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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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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郎中看了看苏凰的面色,捋一捋胡须道:“苏姑娘是风寒两邪侵体所致的发热恶寒,本无大碍,只因病中伤心疲累才会昏迷。现既转醒,便只需每日煎了苍术、麻黄、荆芥、白芷、陈皮各一钱,甘草五分,加生姜三片,葱白一茎送服,不日就可痊愈。”
  萧怀卿心中一喜,连忙唤过跟着的长随:“快跟去叶公的药铺里拿药来,记得重酬叶公!”长随道了声“是”,便跟在郎中身后去了。
  苏凰环视一遍房里的布置,只觉得满眼桃红柳绿,处处透着热闹喜庆,让人看得头疼。不觉皱了眉头道:“这便是教坊了?”
  萧怀倾眼里是满满的歉疚:“是我没用,不能——”
  “不干你的事。”苏凰漠然打断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苏家命数不好,不怨旁人。”
  萧怀倾殷殷望着她:“凰儿,你不怪我,可是我怪我自己。为什么单单那几天听了我爹的话,去什么耀州,如果我没有走,就算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你不用一个人承受这些苦。”
  苏凰轻轻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是么?令尊用心,真叫人感动得很。”
  “凰儿,你是怨我爹去宣圣旨吗?”萧怀倾急道:“圣意难以违抗,我爹也没法子。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我爹怎么愿意看见苏家落难?”
  他见苏凰依旧不愿理他,继续道:“凰儿,你忘了当初和我爹亲近的时候了吗?我爹待你,向来是如怀柳一样的,有时候连我也会妒忌……他一片慈父之心,你为何还要疑心他害你?”
  他的声音飘在空气里,与充斥着房室的甜腻熏香味道混在一起,让苏凰有一瞬的怔忡,仿佛依然是她坐在萧明远膝头甜甜地叫着“萧伯伯”的日子,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萧明远没有食言,他的确是把苏凰安排进了最好的教坊,那京中第一的官家教坊,延庆坊。教坊的掌事因为看丞相的公子隔三差五便要来看望苏凰一番,给自己赏钱时又每每出手阔绰,所以也不曾多苛责她。苏凰身在热孝,看到卧房里红红绿绿的颜色扎眼,掌事也随她把那些布置一应换掉,寻常乐伎的妆饰多娇艳妩媚,掌事也由她一身缟素。
  南春悉心照料了她四五天,风寒也便好了。这一日她正在房里看书,教坊掌事忽然敲门进来。苏凰疑惑之余,仍不忘盈盈行礼:“芸娘怎么来了?”
  芸娘上下打量她一遍,忽而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到底是苏家的孩子,果真不同些。”
  苏凰被她盯得不自在,略略转了身子,问道:“芸娘可是有事交代?”
  芸娘保养得如同少女般纤白的手指缓缓摩挲在苏凰脸上,一种令苏凰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妖媚声音流到她的耳朵里:“你进教坊也有好几日了,我看你身世可怜,又病得憔悴,从来也没强行让你出去过,甚至连丫头也破例许你带着。如今我看你已经痊愈,是不是该正经出去学东西了?”

