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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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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半山腰上的时候,有块凸出的歪脖子老树将二人截住了,只是萧华予的头好巧不巧撞在上头,晕了过去,卫和晏在黏稠的空气里闻到了一股血的腥甜,显然不是他身上的。
山上的人都要疯了,萧常瑞下了车,站在路边要跳下去寻人。诸位大臣赶忙拦着,这底下密密麻麻的这么多树,哪里找人去只那石头劈开了一条路,却不是鲁国公与长公主下去的地方。
底下凶险非常,若是陛下再跳下去,可不就是要了老命了!
淳儿咬着拳头,抱着萧常瑞的腿,一个劲儿的哭,只是会呜呜咽咽的说一个字“救……救……”
天尚且没黑透,卫和晏能看见萧华予额前学血淋淋的伤口,他呼吸有些粗重,手忙脚乱的抽了干净的帕子叠起来,只是手上发抖,叠了好几次都没能叠好,只是歪歪扭扭的按在了她的伤口处止血。
“平安,你醒醒!平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浓黑的眉毛皱起,有些焦急的呼喊。萧华予没有回应他。
卫和晏…原本一身玄色的衣袍被碎石枯枝化得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手上与后背的伤尤其严重,手关节处隐约可见白骨嶙峋,后背血肉模糊,他却不觉疼痛。
雷声大作,随着闪电与狂风,呼啸在山野间,连带着刚冒出嫩青的小树都跟着晃动摇摆起来,温度也骤然降下来,变得有些阴冷。
他探了探萧华予的鼻息,尚且稳健,便忍着疼痛将人横抱起来,索性不沉,轻飘飘的,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让她回去多吃些饭。
山下隐约可见几点橙黄色的灯火,多半是有人家居住的。这山虽是用作扶犁先蚕的,却也不是全封的,许百姓来此居住,只是不要靠的太近便好。这地方偏僻又困顿,是以也少人烟。
卫和晏滚下山的时候伤了腿,大约是折了,每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他先将人找了块儿干净地方轻轻放下,咬着牙将骨头噶蹦一声掰回来,又取了两根木棒,撕了两片衣服固定起来。
起身动了动,虽依旧疼痛,却不是难以忍受,已无大碍。
他一瘸一拐的抱着人向山下艰难迈步,不多时候,额上已是冷汗淋淋,背后与手上的伤口动一下就撕开一样的疼痛。
临近山下的时候,便听见唤鸡的妇人模拟出一阵“咕咕咕咕”的声音,传的老远,便见前头的半青不黄的草堆里动了几下,便钻出几只肥壮,跑起来左右摇摆身子的老母鸡。
卫和晏微微启了眼,艰难的跟那两只鸡走了去,果真见一粗衣麻布的妇人,站在木桩围成篱笆的小院里,斑白的头发用木簪和蓝布裹了,手里洒着苞谷粒,咕咕咕咕的在喂鸡。
她手指粗糙,面容却有几分和善,看着慈眉善目的,见了卫和晏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得扔了手里的簸箕。
当即扯开嗓子大喊“孩儿他爹!快来啊!”
透着灯光的泥房里钻出一个五大三粗,上了年纪的男人,到底比他家妇人见过些血腥,上前赶人道“快走快走!我们家容不下你们!”
这一看就是些麻烦,他们可不愿意沾染!整不好是遇了仇家追杀,没得再搭进去他们一家老小。何况今日是陛下先农礼,万一是个刺杀未遂的刺客呢?
卫和晏艰难的动了动唇,有些干裂渗血,看了眼天色,客气道“老伯,今日陛下行先农礼,我们是偷偷前来瞻仰圣容的百姓,不了回来路上遇了乱石,这才这样狼狈。”
他不能自报身份,若这是坏的,依照他如今的状态怕是无力反抗。若是再走漏了风声,引了周相那老狐狸注意可就更不妙了,他还想着借此机会成了陛下的嘱托。
那男人捋了捋胡须,年年先农礼的时候,的确是有不少百姓偷偷上山去瞻仰皇帝皇后的容貌,时间久了,便成了惯例,只是只能远远看着,近不了罢了。
卫和晏眼见游戏,便从怀里掏了一只金簪出来,这是从萧华予头上拔下来的,款式简单,又没有敕造的印记,他看山下有灯火,想着许是能当做盘缠,便留了下来。
“这个便当做是借宿的费用。还望行个方便。”卫和晏将它抵了过去。
那男人还未曾说什么,妇人眼睛便亮了,只是又不好拿来,只是道“自然方便的,只是我们受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最多拿几枚铜钱便可了。”
卫和晏执意将簪子给她“救命的东西,多少都舍得,你们收下便是。”
妇人犹豫着揣进了怀里,只是有些不安。老伯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有这钱,能给咱孩子娶个好媳妇了!”妇人低头与男人小声窃窃私语,带了些欣喜。
男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们儿子的坏名声传了十里八村,他不想让他祸害别的姑娘,可又不忍心他娶不上媳妇,只好攒钱商量着去买个,这天降的横财够买个如花似玉的了。
“借宿也可,只是你看好你怀里的小娘子,出了事儿我可管不着!”男人将人迎进屋子里后,看清了萧华予的容貌,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嘱咐卫和晏。
未待卫和晏回答,便听见吊儿郎当的一阵声音“爹,家里来客了?”
