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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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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妾身只是担心您的身子。楚王不足为惧,鲁王又被幽闭日久,只要大军能拦住南下的齐王,咱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您实在无需这般……”
  “这般什么?”赵王自嘲道:“你不懂,一点也不懂。你当昌寿真的属意我?”
  卢氏诧异:“难道不是?”大长公主虽然不喜欢佳儿,但只要依旧看重赵王就可以了。
  如今局势,除了齐王,还有谁能与自己夫君比肩?
  只要夫君能登上大宝,那自己便是皇后,佳儿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李耀再得宠也没有用,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急,也急不得。
  “大长公主喜欢和信任的,只有她自己。”赵王冷冷道。
  这是什么意思?卢氏愈发的摸不着头脑。
  许是卢氏看丈夫的眼神太过崇拜,让赵王一下子找到了优越感,许是赵王自己也憋闷太久需要倾诉,他竟然破天荒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局势看似对我最有利,姑祖母最属意我,但我这个父亲与耀儿这个儿子还是不同的。齐王、鲁王、楚王,呵呵,我们这些姓李的,说不定到最后活的最久的会是鲁王。”
  卢氏一听脸色发白。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说……鲁王已经被幽闭了,只要他能安享寂寞,便少了外面的争斗,活的也久?王爷是担心打不过齐王?
  她劝道:“王爷放心,京畿十六卫不是闹着玩的,况且大长公主已经从四处召集兵力了。”
  “你还是不懂。”赵王叹气:“我们这些姓李的再怎么斗,恐怕都是为了昌寿做嫁衣,这么说,你可懂了?”
  “怎么会……王爷是说?”卢氏张张口,又捂住嘴,怎么可能?
  “呵呵,也就你没看明白。”赵王冷哼一声:“我已经装的这么懦弱和恭敬了,竟然还不能取信于姑祖母,以为他现在信了耀儿?不,她只是觉得孩子年龄小,好控制罢了。”
  卢氏面如白纸,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起来,姑祖母也姓李,年少时得到过的赞誉最多,比先帝区区一个庶子可强上太多了,若不是因为生来是个女人,哪里会有先帝什么事儿?”
  “王爷禁声!”卢氏吓坏了,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赵王哈哈笑道:“怕什么?难道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说句实话?李慎这个妖妇,她不信命,可她生来就是个女人,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啊!啊,你说,你说!”
  见丈夫已经几近疯癫,卢氏忽然道:“王爷,那我们逃吧?带着佳儿,我们一家人逃出京城。”
  “逃?逃到哪里去?逃去你娘家么?呵呵,你也不看看,如今群雄割据、义军四起,弄不好西北和西南都要乱了。逃到哪里都是个死。”
  “不,王爷,我娘家虽然不领兵,但亲族领兵的不少,若是我们……”
  赵王一凛,脸上疯狂之色尽收。
  ……
  永昌二十七年,三月三。
  赵王在昌寿大长公主的赏春宴上发动政变,最后以失败收场。
  赵王妃卢氏、其子其女并卢氏党羽共计一十六口丧命于花萼楼前,主谋赵王自刎于妻儿身前,其他党羽包括裴氏一族、汪氏、钱氏、奚氏尽数伏诛。
  四月,皇帝李纬久卧病榻,终于驾鹤西去,昌寿扶赵王之子李耀登基为帝,并以摄政国大长公主身份垂帘听政。
  史称“廿七之变”。
  听说那一年,花萼楼前的草木长得格外茂盛,皆因血染玉阶,尸骨累累,不计其数。
  ……
  四月末,经过数年争斗割据的无数支义军有十九路渐渐成了气候,且相继自立为王,有称之“十九路反王”。
  十九路反王以“清君侧”之名,纷纷向昌寿发出讨伐。往常,这等乱臣贼子联合、割据不一而足,但此刻因为昌寿纷纷握手言和,共商除奸大计,并于五月初向着京城进发。
