡,跟御医去拿药方。”

    东衡抱拳应下:“是,夫人。”抬手迎着御医,“御医这边请。”

    御医点头,跟着东衡退下,翩翩目送他们离开,落下了寝房的帐子,将他们隔绝在外。

    莲岂服过抑制脉搏的药物,此刻是真的身体虚弱,他勉强支撑起身子,斜斜地靠在床边,唇角含笑,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哭什么?御医不是说了我没事么?”

    这话是说给在外开药方的御医听的,翩翩心里明白,附和道:“我心疼嘛。”是真的心疼。

    莲岂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一次也不会有事。”

    他的话充满笃定,让人忍不住相信,也的确值得相信。

    翩翩点了点头,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走了,不必听了。”莲岂笑着摸了摸她的下巴,随即皱眉道,“你瘦了好多,下巴上的软肉都不见了。”

    翩翩撇嘴:“这样不好吗?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又瘦又高……”

    “才不是。”莲岂一口否认,皱眉的神情充满了认真,“我就是个例外。”

    ……您的确是个大大的例外。tat

    翩翩拉住他的手:“你不会有事吧?”

    莲岂虚弱一笑:“除了没力气之外,不会有大事。你现在就这般担心,到时我诈死,你不是得……”

    “闭嘴!”翩翩捂住他的嘴,“反正到时你就‘死’了,看不见我会如何。”

    莲岂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想得到。”

    翩翩红了脸:“……我才不会为你如何,我又没有多喜欢你。”

    莲岂讳莫如深地闭上眼:“好,不喜欢不喜欢,是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去给为夫熬药了?”

    翩翩迟疑:“你真的要喝那些药?”

    “喝,一滴不剩,全喝。”

    “可是……”

    “那药没毒。”

    翩翩愕然:“不会吧?难道是我猜错了?我以为……”

    “那药本身没毒。”莲岂笑得有些伤人自尊,“但和花毒混合起来就足以立即毙命。”

    “……她竟真的如此狠心?”

    “这就是皇家。”莲岂灿然一笑,“翩翩应该为我们即将脱离苦海而高兴。”

    翩翩闻言本想也笑一笑,但却笑不出来,不知为何,明知道他的虚弱和奄奄一息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真的不会出事吗?”

    莲岂握住她的手,一字字道:“绝对不会,信我。”

    翩翩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帘子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

    “太后驾到!”


第46章
   

    这四个字可把翩翩吓得不轻;直接就给语无伦次了——

    “太后来做什么?难道她发现了?知道你是装的?”翩翩手足无措地四处乱看,生怕周围有什么东西令殷飞烟发现他们的计划。

    莲岂轻笑着叹息,小声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的。翩翩几乎就要出口;但对上莲岂明亮的眸子;又觉得不必再说。她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中;点了点头,起身整理衣衫。

    莲岂赞赏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万事有我。

    翩翩顿时就安心了,一切慌乱都不见了;跟了莲岂这么久,如果连他一点的从容都学不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对于演戏;她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翩翩摆出一副难捱的伤心模样,失神地拉开了帘帐,朝已进了屋内,站在正中堂盯着那盆洛水荷发呆的殷飞烟行了礼:“臣妾见过太后。”

    殷飞烟回神,淡淡地看向翩翩,几日不见,这个女子消瘦了不少,初见时不起眼的微胖身形瘦下来后,竟是难以移开目光的美丽动人。

    莲岂的眼光一向独道,她从未怀疑过。这次她来,一方面是想确认一下莲岂的情况,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走这一趟。

    殷飞烟一步步靠近窗边,亲自搀扶起翩翩:“莲夫人快快请起。”

    翩翩抬首看向太后,露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太后这真是折煞臣妾了。”

    殷飞烟见她眼中的怯意和担忧,稍稍有些不耐,随手松开了她,笑着道:“哀家这次来是看望莲督主的病情,莲夫人不必紧张。”

    翩翩垂首应下:“是,夫君正在床上休息,刚刚睡下。”

    “哦,已经睡下了?”殷飞烟停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躺着的俊雅男人。

    曾几何时,他几乎君临天下,曾几何时,他为她除掉一切障碍,扶持她登上皇后之位。但如今,他却在她的毒药和手段下苟延残喘……这该说风水轮流转,还是该说物是人非?

    “莲督主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何止是气色不太好,简直是时日无多……这是御医给太后的禀告。

    当殷飞烟知道这些预料之中的消息后,心里莫名失落,有些因为莲岂中计而失望,又有些因为他快要死了而难过。

    终究,这个男人还是要离开自己的。

    “夫君还未服药,想来服过药之后便可痊愈。”翩翩复述着御医的话,“御医说只是劳累所致,并无大碍,太后可以放心。”

    殷飞烟怎么放心得下?她挑了一下细眉,轻抚着华丽的衣袂,沉默良久,忽然道:“不知莲夫人可否退下片刻?哀家有些话想单独和莲督主说。”

    她可以拒绝么?翩翩垂眸,低眉敛目道:“臣妾告退。”