来人二十出头年纪,一双三角眼,眼下青黑,见了萧华予有些挪不动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那妇人赶忙上前去迎着嘘寒问暖, 替这年轻男人整理衣衫,诺诺的念了句“这是远处来来的客,你安生些。” 似是告诫, 说罢又惴惴不安的看了卫和晏一眼。
卫和晏见这年轻的男子眼神游移, 弯腰驼背自带着猥亵之气, 又盯着萧华予看, 赶忙揽了揽,将萧华予整个人藏的更掩饰些, 隔绝了这男人的目光。
他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好巧不巧找了这样一户人家,却又见外头的雨滴滴答答开始下了,这场春雨来得又急又重,雨滴砸在地上溅起片小土雾, 又成了个小坑。只得留在此处了。
妇人殷切的推了一间房道“这间一直空着的,本来是留作……”她话没说完, 教她丈夫怼了怼,她讪讪的笑了,又继续道“这地方干净着呢,放心住就是。老妇人姓徐, 夫家姓李, 唤我李徐氏就可,方才你们见的是我独儿,长生。”
卫和晏微微点头,摸了摸干燥的床, 小心翼翼将萧华予安置下, 又替她拢了拢头发。
妇人犹豫半晌,还是出言问道“老妇人多一句嘴, 不知公子与这姑娘是什么关系?”
卫和晏想起方才那李长生的目光,原本抵在舌尖上的“兄妹”儿字教他咽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缓缓又艰难的吐出“夫妻。”一词。
这一词说出,后头的谎话就编的顺利多了“自小就定亲了,去年成的婚。”
妇人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点头,喃喃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复又扬声道“这地方穷乡僻壤,今日怕也找不来大夫,老妇备些汤水,与公子与夫人洗漱。”
说罢转身去了。
迎头却撞上了她儿子李长生,李长生急吼吼的拉着她袖子,尖锐的声音在雨里格外喧嚣刺耳“娘,那小娘子可未婚配?”
李徐氏颤颤巍巍的反手给他他一巴掌,有些怒意“你安生些罢!人家都成了婚的!何况那不是你能霍霍的,随手就是个金簪子,够你一辈子嚼用了,哪里是什么平常人家!攒够了钱就给你买个媳妇,你收收心好好过日子罢!”
这一巴掌不疼,李长生却哼哼唧唧的赖着“娘!疼!娘你不疼我了,还把我将来的婚房给了他们两个住!”
李徐氏摸了把竹伞撑开,劈开雨雾,有些不争的瞪他一眼“你但凡争些气,不做那偷鸡摸狗偷香窃玉的事儿,我和你爹早就抱上孙子了,别说婚房,再给你盖两间都使得!”
她这个儿子活生生教他们惯坏了,只想着生了七八个,只立住这一个,娇养着让他长大,没想到养出个地痞流氓来,在原本的屯子里常就调戏姑娘,又摸上寡妇的床,彻底坏了名声。
打骂也舍不得,只想着攒钱给他买个好看的媳妇,让他收收心。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一生没造过什么孽,偏就生了这样一个讨债鬼来。
李徐氏想着,眼底涌上泪意,却又钻进灶房去烧水。
李徐氏丈夫叫李虎,他早前打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落点儿伤,自然也备着金疮药,这厢翻箱倒柜的去给卫和晏他们寻了,去的时候只见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沿着房檐下溜达,恨得拍了他的脑袋“滚回你房里去!”
