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时恰恰归-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拓吃惊道:“他来衙中何事?可有惊扰到明府?”
  季蔚琇笑得开怀:“苟三倒是个人物。”他似是心情极佳,让季长随温酒上来,道,“他委实识趣,苟二在时,他竟是不显。”
  沈拓接了酒,见季蔚琇恨不得去庆贺一番的模样,问道:“苟三做了何事合了明府的心意。”
  季蔚琇抚掌道:“他今日前来,将苟家所分家产俱捐赠出来以作修桥铺路,道是只求为兄长换得几分阴功阴德,少受狱火灼烤之苦。”
  沈拓握着空杯,怔忡片刻道:“苟三竟有此心,莫不是我错疑他。”
  季蔚琇摇头道:“他却不是积善修德之人,为兄长积阴鸷?”他目露嘲弄,讥笑道,“更是……胡扯,不敬鬼神之人何来敬畏之心?只这份忍辱断舍难得,可见心性决断狠厉。”
  沈拓道:“他与苟家翻了脸,又将家产悉数捐赠,不知作的什么打算。”
  季蔚琇高兴,失了平日的稳重,冲沈拓一眨眼,笑起来:“他所求我略知一二,我所求他倒看得清楚,唉!此间我逊他一筹,我不及他多矣。”他虽然说得颇为懊恼,狭长的眼里却满是笑意,显是没放心里,又兴奋道,“我要征役夫通河,苟三为富户做了表率,掷千金为桃溪一众民生谋福,真是大义之人啊。余者怎好束手?少不得也要慷慨解囊、好善乐施。开年我要张榜闹街,出告示为苟三扬名。”
  沈拓心道:明府这是要掏了他们的家资。不由也笑,拱手道:“为桃溪谋福实是明府。”
  他说得真心,季长随在一旁与有荣焉,笑道:“郎君远离禹京,做这一方县令,实是殚精竭虑,费尽神思。”
  季蔚琇笑:“身边有你这等奉承之徒,倒让我不知了自己的斤两。”
  沈拓笑道:“平日与长随说话半句嫌多,只这句少不得要附和,桃溪有明府确是幸事。”
  季长随被下了脸面,虽气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笑几声,对季蔚琇诉苦道:“都头说话也忒直了些。”
  沈拓微拱手:“沈某粗人,不擅言辞,季长随切莫与我计较。”
  季长随愤愤道:“我是最随和不过的,都头定是与我有误会,改日与都头喝上几杯,不信说不上话。”
  沈拓笑着虚应道:“得空与长随吃酒。”
  季蔚琇看季长随吃鳖,并不觉失了脸面,反倒看得颇有兴味。
  沈拓又道:“苟二万死不足惜,苟三献了银,难道便能消得苟二恶名?也太便宜了些。”
  季蔚琇微凝,然后道:“人之一物……”摇头苦笑道,“苟二之罪,三年犹深,五年如何?十年又如何?河底沉尸,无有名姓,与桃溪众人又有何干?一时感叹,道声可怜,十年过后,又如何?”
  沈拓哑口无言。
  季蔚琇又道:“苟三与我要了路引,怕是要远离是非之地。”他轻笑,“他声称捐了身家,怕不是实情,苟二做人禽兽不如,却是经营有道,定有后手交托。”
  沈拓则想:苟三拿着苟二留下的私产,携了家小一走了之另谋出路,临行却递了枚钩子与明府,让桃溪富绅大户做了鱼塘肥鱼,扯了腮唇也要吞了饵食,只怕日食夜寝都要咒恨苟三。苟家刚分了家,银钱尚未捂热,便要送出好些,再有苟五这等深恨祖宗遗下许多亲眷的,恨不得将苟三兄弟挫骨扬灰。
  苟三费尽心机搅混了一池之水,惊起乌龟王八无数,未免可笑可叹。
  季蔚琇不知他心里所思,只笑道:“明岁事务繁多,鲜能得闲,都头少不得又要冷落家人。”
  沈拓回过神,眸中闪过一丝暖意,笑道:“我家在桃溪,即便忙碌也是日日得见。”
  季蔚琇微怔,思及父母兄长,没了兴致,恹恹让季长随送客。
  季长随被挤兑了一句,也没长些记性,抱怨道:“都头没个眼色,只捡郎君的痛处说,都头日出夜归,郎君月旬也只一封书信往来。”
  沈拓暗悔失言,拱手赔礼。
  季长随自认扳回一城,倒和颜悦色起来。
  沈拓回去时,骑马绕了一程路,远远看了苟家宅院,庭院深深,白纸灯笼随风摇晃,门前洒得纸钱被风一吹,纷纷扬扬卷地而过。苟老还未出殡,宅内不闻佛音,宅外不见唁客、和尚,冷冷清清,倒像白事已了的模样。
  沈拓拍马而过,经过一处私宅,柴火高架,火光冲天,远远散着几个看客指指点点。他一惊之下,正要上前,定睛一看,火堆边一人正是苟三,身侧穿着孝衣却是他的妻儿。
  他这是烧化了苟二的尸首?
