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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打她的注意，你放心便是了。”

　　　　方小芹欲起身谢恩，却被太皇太后给阻止了。

　　　　“只是哀家的私心倒是难为你们姐妹了，哀家确实有些不忍，可是哀家要帮着先皇看着天府，哀家没有选择，若不然哀家真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如花的丫头入宫啊？”

　　　　太皇太后哀叹了一声，声音之中透露着她的无奈。

　　　　“小芹真心感谢太皇太后的恩典，太皇太后你的心意肯定会被理解的。”方小芹安慰道。

　　　　太皇太后点点头，随即开口说道：“来，坐到哀家的身边。”

　　　　“小芹，不敢。”方小芹低着头，不敢向前，不是因为她胆子小，而是太皇太后自然的一种威严在空气中弥漫，她倒是有意被震慑到了。

　　　　太皇太后很是不悦地板起了脸色，“嗯……难道哀家是母老虎不成吗？”

　　　　方小芹连忙地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了。”

　　　　太皇太后瞪了方小芹一眼，“不是的话，那就坐过来。哀家也只不过想人说说看而已，你不用拘束了。只管大胆地说就是了，你的个性随和，又无心机不想哀家其他的孙媳妇各个心怀鬼胎啊，面慈心恶，整天想要算计其他人。”

　　　　方小芹有些忐忑地坐到了太皇太后的边上，她只是没有想到一国之母也有她的忧虑，原来什么位子就该有什么的忧虑，此话真的不假。

　　　　“小芹真的很想替太皇太后解忧，只是小芹不才。不过小芹可以答应太皇太后，小芹一定会让顺钰王府和谐的，我一定会尽了我的力量。只是太皇太后你也不过于忧心了，你现在应该是享享儿孙福了。”她想要让太皇太后摒除忧心，可是她的话一出，她后悔了。

　　　　听说当今皇上登基至今未有所出，这是整个天府国担忧之处，现在朝中甚至有人想要兴风作浪。

　　　　“哎呀，可是这么大的皇宫中却未能找到一名女子能够为皇上诞下皇子啊，这么多年了，哀家虽然看惯了宫廷的争宠，可是这些年倒是不是争宠的问题，而是皇上的问题，可是毕竟哀家的能力有限啊，倒是哀家觉得你妹妹不错，才学又深，可是哀家……算了……”太皇太后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小芹只是意识到太皇太后想要皇上纳方小琴为妃子的意思吗？可是为何太皇太后不愿意说下去呢？她老人家有什么顾虑吗？

　　　　太皇太后提到是皇上的问题，难道皇上有着什么不育症吗？

　　　　“太皇太后怕是妹妹不同意吗？”方小芹小心翼翼地询问，她生怕自己问错了话。

　　　　太皇太后微微地蹙着眉头，叹息了一声，“是啊，哀家总不能逼着……哎呀，如果一切是你妹妹自愿的，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情。皇上的心目中一直住着一个人，我想皇上如何亲眼看看你妹妹的话，我想他这么多年的坚持，也应该有所放下。”

　　　　她不解，微皱着眉头，尽情倾听太皇太后的解惑。

　　　　“因为因为宸贵妃，她是一个奇女子，曾经差点颠覆了我们天府王朝，好在哀家运筹帷幄，及时地摆正了势力，所以天府王朝才可以继续走下去。”太皇太后提到此人的时刻，眼中并发出一抹的血红色。

　　　　方小芹悄然地观察着太皇太后，心中猜测着此人肯定招惹了不少的事情，连同如此慈祥的太皇太后也会发怒？

　　　　只是她依然不解为何皇上看到了方小琴会起了变化呢？

　　　　太皇太后继续说道：“因为你妹妹长得像她，哀家有着这样的私心，但是哀家也不希望朝廷动荡不安。如果牺牲你妹妹能够换来朝廷的长治久安的话，那么你妹妹自然会被写入了史册，只不过哀家的这个想法对她而言，确实有些残忍，所以哀家不会说出哀家的心中的想法。”

　　　　方小芹啧啧地叹气道：“妹妹是一个敢于追求的人，她之所以入宫，那是因为她想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如果是因为天下的责任交给了妹妹的手上的话，那么对她来说不只是残忍了。小芹，请求太后……