  同样是四月,西狄残部联合漠北西支踏破野都,与黑水靺鞨再度集结,向着凉州进发,大宁西北门户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冲击。
  大宁的乱局,彻底爆发。
第四百二十二章 晕倒
  四月的北地,乍暖还寒。
  还不满三岁的小酉穿着黄鸭子外套悄悄的躲进了李琋的马车里,还聪明的将李琋常常披着的一条鸦青色薄毯盖在了身上。
  正要出城巡视军务的李琋一上马车就看到了露在外面的黄鸭子尾巴。
  他嘴角勾了勾,装作没看见。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薄毯越扯越开,露出的黄鸭子越来越多,但李琋仍旧没有发现。
  小酉有点难过,原来每次藏猫猫爹爹和娘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今天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藏猫猫这种东西呀,太快发现没有成就感,太久没发现……好寂寞呀。
  然后,寂寞着寂寞着,他就睡着了。
  听到身侧传出的均匀呼吸声,李琋摇摇头从暗格里取出个小枕头塞到儿子头底下,又将薄毯细细盖上。
  小酉身体不好,向来比哥哥姐姐贪睡,但同样的也性子单纯,最喜欢跟在李琋屁股后面研究那些木头模型。
  李琋对长子要求严格,对长女怜爱却不放纵,但若说对于小儿子的话那恐怕只剩下宠了。
  原先他与沈秋檀也担心一放纵,小儿子会像女儿一般无法无天,但后来发现真是有些多余的操心了。
  小儿子除了爱睡觉之外,真的是哪里都好,用沈秋檀的话说就是太萌了,软乎乎的,一点儿都不舍得训斥。
  “王爷,到了。”外头传来秦风的声音,小酉揉揉眼睛:“娘?”又想起娘不在,转而软乎乎的道:“爹爹。”
  “哎!”李琋将小儿子抱起来,一出马车,秦风吓了一跳:“小公子何时跑上马车的?”
  李琋哼了一声没说话,抱着儿子来巡营。
  自从上次一战,他索性不再藏着掖着,这一年不仅将更固宁往南的远安、蠹水等州县全部收拢,还大摇大摆的造起了军营。因为他与楚王本都算是名正言顺,加之他管理有度、待兵如子,以至于每天都有不少流民或者吃不上饭的民壮来投军。
  李琋照单全收,不但给办了军籍,还负责流民安置。
  那些不能投军的老幼妇孺,李琋命人另起城郭或村落,亲自设计城防布置,并在城外开垦良田,命他们畜牧或种田,沈秋檀的种田大业在北地渐渐推广开来。
  卖儿卖女的还有,但要说饿得吃不上饭,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太懒。
  与战乱渐生、天灾频发的南方各地来说,这东北一隅当真算得上是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了。
  ……
  李琋这边在巡营,沈秋檀的午睡再度被梦中场景惊醒。
  梦中,她爹沈晏沣又与那位殿下见面了,还不止一次的提到了玉玺;不光如此,上一回梦到的那个姓连的也被他们提及了数次。
  她擦擦头上的汗,吩咐山奈:“去查查,永昌五年到永昌十二年之间,与我爹常有来往的,可有一位姓连名景行的人。”
  “是。不过相隔日久,怕是需要些时日。”山奈以为是沈秋檀要找她爹的故交。
  当然也确实算是故交,沈秋檀点点头。
  上一回做梦,她本有心留意,谁知后来遇到女儿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以至于拖到现在。
  原本,她并不在乎什么玉玺不玉玺的,只要能发号施令,令行禁止,众人肯听,玉玺不过是个象征而已,但梦中几次出现,反而叫她不敢掉以轻心。
  回忆年少时,总是追踪自己和弟弟的那几波人,她忽然意识到,莫非那玉玺里头当真还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才叫人趋之若鹜?
  她揉揉眉心,再也睡不着了:“几个孩子在做什么?”
  豆蔻道:“回娘娘,世子读完书打完拳就去找曹公公听故事了,如今应该还在曹公公那里;郡主在前头花园里和舅爷钓鱼,老虎大爷也跟着;小公子跟着王爷去了营里头咧……”这可是失察之罪,娘娘会不会怪罪那些乳母和伺候的丫头?
  小丫头缩了缩脖子,还有事情她不敢说,比如大郡主午时末晕倒过一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王爷下了封口令,王府里并没有人敢告诉王妃……
  沈秋檀早习惯了丫头们对大老虎花花的称呼,此刻只诧异紧张道:“小酉去了军营?怎么回事?”
