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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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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哪个嘴碎的宫人采办之时传出去的也不定,况且外头还有个虎视眈眈周相,此事与他有关与否也有待商榷。
“太嫔现下如何了?太医怎么说?那装鬼的可曾还有旁人见过模样?”萧华予快步去往西宫方向。
尚宫见长公主与往日有些不同,半月前她提起这事时候,长公主是能拖就拖,现在开始细细过问,看来是要出手整治了。
长公主说的是装鬼之人,想来也是认定此事定为人为,不似那些愚昧的,真正惶恐起来。
思及此处,尚宫隐隐有些欣慰的笑意,又想起那太嫔情况,复笑不出来,当即跟在后面如实说明。
“传本宫令去,命六尚各部严司其职,约束掖庭。尚宫局掌宫内诸司司薄书,出入录策,若有可疑之人立即稽查约束。胆敢将宫内之事传于外宫,一经发现,即刻杖毙。”
萧华予听后,一字一句冷声吩咐,她自幼身居高位,又得太皇太后悉心教导,严肃起来威仪甚重,尚宫似是在她身上见着了逝去太皇太后的模样。
尚宫屏气应下,心中难免有些惧意。到底是长在太皇太后跟前儿的,怎么会是个懦弱无能的软包子。
萧华予冷着脸去了西宫处,陈太妃白着一张俏脸挺着肚子迎了上来,她昨夜也被吓得不轻,整夜没睡好。
她细细打量萧华予,往日里总觉得长公主像谁,偏生想不起来,说是像皇后,又差些,眼下这脸一丧下来,眉眼间倒是有了几分太皇太后的冷意。
长公主幼时有人说像太皇太后,大了长开了偏似先皇后,这一瞧,还是没脱了原本的模样,还是与太皇太后有几分像。
她甫一迎上去便急急开口问道“愚听闻昨夜陛下高烧,如今可还好?愚在这西宫,消息不通,也没什么能耐,只昨夜在菩萨前求保佑罢了。”
提起萧常瑞,萧华予脸上凝重稍缓“今早烧已退下,有劳太妃挂心了。”
陈太妃摸着凸起的肚子,失落欣喜各半,她整了整心绪,转为一副感动模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好了,愚心里这就放下了。”
她又见萧华予眼下的青黑,将后头的话咽下了。
萧常瑞登基后,庆帝的那些妃子自然是不能再自称臣妾了,遂都改自称为愚,也算妥帖。
“那位被太嫔如今在哪儿?”萧华予只听那太嫔疯了,想着从她身上不知能得出些什么线索。
陈太妃一听,脸更惨白了几分,捂着肚子支支吾吾道“她……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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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宛童从当朝县主沦为侯府婢女,小侯爷夏侯召的继母和继祖母一拍即合把她扔去给夏侯召做通房。
继母&继祖母:用你的美色迷惑他!!!捞钱!!!
夏侯召是个疯子,屠过城灭过族,性情残暴,阴鸷偏执。木宛童瑟瑟发抖的捧住自己的心脏“我好像成了病西施,心脏坏掉,不能去侍奉侯爷了……”
夏侯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心脏不好,我替你遍寻名医,直到把你治好!若再治不好,就把我的心挖出来换给你!”
木宛童更加瑟瑟发抖,内心呐喊“这更可怕好吗!”