  沈拓勒住了马,静看了一会,烈火炎炎,焚不去生前之恶,苟二终将成为一捧骨灰,随风一扬,也不过脏了人间万物。
  他返身归家,家中酒宴正酣,曹二与陈据几人喝得高兴,脱了外衣只在那叫嚣拼酒,陈据几人更是酒徒,平日只嫌不够,难得尽兴,又有酒肉,更是喝得东倒西歪。
  曹大与何秀才等人看得好笑,又嫌他们吵闹,另避进了偏厅,他们也喝得半醉,弃了火盆,四开窗门。
  何栖与他们另配了爽口小菜,整治酒案,笑道:“阿爹今日也喝得忘形。”
  何秀才笑:“难得热闹,曹亲家与你卢叔言谈风趣,不知不觉贪了杯。”
  曹大生得胖,喝得嘴里起絮,心口闷热,对何栖笑道:“侄媳做些醒酒的汤来。”
  何栖道:“知道叔伯们今日吃酒,厨下早熬了醒酒汤。阿爹与叔伯们吃得胸闷,不如先吃点鲜果,柑桔,水梨,略去些燥意。”
  何秀才道:“阿圆去备来,曹亲家吃得口中干渴,吃些鲜果也好润润口喉。”
  何栖应声出去,曹大醉意见涌,哈哈大笑,只对着何秀才道:“亲家公好教养,哈哈哈,只便宜了我家大郎。”
  何秀才顿生戚戚:养得好好的闺女嫁作他人妇,现下想想仍旧心酸。
  偏偏这死胖子喝醉了还洋洋得意,仿若得了天大的好处。只得勉强道:“曹亲家错夸了。”
  曹大还要说:“诶,不错夸不错夸,不知多少人犯了红眼的病,哈哈哈,再好的肉也落了我大郎锅中。”
  何秀才听他说得粗俗,无奈:“曹亲家真个喝醉了。”
  卢继拿筷子指着曹大道:“曹铺主醉得不轻啊。”
  待见沈拓进门,似得了救星,道:“大郎快来,曹铺主醉了,大郎替了他来吃酒。”
  沈拓一听便知卢继也是半醉,笑道:“也罢,不醉不归,了了这些鸟事,去去晦气。”


第69章 
  年近封印; 衙内事忙; 街市上拐子、骗子、翦绺、乞儿、流氓、无赖一窝蜂似得出动; 石马桥更是人头攒动; 争执不休,后头的踩了前头的鞋; 扁担打了驴头惊了车,缺斤少两的碰着刺头; 癞皮狗叼了肉骨头; 桥下船夫也不知为了什么,立在船头互指了鼻子骂架。
  沈拓拉了蔫头搭脑的施翎应卯。
  施翎摸着脑袋; 小声道:“哥哥; 我在背后道明府长短,羞于见他。”
  沈拓怒瞪着他:“你在明府手下当差,莫非日日避走不见?明府雅量,不追究着你失职; 你倒扭捏得如同妇人。”
  施翎背过脸小声嘀咕:“妇人妇人的; 你与嫂嫂说去。”
  沈拓笑道:“你有不满,只管大声说来,背后叽歪不算好汉。”
  施翎讨饶,行动上却是一步三停。沈拓道:“你爽快与明府道个罪; 他并非计较小人; 再不会拿捏点错处; 日后翻起旧账。”
  施翎忙道:“哥哥误会,明府大度; 我却拿他与狗官鼠辈并提……这个……嘿嘿嘿……”
  沈拓笑:“你羞惭知错,要学钻沙的王八?”
  施翎涨红了脸,终道:“缩头伸脖都是一刀,罢罢罢。”
  沈拓道:“明府爱惜你,必舍不得训斥责罚。”
  施翎收起犯憷之心,跟着沈拓见了季蔚琇,季蔚琇坐那似笑非笑,也不见生气模样,还道:“施都头许见未见。”
  施翎把心一横,揖礼道:“施翎知错,论打论杀,决无半个不字。”
  季蔚琇笑道:“你怠职,倒也值得几棍……”
  施翎暗舒一口气,想着挨上几棍,心里舒坦,因此眼巴巴看了季蔚琇盼他打自己一顿将前尘往事揭过。
  结果,季蔚琇又问:“听闻你将所得的赏银,都交与都头娘子充当家用?”