　　　　”她知晓自己此刻如此的放肆，不知晓太皇太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第十一章　海誓山盟不过此（十一）

　　　　太皇太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慈祥的目光渐渐地凝聚着一抹杀气，只是这种杀气一闪而过，太皇太后微微地咧开了嘴角，一抹欣赏的神色显露出来。

　　　　“方家的女儿果真有胆色，只不过如果你妹妹也能够此的气魄的话，哀家倒是觉得放心了许多，只是世事难料。”

　　　　方小芹蠕动了唇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皇见状，看穿了方小芹的心思，她哀叹了一声：“好了，这件事情哀家不会凭着个人的意愿，若是你妹妹也无意见的话，哀家自然遂了人心，如果是其他的，哀家也不会硬来。好了，你先陪陪哀家饮茶，等下你再去与你妹妹聊聊，她今日都会在御花园帮忙打理花花草草。”

　　　　也许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儿孙并不是他们想要如何就如何。只是她坐到问心无愧便可以坦然地面对死去的先帝了。

　　　　“是，太皇太后。”

　　　　接下来便是一堆闲话家常，不过太皇太后没有半点的架子，她倒是有些敞开了心扉，不过她也懂得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眼看日头也到了中天了，太皇太后因为困乏才让方小芹正准备离去。此时太皇太后身边的林公公闯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方小芹明白，欠了欠身子，“谢谢太皇太后，小芹先行告退了。”

　　　　她快步地走出了泰宁宫，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中，也只有御花园让她觉得有一丝的自由，她还没有压抑的感觉。

　　　　“王妃……”宫中的女子见了方小芹纷纷地行礼。

　　　　方小芹只顾着自己向御花园走去，她飞快地摆摆手，只是到了御花园之后，并未看到方小琴的影子，她正纳闷着方小琴是去了哪里？太皇太后不是说了她在御花园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抓住了一名宫娥，“方小姐为何没在御花园呢？”

　　　　“回王妃，方小姐被皇上给带走了。”

　　　　“什么……”方小芹瞪大了眼眸，“怎么可以这样子啊。”此刻她真的很想大开骂戒，可是还是忍住了，她不能逞一时之快，只是心中起了一丝丝的不安。

　　　　“奴婢不知。”宫娥见方小芹的脸色微怒，赶紧低下头去。

　　　　“是去了哪里了啊？”她淡淡地问候了一声。

　　　　“应该是被去了御书房了。”宫娥的头垂的更低，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了，你带我去御书房。”方小芹闻到御书房三个字，心中的担忧更是增添几分。难道皇上是想要来硬的不成吗？妈蛋，堂堂一个帝王居然如此的好色，更是如此大胆想要吃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

　　　　“是，王妃。”

　　　　她们绕了几圈之后，才到达皇上所谓的御书房，宫娥告诉了她，若是没有皇上的召见的话，不能擅自入了御书房。

　　　　她抬起了眸子，看向了皇上的寝宫，正中心则是御书房，御书房的后面应该是一座高楼，大概有七八层高，楼顶则是一条龙盘旋着，像是高耸入云，估计这就是皇家所谓的象征吧。

　　　　她把目光瞥到了这一座高楼的下端，跃然出现了这一座楼的名字：海誓山盟。

　　　　她心里暗暗地冷哼了一声，在这个皇宫中也会有海誓山盟的存在吗？皇宫中还会有真心相爱吗？纵使帝王有心，妃子也不能如愿。

　　　　“王妃，你怎么会……”一旁的柳总管疑惑地看着方小芹。

　　　　“本宫听闻舍妹被皇上带入御书房，本宫思念着舍妹，只好前来求皇上，让本宫可以与舍妹聊聊家常，希望公公代为传达。”她微微地绽出一抹笑意，轻声地说道。

　　　　“这……”柳公公顿了顿语气，他面露为难之色，“王妃，你来的不是很巧，方小姐刚刚被顺钰王爷给带走了。”柳公公见四下无人，直接把方小芹拉到一旁。

　　　　“王妃，奴才可是不愿意说这档子事情的，可是顺钰王爷刚才与皇上大吵一架，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想到因为方小姐而吵架。奴才不愿意多嘴，看在王妃这么紧张方小姐，奴才只好把此事相告。顺钰王爷带走了方小姐，那是完全不顾皇上的情面啊，王妃你还是劝劝王爷以及方小姐吧，毕竟此事非小事。皇上虽然么没有说什么，可是他若是真心要追究起来，那么不只是顺钰王府的事情了。”