☆、24登台

  苏凰不动声色地移开几步,低了眼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既然到了这里,自然全凭芸娘做主。”
  当天苏凰便被编到弹筝的队里。因为在家时学过一些,她初进去,虽然比不得坊里老人儿们弹得让人拍案叫绝,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学了几日,和坊里的人也渐渐熟了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一个乐伎甚至会给她讲一些小女儿家的秘密。
  这个被教坊里的人唤作“楚姬”女孩子一脸向往,自顾自地说着:“苏姐姐可别笑话我,我最喜欢的曲子就是这首《抛球乐》,‘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姊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人家都说这曲子哀怨,我却不这样想。若有一个少年公子曾经真心待我好,就算他负了我,这一生也不算白白过了。苏姐姐,你说是不是?”
  苏凰仔细拨弄着筝弦,却回道:“喜欢归喜欢,你可别做这样的傻事。纨绔公子向来恩情薄,要是等到泪湿绮罗的时候再后悔,可就迟了。”
  半月过去,苏凰终于要跟着别的乐伎一同出去奏曲子。有歌者缓缓开口:“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苏凰与一班乐伎跟着奏起各自的乐器,歌声清亮哀婉,丝竹之声凄清幽怨,台下的人都屏气凝神细细聆听,一曲歌毕,便有数不清的世家子往上头丢金银珍宝,她吓了一跳,问向楚姬:“他们怎么往上头扔东西?是我们的曲子不好吗?”
  楚姬嘻嘻一笑:“苏姐姐还是大家子出身呢,连白居易的‘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也没读过吗?”
  苏凰这才放下心来,抱了自己的筝预备和楚姬一同回后头去。刚站起身,后面一个猥亵的男声响起来:“那个服丧的,你过来。”
  她听得声音很耳熟,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见过,又环顾四周,一身素服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便转了头看向台下。
  台下人群密集,她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是叫自己的样子,正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近处一个身着甲胄的男人站了起来:“这才几天,小娘子就把本官忘了?”刚说完,他身边的一群男人便都放肆地笑起来。
  苏凰见是那个禁军统领,不愿与他纠缠,只冷冷回道:“大人多虑了。大人的模样,我连看一眼也觉得恶心,还谈什么忘不忘的?”
  禁军统领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了没脸,正恼羞成怒欲走上台去,芸娘忙赶了过来:“哎哟,薛大人一向只听曲子,今儿个怎么有兴致登台了?”说罢,转头斥道:“没用的东西,连客人也不能哄得高兴,还不快滚回去?”
  楚姬连忙拉了苏凰往后走,一边低声问:“苏姐姐,你怎么惹上薛炎了?”
  “哪里是我惹上他,是他硬要胡搅蛮缠。”苏凰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恨意,然而听起来平静得很,“他亲自查抄了我家。”
  楚姬听她提起伤心事,只好默默地抱紧了筝,随众人一路回去。
  翌日,苏凰和楚姬一块儿练习新曲子,楚姬虽比苏凰小一岁,弹筝的技艺却比苏凰高出很多。
  苏凰弹到“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楚姬击掌道:“错了错了,不是这样弹的。”说罢,又示范一遍:“你听,是这样的: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苏凰正听得入神,南春打了帘子进来,神秘兮兮道:“小姐,萧公子来了。”
  苏凰看她一眼,奇怪道:“他常来,这有什么神秘的?”
  南春只捂住嘴笑:“小姐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25点墨归

  苏凰被她说得也好奇起来,便起身准备出去看。楚姬忽然出声,试探着问了一句:“苏姐姐,我可以一起去吗?”她一向性子爽朗,大大咧咧,苏凰从没见过她这样忸怩的时候,便觉得好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她伸过手去:“有什么不可以的?”
  苏凰牵着楚姬,跟着南春走了两个小巷,楚姬疑道:“前面是教坊的马厩,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南春回头,却望向苏凰:“就是要在马厩里头呢!”
  一进马厩,苏凰便看见一匹特别神气的马正甩着尾巴吃草料,她看向萧怀倾:“这匹马养得真好,又通体雪白,是难得的好马。是你新买的马儿?”
  萧怀倾指了指马头:“你到前头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凰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扑上去抱住马儿的脖子,激动得流下泪来:“点墨!”
  萧怀倾有些赧颜:“我没有什么本事能帮到你,只好去尽力把点墨找回来。”他看着苏凰的脸色,小心道:“我想着,点墨你一向喜欢,又是苏伯母送的,所以才自作主张把它找回来。若是惹你伤心……我便把它领回去自己养着。”
  苏凰擦一擦泪,感激道:“不,我很喜欢。怀倾哥哥,多谢你。”
  南春笑道:“萧公子,我可没说错吧?小姐果然会高兴的!”
  楚姬立于一旁,露出羡艳之色:“苏姐姐好福气,能有一个对她这样好的公子。”
  萧怀倾走近几步,望着苏凰:“不是凰儿的福气,是我的福气。”
  苏凰拘谨起来,红了脸道:“苏家的东西或充公或变卖,要找回来如同大海捞针,怀倾哥哥能把点墨带回来,凰儿真是无以为报。”
  萧怀倾低了声音,悲道:“这么多年,凰儿,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为你做什么,都不是为让你报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明白?”
  南春见两人又尴尬起来,便故意插进话头:“呀,芸娘特意交代了,让小姐今天务必将新曲子弹熟。现在耽误这样久,恐怕要误了时候。”
  楚姬也明白过来,附和道:“是啊,苏姐姐的《长干行》才学了几句,后面还有好多没学呢!”
  萧怀倾便只好说一句:“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们回去。若是芸娘责问,我也好解释几句。”
  这样回到练曲子的院子,苏凰一眼看见芸娘正站在那儿,心叫不好,也只能随楚姬和南春一同行礼:“芸娘万福。”
  芸娘抱臂站着,画得细长的柳眉挑一挑:“你们倒是闲得很。”
  萧怀倾连忙上前为她们开脱:“是我让她们去看一看马儿,不关她们的事。”
  芸娘抛出一个媚眼,笑意深浓:“既然是萧公子请去,芸娘不敢不给面子。只是苏姑娘要跟我去见一见客人,这可耽误不得了。”
  苏凰还未问是见什么人,萧怀倾已恼起来:“凰儿虽充为乐户,却是清倌,不明不白的,去见什么客人?”
  芸娘“哟”一声,笑意愈深:“萧公子可是心疼了?清倌只是不陪人共度良宵,若有客人吃饭喝酒要人弹曲子助兴,一样是要出去见人的。”她贴到苏凰身旁:“萧公子不许她见客人,可方才她不是出去见公子了吗?公子不把她当乐伎看,旁人却一直都是把公子看做苏姑娘的客人的。”
  苏凰想着,不过是去弹首曲子,以后一生都要在教坊里过了,也不怕去抛头露面的见客人。便向萧怀倾道:“罢了。我早已不是官家千金,此身鄙贱,去弹曲助兴也无妨,怀倾哥哥先回去吧。”
  芸娘带她去了前头的教坊。延庆坊的规模在京中首屈一指,房室也多,后部是几百余乐工乐伎及杂役的住所,前部便是是寻常奏乐待客之处。待客又分几部,除了苏凰去过的正堂,还有若干处用回廊连在一起的客室。苏凰跟着芸娘走了好久,才在一个偏僻的客室门前停了下来。