  施翎答道:“我是个手缝漏银的,吃住都在哥哥家,哥哥嫂嫂不计较,我自家面上也过意不去。”
  季蔚琇道:“你无故怠职在家,无规矩不成方圆,此节不好揭过。我也不打你,你的脑袋……我又不是山匪贼寇,要你的头颅何用?我只将你的赏银割了。年内尚有半月封印,街集多宵小,你抓捕贼人,只无半分的嘉赏。”
  施翎如遭雷击,急道:“有个几文也好,也好年节买壶荤酒解馋。”
  季蔚琇不理,道:“你哥哥嫂嫂这般小气,大节连口酒都不让你吃?”
  沈拓瞪他:“你休在这里啰嗦,既是罚领了便是,倒讨价还价当是街头买卖。”
  施翎悻悻住了嘴,领了罚,如丧考妣,走到门口又回头细声问道:“明府,多抓几个贼偷,可能减免一二?”
  季蔚琇笑问:“都头以为呢?”
  施翎更加郁闷了,脚步凝滞,一脸的痛不欲生,连背影都透着凄凉。
  季蔚琇和沈拓二人一同笑出声。
  季蔚琇道:“立谈之中,死生相同,能得几人?施翎算得一个。”
  沈拓边笑边道:“阿翎再是简单不过。”又恍惚忆起施翎论游侠义士之语,心底总有一丝不安。
  二十四,始除尘,年味也愈浓。
  何栖除了首饰,换了旧衣,又拿布包了头发,让阿娣洞开各屋门窗,准备打扫除尘。
  私塾已经休学,沈计在家中除开读书写字,便跟在何栖后面转悠,提水、扫地。
  阿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言语,只包了一包眼泪立在一边,疑心使主嫌弃自己,来岁要卖她到别家去。
  何栖招手让沈计帮自己扎长掸子,阿娣忙道:“娘子,我能干,我在家中干惯的,我与娘子扎。”
  沈计扎手避到一边,此非自己所长,到底意不足,好奇看阿娣快手快脚拿稻草麻绳在长竿上扎了一个掸子。
  阿娣扎好,拍拍身上碎屑,又急慌慌道:“娘子,我来掸尘,娘子与小郎君立远些,仔细灰飞下来迷眼睛。”
  何栖笑:“你岁小,哪来得力掸这么多间屋宅的蛛网浮尘的?胳膊受不住。我们轮着来。”
  阿娣不肯,道:“娘子,我干得了,在家时活计还要繁琐呢。”
  沈计见她虽瘦小,拿了掸子够屋顶檐灰尘竟也不似十分吃力,颇为懊恼,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半点忙也帮不上。
  他原本起个大早,兴兴头头,眼下无处伸手不免郁郁。何栖便吩咐道:“小郎将旧败的贴画剥除下来,粘着浆糊,不好清理,新画复贴上去不平整。”又笑,“再将桃板写了字,除夕挂到院门外去。”
  沈计道:“嫂嫂,我字写得难看,不便示众,还是请阿公写了吉语插挂门前。”
  何栖笑道:“阿爹夸小郎大有进益呢,再者,亲朋上门拜年见了桃符难免一问谁家手笔,得知是沈家小郎君,不知怎么夸赞,也与嫂嫂哥哥面上光亮。”
  沈计听得高兴,又道:“我先剥了旧画,再多练几遍再行下笔。”
  何栖点头:“小郎胸有成竹再写。”
  沈计另有事做,不再与阿娣争活计,阿娣暗自偷乐:小郎君不与我争抢,便不显我无事可做,娘子见我勤快,再不会卖我的。
  何栖与何秀才欲要和阿娣轮换,阿娣气喘吁吁,两颊绯红仍不肯放手。何栖仰着头,拿手挡了双眼,道:“阿娣,你力尽,当心长竿掉下打了头。”
  阿娣道:“我还吃得住,并不如何累。”又道,“秀才公与娘子远了一些,落一头的灰。”
  何栖无奈,只得由她尽力。又对何秀才道:“不用阿爹帮忙,阿爹自在在草亭看书吃茶。”
  何秀才道:“不与先前家中相似,只几步庭院,几间屋,几扇窗。你一人清扫繁重得很,阿爹与你搭把手。”
  何栖推他道:“婚时才新刷的墙院窗台,哪得许多灰?不过装了样子图个意思。”
  何秀才知道何栖心性喜洁,不动便罢,一动少不得边边角角她也要打扫干净叹道:“阿圆嫌弃阿爹岁老,胳膊沉重帮不上忙。”
  何栖埋怨道:“阿爹真个是不会偷闲。”想了想才笑道,“正好托阿爹去药铺买些屠苏,前几日与大郎去集市,零碎都没落下,只将它给忘了。”
  何秀才笑道:“原先家中,岁酒都是讨得隔壁许大娘,你不惯记,这才忘了。”又道,“大郎家中无井,在哪浸得药包?”