李长生有些怕他老爹,只得夹着尾巴走了。
卫和晏习武,耳朵尖,外头的动静又不算小,东拼西凑也就凑出这家的状况了。这李长生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小心翼翼试了试萧华予的额头,没有发烧,还算万幸。周围有这样的人在,他怕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这小公主了。
又想起他方才称二人是夫妻,耳尖有些红了。
不多些时候,雨下的更大了,李徐氏提了壶热水,又抱了两件干净衣服过来,并着两碗稠粥。
“公子与夫人先将就些,这是老妇与当家的衣裳,都是干净的。明日一早当家的便去城里寻个郎中来,公子与夫人早些歇息。饭食粗简,还望不要嫌弃。”
卫和晏道过谢便栓了门窗,灯花噼啪的爆开,原本有些因雨夜而来的湿冷变得温暖起来,房间狭小,暖黄的灯光笼罩出暧昧温柔的颜色。
他咬着牙将身子衣服脱下来,只是有些地方血混着粘在一起,要撕下才可,卫和晏眼睛都不眨,像疼的不是他一样。这一番折腾下来,有些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狭小的房里有些铁锈气。
他粗粗的将金疮药洒在背后,又缠了一层纱布,最后套上那件衣裳。
只是他对着床上的人却犯了难,原本额头上的伤他早就给她包扎好了,只是不知身上还有没有地方是磕碰的。
不说小公主娇娇软软的一团,他生怕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她,就是给她脱。衣服也是个老大难的事儿。
床上的人小声嘤咛了一句,似醒非醒,卫和晏心底竟是隐隐升起来一丝微不可见的失落。他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手,小声唤着“平安,平安……”
萧华予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皮,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痛,这地方她从来没见过,她身边儿这个人她也从来没见过。
“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她有气无力的小声问了句。
她问出后,自己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疼痛伴随着恐惧,刷的一下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拼命的往床的角落里缩了缩,抱着头不肯动弹,只是嘤嘤哭着。
卫和晏见她不似作伪,瞬间心也跟着凉了半截,这是………磕坏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可怎么办?
他轻轻捞了人在怀里,细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平安认不认得我?”
萧华予现在像是一只刚出壳的小鸡仔,下意识对醒来第一眼见着的人存有好感,又加上卫和晏对她实在温柔,戒心这才一点一点放下。
她手指小小的勾了他的衣角,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惧意“你别走!”原本就生的纤细灵巧,额上裹了层白布,唇上失了血色,任谁见都要升起怜惜,何况是卫和晏,满心里都是疼。
回握了她有些凉的手给她捂热“好,我不会走。”
“你说我叫平安?我真的叫平安吗?”萧华予眨巴着眼睛,小声追问。
卫和晏想要与她解释,却又想起如今的处境,她又失了记忆,只好顺着她的话答应下去“恩,你叫平安。”
好不容易哄得好了,将她问题都解答完了,夜已经深了,萧华予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她有些羞赧的摸了摸肚子,眼睛忍不住盯上桌上那两碗粥。
卫和晏摸了摸,粥已经冰凉,是不能给她喝了,李徐氏也已经睡下,只是有些宠溺笑道“饿了?”
萧华予用力的点头,像是能将头点掉,生怕卫和晏不知道她的肯定。
卫和晏思索半晌,取了把油纸伞,将人揽在怀里,尽量贴的近些,省得溅了雨水,摸索着去了灶房。
果真见着灶房里的锅里放着半锅的粥,只是也凉了,他熟稔的点了火折子,将柴烧起来,看着萧华予眼底的崇拜,内心的满足敢一下子就到达了顶峰。
只是他生火生的轻巧,在野外煮个荠菜汤还好,这温粥他是真的没经验,只是想着盖了锅盖就可,尽量将火烧的大一些,两人挤挤挨挨的像两只鹌鹑在灶口伸手用火驱散初春的寒意。
萧华予咯咯的笑出声,橙色的火光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毛茸茸的,又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格外温暖。
卫和晏从生下来就没有家的一个人竟是生了几分温暖,或许,今后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只是没多一会儿,锅里升出热气,又隐隐多了些烧焦的糊味,卫和晏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开了锅,果真就见原本稠稠的半锅粥成了锅巴贴在锅里。
原本在上头时候,萧常瑞便派了侍卫下去搜寻,只期望能找着两人。可雨实在太大,糊了眼睛,铺天盖地下来一样,无疑找人有些困难。
一夜过去也没个头绪。淳儿和萧华予感情不同,她瞪着眼睛,一夜没睡,杨嬷嬷要抱了她去睡,她便哭闹不休。
萧常瑞觉得她不仅是个小哑巴,还是个小傻子,有卫和晏在,他皇阿姐定然会全须全发的回来,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他揪了揪淳儿的小辫子,满意的看着她眼底氤氲开雾气,委屈巴巴的,便松了手,装作怒意的开口“快去睡觉!不然把你头发都拔下来!”
