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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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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锋说:“不死难息众怒。”
  死了……我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倒在墙上。确实懊恼这次的劫难是因为金阿牛所致,可是也从未想过他最后的结局是死亡。尤其是,他又何尝不是因为我而遭此劫难?
  “你怎么了?”陆锋走近一步询问。
  但我却陷在无限自责中,假如不是我插入了阿兰的人生,那么阿兰的心上人只会是阿牛,哪怕后来同样会嫁给阿平,但是心不会变。如此阿牛就不会变得那么极端,所以是我害了他,不单害他断了一条腿,而今还害得他丢了性命。
  陆锋见我状态不对伸手想来扶我,却被我呵斥住:“你别碰我!”他的手微微一顿僵在半空,明知道不该对他谴责,可还是忍不住质问出声:“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缩回掌握了握拳回道:“对于我而言别人都是不相干的,只有你才是重要的。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后悔如此做,还是你希望我死?”
  我浑身一震,腿霎时软了,顺着墙一点点滑到了地上。
  静默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我坐在地上任由寒意将身体知觉侵没,陆锋站在跟前也不移步。后来是身旁闪耀出火光,才让从浑沌的怔神里抽离出来,抬起头看见陆锋拿着火钳正在往火炉里加柴。他没有看我,火光里的脸很冷很静。
  我干涩而问:“能让我看一眼那个逃犯吗?”
  “是你认识的?”他问。我沉重地点头,与阿牛又岂止是认识,他是我亏欠了的人。
  陆锋沉吟了下道:“明天会有一个祭礼,我带你过去。”
  “什么是祭礼?要做什么?”我不安地问。
  “是他们的规矩,要为大头目举行一个仪式,然后将那逃犯以火焚祭奠。”
  火焚?是火烧的意思?古人多以土葬,火化成灰烬在他们而言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


第108。她是我的

  第二日天刚亮就有人在门外唤了,陆锋让我先在屋里,等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来带我过去。这一等便是一上午,直快到午时陆锋才回来,他一推开门我就走了上去,“跟我来吧。”
  人群围聚在了一个庞大的山洞前,我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应该是陆锋之前就找好的位置。看着那边群情气愤又有人悲切地哀哭,其中还有不少女人,心绪很繁杂。
  不至于矫情到认为陆锋不该杀了那大头目,当时假如陆锋没来,我手上有一把同样的匕首而不是没什么用的玉簪子的话,我想出于自保我会做与他同样的事。无论初衷是什么,也无论结果是什么,那一刻当我即将被侵犯时,杀人的心是抹不掉的。
  所以事实上是陆锋救了我,哪怕他是在事后杀了大头目那也是为了我,这时我若再对他有指责那就真的太矫情了。
  这时陆锋站在高台上,神情肃穆。从他的位置刚好能看见我,眸光朝我这处似有若无地扫过就缓缓抬起了手,“祭礼开始。”
  我看见一副棺材被人抬了上来,底下的人都痛哭哀嚎。不管这里头的悲恸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听着声声悲切也让人挺难过的。
  等棺材被抬到高台上后,就见有人在底下架起了火,这时有两个魁梧大汉拖着一具尸首走了出来,我走前一步凝目去看。只见那地上被拖着的人浑身是血,没一处是完整的,脸面也看不清,可是整个身形却不太像是阿牛。
  目光移向那人的腿发现并没有木板支撑,最主要的是那人的左腿比右腿短了几寸,而我清楚记得阿牛伤的是右腿。所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阿牛!
  下意识扭头去看高台上的陆锋,刚好对上他射来的目光,依稀见他嘴角微弯。
  他故意误导我!
  之前我被抓来时他分明有看到我与阿牛和虎子几人在一道,故意模糊说腿瘸了来误导我让我以为被贼匪杀了泄愤的是阿牛。
  人都是自私的,在事关己时会有内疚之类的情绪,但也就如此了,不可能说因为内疚而也以死相报;然而当事不关己时情绪就可从中抽离出来,歉疚便也少了,充其量我看着那具尸体被扔进火坑时有些难受地想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等祭礼结束后,居然是老大正式任免仪式。一群人朝着高台上的陆锋拜了三拜后就高呼“陆老大”“陆老大”,我想悄悄退开,却被前夜送陆锋回屋的那个妖娆女人发现了,她跑过来抓住我胳膊质问:“你怎么能来参加祭礼?”
