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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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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瓷瓶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是,还真不太一样,粗粗一闻没什么差别,但再仔细闻闻,味道上差着点儿什么。”
  另外有一个闻过之后道:“莫非是这东西放久了,变了味道?”
  女眷叽叽喳喳,沈秋檀略微放心。
  陈延英对那妇人道:“方才其他客人的话您也听见了,敢问婶子是何时买的这香膏,这位姑娘又是何时涂抹的?”
第三百一十章 将香膏给我瞧瞧
  陈韵堂门口这般热闹,又是在繁华地段,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也包括不少同行。
  陈韵堂从最开始开张以来生意就很不错,前几年人们多是买个新鲜,后来因为品质不俗,渐渐有了声誉,加上广陵陈氏的名号在,确实越做越好,但它做的好,同行们自然就不那么好了。
  不少脂粉铺子早都悄悄模仿陈韵堂的做法,推出颜色花哨的口脂和面脂,开始也有不少人买,但买过之后再一对比,还是陈韵堂的最好啊。
  不光品质好,售前售后的服务也好。
  后来,同行们又想偷来或者买来陈韵堂的秘方,但陈韵堂做的东西有自己的厂房和仓库,而这秘方只有心腹之人才知道。他们摸了快一年,也没摸到这个心腹之人,更别说偷师了。
  如今眼看陈韵堂被闹的不成样子,同行们还真是有几分窃喜在里头。
  最欢喜的当属陈韵堂斜对面的馥玉香铺。
  严格意义上来讲,馥玉香铺开得早,卖的是线香、香篆、香丸、盘香和基础香材一类的东西,是一家传统香铺;陈韵堂开的晚,经营的是面脂、口脂,后来又添了香露、精油、头油、香膏、香粉一类的东西,是一家脂粉铺子。
  两家虽都与香脱不开关系,但还是很有区别的,还不至于为了销量斗的你死我活。
  坐在馥玉香铺里的袁楹心看着热闹,心情很不错。香铺和脂粉铺子有区别又怎样?有了自带香气的香露香膏,还有那么多所谓的限量版定制版,哪里还会有人光顾她的香铺?
  而香铺生意惨淡,她的钱从哪里来?
  因为坚持要给鲁王做妾,刘炳仁根本就没有陪嫁给她多少嫁妆,这一间与其他两间铺子,还是刘夫人徐氏悄悄塞给女儿的,因为是刘夫人自己的陪嫁,刘炳仁管不着,对袁楹心来说就极为重要了。
  原本她开这香铺,是为了靠着“香”的雅事结交权贵的,后来傍上了鲁王这样的权贵,自然也看不上这些寻常铺子了,谁知道鲁王虽然喜欢他,赏赐也大方,但赏赐的都是些珠宝古董,值钱是很值钱了可都有登记造册的,少了一样都容易出问题,她连变卖了换点钱都要顾虑重重。
  鲁王视金钱如粪土,她喜欢的刘孺人自然也是不屑这些阿堵物的,她怎么好意思去要钱?
  于是袁楹心只好苦哈哈的回来发展她的“嫁妆”,谁知嫁妆也是经营惨淡,没甚出息。
  可她需要钱,需要用钱来买人手做事情,她需要通过掌控别人来获得掌握权力的快感,需要摆脱被那怪异的石头人想抓就抓的窘境,所以只好再为难为难生意好的,要不然想有进项就更难了。
  陈韵堂门口,那妇人听了陈延英的问话,脖子略微缩了一缩。
  陈延英笑道:“若是婶子记不准也不打紧,我们开门做生意,就要万事为客人们着想,毕竟是用在身上的东西,我们更谨慎的很,几乎所有的东西在买的时候都会告知保质期,另外在定做包材瓶子的时候,会额外烧上日期。”
  他穿着学子澜衫,说话间一派落拓,此时眉眼含笑,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好几个穿戴不俗的女眷,已经脸颊生晕了。
  陈延英说完,自己看了看小瓷瓶的底部,又示意其他人:“诸位且看,瓶底记录的时间是今年九月,日期很新鲜,应该不是放久了才变了味道。”
  “那是因为什么变了味道?”有人发问。
  陈延英摇摇头:“是如何变了味道,陈某不知,但这绝对不是陈韵堂的香膏味道,所以这位姑娘的脸……”
  那妇人往后一缩,语气却十分强硬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还能害自己的女儿不成?这就是从陈韵堂买的。”
  “哦,那令爱是用了多久脸才成这样的。”
  妇人眼神闪烁,似乎是在思考在回忆,她的女儿在一旁道:“前天夜里,就用了一回,天还不亮脸就毁了,而后昨日里,甘家见我脸毁了,就退了亲事,我去投了河,被人救下,到今天母亲带着我来讨个说法,统共用了一回,时间不到两天。”
  陈延英点点头,与陈掌柜耳语两声,陈掌柜吩咐店里的一个伙计不知跑去了哪里。
  那妇人一见有伙计跑了,心里一骇,而后大喊道:“莫不是搬救兵了吧?这么多人看着你们毁了我女儿的脸,就是天王老子都要赔!你跑也没用!”