☆、26醴酒

  芸娘嘱咐了她一句“好生陪着,别又出乱子。”便自己离去。苏凰站在门口,到底还是拉不下脸。直到芸娘都没影了,她才轻轻敲了房门慢慢挪进去。
  客室里的帘子都拉上了,外面明明天光敞亮,里头却暗得像已过黄昏。几支银烛沾了浓烈的酒气,也像是醉醺醺的了,燃得心不在焉。
  她慢慢走到里面,听见里头几个男人粗鄙的喧闹声,心里不觉厌恶起来,便不愿去看他们,只垂了头坐到珠帘后面自己弹起曲子来。她会的曲子并不多,除了从前在家弹过的几首雅乐,在教坊里学的只有两三首。
  她自己选了一首最熟的《抛球乐》来弹,刚弹几句,有一个男人便淫笑道:“小娘子还没问过哥儿几个,怎么就自己弹起来了?可别心急呀!”
  苏凰听出又是薛炎的声音,顿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便停了筝,不耐道:“这首是我练得最熟的,大人要是点别的曲子,或许我还不会。”
  薛炎灌进一口酒,眯了眼睛向同桌的几人提议:“哥几个是到教坊来找乐子,既然这个小娘子连小曲儿都不会弹,又有什么乐的?不如让小娘子出来陪着喝几杯如何?”
  苏凰在帘子里已经又惊又惧,两只手抚在筝上不知该怎么办。天气热得很,屋里又不透气,她手心里也渐渐生出汗来。她正打算就这样推门而去,珠帘却“唰”地一声被人打起来,帘子边上的那个男人回头谄媚道:“薛大人果然好眼光,这小娘子生得楚楚动人,又是一身素衣,更叫人想好好怜爱一番呐。啊?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人连声附和着,打起珠帘的男人故意把帘子又拨开许多,用银钩子挂上了,回桌上吹嘘起来:“豆蔻梢头二月初,卷上珠帘总不如。果然今日见了才知道!这还多亏薛大人神勇过人,要是苏文德那老匹夫不死,这小娘子如今肯定还千尊万贵的,不定日后便宜了哪个小子。怎么比得上今日我们人人都能看上几眼的爽快?”
  苏凰气急,本想咬牙忍一忍就会过去,结果又听见他们把父亲说得这样不堪,终于忍无可忍:“住嘴!不许你们这样议论我父亲!”
  薛炎丝毫不以为意,一壁自在地斟着酒,更加猖狂地笑出声来:“瞧瞧!这才是有气性儿的,薛某一介武夫,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却最喜欢这样烈性子的娘们儿!小娘子不会弹曲儿没什么要紧的,只要脾气对我的眼,薛某照样喜欢。你们看,我要是把她纳做第八房小妾,芸娘舍得不舍得?”
  一个男人恭维道:“薛大人现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芸娘一向最识眼色,大人发话,芸娘岂有不应的?”
  苏凰又气又急,又不想再说什么让他们更有话头取笑,便起身径直向门外走过去。刚走几步,薛炎一个箭步便挡到了身前:“小娘子想自己走吗?哥几个可没尽兴哪!回头我要是一个不小心说给芸娘听了,小娘子岂不是要受皮肉之苦?”
  苏凰瞪他一眼,绕过他仍往门外走,薛炎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臂。她挣脱不得,反而被越钳越紧,就像螃蟹夹住了猎物,一用力就要被拧断。薛炎一只手钳住她,一只手将手里的酒杯举到她面前:“今天助兴的乐伎实在该让芸娘好好调教一番。不过你要是饮尽此杯,今天便算你陪得尽兴,你想走也随你。”
  苏凰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大人果然是不知人伦的,我却不敢不遵礼仪。服丧之人三年不饮甘醴、不衣锦食荤,恕我不能让您尽兴了。”
  薛炎的脸在摇曳着的烛光里如夜煞一般狰狞:“是吗?人伦是什么?还请小娘子赐教。”说着,直掰过她的脸,将一杯酒硬生生灌到她嘴里。她拼命摇着头,纵有清酒泼洒出来,仍然还有一些倔强地奔进喉咙,她的泪一下子被呛了下来。