  “是前头秦将军派人送信回来,咱们才知道,小公子也不知怎么,竟然悄悄的躲进了王爷的马车里头。”
  “竟有此事,这个小鬼头。”沈秋檀趿着软底鞋起身:“将伺候的奶娘和丫头都给我喊来。”
  ……
  日子看似平淡安宁,但谁都知道,不过只是表面罢了。
  六月,就在小酉即将过三周岁生日的前两天,胖胖再度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当着沈秋檀的面,再也瞒不住了。
  沈秋檀焦急的守在女儿身边,终于切身的体会到了每次她晕倒过去,李琋的心情。
  李琋推门进来,沈秋檀忙道:“如何了?可有原先生的消息?再不济有微微的消息也成啊。”
  李琋摇头。
  原亦已经算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了,加上邹微也是个一心闯荡江湖的,要找他们并不容易。
  沈秋檀叹气:“若能找到邹老也好呀。”
  如果邹老还在,丈夫的毒究竟解了还是没解,总能问个明白;说不定,还能知道女儿的原因。
  如今府上的大夫连同崔恩在内,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胖胖晕倒的原因,想治都治不了。
  李琋安慰道:“不要着急。原亦既然有心收胖胖为徒,总不该是临时起意,既如此,该出现的时候总该出现……”
  “嗤,该出现的时候?你对我还真是了解。”平地一声惊雷,原亦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胖胖的卧室里,外头的丫鬟婆子一丝声响都没发出来,便晕了过去。
  “原先生!”沈秋檀语气惊喜,但惊喜过后又是复杂。
  几年前她就不愿意女儿跟原亦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可女儿的问题总要解决,她又不能不听原亦的。
  原亦习惯性的将斗笠一丢,露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当然是为了女儿的事,也当然在找你,沈秋檀心里腹诽,却也理解原亦忽然卖起了关子。
  如今是她有事相求,没什么不能做的,她主动道:“求先生,帮我小女诊治一二。”
第四百二十三章 任性
  夏日昼长夜短,原亦坐在椅子上翘起腿,穿过窗纱进来的暮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得病。”
  影子的尽头,茜色的床幔被拉起,暮光似有暖意,给床上的小女孩镀上了一层金光。
  金光之下,胖胖的肤色几近透明,虽然沈秋檀夫妻两个还习惯喊女儿乳名,但实际上,自从女儿能号令动物行事以来,她就渐渐瘦下来了。
  还不满七岁的小女孩,下巴尖尖,眉毛舒朗,呼吸清浅,若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呼吸声。
  而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足足三天了。
  李琋干脆的对着原亦躬身行礼:“求先生救我女儿。”
  他与沈秋檀不同,他一直在告诉妻子,女儿昏睡的样子和她是一样的,她们身赋神奇的血脉之力,又有异能傍身,所以会晕过去,当然也会醒过来。
  就像是妻子无数次醒过来一样。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安慰妻子,女儿的样子与妻子当初根本不一样。
  沈秋檀一听李琋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对。
  然而原亦不为所动,因为主动权都在他手里。
  噗通,李琋跪在地上,再次道:“求先生救我女儿!”
  沈秋檀跟着跪下:“求先生救我女儿。”
  不用说,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定然是胖胖“病”得不轻。若不然以李琋的身份,今生跪过几个人?
  她早该想到啊!