病娇残暴落魄男主x能屈能伸美艳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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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那太嫔原本与玉太妃住在一处, 自疯癫后,陈太妃怕她吓着旁人,自作主张将她送去一处空荡荡的宫殿, 遂萧华予这一问起来, 她怕遭了责骂, 这才支支吾吾的。
论辈分陈太妃是先帝妾室, 高了萧华予一辈,但且不说嫡庶之分, 就是她现如今在萧华予手底下讨生活也要格外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惹了怨怼。
萧华予倒是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只让她去引路。陈太妃想着太嫔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忍不住头上冒汗,劝道
“长公主, 她已是疯成那般模样,六亲不认逮谁咬谁, 也问不出什么话,别再让她伤着人,愚怕她伤着宫人,也未曾遣人去送饭食给她。”
“太妃若是害怕, 随意叫个人带本宫去就是。”萧华予不强迫她。
陈太妃在讨好长公主与保护好肚子里孩子两面抉择, 最后还是选了孩子,万一太嫔发疯扑上来伤着孩子,她要哭一辈子“琥珀,你引着公主去瞧瞧。”
复又转头与萧华予解释道“愚身子实在疲累笨拙, 不便相陪, 琥珀素来伶俐,有她在也是一样的。”
她脸都快要奉承僵时候, 才得了萧华予首肯点头。
萧华予默默注视陈太妃有些时候,她想,到底时光还是把一个淳真的人变得市侩起来。
琥珀战战兢兢的带着萧华予一干人朝着西宫最偏僻的宫殿去,越走至里头,越觉得荒凉凄冷,分明已经春深时候,依旧觉得寒意渗人。那处宫殿门窗被封的死死的,不透一点缝隙。
“这儿原本是上上位陛下宠妃的宫殿,后来那妃子谋害皇嗣,被绞死了,此处就荒废起来,太妃娘娘才叫人将太嫔送在这里的。”琥珀细声解释起来。
萧华予隐约听过传闻,当年这宠妃与皇祖母争后位争的如火如荼,最后却因谋害皇嗣被赐死,但没人敢说那被谋害的皇嗣是哪位,她至今也不知期中藏了什么隐情。
一甘人走到殿门前的时候,就听见里头有女子凄厉的喊叫声响起,里面乒乓作响,似是什么东西倒了。那嘶喊声像是指甲挠在地上的声音,让人汗毛跟着竖了起来。
萧华予袖下的手沁出些汗水,手心变得黏腻起来。嘉汝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护住萧华予。
琥珀看着也是极为害怕,踌躇片刻还是推开了门,却忍不住在开门的那一刹就往后退缩去。
殿内透进了光,倒是有了几分暖意,里面凄厉的叫喊声不听,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面不改色的挤了进去。
里头的景致一览无余,殿内空荡荡的,除了方才被碰倒的结满蛛网的多宝阁架子外再无它物,连条纱幔都没有。
除了大殿,旁的地方都被落了锁,那太嫔就被困在这一处空荡荡的殿里。
两个嬷嬷制住一个女人。
萧华予打量去,那女人年纪不大,十八九的模样,原本挽着的飞仙髻散乱的不成样子,虚虚遮盖住眉眼,身上朴素的很,什么首饰都没有,藕色的织锦长裙上不知洒了什么东西,脏成一团。
隐约露出的鞋头上有脱落的丝线,看来原本是串着珠玉的。
她不住的哭喊着,声音高亢尖锐,欲要去咬制住她的两个嬷嬷,发了狠一样,看着是真正的疯了。
萧华予去打量她的模样,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自昨日起就这般模样了?”萧华予蹙眉看着那哭嚎的太嫔,开口问着。
琥珀缩了缩肩膀,小声如实答道“是,自昨晚就这样了,谁都不敢进这殿里,她逮着谁就咬谁,下口可狠了,还一直哭喊的不停。”
殿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萧华予飞快的将自己手上的银镶玉镯子褪下来,扔在脚下,用裙摆遮挡了。那太嫔哭喊的厉害,是以也无人听见这一声脆响。
因太后大丧,她身上除了这件首饰就只有头上的一件素银簪子。
“一会儿你看着点儿,别让人碰这地上的镯子,找机会踢到里头去。”萧华予冲嘉汝耳语一番。
嘉汝虽不解,却还是秉持不追不问的原则点头应下。
后面女子的娇呼声不绝于耳。是四位太妃,都是一色的浅色朴素衣裙,头上低低的梳着发髻,坠着珍珠包银的簪子。
殿内大开着,她们瞧着里头的场景,有些惧意,匆匆给萧华予福身一礼,挨在一起有些瑟缩。
“太妃们怎么来了?”萧华予心底隐约有些猜测,却不知真假,试探着开口。
期中一人看着稍沉稳些,尚且平稳着回道“回长公主,愚与三位妹妹是附近宫殿住着的,听着赵太嫔的声儿就来了,愚怕赵太嫔出了什么事儿。”
“太嫔已经在此住了一夜,怎的听了一夜哭喊还好奇的寻来?”
那太妃继续答道“这倒是没有,除了昨晚被关进来时候哭了些时辰,这才是第二次哭喊,愚这才来了,却不知是长公主在此,是愚等莽撞了。”
萧华予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她似是从此中抽丝剥茧得到了些线索,却不知与这西宫闹鬼一事是否有关。
她扬声道“不碍事,本宫来也来过,看也看过了,这太嫔看着似是精神不大康健,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早早就散了,本宫还是另寻线索去。”
嘉汝将镯子偷偷踢到角落去,众人鱼贯而出。
其中有个嬷嬷眼睛一亮,提醒道“长公主,那儿有个镯子!”