  “哦?赔?婶子要如何赔?多少钱能抵得过一个花季少女的容貌?”
  陈延英的话正戳在那少女的心窝,令少女心头震动,她看向陈延英的眼神再不那么仇恨,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妇人闹这一出,就是为了要赔偿啊。
  妇人自知说漏了嘴,忙道:“多少钱都不够,我要你们陈韵堂关门大吉!”
  她将香膏夺过来:“反正我有证据,你们要是不给交代,我就去衙门里告。”
  真真胡搅蛮缠,陈延英皱眉:“当然可以去告,但是变了味道的香膏,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们陈韵堂也是不认的。”
  “你说变了味道就变了味道啊,我怎么闻不出来?再说,就算是真变了味道,也是你们卖给我的,不认也得认。”
  陈延英头痛欲裂,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的无奈。
  沈秋檀要下马车,被邹微拉了回来。
  正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道:“可否将那香膏给我瞧瞧?”
  陈延英回头,就见一红裳少女立在那里,一脸沉静的等着要看香膏。反正刚才已经传了一圈了也不在乎再传一次,陈延英又将那香膏从妇人手里拿过来递到那红衣少女手上。
  那妇人本来不想给,可又怕不给显得心虚,此刻见那红衣少女不仅仔细闻,还挑出一点试了试触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出些害怕来。
  “这里面……加了耳唇花的汁液,浓度不低。”
  “耳唇花,那是什么东西?”人群又一次炸锅。
  而一直安闲的待在馥玉香铺里的袁楹心,则提起了全部心神。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也忍不住了呢
  红衣少女面目沉静,声音不大却叫人都听了个清楚:“耳唇花喜阴喜热喜水,大宁北方并不多见,但更早一些的时候,大一些的香料铺子有专门卖耳唇花汁,盖因此汁液有帮助香材融合的作用。”
  “那怎么就烂脸了呢?”
  “是啊,这不是好东西么?”
  陈延英听着众人的议论,与那红衣少女道:“请姑娘解惑。”
  红衣少女略微颔首:“因为这耳唇花汁,闻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接触皮肤,会将皮肤灼伤,稍不留神就红肿溃烂。因此,这些年已经鲜少有人用了,想必弄到瓶子里的这些,并不十分容易,且懂得用耳唇花汁的人想必深谙‘香’道。”
  这般霸道!人群里炸开了锅,那毁了容的少女虽然没说什么,但一双眼睛却露出恐惧之色。
  而那妇人仍挣扎道:“你又不是大夫,我凭什么信你的。”
  那红衣少女也不生气,寻常道:“了解耳唇花的不需要大夫,凡是对香材有了解涉猎的都知道。”
  妇人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出其他的反驳之语。
  “多谢姑娘解惑。”陈延英致谢。
  那红衣少女十分坦然的受了,而后又道:“其实还有一处,小女子也不甚明了。”
  她容貌寻常,难得是一股子沉着冷静的态度:“这位姑娘说香膏只用了一回,但我瞧这瓶子里的,已经去了大半,其余的都去了哪里?”
  那妇人急忙道:“那人给我的时候就是半瓶啊!”
  陈延英与红衣少女,连同妇人的女儿一起看着妇人:“娘,你说什么?哪个人?谁给你的?”