☆、27觏闵

  薛炎灌完了酒,便悠然自得地走回酒桌,苏凰失魂落魄地往门外去,里面有男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是满屋子令人作呕的淫笑,然而她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快点跑回去。教坊的回廊真多,一道道雕梁曲栏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明亮的日光投到她身上,却像一把利剑刺向心里,烧得五脏都灼痛。
  跑了好久好久,她终于看到自己住的院子,便冲进去直舀了清水来漱口。南春见她哭着跑回来,忙问:“小姐怎么了?”苏凰只不做声。
  萧怀倾被楚姬请过去听她弹筝,却一直放心不下苏凰,从窗里看见她急冲冲地跑了回来,连忙出来进了苏凰的屋子。他听南春在问缘由,便也立于一旁静静等着,然而苏凰只一味舀了清水来漱口。他过去夺下苏凰手中的瓷碗,按在她不住颤栗的肩上:“凰儿,没事了,没事了。”
  苏凰慢慢软下来,倒进他怀里:“怎么会没事?爹娘和哥嫂尸骨未寒,我却已经喝进了酒……”
  萧怀倾嗅到她身上清幽疏淡的辛夷花香,又欢喜又心疼:“是谁欺负你?我去给芸娘说说,让她不要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好不好?”
  “芸娘怎么愿意得罪薛炎?”苏凰咬一咬唇,喃喃道:“薛炎如果真把我买去做妾,芸娘只怕也不会拦着。”
  楚姬也跟了进来,听了这句,惊叫道:“怎么又是薛炎?上次他已经在正堂羞辱了苏姐姐,今日又是他?他明明知道苏姐姐在热孝里,还要让她饮酒,真是禽兽不如!”
  萧怀倾看向楚姬:“薛炎时常骚扰苏姑娘吗?”
  “是啊,上次在正堂,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楚姬歪头想了想,“还不远,就是昨日。”
  萧怀倾把苏凰抱得更紧一些:“凰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有微微的清风穿堂而过,把她吹得清醒起来。她红了脸挣开萧怀倾的手臂,慢慢走到桌边坐下:“已经到了这里,即便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如今能帮我几次,可往后只怕更难过。”
  萧怀倾像被冷水当头泼下,沉默半晌,终于低低开口:“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走出延庆坊,七月底的天气,真是骄阳似火,坊前的几株芭蕉都怏怏地垂下了叶子,连知了的鸣叫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教人听得也没了精神。带出来的长随正牵了马在大门右边的石狮子脚下坐着等他,见他出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恭敬道:“公子出来了。”
  萧怀倾翻身上了马,凝神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问了一句:“霄宁,我是不是很无用?”
  霄宁在前头牵着马,回头道:“公子说笑呢,公子是萧家的嫡长子,家世高贵,怎么会是无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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