  “我为什么不能?”一边挣脱一边蹙起眉反问。
  对方一脸亲蔑地看我,“你不过是个俘虏,除了张开腿伺候男人外是不允许擅自在寨内走动的。狐狸精,看我不把你抓到人前去撕了你这衣裳。”
  没想这女人看着骨架小,却臂力惊人,我不但没挣脱得开还被她从僻静处给拖了出来,并且她还扬声而喊:“你们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是前天抓回来的俘虏,喜欢这脸蛋的就来把她衣服给撕了。”
  我惊怒交加,从没见过有如此狠毒可恶的女人,被她如此一喊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我,其中不乏有不怀好意之徒。甚至有人更是向这边走来,那色迷迷的眼神看得我寒颤。
  “放肆!”一声震吼,音量之大足以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循声而看,包括我,只见陆锋从高台上跳跃而下,当即人群让开了道让他从中走出来。他的脸色比起刚才还要沉,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几乎被对上目光的人都慑缩着不敢再看。陆锋走到最中间停住,扬高的声响在半空:“既然今日我正式成为你们的首领,那么规矩便由我来定!第一条,不许奸·淫妇女。”
  我想在这一刻,没有人不被他的气势所震住,他站在那的气场大到足以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那威慑力。他在顿了顿后又扬声道:“这条命令不是口头说说,是你们必须要牢记心中并贯彻执行的,若有人犯之,藉以火刑!”
  听到有人惊呼,好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第二条,废除女人共享这一条,若有俘虏是女人,谁先征得对方同意成为她男人,那其他人都不准再觊觎,否则以兄弟不仁罪处之。”
  这回是一帮贼匪面面相觑,恐怕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严律。有人战战兢兢地提出了疑虑:“那现在的女人该如何办啊?”
  这话我一听就知道在山寨里恐怕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且不止单属一个人,是整个寨里男人共享的。此时不单是男人困惑,就连女人们也都困惑了,她们一个个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陆锋。
  “有看对眼的就办婚事,没看对眼的不想被睡的就隔开在别处。”
  “那想被睡的呢?”还有人在“不耻下问”,在这个没有规束的地方,表述都很直白,而且我看女人们也并没有受到侮辱的那种表情,反而眼巴巴地看着陆锋等待答案。
  陆锋吐出两字:“付酬。”
  ……众人无声静默。
  “那这个女人呢?我看中了她可不可以归我所属?”有一个人打破了沉寂,还就在我的跟前,手指向我,正是刚才被妖娆女人一吆喝走过来的男人。
  陆锋随他所指看过来,目光落定在我脸上,意料中的答案但语气坚定:“不行。”
  男人问:“为什么?”
  陆锋答:“她是我的。”
  顿然间众人看我的目光里没有敬畏,却有羡慕。尤其是还抓着我胳膊的那女人,她恼怒而不甘地瞪着我,恨不得上来撕了我的样子。
  不过下一瞬她就被一股后拉力给甩了出去,足足跌出去两米多远,竟一时没爬的起来。
  我看得很清楚,是陆锋走过来毫不留情地将人摔出去的,然后听见他用很冰冷的语调对那女人说:“眉娘,她你惹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陆锋拉了我的手腕踏着坚定的步伐穿过众人,于是从这一刻起,我被标签上了“老大的女人”。我没有挣脱,一直等走回到石屋陆锋自己松开了掌,回身过来解释:“刚才是无奈之举,并没想对你冒犯。”
  心说自己也不是那般不识抬举之人,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的。若不是有他解围,事情会变成怎样不可预料,不过刚才他那威势也着实让我吃惊。
  “你以前参过军吗?”我以为那般架势很像一个能力相当强的领导者。而陆锋只挑了下眉,平静地回问我:“你忘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是啊,忘了。可是有些东西生在骨子里,哪怕没了记忆也会在某个瞬间爆发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尤其是两人独处时,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你为什么要骗我说逃犯是瘸腿的?”他无辜地回:“确实是瘸腿的。”
  “但是你故意误导我,那日与我一道被抓来的几人呢?”