  何栖道:“旧月一直下雨,接了好些雨水,到时澄出一瓮,煮开再放凉,比井水还洁净。”
  何秀才问道:“你再想想可还有遗漏的,我一并买了回来。”
  何栖便细数了一遍,道:“一时倒想不起来必买的,阿爹买了屠苏便回转,这几日街市人多,拥簇挨挤。”
  何秀才笑道:“廉颇尚饭,我虽老却硬朗,去个集市倒得你一顿嘱托。”
  何栖抿嘴笑道:“多嘴一说,阿爹快去快回。”目送何秀才出门又后悔起来,年底街上易生事,吵嘴打架耍无赖的,城门失火,殃及的都是池鱼。
  自己拿鸡毛掸子掸了落灰,打水拧了抹布擦了桌椅,院中花木枯枝隐透新绿,带出细细的春意来,剪了花枝插了花瓶,竟也有几分意味。
  沈拓与施翎散衙,家中焕然一新,阶前廊下俱洒扫了一遍,何秀才还从街市带了一盆海棠,何栖又翻箱笼找花瓶陶罐。
  沈拓伸手为何栖捻去发间一丝蛛网,道:“也不必非在今日除尘,不过几日我与阿翎都得了假,只将事与我们。”
  何栖笑道:“今岁屋新,并不劳累,来年再交给你和阿翎。不过眼下倒真有事交与你们,我家……”见沈拓微撇着嘴角,歪斜着眼看着自己,失笑,“旧宅种了一排的金腰,你和阿翎折了几枝回来,一来添些春意,二来也解阿爹的念想。”
  施翎抢道:“我去剪来,哥哥只在家中陪嫂嫂。”他也不等何栖沈拓反应过来,飞也似得闪身出了院门。
  何栖道:“阿翎这急性子。”
  沈拓笑道:“我看阿翎知趣得很,剪个花枝也用不上两个人。”挽了袖子道,“家中还有什么归置的?”
  何栖指挥道:“前几日盖了马棚,散着好些板材,大郎看看有无可用的,边材废料充了柴禾,烧掉便好。”
  沈拓道:“再有什么,你告诉我。阿圆去叫了阿娣,让她拎了水与你洗澡。”
  何栖听他说到洗澡,顿感身上刺刺发痒,一日尘灰四扬,钻了头发脖项间,出了汗黏在一块,忙碌时无所觉,一罢手,只觉浑身不舒畅。
  嗔怪:“你不说倒罢,你一说,头皮都发痒。”
  沈拓点头笑:“怨我多舌。”
  何栖轻横他一眼,扔下他叫了阿娣烧水洗澡。夜间沈拓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道:“早已不是稚童,我倒盼起过节来。”
  何栖笑道:“阿爹以前常怨岁节无事白忙一场,吃得团圆饭不得团圆添段愁,老了一岁又添一段愁。”
  沈拓笑道:“我与小郎倒没这些愁绪,只嫌节中冷清,去姑祖母家中吃年饭,好似打秋风。”
  何栖也是不曾过热闹年,她虽稳重,也不禁心生期盼:“有好些事呢,祭祖守岁饮屠苏酒,穿了新衣,串门拜年,我备了好些零嘴。”
  沈拓见她眉目飞扬,心中愉悦,不由跟着盼起年节来。


第70章 
  腊月二十七日后; 衙门散衙; 街集休市; 道上往来者多数为揣了薪俸归家过节的帮工; 所得颇丰者面露笑意,了了无几者愁眉苦脸。
  季蔚琇命人杀了几只羊; 斩件与略有头脸的吏役分了,施翎以为没自己的份; 蔫蔫躲在沈拓身后流口水。
  季长随早得了季蔚琇的嘱咐; 笑道:“施都头把郎君想得忒小气。”拣了块好肉一并给了沈拓,又轻声道; “沈都头略等; 与你说几句话。”
  沈拓不明所以,莫非真个要跟自己喝酒?不由头皮都发了麻。施翎兀自在那高兴,拎了篮子,道:“哥哥与长随说话; 我先归转让嫂嫂炖了羊肉汤; 家中还有一把好茱萸呢。”
  沈拓不防没揪住他,让他溜了开。
  季长随分完了羊肉,在廊下寻到沈拓,一揖手:“都头久候。”
  沈拓回礼; 问道:“不知长随留沈某有什么吩咐?”
  季长随道:“元旦正节; 举家团圆; 只郎君一人孤身在外,好不孤凄; 朝廷又有条律,外任官员岁节不得归家探亲,书信传递又费周折。禹京现不知如何热闹,怕是驱傩大典都已备好,全城灯火如昼,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到得元宵更是火树银花,一片繁华。偏郎君冷清,桃溪小城,没个庆典,他又不与下官亲密往来,着实无趣得很。”
  沈拓听得不是滋味,道:“明府离乡背景,佳节思情的确孤清,长随与我分说,沈某只是差役,身贱力微,不知如何是好。”
  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