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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庶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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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罢,她擦身而过。

    手腕陡然被扣住,她侧过脸看他,原本阴邪的容颜顷刻间黯淡失色,眸中有流光转动,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情愫。

    一个截然一身以生杀为伍的男人,一直以为生死都只有独自一人,如今却突然被告知,他不在是一个人,因为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

    心头忽然颤动了一下,脸上却依旧不改颜色。

    慕风华扭头看她冰冷的颜色,那一双坚毅的眸子,素来是说到做到。离歌不比寻常女子,惯来言出必践。她出身江湖,手染鲜血,历经多少厮杀和屠戮,早已将性命看得很淡。那个叫月儿的女子留在她心里的阴影,此生都无法磨灭。

    而今为了叶贞,离歌真的会赴汤蹈火。

    “为什么?”他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幽然吐出三个字。

    离歌看一眼紧扣自己手腕的慕风华的手,而后扬眉,“现在死了,总好过步你后尘,来日与你一般孤身一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我都是刀头舔血的人,自然该明白,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自身尚且难以保全,何必还要眷眷不舍这一块骨肉?”

    “慕风华,你要不起,我也要不起。你我都是嗜杀如命之人,虽然道不相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杀戮太多势必早有惩罚,因果循环,我们都会不得好死。这是迟早的事情,你躲不开,我也避不开。既然如此,何苦连累后人,将这份罪覆辙重蹈?”

    说完,她挣了挣手,却发现他越发加重了力道,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放。

    那种力道,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将她拆骨入腹。

    离歌骤然愠怒,“慕风华你放手,要打你从不是我的对手!就算现在,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若你再敢纠缠不放,休怪我不客气!”

    语罢,她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军营而去。

    身后,慕风华站在月光里定神看着离歌远去的背影。颀长的身躯落下微凉的背影,月光下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在他心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与世间某个女人会有如此这般的纠缠,便是三年前,他也不曾有过此刻的纠结。

    左肩下方的位置,有些莫名的轻颤,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徐徐转身,慕风华纵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有些东西注定要等到离开,等到失去才会明白,竟是生命无可承受之重。

 263。把他带回来

    东辑事的正殿内,慕青不紧不慢的打量着殿内悬挂的人皮灯笼,目光清冷幽暗,“这小子的手艺是愈发的好了,这皮面剥离得一点损伤都没有,诚然是下了心思的。亏得他那双极好的手,细致到了极点。”

    身后有暗卫无声无息的跪着,“参见千岁爷。”

    慕青徐徐转身,鬓发花白,眸光冷得可以吃人,“说。”

    暗卫俯首,“皇上凯旋而归,大抵明日午后时分就能回宫。少主人……被皇上下旨,以叛国之罪通缉,现下不知所踪。此外小姐没了,尸首奴才们已经带回。”

    深吸一口气,慕青微微抬起头,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到正殿门外。冷冷的月色犹如他眸中的冷冽,说不清是什么神色。

    缓步走下台阶,底下有白布裹尸,确实是雀儿无疑。

    慕青的手按了按雀儿的尸身,听得身后的暗卫轻声道,“奴才们早前检查过,小姐的骨头俱碎,背后有重压的痕迹。便私下里查过,贞嫔从城墙上跳下,小姐以身相抵,做了贞嫔的垫子,故而内脏与骨头悉数被震碎。连带小姐领着的暗卫,全部乱箭射死,一个都没回来。”

    掀开白布,因为用了冰块的保持尸体不腐,雀儿死后的容颜还算完整,只是……

    幽然轻叹,慕青双手负立,“好生安葬。”

    “是。”暗卫颔首。

    “把慕风华给本座找出来,想来他肯定随着大军出入,不会走得太远。”慕青冷冽开口,“记住,别让他死了。”

    “奴才明白!”暗卫领命。

    长长吐出一口气,慕青的面色越发沉冷,“皇帝归来,这朝堂又要不得安生。传令下去,三日内所有人按捺不动,等候指令。”

    暗卫磕头,“领命!”

    三日!哼,三日!三日后这天还是不是蓝色的,又有谁知道呢!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且看谁笑到最后!