淳儿最怕萧常瑞,听他呵斥自己,赶忙就黏在杨嬷嬷怀里寻求安慰,杨嬷嬷轻轻拍她的后背。到底年纪小,撑不住了,这就沉沉的睡过去。
“好生看着,别见了风。”他嘱咐一句,这便就出去了。杨嬷嬷只觉得陛下心里许是有淳儿些位置的。
原本随行的大臣与家眷早早就回了颂城。
周淳音似是染了些风寒,更加上萧华予现在下落不明,她一颗心都是吊着的,用了药丝毫不见好,还要应付不省心的萧容月。人俞见消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如果学校有个“最体弱多病”比赛,我应该能进前三……
上周的感冒刚好,昨天又感冒了……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修)
江遂言蹙着眉头, 手指下意识要碰上周淳音的脸,却又中途收了回来,复而敲了敲桌子“回房睡去。”
周淳音被他惊醒, 吓了一跳, 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你怎么来了?”
“前几日向周伯父借了书未曾归还, 今日想起来去还他, 路过顺便看看你。”他转身便要离去。
周淳音起身叫住了他,只是坐的久了些, 腿脚有些酸麻,踉跄了一下,语气里带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父亲与没与你说过我们的婚事,他想着今年便办了。”
江遂言闻言,怔了怔才道“但凭伯父做主就是, 我并无意见。”
周淳音眼底有些喜色,咬了咬唇羞赧的低下头道“嫁衣与嫁妆早早便备下了……何时都可的。”
江遂言轻声嗯了下, 便头也不转的出了门。到时候还不知什么境况,不要说成亲了。
周相病的有些昏昏沉沉,倚在书房的小榻上,旁边放着碗汤药。他的面色焦黄, 眼神浑浊, 见江遂言进来,摸了摸额头,好半晌才咳了口痰在痰盂里,呼哧呼哧喘气才道“遂言是来还书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个破锣。
“是, 周伯父的病可有些起色了?”江遂言与他恭敬的一揖, 关切开口。他是真心实意关切周相的身子,毕竟仇家若是轻轻松松病死了, 他还有什么复仇的快感。
“好些了……”周相摆了摆手,自叫他去将书放在书架里“那是第二排自左往右数第六本。”江遂言向那里走去,周相又顿了顿“我记错了,是第三排自左往右第六本,你借的可是《资治通鉴》?”
江遂言低头看了眼,答道“是《史记》。”
“哦,那是要放在第二排,你去罢,我想着那本《资治通鉴》是你上个月借的。”周相咳了几声,又歪回了榻上。
江遂言将《史记》依言恭谨的放在第二排,拂袖间又带了片浅黄色的纸在第三排的《资治通鉴》里。
周相有个毛病,他不吝啬借旁人书,只是收回后定然要细细的查看一番,又再读一遍,将书架里的书如数家珍。只是上个月他放回来的那本《资治通鉴》周相早已查看过,不会轻易再翻动。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雨停了将近半个时辰,似是不会再下了,李虎连早饭也未顾得上吃,忙就去给卫和晏请大夫了,李徐氏在他搭袋上塞了两块硬硬的馍并一竹筒的水。
又殷殷叮嘱他“路上小心,别摔了。你就看在簪子的份儿上,也要请个好大夫。”
李虎咬了口馍,木讷的应下“你看好长生那小兔崽子。”李徐氏也跟着应了。
她手脚麻利的宰了只鸡,拎着转身便去了灶房生火做饭,血水拿了粗陶小碗接着,进门却见柴少了一捆,锅也紧闭着。她放了鸡揭开锅盖一看,见昨日里剩下的粥水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些发硬的米渣渣。
她惊慌的去翻了箱笼与银钱,发现俱在,又慌张去敲了卫和晏那儿的门“客人,客人,你们可在?”
昨夜一直下雨雨,泥胚草房本就简陋不挡风,萧华予身上的衣衫单薄,欲要就寝时候,被子里也是冷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指勾了卫和晏的衣角“我们一起睡吧?”昏黄的灯光里,眼睛格外亮晶晶的。
卫和晏虽然有些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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