  “有一个跑了。”
  那就是余下的都又被抓住了?“能放了他们吗?另外,我什么时候能走?”之前他说形势不对暂时不能放我,现在他已经成了此处当家人了,应该有权力放我走了吧。
  但我问出来后陆锋就沉默了,不至于后知后觉到不懂此时的静默代表了什么,可我被抓来已经是第三日了,即便此时或许没人知道我身陷贼窝,终难防意外。若被外人知晓,时间越长于我名声越不好,到时恐怕就不再是当初阿牛抢亲那种小儿科的流言了,在当代社会谣言都能杀死一个人,更何况是这种乡野之地。
  到时一块贞洁牌坊压下来,直接就要压死我了。
  所以此刻我脑中快速思索着要以什么方式逼陆锋松口,却闻他叹了口气后道:“明日吧,今日刚大动干戈诏告众人,若就此放你离开对你反而不利,等我明日寻了机会送你回去。”
  “嗯。”我轻应,既然他答应了明日也不能强逼,而且他所讲并不是没有道理。
  有了“老大的女人”的标签后,无需陆锋在旁我也可在山中自由走动,不过陆锋派了玛雅陪着我。玛雅虽不是头目,但她在山中还是有地位的,在众多女人中她是唯一不会被男人们当作发泄欲望的对象,路过者看见她也都会喊上一声。
  倒不是她长得有多丑,充其量只是普通而已,年岁也只是中年。
  我暗暗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嘴去问,反倒是她洞悉了我的心思后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与别的女人不同吧,因为我曾是老首领的女人。”
  我刚讶异地转眸,她就摇着头说:“不是你想的刚刚不幸死掉的首领,是在他之前的一任,也就是他的父亲。我也是像你一样被抢来的,不过我没像你这般幸运一来就被我们现在的首领给看中,几乎寨里的男人将我都睡了个遍,后来才被老首领看中了留在了身边伺候,等到老首领去世后寨里的男人便没再动我了。”
  听着这一席话我不由蹙眉,虽然讲的轻描淡写可其中经历却并不好,而玛雅的语气里没有悲与喜,似乎她自己都麻木了。


第109。不是梦

  见我蹙眉她又自觉诠释了我的疑惑:“你是不是想问我当时有没哭?肯定得哭啊,我被抢来时才十六岁,哭得昏天黑地的,可哭没有用,男人们将女人压在身下时哭得越凶越带劲,吃得苦头也越多,后来我就学乖了。老首领看上我也正是因为我乖巧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把我给留在了身边。”
  她顿了顿竟又来劝我:“所以你现在就该乘着首领喜欢你时伺候好了,将来才不会有人敢随便睡你。”她似还想说什么,可看了看我又把话给缩了回去。
  没有去追问,反正明日我也要走了,如果是金玉良言就让她留着对下一个人说吧。
  我并非无目的性的出来晃荡,循着记忆找到了牢房的方向,可当我要走过去时却被玛雅拉住。她摇着头说:“别过去了,那边都是抓来的俘虏。”
  即使她的语气没有一丝亲蔑,我却突然间怒了:“我是他们的其中之一,而你当年,也是俘虏。”她直接愕然在那,嘴巴微张着不知要说什么。
  我挣开了她的手大步朝牢房走,第一眼就看见蜷曲在角落里的阿牛,又看见与他同一牢房的虎子,微感意外。以为陆锋说逃掉的那个必然是虎子,毕竟这些人中属虎子最勇猛。他们的神情似乎都很颓废,我站在这处谁都没有抬头来看一眼。
  没有特地走近过去,站了片刻后就转身离开了。玛雅这时已经回神过来,继续跟着我,就在快要到石屋时她突然来抓我的袖子,“姑……姑娘,我刚才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过去那边会不太好。你能不能不要在首领跟前说这件事?”