    望着被远远带走的雀儿尸体,慕青的眸色微微黯淡了一下,犹记得彼时她年幼的模样,那一声“义父”至今还在耳畔回荡。

    仰头望着寂寂皎月,到底天是塌不下来的。

    站在东辑事的石柱群中,望着这片自己一手炮制,不知折损了多少人命的东西,眉目森冷无温。眼底的光呈现一片迷蒙的氤氲,教人看不清道不明。

    犹忆当年堪堪少,恣意张狂亦轻纵。却得生死付流水,经年回眸人事非。

    身后齐刷刷的十数名黑衣人落地,“参见千岁爷。”

    “可都备下?”慕青敛了容色,眉目生凉。

    “是,谨遵千岁爷吩咐,不敢亵慢。”为首的暗卫道。

    月光下清冷的银辉宛若剑锋光泽,冷戾得只能以鲜血来洗礼,这个皇宫……也是时候了。手一挥,身后的人影若午夜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漫步在阴冷如地狱的东辑事里,慕青双手负后,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慢慢走在自己一生的辉煌之中。过不了多久,这种表面上的奢华,会变成一种岌岌可危,要么轰然崩塌,要么无可取代。

    长长吐出一口气,袖中的白玉骨簪散发着比月色还清冷的颜色。

    纵身轻跃,慕青消失在夜幕里。

    夜幕冗沉,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鲁国公府内,慕青一袭如漆似墨的衣衫在地上发出清晰而惊悚的窸窣之音。脚步略显沉重,望着一盏盏被打碎在地的宫灯,望着满是蜘蛛网的廊檐屋角。破碎的窗户纸,在冷风中被吹得呼啦呼啦的响。

    满目萧索,夜色中有着令人寒颤的惊悚。

    曾经,这里见证了叶惠征无比荣耀的繁华,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可一世……手握生杀。十多年前的这里,有过不可磨灭的杀戮,曾经……

    嘴角是一抹冷蔑的寒笑,他忽然想,若是叶惠征还在,该是怎样的可笑?听说彼时叶惠征死前,被叶贞剜下双目,惨不忍睹。

    那丫头诚然是个心狠手毒的,颇有叶惠征彼时遗风,但凡恨的都必不会手下留情。但若自己珍惜的,定然也是护住不放,否则哪里会不顾生死奔赴沙场?

    这性子……倒是像极了……那个人!

    北苑被焚烧得不成样子,断壁残垣,皆是叶贞的杰作。彼时她母亲的灵位,正放置屋内,连同这带给她毕生羞辱的北苑一道下了地狱。

    风声冷戾,宛若夜半鬼哭,又好似有人低低的吟唱记忆中模糊不清的悠扬小调。

    站在北苑的门口,慕青冷了眉,沉了心,“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度过余生。只可惜……”垂下眸子,忽然一掌击碎了门楣,嘴角扬起冷蔑的寒笑,“到底还是你教出来的丫头,如你一般的冷漠无情,便是自家门楣,也可举族相葬,诛尽九族。”

    说这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轻微的颤抖,而后握紧的拳头,泛着微弱的青白之光。月色撩人,却如同那年那月,那个安静祥和的夜晚。

    “不过,若没有你便没有本座今日。”他走进残破不堪的北苑,到处都是烧成灰烬的模样,早已不见昔年场景,“拜你所赐,本座如今手握生死,再不似当年任人宰割。莲儿,若你看见,还会那么对本座吗?”

    仰头却见冷月如霜,眸色骤然无温,咬牙切齿的恨意腾然而起,“你毁了本座的一生,如今死在这里,莫不是当日的报应!如今你若魂魄难去,可要看看自己儿女的下场?鲁国公府覆灭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你自己,漏网之鱼,本座必也不会放过。但凡叶惠征的骨血,都必须死!”