萧华予淡淡瞥了一眼“不是本宫的,想来是太嫔进去时候手上戴着的,留给她就是。”
她分明听见她说完这话后,里面的哭声有片刻的停顿,恰是证实了她的猜想,她将心底的激动按按压下。
此刻还不宜打草惊蛇。
嘉汝一直暗地盯着那镯子,直到殿门从新落锁,那镯子依旧安静躺在原处,她这方才松了一口气。
萧华予又带着人去了太嫔的贴身宫人那儿,那宫人跟着太嫔也见着西宫的鬼魂了。只是见时缩在房间里,无论怎么问都是瑟瑟发抖,口也不开。
“西宫关着那太嫔姓赵?哪年入宫的?是哪家的女儿?”萧华予回到昭宁宫后,又招来尚宫去细细追问。
尚宫捧了嫔妃的花名册答她“回长公主的话,正是姓赵,闺名赵悦衿,是金吾卫上将军庶长女,十六岁大选入宫,距今已三年。”
金吾卫上将军统领金吾卫,正有负责颂城治安宵禁,守备皇宫的职责,前几日因常瑞遇刺一事,他因渎职之罪,罚奉三个月。
尚宫去后,嘉汝提醒道“长公主可还记得,上个月这赵太嫔遣人来过三次。”
萧华予方才有些恍然,上个月那些太妃遣人来的一波又一波,她倒是对这赵太嫔印象格外深一些,这一提醒就全想起来了。
第一次说是俸禄太少,要提俸禄,她回绝了,第二次说是想要离宫修行,她也回绝了,第三次闹着上吊还要出宫,她依旧回绝了。
大好的年纪,她就不信那太嫔真舍得这花花世界。
“你让琅嬛姑姑找个妥帖的人,去盯着西宫那座荒废的宫殿,进了什么人,什么时辰去的,事无巨细皆详细记录,只一点,千万莫要叫人发觉了。再叫人偷偷搜查里头可有什么珠玉首饰。”萧华予去吩咐嘉汝。
原本琅嬛是要跟着萧华予的,但她在寿禧宫与杨嬷嬷崔嬷嬷料理太皇太后的身后事,迟些时候才能脱开身。
萧华予又暗地里细细询问了原本跟着赵太嫔的宫人,未让旁人知晓,问她心性如何,平日里的爱好。转头敲打他们,让他们不敢往外处说去此事。
其中有个宫人是赵太嫔从府里陪侍来的,只是因性子木讷呆气不得她器重,只去做个端茶倒水不重要的伙计,听闻长公主询问,便一五一十的回了。
“太嫔她自小是将军的掌上明珠,捧在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未曾吃过什么苦,性子天真率直,只是爱美爱华丽,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都爱。”
萧华予笑着给了她一袋金裸子让她退下,笑了句“这婢子不亏是家里带来的,倒是十分忠心,尽说好话去了。”
她听旁的宫人可不是这般说的。都说太嫔性骄奢,好华衣美服,又十分蠢笨无脑,因此不得先帝喜爱,但因娘家势大,手中余富,过得十分滋润。
至于上个月来要俸禄,不过就是随个大流,想要出宫倒是真的。
性子率直萧华予倒是没看出来,她与那赵太嫔不相熟,但是爱美,好华丽,蠢笨她倒是可见一二。
旁的太妃为了给她父皇与皇祖母守丧,皆是素衣麻布,低髻简饰,那赵太嫔昨日就算发丝凌乱,她也能看出她梳的是高耸飘逸的飞仙髻。
身上的衣服虽颜色浅,但刺绣精美繁复,鞋上似还曾坠饰珠玉。她以为她娘家得力,她又远在西宫就没人盯着了,就可以不守祖训,肆意妄为。
萧华予私下里与陈太妃打探了,当日赵太嫔被关入废弃殿中的时候,打扮也是十分考究的,头上一对玉步摇,腕上一对银镶玉镯子,倒是与萧华予扔的那个十分相似,鞋头上坠了大片的珠玉。
因打扮实在太过张扬,陈太妃多看了好几眼,方才记得这么清楚。
这的确应了萧华予的猜想,赵太嫔的那些首饰珠玉都是在关入宫殿后没有的。
若是她因疯癫,丢掉了那些首饰,它们定然还散落在殿里,若是不在,那想必只有一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愁,人家大大,读者都叫她们什么蛋蛋、饼饼、粥粥、枝枝、桃桃、花花,软萌的一批,你们要是叫我鱼鱼还好,但我怕有一天你们叫我弓弓……哎……猛鱼落泪jpg
突然想起来,补上。
大家记得去收了鱼的预收鸭《奉予荣华》(嘶声力竭呐喊)
活着就行佛系女主x阴郁自闭随时同归于尽男主!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若是一有人进去, 依照她们所说说,赵太嫔定然会哭闹不止,发了疯一样, 但是她安安静静的, 首饰却都没有了, 宫殿四周都是被封的严严实实, 也没有人出入给她送吃食,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隔日后, 底下人来报,关着赵太嫔的宫殿里干干净净的,不说首饰,就是只老鼠都没有。
萧华予按捺住心下的激动,让人继续盯紧了。面上却不显, 对外依旧是一副查不清案子头疼的模样,调遣了大批人手在西宫日夜巡逻。
萧常瑞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继续投入忙碌的学习和理政里,卫和晏依旧是他不挂名的师父,教他武功。
当日朝上只说卫和晏留下守备颂城,但颂城大小官员职位都满了, 他尚且没领实差, 有大把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萧华予未刻意去见他,倒是他自己先找上来了。