    转身,出门,一阵微微刺骨的风拂过,昭示着秋日已逝,冬日来临。翩翩站在门外,为殷飞烟和莲岂关好门,心中怅然而感慨。

    想当日刚到东厂的时候还是春天,草长莺飞风景如画,到处都透着她从未见过的生机和华贵,但如今草木衰败冷风萧瑟,似乎同人的心境一样,低迷沦陷。

    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一直当做家的地方,猛地想起将要离开,竟然会有些不舍。

    翩翩叹了口气,抬步走向花园。

    而房中,莲岂早已睁开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殷飞烟笃定道。

    莲岂微微侧目看向她,俊雅如荷的眉目间萦绕着些许疲倦:“你来了。”

    “怎么,想不到我会来?”殷飞烟走到床边,靠着他坐下,手下不自觉为他提了提被子,做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收回了手。

    莲岂倒是不甚在意,他唇瓣动了动,虚弱无力地说:“也不知近日是怎么了,总是胸闷气短使不上力,想来是人老了,敌不过季节转变,害了风寒,你不必担心,待我痊愈,便会回朝。”

    殷飞烟微微蹙眉,凤目凝着他,淡色朦胧中似有悔意:“你好好养病,少艾虽然年纪尚轻,却已颇有先帝风姿。”

    莲岂苍白的脸颊上浮出一丝欣慰:“我自然是相信皇上的,他并没让我失望。”

    殷飞烟不知何意地别开了头:“但他却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

    “这可以理解。”莲岂缓声道,“坐在那个位置,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可信,何况我这个外人。咳咳。”他似乎受不住地咳了两声,眉心紧紧皱着,痛苦不堪。

    殷飞烟舒了口气,为他扫开掩了眉目的碎发:“我如此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来看最后一眼,我怎么会怪你?你若不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莲岂将目光流连在殷飞烟美丽的脸上,故作伤情地叹了口气,柔声道:“不会。”

    殷飞烟有些诧异,神色变了几变,似有所虑。

    莲岂趁势握住了她的手,惹来她微微错愕。

    他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殷飞烟眼神闪烁道:“你没事的,御医说你只是劳累所致,吃几副药就好了。”

    莲岂“嗯”了一声,慢慢道:“那你喂我可好?”

    殷飞烟呆住。

    “去吧,药应该已经熬好了,你亲手喂药,我才会喝。”

    一语双关,殷飞烟忽然觉得莲岂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不在意。

    ……为什么?

    难道他……

    “你……”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莲岂岔开了话题,“那晚皇上要将少艾过继给别人,你哭得像个泪人,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侍奉,还恶狠狠地警告我不许说出去。”

    殷飞烟回想起年轻时的幼稚行为,有些脸红:“还提那些做什么……”

    “是了,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呢?”莲岂微微抿唇,用一种忐忑的眼神看向她,“若我说,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你会如何?”

    殷飞烟愣住,显然没料到莲岂会对她说这些。

    莲岂满脸真挚,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飞烟,其实我……”

    殷飞烟忽然捂住了他的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你不必说了。”

    不说怎么可以?这直接关乎到这一切可否断得彻底——莲岂扫开她的手,故作虚弱道:“飞烟,其实我对你并非无意。只是皇上已大了,你我是不可能了。”

    殷飞烟的泪水还是没忍住,她虽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也始终是个女人:“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么?”

    “不晚。”莲岂摇头,“我总觉得,这一切才是我想要的,我死,你和少艾安心地活下去,这一切才是我想要的,否则我也不会做那么多。”

    殷飞烟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那佛珠和花我都知道,那碗药喝下去是什么结果我也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自己今日的下场,我一直拒绝你,便是要你狠心走到这一步。”

    “你……”殷飞烟已经傻了。

    “为了你和少艾的江山,为了你和少艾的未来,我甘愿埋骨地下。”莲岂难捱地咳了起来,咳声极大,惊动了外面守着的翩翩,翩翩知道这是他给她的端药信号,立刻敲响了门,“太后,药熬好了,夫君咳得厉害,还是先给他喝药吧。”

    殷飞烟听到“药”字,脑子里的弦重新接了回去,她不无惊讶地看着莲岂虚弱的脸庞,想开口唤翩翩端进来,却狠不下心。

    莲岂露出一副不舍的眼神,提高音量道:“翩翩,端进来吧。”

    殷飞烟擦去泪水,忙道:“等……”

    “不必等了。”莲岂抬手打断她的话,充满了疲惫,“这一天我已等得太久,从探亲归朝,我便在等这一天。”

    殷飞烟呆住。

    翩翩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殷飞烟明显哭过的眼睛,心里忐忑了些,端着药低头走过来,想要坐下喂药,却被殷飞烟占着地方。

    “太后可肯给微臣喂一次药?”至此之后,你便亏欠我一生,再无法对我莲家人和苏家人下手。莲岂心中百般计较,面上却一派留恋不舍。

    翩翩虽不知道莲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他的目的她从未怀疑,他对她的情谊她也不怀疑,所以她并没有吃醋和伤心,反而配合地满脸惊讶和不解地看向殷飞烟。

    殷飞烟捕捉到翩翩眼中似有若无的伤感和疑惑,仔细地判断了一下其中的真假,竟然没发现异常……其实在现在这种心乱如麻的情况下,要她能做出明确的判断真的很难。

    她最终还是开了口:“药给我,你退下吧。”

    翩翩怔了怔,面露思索。

    殷飞烟抬眉:“嗯?”