    深吸一口气,故地重游的滋味诚然并不好受。

    握紧拳头,慕青冷了眉,低头望着手中的骨簪,上头的并蒂莲花刻得栩栩如生,宛若当日的……

    冷哼一声,长袖轻拂,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

    

 264。我想要个家

    一道身影骤然入帐,却以最快的速度行至离歌跟前。黑岩谷;青衣素色,眉目如刃,死死的盯着那口空碗,而后像失控的狼,疯一般一把扣住离歌的手腕,慕风华冷声低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离歌无悲无喜,却用一种极为平静的眸色看着他几近疯狂的模样。低眉看着他快要捏碎自己手腕的五爪,深吸一口气,正欲挣脱,谁知反被握得更紧。

    “这是人命。”他咬牙切齿,眉目间似要拧出血来。

    离歌冷了眉目,“那也是我的,与你无关。慕风华,你觉得现下自己还有资格阻止我做任何事吗?昨夜我与你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你还要怎样?这个孩子,生死在我,我要留着便留着,我若不肯,你又能奈我何?”

    慕风华死死盯着她的脸,“你够狠!”

    “是。”离歌深吸一口气,“你我都是一类人,为了活着可以不折手段。你难道没有尝过生死一线时,那种绝望与苦楚吗?既然如此,何苦连累旁人,既然不该容下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必错。一步错,步步错,我怕了,再也不想有人步我后尘。这该死的世道,从未有过一刻善良。”

    她看见的呼吸不断起伏,有种愤怒,又好似绝望的灰暗。

    “为何连最后的希望都覆灭?”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了一辈子,所想所盼无非就是有个人,能与自己骨肉相连,用人类最深沉最密不可分的关系,好好的活一回。而不是一贯的冷漠无情,连自己都会觉得是行尸走肉,渐渐的忘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成了活死人。

    也许离歌无非感知,在慕风华的世界里,那一星半点的希望。东辑事的层层厮杀,他踩着鲜血和白骨走到今日,生也一个人,死也一个人。而今她忽然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

    不管他对离歌是怎样的情愫,孩子二字让他忽然想起记忆深处的颤抖。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母亲拥着他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笑容未灭,鲜血却打湿了他的脸,从此他只能陷入无尽的黑暗中,苦苦挣扎而无法逃出泥沼。

    他将自己伪装,也让自己那颗心彻底的沉入黑夜。

    也许只有让自己比别人更狠,更冷,更绝望,才不会让人看见他内心的脆弱,才能漠视一切,然后让自己安然活下去。每一个冷漠无情佯装坚强的背后,总有一颗风雨飘摇的心,一个如孤岛般经不起风雨的世界。

    离歌低眉,看见他握紧了手,青白色的指节,犹如他眼底的残忍之瞳,几欲将她撕裂。眸色微转,离歌深吸一口气,“一个孩子罢了,对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

    他狠狠瞪着她,不置一词。

    “你说呢?!你此生所想所盼的,到底是什么?”他反客为主,有种教人心颤的冷戾。一身肃杀,让人望而生畏。

    闻言,离歌垂了眉目,却不说话。

    她要的,没有人给得起。

    眼眶忽然湿润,离歌冷冷笑着,“我要的……”

    下一刻,他骤然将她拽入怀中,紧紧相拥。离歌的眉睫骤然扬起,眼中的泪陡然滚落,微凉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脊背。

    “只要你说,我就为你做。”他附在她的耳畔低低的开口。

    心头忽然疼了,是那种锥心的疼,宛若有利刃划开了心脏,而后看见那颗留在心脏里的眼泪。还是滚烫的,从未熄灭过原始的温度。

    “我要的,你给不起。”离歌回答得很疼,声音哽咽而轻颤,却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他怀里的温度,让她有种历尽千帆过后所渴望的平静和依靠。

    她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微微一震,而后愈发抱紧了她,彼此都不善言辞,彼此都沉默不语。正是这样的沉默,反而让彼此的心更贴近,很多时候同病相怜,比更多的言语能让人产生共鸣。何况……他们早已不是同病相怜这般简单,他们之间……有了骨与血的关系。

    眼泪滚落他的怀里,离歌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能做到?”

    “是。”他斩钉截铁。

    “我想要个家。”

    一语既出,慕风华的眉睫骤然扬起,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忽然绷断,眼泪猛然间滚落。这个名词……他不知遗忘了多少年,好似从他双手染血开始,便从未再想起过。直到……直到三年前,直到那日与叶贞成亲,直到……

    现在!