一番含蓄后,两日在茶室对面落座。
一直如此,萧华予对卫和晏的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觉得是个少年将军英武非凡又俊逸, 他救了自己,还是心怀感激, 另一面又因为太皇太后的嘱托对他多一两分的依赖,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忌惮与惧怕,这种惧意在太皇太后死后愈演愈烈。
当日初见,她尚且因身后有依仗而对他摆冷脸,但太皇太后死后她觉得应该稍客气些,但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微微挑衅他,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心底隐隐作祟的傲气还有失去依仗的惶恐。
顺从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怕让卫和晏以为萧氏的人都是些好拿捏的软骨头,也怕卫和晏因此轻视欺辱。更怕他居心不良谋朝篡位。
“国公在宫内住的可还舒心?”萧华予跪坐着客气寒暄
“还好……”卫和晏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时刻牢记少说话,省的再惹这个小公主生气。
他话这么少,萧华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本宫见国公也未带妻妾入宫照料,若是府里不放心,倒是可让夫人来进宫探望。”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对面人就突然沉默起来,萧华予去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臣并无妻妾,公主……”你是不是傻?卫和晏将话险险止住。
“哦……”萧华予笑得十分尴尬,袖子都快要让她揪破了,她慌不择言问的什么蠢问题?不过鲁国公他今年二十又一,不娶妻不纳妾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臣听闻长公主近日频频调动人手,是为西宫一事。”卫和晏一入正题,眼角的那颗疤,都让萧华予觉得无措。
她握紧了拳,应了声是。
卫和晏突然笑起来“长公主不若放放手,交由臣来办,西宫一事太过复杂,其中牵扯不是公主一个孩子能理清的。”
萧华予呼吸就突然急促起来,心跟着突突跳起来,鲁国公是要插手内宫夺权了吗?她酝酿半刻方才做到掷地有声“不!本宫来办就可。”
卫和晏听她拒绝,目光里有些忧思,他一直将长公主与新帝当做孩子,恨不得就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身后,不让受了一点的风雨,长公主怎么就不领情呢。
“臣觉得,长公主还是听劝较好……”
萧华予心底一阵怒火油然而生,这是逼迫她不要多管闲事吗?皇祖母是叫他回来辅佐常瑞,稳定朝纲的,没想到引回来一匹觊觎皇位的白眼狼。
“国公应当清楚,江山是萧家的江山,后宫也是萧家的后宫,本宫来管最是恰当,国公姓卫不姓萧!”
她声音坚定的说完,袖下藏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说完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卫和晏拉她的腕子让她坐下,她的手小,手腕也细,松松一圈就握得住,雪白的腕子与麦色的手对比鲜明。
萧华予觉得腕上像是圈了一层烙铁,她抬手甩开卫和晏握着她的手,又惧又气,倒是没有半分羞涩。
她像是突然明白鲁国公为何不娶妻纳妾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瞧着萧华予脸色气的涨红,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自小就是娇娇儿的脾性不是,大了也没改多少,他不过想依旧护她这般就是了,反倒被误解。
“糖吃完了吗?”他突然开口,脸上有些笑意。
萧华予一愣,鲁国公风轻云淡的,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不可不可。至于那些糖,她怎么会吃。
卫和晏没想着让她真正回答,又继续道“长公主有这般的骨气,想来太皇太后天上也该瞑目了,只是这骨气可千万别用错了人。回头鹬蚌相争,再让渔人得利。咱们现在至少不还是站在一面的吗?”
“国公的意思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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