　　　　她只是感觉柳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嗡嗡地作响，顺钰为了方小琴，居然与皇上翻脸，龙颜一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个王爷不可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顺钰肯定是因为皇上对方小琴做出什么事情，才如此的？

　　　　不对啊，顺钰不是出去公干了吗？为何在此地出现？诸多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不断的盘旋。

　　　　“哦，王爷这次鲁莽了。”

　　　　为何顺钰要为小琴出头，难道因为小琴也是他寻找的人吗？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坠落下去，她的心好掉入了一个深渊，无底洞。

　　　　“王妃你这时走快些便可直接追上他们。”

　　　　她呵呵一笑，轻声地说道：“本宫多谢公公了。”

　　　　方小芹忍住了心中万千的思绪，她咬着唇，硬是把心头的点点酸涩压在了心头。

　　　　只是海誓山盟的四个大字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此刻正是夺目，可是这种炫目，在她看来，却是一个讽刺。

　　　　她转身离开之际，却听到御书房的宫门打开的声音，她顿然停住了脚步，她不知为何要停住脚步。

　　　　方小芹慢慢地回转了身子，看到了这一道明黄色，她跪下头去，“皇上万岁，小芹恳求皇上不要追究顺钰王府以及方家。”

　　　　她此刻不敢抬头，怕是看到皇上的怒意正盛。

　　　　“王妃倒是消息灵通啊。”舜寅帝面无表情，冷冷地哼了一声，瞥了身边的柳公公，随即他抬眼望向了天边。

　　　　“朕有一物想要与王妃分享。”

　　　　方小芹抬起了眼眸，向舜寅帝看去，她想要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什么，却看到他波澜不惊的眼底，她本以为他应该愤怒才是，可是他却如此平静。


第十二章　海誓山盟不过此（十二）

　　　　方小芹忐忑不安地步入了御书房，她心中猜想着舜寅帝究竟要与她分享何物，她心中充满着疑惑，可是带着一点点好奇，她还是跟了进去。

　　　　“这里是海誓山盟，本来这座楼不是这个名字，可是朕在她离世之后，便取了这个名字。这座阁楼，也只有她才能够资格拥有。”舜寅帝的眉宇间似乎聚集着一抹的思念。

　　　　方小芹认真地倾听，不知道该是如何接了他的话，她咧了咧嘴角，却不能发出半点的声响，她还是怕说错了。

　　　　顺寅帝只是静默，凝望着海誓山盟的四个大字许久，静默之后，他轻叹了一声。

　　　　“她离开的这十个年头，朕无时不刻地都在想着她，可是朕终于看见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女子，可是她的心不在朕的身上，你说朕该不该成人之美呢？”

　　　　舜寅帝指的是方小琴吗？她在心头问了自己，可是她不敢确定，却硬着头皮回答。

　　　　“以皇上的气度，怕是皇上已经做了决定了不是吗？小芹只是一个小女子，但是小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若是他幸福，那便是成全。如果让大家都痛苦的话，为何不放手呢？海誓山盟不是指着爱情，也许它早已经超越了爱情。小芹愚笨，只是胡乱说说，希望皇上……”

　　　　“若他是幸福便是成全，好一个气度。因为你深爱着朕的皇弟，你就这么接受了他所有的一切吗？”舜寅帝心头暗暗地赞赏。

　　　　方小芹微微地点头，“当然了，若是他幸福，我愿意承受一切。爱是成全，爱是放手，爱他就应该让他幸福。小芹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正确？”

　　　　当她道出了这一切的时候，她也惊讶到自己为他放开所有的一切，可是心中渐渐滋生的疼痛，又是如何呢？

　　　　舜寅帝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他拍掌叫好。

　　　　“朕很欣赏你的气度，可是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你可以吗？”

　　　　她的神情一怔，这个问题也是她想要问自己。

　　　　“若是这个没有的选择，就算再大的不舍得与痛苦，小芹还是希望他好。”

　　　　舜寅地稍微地眯起了眼眸，看着她的严重的复杂，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示意她跟着前来。