  “陈……陈韵堂的伙计啊!”妇人神色慌张。
  陈延英笑道:“因为招待的都是女客,我们的导购也都是女子,而伙计一般是不给客人递东西的,他们只负责送货。这些,凡是我们陈韵堂的熟客,应该都记得。婶子莫非是没来过我们陈韵堂?”
  人群一片附和之声。
  妇人脸色一白,双手攥紧了自己洗的发白的衣裳,偏偏她女儿又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延英叹气:“陈某不愿意将人逼到绝境,这香膏在小店卖十两银子一瓶,可婶子和令爱的衣裳都有些旧了,如何舍得花十两银子来买一瓶香膏,而不舍得给令爱置办一套像样的衣裳呢?”
  寻常人,满足了吃才能想穿,满足了穿才能想美,这妇人并其女儿,似乎并没有满足穿上,如何急着就要变美了,十两银子对寻常人家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这时,陈韵堂去而复返的伙计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郎中。
  原来刚才的伙计离开,不是搬救兵,是请大夫去了。
  “既然已经毁了,最先做的不应该是找大夫尽快医治么?而后才是讨回公道。”陈延英看着那妇人摇头:“请大夫替这位姑娘诊治一下吧。”
  又看向之前的那位红衣少女:“或许这位姑娘也能帮得上忙。”
  周围人议论纷纷,但这一回比较统一,都是赞扬陈延英处事厚道的。
  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妇人来讹人的。
  那毁了容的少女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么?谁给你的香膏,女儿的脸啊!”
  女妇人颤了一颤,声音低低的道:“都是没钱闹的呀!是有个婢女打扮的姑娘给我的,说是帮她办成了这件事,整垮陈韵堂,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娘想着你都要出阁了,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苦命的女儿呀,从小就没有爹,现在亲事也没有了。”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人指指点点,这妇人的心也够狠了,既然知道那香膏用了会毁容,怎么还敢给亲生女儿用呢?
  他们哪里知道,那妇人还留了小半盒子没加耳唇花汁的香膏,预备等拿到酬劳了再给女儿用呢。
  沈秋檀叫来朱四五:“去,告诉陈公子,看好之前要动手打人的那几个壮汉,还有那妇人,继续再套套话。”
  朱四五点点头,忽然又涌过来一群官兵。
  是京兆尹和金吾卫的人到了。
  那红衣少女身边的一个绿衫女子嗤笑到:“果然最没用处的就是这群人了,案子都审的差不多了,才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红衣少女瞪了她一眼,她才闭上嘴。
  “这是怎么回事?何事聚众喧哗?”官兵上来就问。
  陈延英好脾气的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通,又道:“此事基本已经了解,脸虽然不是陈韵堂毁的,但是既然遇到了,治疗的费用我们会负责,请诸位不要为难这对母女。”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赞叹。
  那对母女诧异极了,红衣少女看着陈延英露出一抹笑意。
  马车上的邹微道:“啧啧,瞧这样子,你的表嫂有着落了。”
  沈秋檀抿着唇,没说话。
  在官兵驱赶之下,人群很快散去。
  那红衣少女亦转身欲走,被陈延英叫住:“不知姑娘……我……我是说,要谢谢姑娘。”
  他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无论是问名字还是问家里,都有些说不出口,自觉唐突。
  红衣少女回头:“你已经谢过了。”
  陈延英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那再谢一次。”
  红衣少女身边的绿衫少女笑道:“姐姐,这个书生可真有趣。”
  “我……我叫方雁回,家住兴学巷。”红衣少女不忍看他尴尬,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
  兴学巷方家?莫非就是小表弟借读的方家!
  陈延英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激动。
  不过,该做的事也不能忘。
  不多时,他与沈秋檀一起到了陈韵堂的后堂。
  “那几个大汉都是找来的打手,也是说有个婢女给了他们银子,叫他们跟着那对母女闹事,之前已经给了三十两银子了,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两,至于那对母女,不光有一百两银子,还说给那妇人安排个活计。”
  陈延英已经将人审问清楚了。
  沈秋檀皱眉:“丫鬟,有什么特征?还有活计,可说是哪家的活计了么?”方雁回说的不错,擅香者多知道耳唇汁,但因为其损伤肌肤的危险性和不菲的价格,多半调香者早已经弃之不用。
  这一回,明显是有备而来。
  “表妹,你和那位刘孺人个有什么过节?”