  自己每次都能醒来,是因为有五色椒给身体补给,可五色椒并不能给女儿吃,女儿每次动用能力和自己是一样的,甚至比自己的所有变身得到的能力还要厉害,消耗必然更多,但年龄偏偏又这么小。
  原亦眉头动了动,缓缓起身走到床前,看了看:“此等血脉,不激发还好,一旦激发恐活不过十岁,她每一次的动用能力,身体就衰竭一次。”
  李琋和沈秋檀对视一眼,心中齐齐惊惧。
  “她年纪小,怕是更不懂控制。我听说之前……固宁城外百兽出没,帮你击退了敌人?”原亦盯着李琋。
  李琋面色十分不好,诚恳道:“是。”
  原亦摇头:“如此,恐怕活不过七岁。”
  “还有半年,胖胖就七岁了。”沈秋檀惊呼。
  “对呀,还有半年活头,你们还不准备后事?”原亦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先生,都是我之过失,之前拒绝先生也是我一人所为,与孩子无关,我与先生赔罪,恳请先生救我女儿性命,只要能救小女性命,若是……若是真的要就此分离,我夫妻亦无有怨言。”沈秋檀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原亦嘴一歪:“谁说要你们骨肉分离的?你早应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李琋与沈秋檀一愣:“先生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不想宗门断了传承而已,你这女儿人不大胆子不小,偏偏本事也不小,血脉比你更纯净些,我若不管她必然会出事。”原亦自己坐回了椅子上,摆摆手:“起来起来,你们这一跪就当替女儿拜师了。余下的交给我。”
  有些人的跪他也不想受。
  但一切早有注定,逃避不得。
  他不忍断了宗门传承,也舍不得这么好的苗子,早晚要走这一遭。
  一直到被原亦赶出门外,夫妻两个面面相觑,心里还有些拿不准。
  原亦那意思是收徒了,胖胖没事了?而且,他也不会将胖胖带走?
  夫妻两个守到月上中天,门终于被打开,沈秋檀着急往里头冲,原亦将人拦住,指了指李琋:“你,自己进来。”
  然后门又被关上。
  沈秋檀倚在门板上看月亮。
  这搞来搞去,原来没自己什么事啊?
  门很快就开了,原亦率先出来,与沈秋檀点点头,自己去了客房,沈秋檀见人真的走了,连忙进屋,一看李琋呼吸粗重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还有些发直。
  “究竟怎么了?你可还好?”
  李琋抬头,一把握住沈秋檀的手,进而抱住:“秋檀,女儿没事了,我的毒也解了,解了!”
  沈秋檀感受到肩膀后颈传来的湿意,更感受得到李琋的委屈与激动。
  “这么多年,我们越是好,我越是担心,若是我忽然死了,你们母子几个可怎么办?”李琋眼睛湿润:“这一世,我一直觉得是偷来的,可你和孩子们又是切切实实的,这种患得患失常常让我无法入眠……”
  若真的一无所有,根本无惧失去,可他有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他如何不忐忑?
  沈秋檀拍着他的肩膀:“我明白,我都明白。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他面上从不表现出来,自从成亲后染香也就发作了一次,可沈秋檀知道李琋一直被一座大山压着,他仍旧把每一天当最后一天来过。
  他很少哭,但这一回是喜极而泣。
  沈秋檀紧紧的回抱着他,为他高兴,为自己和孩子们高兴。
  ……
  第二天,胖胖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好像之前的凶险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原亦破天荒的住在了齐王府,齐王府上下以郡主恩师之礼相待,原亦坦然受制,因为他确确实实传授了胖胖修炼的法门。
  一月后,见胖胖已经能独自打坐用功,原亦提出告辞,李琋夫妻挽留:“先生何不多住几日?”
  原亦嗤道:“大战在即,你们不知道有多盼着我走,有什么好住的?”
  沈秋檀讪笑道:“这还真没有,先生这话说的叫我夫妻无地自容。”
  “呵,有没有的,还不都想着我能帮忙?别忘了,我早跟你说过,我门下有三出三不出,你们这等闲事我可不想沾惹。”
  胖胖扯扯原亦的袖子:“师父,我会想你的,你会来看我么?”
  原亦带上斗笠,屈指一弹胖胖额头:“当然,功课不可懈怠,若不然梦里师父都会来检查课业的。”
  “啊?”胖胖小脸皱成一团,眼前浮现出在吃肉的时候,师父忽然出现,吃的全没了。
  她的苦样子将大人们逗笑,原亦摇摇头:“走了走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人送,凡人当真麻烦。”
  沈秋檀不敢再说话,谁知原亦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指着沈秋檀:“告诉邹微,我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
  “这……”
  原亦又道:“做她爹的年纪都够了,她何必想不开?而且,我从无意惹了凡尘。”
  “明白了。”沈秋檀点头:“先生您说的三出三不出究竟是……我的意思是说,若是胖胖早点知道,也好早点约束自己。”
  “嗤。告诉你们也无妨。三不出是天下大乱不出、天下太平不出、能不出就不出;这三出么,则是门人作乱必出,妖魔作怪需出,想出的时候随便出。”
  沈秋檀一噎,连李琋都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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