    离歌的身子微微轻颤,“我从狼窝里走出来,所思所想便是有个家。你可知道,每个人看见我都把我当鬼,因为我是狼女啊?连小孩子都欺负我,拿石头砸我,彼时我在想,若是我爹娘在身边,若我有个家,谁还能这般待我?”

    “后来,师傅给了我一个家,再后来……师傅也没了。也许今生今世我都不配有这一日,却还是要奢望。刀头舔血的人,手里浸染了多少人命,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师傅说过,早晚都要还的。我一直等着所谓的报应……”

    他松开她,定定的看着她,“彼时和我拜堂成亲的是你,入了我的洞房的人,也是你,也许命中注定,我此生要与你纠缠不休。若然有报应,我也逃不了。”

    深吸一口气,离歌低低的苦笑,“可惜,一切都晚了。”

    眉目忽然扬起,飞扬的眼线陡然间绽放着冰凉而痛楚的颜色,她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懊悔以及……眷恋不舍。

    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明白什么是绝望的爱。

    即便不是爱,此时此刻的相依相偎,也是一种新的开始。不管三年前的风华,还是三年后的红颜,都该有个崭新的开端。

    只是……世间太多的事情,不是一句我愿意就可以顺理成章。现实,残忍的容不下重来。

    外头,想起清晰的脚步声,是军队列阵的声音。

    离歌抬头看着他,沉重的闭上了眸子。

    一切,都要尘埃落地,不是吗?

    松开她,慕风华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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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样?”身后,离歌面色微白。

    站住脚步,青衣倾世,飞扬的眼线冷了周身颜色,眉目生凉,唇角抿出凉薄的弧度。慕风华站在那里,傲然绝世,“便是死,我也不会落在他们手里。我此身,生不由己,但死……绝对不能再任人掌控。”

    语罢,他骤然掀开门帘走出营帐。

    外头,剑刃锋利,齐刷刷的将他困在正中央。

 265。洛云中杀人灭口

    眸光利利,却是洛云中冷笑的容脸。

    慕风华忽然明白,是洛云中要杀人灭口。彼时叶贞的事情,如今唯有自己一人知情,暗卫悉数毙命,元烈已死……极好!果然是盈国公!这一招过河拆桥做得极好!

    扫一眼四下虎视眈眈的军士,慕风华冷冽无温,“怎么,国公爷如今亲自擒我,这般颜面,我怕是受不起。左不过你打量着这些人就能拿下我,是不是过分轻敌?待会动起手来,你可莫后悔!”

    那邪肆的冷笑,看在洛云中的眼里格外刺眼。慕风华依旧是慕风华,青衣冷面,一双锐利阴冷的眸子邪邪的挑眉看他,“洛云中,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哼!”洛云中嗤冷,“你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还要与本公猖狂,委实不知死活!”

    “哦?”慕风华低低冷笑。

    “你笑什么?”殊不知慕风华的笑让人看着心慌,洛云中有种倒吸一口冷气的错觉,好似他笑得太过妖异,足以勾魂摄魄。

    慕风华容色倾城,素白修长的手轻柔拂过鬓间散发,“我的今日,又何尝不是你的明日。你这盈国公,也该到头了。”

    “你说什么?”洛云中冷喝一声,眉目间怒火腾然。

    “我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彼时贞嫔何以会出现在云幽城的城头,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慕风华冷笑,环顾四下明晃晃的刀剑,“想来这些都是你的心腹大军,否则贞嫔一事,足以让你声名扫地,让你万劫不复。你苦心军营的军心人脉,顷刻间土崩瓦解。左不过便是你的心腹,如今听得你这般的寡廉鲜耻,不知又是怎样的心思?你们所极力维护的国公爷,不过是个小人!”

    “投敌叛国,乱臣贼子,用来形容你,委实一点都不为过。我这厢虽然是丧家之犬,你又何尝不是苟延残喘。就算皇帝现下办不了你,可是羽翼丰满,早已不是彼时的小皇帝。只要回了宫,你会与鲁国公府一般落得九族覆灭的下场。你不妨摸摸你的脖颈,那吃饭的家伙现如今就已经开始摇摇晃晃,撑不了多久。”

    洛云中面色铁青,“就算本公活不长,总好过你现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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