  “嗯,表哥是说?”
  陈延英点头:“若是不错,这回动手的应该就是那位刘孺人。”是陈勇儿看见那几个大汉中的一个,不久前去过斜对面的馥玉香铺。
  又是她,沈秋檀竟然不很意外,只是李琋究竟布置的如何了?
  她摒退左右,看着陈延英:“表哥,我有事同你说。”
  夕阳慢慢的垂下来,足够叫沈秋檀将与袁楹心的纠葛说与陈延英知道。
  得知真相后的陈延英面沉如水:“伯伦的亲妹妹也不知被那贼妇弄到哪里去了,棽棽,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沈秋檀垂下头来,显得十分疲倦:“原本我想自己替父母报仇的,表哥风光霁月,还要专心读书,我怎么能以一己之私让表哥分心,而且我并不知道表哥和那刘伯伦关系这般紧密。”
  陈延英摇头:“棽棽和懋懋之于我,如同蓉儿是一般无二的,以后莫要同我见外。”
  沈秋檀点头,眼睛里光亮闪闪:“表哥,我如今正有一事相求。”
  我也忍不住了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从始至终一人为
  陈舅舅回广陵暂时没有消息传出来,沈秋檀与陈延英告别。
  过了三五日,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曾经名噪一时的馥玉香铺被查封,原因是藏匿禁物,京兆尹出手迅速,动作之快,令香铺措手不及。据说官兵到了香铺的时候,正在打盹的伙计还以为是终于有客人来了。
  啪!
  袁楹心恨得打碎了上好的白瓷红梅瓶。
  “孺人,这可是王爷刚赏赐下来的,都登记在册的。”
  疏影不说还好,一说更勾动了袁楹心的怒火:“瓷器本来就是摔摔打打的,我堂堂鲁王府孺人,打碎个瓷瓶,还需要你同意?”李珝也是个没良心的,往日的甜言蜜语尤在,但却转眼新人换旧人。
  贵妃娘娘又送来两个貌美的宫女,他竟也笑纳了,这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过春芳居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袁楹心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
  因为出了问题的不光是馥玉香铺,还有其他的几个铺子,几乎她所有来钱的地方都被连根拔起,全都没了!那都是现阶段她安身立命、图谋大事的资本啊!
  “奴婢知错了,请孺人息怒。”疏影早讲袁楹心的脾气摸了个差不多,只一味的陪着不是。
  “你当然有错!若不是你办事不利,找来的人贪心不足靠不住,我好好的铺子哪里会说封就封了?”袁楹心怒火攀升,转而道:“暗香?”
  所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出声的另外一个婢女,暗香连忙道:“奴婢在。”
  “东西呢?”
  暗香一抖,看着一脸苦求之色的疏影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可刘孺人的意愿她并不敢违逆,她连忙将一个盒子端了出来。
  盒子打开,露出密密麻麻一排挨着一排的针,疏影哀求道:“不要啊,孺人,求您……求您了!”
  “呵。”
  袁楹心也不用别人动手,亲自取了针,一根一根的扎在疏影的身上,不一会儿疏影就成了刺猬。
  “哭啊,喊啊,丧门星,要把谁哭来?再哭一声试试!”说完,选了一根尤其粗的针,一把扎在疏影身上。
  疏影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疼,嘴里呜咽着,跪在地上,抬起手将袖子塞进嘴里,却再也不敢发出过大的响动。
  暗香举着盒子,身上颤抖着,心里的恐惧并不比疏影少。
  也不知孺人从哪里想来的法子,用这针扎人,叫人看不出伤痕,但疼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袁楹心觉得累了,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收手。
  “暗香,这回你去办。”
  暗香又是一抖,依旧不敢拒绝。
  “去库房里选几件不打眼的东西,找个妥善的当铺换些现银来。”袁楹心觉得自己当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了新生,但新的爹爹和哥哥们并不待见,现如今连新娘亲悄悄补贴的嫁妆都没了。
  第二天,她仔细梳妆打扮,再度进宫。
  何贵妃姿态惬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袁楹心的计划,半晌才道:“你真有把握?”
  袁楹心点点头:“别的不说,叫他们夫妻反目是可以的。”
  “哦?”何贵妃终于坐直了身子:“除了分位,你还想要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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