  “你怕他?”我对她眼中的畏怯感到有些惊异。
  她也很直接地承认:“怕。不止是从他当首领起,从他被原来的首领带进寨里时就怕,他身上没有我们这里男人的气质,却在看人时目光冷到让人发抖。”
  我默看她片刻,点头承应:“我不会告诉他。”
  玛雅立即松了口气地面露笑意,又拉着我贴近些压低声说:“其实我刚才想和你说,如果你不太会伺候男人的话我可以教你,无论是用手还是……嘴巴,他们会很舒服。”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匆匆丢下一句:“不用了。”就扯开她的手暴走,一直等推开石屋的门走进后才稍稍冷静些,心头为玛雅感到悲哀,为了生存,她将自己活成了卑廉。
  这个地方太可怕,连人性都会逐渐被腐蚀,我明天必须离开。
  但没等到明天,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屋外传来惊动时陆锋并不在,我侧耳细听了一会觉着外头的动静不太对,不像是聚会时的响闹声。
  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却惊愕地看到门外一片火光,还人影攒动,这是起火了吗?
  想这山中大多是搭建的草棚,若火起定易燃,虽然这处是石屋,可四周都是草堆很容易烧过来。陆锋没回来,我不能等着火势蔓延到此处,正要拉开门出去却听身后突然传来细如蚊蝇的唤声:“大姑娘。”
  我回过头,目光落在火炉那,在它的底部多了一块石板,沉沉压住了原来的坑口。
  费力地搬开石板,果然看到陈二狗在下面,他居然还没有走。
  “大姑娘,外面出大事了,你真的不考虑跟我走吗?”
  “出什么事了?”
  陈二狗特意压低了声:“你是不是看到外头着火了?我跟你说啊,山里来贼了,这火是那贼放的,还一个个都是高手,就看见黑影一闪而过。”
  虽然他说得绘声绘色的,可我却没来由觉得好笑,他自个是盗墓贼,寨中那些是山贼,现在又来了一路贼,当真贼全聚一窝了。
  陈二狗见我不语有些着急地道:“大姑娘你走不走倒是说句话啊,我这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找你的。”我回头看了眼门,一咬牙点头:“我跟你走。”
  昨天是因为陆锋为我杀了大头目,又冒险出去察看状况,生死未知,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道义都不能走;但此刻,陆锋已经因为昨天的事成为了这个山寨的首领,足有自保能力。
  决定就没再迟疑,随着陈二狗钻入地下。老实说底下的坑洞挖得很粗糙,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鼻间都是湿润的泥土气息。
  以为陈二狗既然来说带我出去,那肯定坑洞是挖通到外面了,可哪想他竟把通道挖进了墓室。看着那石椁顿时就来气了,语气不好地问:“怎么到这来了?”
  而陈二狗却厚着脸皮说:“没办法,地下山石太多,只能挖通进这里。大姑娘你别怕,就是路过而已,另一边我也挖通了,是能出去的。”
  他确实没说谎,在墓室的另一边已经开了一个口,可是这个墓室很小,我们得贴着棺椁而过,当要钻出另一边的洞口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陈二狗,你偷了什么?”突然的一句查问,使得前面在爬的身影一滞,但很快就听见回话:“大姑娘你想多了,咱只是刚巧路过。”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小贼迟迟不走却把坑挖到了这里,肯定是为了偷里头的东西。而且刚才一瞬间脑中闪过的念头是这个墓穴不会是玛雅口中的老首领的吧,很明显墓穴有些年头了,里头一股子的陈腐味。
  没特地去拆穿陈二狗那蹩脚的谎话,眼下只想尽快爬出这个坑洞。当感觉到身下有异物搁着时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一串圆圆的滚珠,洞内一片漆黑也看不清,心想极可能是那陈二狗掉落的。我随手将之塞入衣袖,又爬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听见陈二狗在前喊:“大姑娘,我们可算是逃出来了。”
  等我钻出坑洞回头而看,对陈二狗不得不佩服,他竟把出口挖在一块石头中间,等于我们是从岩石缝里钻出来的。今晚没有月亮,四周一团漆黑,树影被风吹得抖颤让人感觉寒颤颤的。我问陈二狗确定已经出了那山寨了吗,他的回答很肯定,说是已经出来溜过一圈了。
  跟着他果然没走多久就出了那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同时远处的火光并没有灭,那距离确实离得很远了。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也总算陈二狗这个半吊子的盗墓贼靠谱了一回。
  转身而走时步伐略显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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