　　　　当舜寅帝推开这一道海誓山盟的大门时候，很浓重的灰尘扑鼻而来，方小芹躲之不及，连连打了几个的喷嚏。

　　　　只是她捂住口鼻的时刻，她的目光才注意到墙壁上的画像，此人与方小琴简直是一个模子，她心头一惊，这个画像中的女子与顺钰休掉的九个王妃更是相像。

　　　　她的心头渐渐地滋生了一种浓重的酸涩，她深深到吸了一口气，却因为这股浓重的灰尘，她发出了一声的咳嗽。

　　　　“这就是朕倾心的女子，朕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便认定了她。你肯定也听闻过了顺钰的事情，不错，她就是顺钰心中的所爱的女子。朕如果知晓她与顺钰相恋，朕也不会强行把她纳为妃子。更不会逼着她成为了朕的女人。没有想到最终的纠缠，朕还是失去了她，可是朕还是不解，朕还未听到她的答案。顺钰之所以休妃也是因为她，朕不闻不问，只是不想再让大家想起了这个伤痛。朕若是相信她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被打入了冷宫，更不会发生了那一场的意外，朕追悔莫及，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舜寅帝的黑眸中暗暗地涌起晶莹，只是这个声音中却藏着无处的懊悔。

　　　　顺钰也因为这个女子而休妃？那么她也是长得与她一样，那么顺钰为何不休了她呢？为何她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呢？

　　　　到底顺钰是想要把她当做一个替代品，还是他根本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挡箭牌，可是各种的疑惑缠绕在心间，她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丝的蛛丝马迹来证明。

　　　　顺钰为了就她，差点散命，这一点足够证明顺钰对她的心意，她吐了一口气，只是双眸仍然注视着画像中的女子。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有些事情的发生我们并不能够掌控，皇上为何要耿耿于怀。皇上处在这个偌大的后宫，佳丽三千，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读懂皇上的心思，难道也就没有一人能够赢得皇上的心吗？如果在民间的男子专情确实一件好事，可是皇上是天下的王，专情于一个女子，难道皇上就不顾江山社稷了吗？皇上应该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她打住了。

　　　　方小芹舔了舔嘴角，似乎这话有所扯远了，她呵呵一笑，“皇上，我多言了。”只可是他身上的重任，却不能像平常的男子一般。

　　　　“朕何尝不知呢？朕与顺钰的隔阂因此开始，朕唯一的兄弟对着朕保持着敌意，甚至与朕作对，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日亲眼看到你妹妹的时刻，朕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可是朕还未付出行动，却因此终止了。她虽然没有说明她是不是喜欢顺钰，但是朕感觉的出来她对顺钰有着倾慕？难道仅仅是因为初见吗？初见的一瞬间便是永恒，这种美好，朕懂得。所有今日，让顺钰带着你妹妹离开。”

　　　　舜寅的大度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他完全可以动用了自己的龙威，让顺钰乖乖地放弃，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妹妹涉世善浅，望皇上恕罪。”她不知晓怎么为方小琴辩护。

　　　　只是一想到顺钰如此公然地带走了方小琴，却为何当日却把她弄入了皇宫呢？她不解，她不解，她心中只能把疑惑埋藏，只能把这种酸涩吞咽，只能让撕裂的心坚持着。

　　　　舜寅帝瞥了身边的方小芹，看到坚毅的神色，他轻声地抚慰道：“你倒是一个爱惜妹妹之人，希望他们都可以懂得你的心了。”

　　　　“皇上谬赞了，小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好。”

　　　　“以后，该是你们姐妹共事一夫了。好了，这个海誓山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打开了。”舜寅帝摆了摆手，把对她的无穷的思念一并关上。


第十三章　山盟海誓不过此（十三）

　　　　一道门关上容易，可是心中的那道门关上之后，打开何尝简单呢？

　　　　舜寅帝不愿意从过去走出来，顺钰亦是如此，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像是什么积压在胸口，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舜寅帝见状，“朕知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你还是回府吧。”

　　　　“小芹告退。”她忍住了心头的一阵阵揪心之痛。

　　　　方小芹从海誓山盟走出来之后，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胡乱地行走。

　　　　只是在走出宫门之际，便看到了另一个方向走来的顺钰，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眸直直地注视着他，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眸中的一种无奈的伤感，难道他没有办法从宫带走方小琴吗？

　　　　她很是坚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笑着看着他走向了自己，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