    翩翩赶忙递过药碗。

    殷飞烟接过,不咸不淡道:“退下吧。”

    “是。”翩翩最后看了莲岂一眼,他并未给出什么示意的眼神,这种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情况,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什么承诺也没给,但他即便不语不动,翩翩也明白。

    翩翩安顺地走了出去,做足了对自己丈夫和太后关系困惑的女子该有的模样。

    “你现在不怕她伤心了么?”殷飞烟端着药碗,睇着碗中汤药,沉声问。

    莲岂淡淡微笑:“我现在还需要怕什么?”

    他的确什么都不需要怕了,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第47章
   

    殷飞烟静静地看着莲岂;那个曾经风华胜过天月的男子现在虚弱无比,那个曾经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男人现在脆弱无比,这种极致的反差触动了她坚实的心房;轻易地勾起了她的情意。

    “这碗药;你……”她原本想说;别喝了,但她还是犹豫了。

    棋下到这一步,谁退后就是满盘皆输,莲岂所做的事没有给彼此留一点退路;她若放下药碗,就是在自己的孩子和江山还有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试问,有哪个女人会选择后者?

    最终殷飞烟还是没有放开药碗;她看向莲岂,眼中带着不舍。

    莲岂似乎对此已知足,抬手费力地握住她的手,将药碗缓缓拉近自己:“你能来看我已足够,你喂的药我怎能不喝?”

    这一刻,莲岂是悲哀的,他在扮演一个为了女人拼尽一生最后甚至为了稳固这个女人的江山,让她的儿子坐稳皇位而牺牲自己性命的悲哀痴情的男人。

    这种男人虽然令人不齿,但却足够令殷飞烟动容,且做出他想要的承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你的夫人……”

    莲岂一直在等她这句话,这句话就是他下半生安逸无忧的承诺。

    只有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和翩翩才算是真正自由的。

    这一刻,他说出了最真挚的两个字:“谢谢。”唇瓣凑近药碗,眼眸却凝着女子,出色地扮演着一个不舍离开心爱女人的男人形象,“可惜我此生不全,若有来世,愿做你身旁一名护卫,保你永生安好无虞。”

    殷飞烟并不知道莲岂是真男人,所以他说出这种话来更让她动心不忍,她几乎就要将药碗撤回来,却在下一秒被莲岂扣住了手腕,一碗药,被他一饮而尽。

    嘴角溢出褐色的药汁,莲岂撒手躺下,双眼一直盯着殷飞烟,似乎想要将她记忆深刻,下辈子真的要继续来找她一样。

    殷飞烟彻底破防,泪如雨下,如他嘴角的猩红那般,刺眼而美丽。

    药碗摔在地上的破碎声响起,殷飞烟略微嘶哑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翩翩等这句话很久了,当她听到时瞬间松了口气,她立刻冲进了房里,在所有人之前看到了莲岂“断气”的情景,然后她……晕了过去。

    这实在太符合一个痴情的女子该有的样子。

    殷飞烟看着她昏迷摔倒在地的身子,竟然有一点怜惜,心里想着,这个女子被利用被欺骗却也付出了真心,比起自己来更可怜……却不知,其实她自己才是最可怜的。

    莲岂死了。

    德宗五年冬,东厂督主莲岂因病故于东厂,终年三十一岁。

    帝甚悲痛,追封中襄王,谥忠仁,赐三世皆王爵,赐葬中襄之阴,御制神道碑文,配享太庙,肖像功臣庙,位皆第一。

    莫名其妙当上王妃的翩翩有些愕然,抱着怀中莲岂的“灵位”,她有些恍惚地走在给莲岂下葬的路上。

    今天的京城飘着鹅毛大雪,她穿着厚厚的雪白大氅,头上簪着白玉梅簪,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想着,将来如果莲岂真的死在她前面,她要怎么办?想到莲岂会死,又忍不住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儿啊儿,你爹现在可是假死,你将来可别学你爹,你娘承受不住……

    莲岂下葬这一天太后和皇上也来了,也许是即便亲眼看着莲岂断气仍不放心,也许是因为莲岂的死而感到内疚,反正不管因为什么,皇帝和太后所做的都仁至义尽。

    三世皆王爵,这种赏赐对于一个宦官来说可有可无。但追封为王爷,也是天大的荣耀。至少在世的人还可以享受他逝去所带给他们的福分——翩翩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现在成了王妃,虽然是个寡妇。

    “中襄王妃不要太过哀痛。”洛少艾满脸的担忧,作为一个“仁慈”的帝王,他十分尽责。

    翩翩也很乖顺,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凤辇中遮着黑纱斗笠的殷飞烟,总觉得殷飞烟身上有股莫名的伤感……现在良心发现了?晚了。

    翩翩抱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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